只是她一回头看到的并非记忆中的那人,而是嫌疑犯二号,号称T大第一帅哥的原焕文,生物系最受欢迎的教授。
「马路如虎口没听过吗?妳在思索什么人生大道理忘了注意左右来车,别把幸运之神给甩了。」幸好遇上他。
避开他取笑的拧鼻举动,慕少槿拉开两人的距离退出他的怀抱。「谢谢原教授的提点,下次我会小心谨慎。」
不是他人品不正引发她的厌恶,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他品性端正,为人谦恭,待人处世圆滑有礼,不失为一个翩翩君子,是许多女性心目中的偶像、丈夫人选。
但她不喜欢他眼底的炽烈,像苍蝇见到屎似地目不转睛,巴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肚,不留痕迹的独占她的全部。
她还没有盲目到看不见他的企图。
全校师生都在谣传T大第一帅哥正在追求化学系的怪胎,说她冷冰冰的怎么配得起如完人一般的教授,毁誉各半的赌她会不会陷入他张开的情网中。
多事者的张扬让她很难做人,明明她醉心于生化领域无意涉及情爱,偏偏谣言无止息的迹象越传越烈,让她几乎寸步难行的受人注目,背上标着某人专属的符号困扰着她。
围绕在她身边出色的男人实在太多,光是她两位哥哥就够让一群自以为白马的蛤蟆汗颜了,更别提俊美无俦的段家三兄弟。
遗传基因是非常重要的,它影响着人的外貌和一生,所以吸引着她浸淫其中。
别人眼中的帅哥在她看来不过是父母的基因优良罢了,后天养成的性格只是自我约束的强弱,没什么值得她关注,在未来的几年人是可以改变的,美丑将不再是一道分水岭,人人有权接受别人的赞美。
「何必过于见外,在课堂外妳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或是叫我一声原大哥。」他欣赏她的冷静自持,从容不迫,宛如一尊智能女神不受外力影响地专注在研究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礼不可废,我的家教很严。」才怪,她是懒得搭理他。
她的哥哥还不算多吗?她才不自找麻烦地应付有心追求她的男人,一个人比较自由,爱上哪就上哪不用向人交代。
只是一想起「追求」二字她不免想到另一个无赖的家伙,顶着哥哥的光环行猥琐的事,她还没找他算帐呢!
原焕文一笑,「那是老一代过时的想法,身为e世代的妳不该盲从,我所认识的慕少槿是个主观性强的女孩。」不然也不会独排众议的加入实验室工作。
第一次见到她是系上的演讲比赛,她侃侃而谈的神情如同一位骄傲的母亲正在介绍她的孩子,容光焕发地将枯燥的化学元素形容成动人的小精灵,变化万千地让人猜不透下一步会变成什么。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眼中的热情,即使鼻梁上架着厚重镜片,仍掩不住她由内而外散发的光华。
她是一块瑰宝,旷世难寻的上等美工,错过她他将会终身遗憾。
「老一辈的想法也有他的道理在,小辈的不好违抗。」慕少槿不着痕迹地将书由左手换到右手,错开他欲牵她过马路的手。
有点沮丧的原焕文不屈不挠地扬起灿烂笑容陪她通马路。「妳要去哪里?我送妳。」
「不用了,原教授,待会有人会来接我。」她故意编了个借口希望他识趣的走开。
难得有一天清闲日,她才不会知会任何人坏她独行的游兴,感觉有一辈子没这么自由过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七天。
突然转性的段家老二不知疯完了没,她真不想有个人时时刻刻的跟在身后,如影随形的叽叽喳喳,说什么他们才是天定良缘的青梅竹马,要她别再含蓄了,放胆去爱他个天昏地暗。
真是够了,一堆疯话,害她差点被他洗脑,疯成一团的任他上下其手。
要不是她定力够早就失身了。
「那我陪妳一起等吧!女孩子别落单了比较好。」原焕文打定主意要和她耗到底。
「这……不太好,我男朋友会误会的。」好吧!暂时借风流鬼的身份一用,反正他也不敢介意。
「妳有男朋友?」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浮现的是怀疑。
不是没有,而是不要,她的人缘没那么差。慕少槿故意话锋一转,「原教授,你知不知道实验室遭人破坏了?」
「什么?!」他的震惊并非装出来的,难以置信的失去自制力。
「角滕教授还受伤了,一些实验器材毁损得不堪使用。」她没留下来善后,不善家事的她只会越帮越忙。
「要不要紧?有没有到医院检查?」原焕文十分关心的询问。
「伤势不算严重,不过我们辛苦研发的生长激素被抢走了。」是你吗?原教授?
「该死的,这些人渣……」居然想不劳而获的夺取别人的成就。「啊!抱歉,我说了粗话。」
他太激动了,气愤成果成为他人的战利品。
「没关系,反正生长激素的系数不够稳定,他们抢了也没用,少了我的e元素起不了什么作用。」她以为他会露出兴奋之光,像角滕教授和阳子小姐一样。
但她料错了。
「立刻报警请警方全天候保护,歹徒一定会朝妳下手,妳绝对不能随便透露e元素的存在,不然妳会有危险。」他的关切溢于言表。
「你是怕e元素会被抢?」攸关长生之道,人人求之若渴。
原焕文一脸严厉的握住她的手。「不,我要妳平安。」
「可是你不觉得e元素更重要吗?它会改变人类的历史。」没人不想得到它。
「就算妳把e元素毁了也无所谓,我在乎的是妳的安危,没什么比妳更重要。」他诚恳的令人动容。
难道不是他?
困惑不已的慕少槿分辨不出真伪,生有傲人的智商却无用武之地,她能迅速的分析出物质中的化学成份,可是关于人性却一筹莫展。
为什么他能誓言旦旦的视名利为无物,面不改色的只要她安好而不要e元素?是她丢出的饵不够香甜吗?引不起他的兴趣。
雾里迷宫中走不出来,她没发觉此刻手正被人紧紧握着,状似亲昵地引起某人的妒火。
「嗯哼!你也握得太久了吧!别人的妹妹别乱碰。」小心手烂掉。
胆子未免太大了,敢碰他的小槿儿。
「你是……」失去柔嫩的触觉,原焕文顿感一阵空虚。
落入一具温暖霸气的胸膛,慕少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叫孽缘。
「霆哥哥,没去约会呀!」不会是专程来逮她吧?
「女朋友都快跟人跑了,我还约什么会。」段立霆笑得童叟无欺似,惩罚的手绕到前头一勒令人气恼的她的脖子。
她故意装不懂地以手隔开他的轻勒。「你这么潇洒帅气,怎么有人舍得移心别爱,让你独守乌龟房呢?」
「这要问妳咯,我亲爱的妹妹兼女明友,妳居然狠心的拋弃我。」害他找不到女朋友约会。
他可是冒着必死的情神踩上她家的地雷区,可是她竟然跑了,独留他面对几张不怀好意的笑脸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句话会深陷阿鼻地狱。
「呃!霆哥哥的药还没吃呀,你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又来了,他怎么老爱把手摆在令人脸红的位置。
让她动弹不得地怕人家发觉两人的暧昧举止多么丢人现眼。
「对,就等着尝妳这口良药。」有便宜不占枉为风流。
头一俯,段立霆吻上微噘的小嘴,无视他人的错愕轻托她圆峰搓揉,不要脸的召告此女为他所有,闲杂人等别觊觎,没你们的份。
她是他的,从头到脚全归他管辖,识相的人快滚开。
「呃!慕同学,他就是妳男朋友呀?」有竞争才显得她的珍贵,他不会因此退缩。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慕少槿根本无法回答原焕文,红肿的嘴正忙着呼吸。
她没见过那么卑鄙的人,居然吸光了她的空气。
「我们家妹妹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你瞧她脸红得多可爱,爱我爱得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无人能及。
她是缺氧好不好?谁会爱他爱得茶不思饭不想,吃牛排喝香槟不成吗?
「虽然她看起来没什么肉,可是在床上挺热情的,活像野猫精力十足,让我舍不得放她下床。」当然,以上纯属想象。
慕少槿瞪大眼,「霆哥哥你……」这个无事生非的恶棍。
段立霆帅气的吻住送到嘴边的香唇,拦腰一抱走向他停在一旁的莲花跑车。
「不好意思,我们要去开房间,你慢慢和你的小福特作伴。」
扬长而去的车嚣让原焕文灰头土脸,十分不解他为何知道停放在莲花跑车旁边的福特为他所有。
第六章
「没长肉是什么意思?麻烦你就字面上的意思解释一遍。」
戴着墨镜的段立霆开着敞篷跑车奔驰在乡间小道,一副惬意自在的神情吹着口哨,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搁在车门非常快乐,活像挖到一座宝山正洋洋得意。
他从不知道天空蓝得这么好看,野花野草长得如此可爱,山雀的模样似幸福的音符跳跃山林间,谱出悠扬的乐章。
呵……呵……他现在要载她去卖,而她毫不知情地不觉景色有异,可见他的贱招成功了。
什么君子之道、公平竞争是用来哄失败者的场面话,谁不把抱得美人归当胜利者,他都晚了二十年还能慢慢拖吗?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只要生米一煮成熟饭,看她能往哪里跑。
到时任他搓圆搓扁的在他身下求饶,雪白的身躯毫无遮蔽的展现眼前,他一定会淫笑地大快朵颐,将她当饭后点心给吃了。
嘿!嘿!吃干抹净没人会晓得她已遭到他的魔手摧残,然后再装作若无其事的送她回家,陈仓暗渡的等她毕业后再逼迫她成为他的黄脸婆,想想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啊!谁打我?」段立霆左顾右盼,视线的落点在一本可疑的书上。
慕少槿斜瞥一眼,「你流口水了。」简直下流,准是想到有颜色的画面暗自偷笑。
「有吗?」他下意识的以手背抹去,不敢相信真有一道涎液。
「春梦作太多了对身体无益,何况你还在开车。」她不想枉送小命,和他做对同命鸳鸯。
她已经能想到各大报的头版怎么写了,绝对是负面新闻居多。
「可是我的春梦对象是妳耶!妳不想要听听内容吗?」他十分乐意与她分享。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很快会尝到人间极乐的滋味,乐此不疲地要他发挥实力,一战再战战到精画人亡。
魔女嘛!不食精血怎么活得下去。
「多谢你的厚爱,就怕梦与现实相反,没什么肉的我恐怕引不起你的兴趣。」听0204会比较精采,至少不必受他意淫。
满脑子色情的人是不会想到好事。
段立霆大笑的抚抚慕少槿微乱的发。「妳真会记恨呀!霆哥哥最善良了,不会嫌弃妳的草莓没苹果大。」
她居然还记得这件事,他不过说着好玩好逼退情敌,不知人性险恶的她很容易被人拐,他自然要克尽责任的保护她。
这是权利问题,不能假手他人代劳,一定要身体力行,谁叫她累积了二十年的债务未偿,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顾好你的方向盘别乱动,我还想多活几年。」慕少槿紧张的往车门靠,随时准备跳车以防万一。
疯子的行为不能以平常人视之,什么时候发病没个准,小心为上以保万年身。
「妹妹,难道妳都不怕找载妳到荒郊野外先奸后杀?」瞧她天真地怀疑他开车技术,真是该打。
不过他会换另一种两人都满意的方式惩罚她。
光是一想到那画面他就忍不住热血沸腾,口水又快要往下淌。
瞄了他一眼,慕少槿不陪他疯的翻开书本。「非常冷的笑话,你大概还没挨够我大哥的拳头。」
脖子一缩段立霆吞吞口水,慕老大的快拳他记忆犹新,前不久他才有幸领受一拳,到现在他仍深受其害的见不得人,四处受人耻笑。
扶了扶墨镜像在遮掩什么,他左挪右挪地想挪个满意的角度耍帅。
「妳完了,妹妹,妳打击到男人的自信心,我要妳没命活着回去。」他装腔作势的沉下脸逗着她。
「别玩了,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小他六岁的她都比他成熟。
山路弯弯,峰峰相连。
远看是山缠着云,近瞧是云绕着山,岚气飘飘由山谷冉冉上升,形成一道薄雾环伺山头,金色的阳光微透将远方染成蛋黄色。
由城市进入山区不过一小时车程,景色却大为不同的一变再变,由青绿转为翠绿,然后是一片辽阔的深绿妆点山色。
水是杨柳色,风是陌上春,迎面而来的自然清香令人心旷神怡,霎时忘却烦杂的人间事。
一幢坐落在两座山腰当中的朱红屋顶竹屋忽隐忽现,随着山路的蜿蜓逐渐放大,近在眼前却忽地不见,隐没在路的另一端。
这是一种风雅,也是懂得享受的野趣,但不适合金屋藏娇。
「妹妹,妳为什么不肯老实地承认爱上我,霆哥哥的度量很大,绝对不会取笑妳的。」他好伤心哦!一片真心如草芥。
任人践踏。
慕少槿忍不住的笑出声,眼睛不看段立霆的瞟向飞逝而过的风景。「说出一百个我应该爱上你的理由,也许我会考虑让你爱上一场。」
真的,他很宝,不厌烦的重复老掉牙的一句语,她实在没有爱上他的理由。
打她有记忆以来他就在她身边了,两人熟得连他一天放几次屁都知道,她怎么可能为了吃一颗花生而种下一排花生,根本多此一举。
在她的感觉中他像是一值都存在的哥哥,不管她如何任性、撒野都能一笑置之,即使气得半死也会让她,舍不得伤她一丝一毫。
她不是个听话的小妹妹,常常惹得他跳脚却无能为力,有时她常想自己是不是效得太过份了,瞧他老是一块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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