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他想知道她做这一行多久了,又为什么踏进来?想到在他之前,行多少男人见识过她的美与傲,瞥向她穿着打扮的目光不由得锐利了起来。
“你说什么?”瑶兵傻愣了,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看她的眼神充满某种难以形容的诡魅,彷佛他可以轻易掌握她,而她也必须被他所掌握。
“我说我要当你的第一个男人。”他霸气的宣告。
“我、不、卖、你!”瑶兵斩钉截铁的回道。
“为什么?我既没有地中海,也没有小腹便便,且我自认能给女人至高的快感!”想到她躺在自己身下的狂野模样,引起靳浪韬鼠蹊部一阵不舒服的悸动。
对于挑起他的情欲,这个女人毋须任何的肢体动作诱惑,她只要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想像力就自动天马行空的打转起来。
“你怎么知道……红姊!”瑶兵气煞看到帅哥就被眩惑得头昏意乱的大班,居然连她开出来的条件也告诉他!
“难道你发觉我的魅力了,怕自己会不可收拾的爱上我,所以才躲我?”请将不成,靳浪韬用激将法达到驯服的第一步。
一年不上班、没人管,太吸引人了,为此他不介意放下身段讨好这个刁蛮女。
“靳先生,你会不会自视过高,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了?”爱上他!?她姚瑶兵一辈子没想过爱上哪个男人,当然他也不可能成为唯一的例外!
“好吧,反正离你生日还有一段时间,你就等着我证明吧!不过现在能否请你巧步莲移,到我身旁坐下,我不晓得现在的红牌都如此接客的……”
靳浪韬的话还来不及全盘出口,瑶兵旋风似的,落坐在他身边一个臀部远的沙发上。
她还想在这一行混吃下去,她可不要他到处去散播她的恶名,到时候她的客人全跑光了,看她拿什么吃饭!
“小费先拿出来!”她伸长手在他面前晃着。
“什么小费?”
瑶兵转身与他面对面,“你没上过酒店吗,不知道要给小姐小费?”
“我知道,但不是在小姐讨我欢心之后,由我决定给多少吗?”靳浪韬望进她的双眼,想知道那样一副明媚的眸子是否平时就是两团火球,抑是只有在遇着他的时候才会点燃热焰?
“我不一样,我是缤纷的当家红牌,每天的客人应接不暇,时间宝贵得很,所以不能浪费在没几两钱的酒客身上。”瑶兵压根是故意的,店里根本没有这一条规则。
“挺现实的。”靳浪韬自西装暗袋中取出一本支票簿,“你想要多少?”
“一佰万。”她狮子大开口,而无任何的异色,就是要他知难而退。
只是看了她一眼,靳浪韬落笔如她的愿,“喏,一佰万。”
“你……”瑶兵看着就在眼前的支票,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竟爽快的就拿出这笔钱……
“现在你是不是该拿出看家本领,换张脸色和我喝几杯酒、聊聊天了?”
“你确定只是喝几杯酒、纯聊天而已?”瑶兵质疑的问道。
向来愿意给她这么多小费的男人,皆是心怀不轨的,不是要求她为他吹箫,就是希望能够摸她深入一点……她不由得涌起一阵恶心之感!
“或者你想奉送我一套特别的服务?”靳浪韬调侃的笑问,勾魂的眼睛暧昧的眨动。
“不……可能!”瑶兵脸一红,飞快的反驳。
为什么听他谈起带有性暗示的话题时,她没有往常的排斥?
大部份的肥羊都是一副猴急色相,为什么他没有?
“那我们就来玩一问一答的游戏打发时间好了。但付钱的是老大,所以只有我问,你答的份。”靳浪韬没忘记他的疑问与好奇,决定要趁机深究到底。
惊觉自己的心绪脱离了常轨,瑶兵惊慌的拉回了她的保护色,执起酒杯,她的眼睛自杯缘上满盛着邀请。“好啊!”
当家红牌可不是浪得虚名,岂会因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而自乱阵脚,要记得几天前他还是自己生平第一个死结头呢!
靳浪韬睇着她怔忡住,她妩媚的笑容象磁铁般吸引他。只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并对自己的反常感到生气。
他在干什么?
酒家女展现魅力就跟吃饭、上厕所一样自然,对每个男人都可以来这招,而他,一个遍尝台湾绝色的花花公子,居然差点教她给迷了去!
“你为什么来这种地方工作?”因和自己生气,他的口气骤变。
“需要钱啊!”瑶兵察觉他脸色的转变,只是不晓得他在生什么气。
靳浪韬不讶异听到这样的回答,刚才他不是就知道了,她是个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女人。瞧,不过一佰万而已,她就将两人的前仇宿怨忘得一干二净,全数抛之脑后了。
XS8@PAGE
“你不怕在这种地方染上不好的名声,交不到男朋友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需要男人!而且我发现当爱情‘善’女容易被恶男欺负,当个恶女反而可以游走在‘草丛’间,何乐而不为呢?”瑶兵一派洒脱的模样,动作洒脱,言论也洒脱。
“王宝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式了,我又不需要一座贞节牌坊,更不需要巴着一个男人不放,于是,渴求两个男人,甚或更多男人的爱变成理所当然的事。
通常男人偷腥要注意有没有口红或长发留下来,女人则要担心他的烟味会不会沾染上你,同时最好有绝佳的记忆力,对于任何细节不会张冠李戴……嫌麻烦的,从事这一行就没错,生张熟魏嘛!”
她说得兴高采烈,靳浪韬的脸上却迅速聚拢了一团狂风暴雨,“听你的说词,似乎以当酒家女为荣?”
他怎会认为她和一般的酒家女下同,她们根本如出一辙,全是寡廉鲜耻的代表。
“你是什么意思?”瑶兵的语气尖锐起来。
若非环境迫使,她会走到这一步吗?他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她?
“我想知道拍卖初夜是不是贵酒店搞出来的幌子……”靳浪韬全身上下笼罩着莫名的怒气,大手一揽,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
“你……”
瑶兵心一惊,愣着还来不及做下一步反应,温热的唇已重重压上,强迫性的游移在她的唇齿之间,舌头如小蛇般的卷进她的口中,撑开她的齿缝,毫不留情的探进、吸吮着。
她本该推拒,她的理智这么告诉着她,但是双手却虚弱得举不起来,只能搁在他身上,轻微的推扯,倒像是情人间温柔的挑弄。
他的大胆令她心慌,她却连一丝抵抗的力量也没有,任凭他的放肆,还有她的沈沦……
“唔……嗯……”她叹息着申吟,呼吸急促,情欲高涨,脉搏跳得和赛马一般迅速。
那种因为口水滋润的吸吮所奏出的接吻乐音,魅惑了她的全副心智……
良久,双唇交缠直至喘不过气,靳浪韬终于放开了她,黑玉般光芒流溢的眸子,满意的审视着她红肿的嘴唇与恍惚的神态。
“你从来没有被男人吻过,对不对?”
将自己形容得像个浪女,其实青涩的反应足以窥出谎言的端倪。
像在深冬里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瑶兵惊觉她纵容他对自己做的事后,用力的推开他,挪至离他远远的沙发边缘,挺直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世故的说:
“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吻过男人了!”
她的初吻居然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给夺了去!
对一些男人而言,一个女人的完整也暗示了她的圣洁,而现在她就是要凭自己的纯洁来卖钱,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厌恶自己的毫无经验!
“喔,是被你戳了一刀的家伙,还是那个脑袋被你轰掉的?”以她的脾气,斗胆不经允许就靠近一步的男人,想活命恐怕很难。
而他非常荣幸当了第一人,他发现自己很是自豪。
“你……”瑶兵还想破口大骂一番,敲门声打断了她。“进来!”
“靳先生,不好意思,有位客人等我们家火鹤好一会儿了,是不是能让她先过去打声招呼?”依红一进门就看到红牌拔弩张的气愤模样,纳闷她怎会将脾气带至工作上。
“无妨,一天一点点,今天我要的已经到手,也该走了。”靳浪韬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仍死瞪着自己的女人,他觉得这个游戏似乎是愈来愈有趣了!
和一个与自己同性情的女人玩游戏,应该不会无聊才是。彷佛是第一次,他对这种男女追逐游戏起了真正的兴趣……
看着他朝自己走来,瑶兵不自觉的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靳浪韬扯开笑弧,“大班在这里,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吧?”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以让站在门口的依红听见。
“我……”依红知道酒客是在嫌自己这盏菲力浦太亮,可是这会儿她是来传话的,且火鹤的表情是她没见过的愤怒与……惶惧,她怕自己这时退避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大事。
“你不要说些会让人误解的话!”瑶兵恨不得踢他一脚。
落下一抹邪笑,靳浪韬突然欺下身,在她耳畔呵息轻言:“我可怜的小宝贝,若你继续在你老处女的床上等待,你的贞操就如过熟没被摘下的果实一般枯萎了……告诉你,我非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不可!”
“你去死吧!”俏脸爬上了嫣红,瑶兵使尽全身的力量,将他推倒在身后的沙发,愤然离去。
靳浪韬的笑声却如鬼魅般,如影随行的跟着她。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的时间居然不花在陪男朋友身上,而找我一起吃饭?”睨着眼前从小一道在育幼院长大的好友——孟姿仪,瑶洛兵没好气的揶揄。
“你干什么,我不过开了一个小玩笑,又没骂你意思,你哭什么?”她的反应教瑶兵不由得紧张起来。
“姚姚,对不起……”
“你到底是怎么了?没事干嘛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多爱自己一点,又没阻止你交男朋友!”
“宗杰和我分手了!”抬起浸在泪光中的大眼,姿仪的双手在餐桌下紧绞着。
“分手!?为什么,前阵子不是还听你说他对你很好吗?”宗杰是姿仪的男朋友,两人交往半年多,但姿仪对他的体贴与温柔,连她这个好朋友都要吃味了。
“姚姚,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他说公司需要资金周转,要我拿五佰万借他……我借他了,可是之后我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接,到公司找他,他还叫同事赶我出来,说他不认识我,更没拿过我半毛钱……”
“五佰万,你哪来的五佰万借他?”
“那是……”
“你该不会拿护肤沙龙的开店资金吧?”顿悟过来,瑶兵知道答案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我……”姿仪无言,终于知道自己爱错人了。她爱的男人根本不爱她,他会和她在一起图的只是她的钱……
“不要告诉我,你连借据也没立?”看到她哭着摇头,瑶兵发现自己的眼泪也在眼眶打转了。
她是多么省吃俭用才存下那笔钱的,她想起她的希望、她的计划,世界在她周围旋转,脱离了她的掌握。
“我警告过你好几次,叫你不要太相信男人你就不听,现在可好了,辛苦存了那么多年的钱全让他给骗走了!”
“姚姚……”
“别叫我,我只想知道没了那五佰万,护肤沙龙要怎么开,根本连鬼影子也不见了!”
知道全是自己的错,姿仪低着头,拼命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对不起已经于事无补了,现在装潢、设备机器的费用全迫在眉睫,我们要拿什么付给人家?”无论瑶兵如何给自己加油打气,却总觉得她为未来编织的美梦也像铁达尼号一样慢慢的往下沉。
“姚姚,我以为他会娶我这个没父没母的孤儿……我第一次碰到对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想到……”姿仪想起男友留给自己的烂摊子,认清他的无情,眼泪更是失控的流个不停。
她的告白惹来瑶兵一阵心酸,她挪身坐到好友身旁安慰,“姿仪,别哭了,答应我,下次眼睛睁大、放亮一点,不要再被爱情冲昏头了,我们这种出身的女孩,没有太多的本钱可以如此的挥霍……”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也弥补不了自己的过错,但我还是要说,姚姚,对不起……”知道自己总是给她添麻烦,总要让她照顾,姿仪觉得自己好不该。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刚才反应太激烈了,对你的口气很不好。”瑶兵反省方才的冲动,她怎么可以为了钱而凶了从小和自己一起相互扶持的好友。
姿仪太单纯、太柔弱了,她不若自己的强悍啊!
“那些帐款我会想办法的……”姿仪哽咽地吐出话来。
“你能想什么办法,你一点积蓄也没有,美容师工作一个月赚三、四万根本帮不了忙。”
“我可以去你的夜总会上班。”祸是她惹出来的,姿仪知道自己必须全责。
“不行,我可不想忙着应付客人,还得分神照顾你。”瑶兵根本不考虑她的提议,“我看还是将股票断头出场,认赔了事来偿债好了!”
“不要——”姿仪明白这一损失不是少少的一、二万块。
“要不然还能怎样,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姚姚,还是不要开护肤中心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因为一个烂男人而对未来泄气吗?”
瑶兵不悦的看着她,“美容是你的兴趣,我们说好我出资,你负责店务的,怎么可以反悔?资金的问题既然由我准备,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我会想办法备妥的,你只要答应我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