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亮-相公不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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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亮-相公不出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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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颢哥哥竟然脸红呢!难道他连在睡梦中对姑娘家的碰触都会有反应?太神奇了吧!呵呵……真的好好玩喔!

  月芽儿惊奇瞅著他越来越通红的脸庞,深感奇妙有趣。

  已、已经快受不了了,她能不能快点离开啊?南宸颢相信她再不走,自己的脸肯定会烧起来。

  哇!颢哥哥的唇薄薄的、嫩嫩的,带点淡淡血色,看起来好……好可口喔!

  瞧著瞧著,视线不知为何竟停留在他形状漂亮的薄唇上,眸底闪著奇异光辉,犯罪意念渐生……

  曾经,曾经在谷里偷瞧过爹娘亲吻,那时爹娘的表情都好陶醉,这在她心中埋下了小小的疑惑,两个人嘴对嘴碰在一起不是很噁心吗?为什么爹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呢?真是不懂!

  打死她都不要和别人嘴碰嘴,脏死了!

  不过……如果对方是颢哥哥的话,那就勉强可以接受。反正她从没和别人亲过嘴,颢哥哥应该也没有,既然两人都是第一次,那谁也不吃亏,不如就来试试吧!搞不好滋味不错也说不定,否则爹娘干么那么喜欢?

  好!决定就拿颢哥哥来开荤!

  既然决定付诸行动,月芽儿小心翼翼倾身贴近,嘟起红滟滟朱唇,相准目标,眼一闭就凑上去——

  一、二、三……默数三下。

  咦?乾乾的,好像没什么感觉,是自己方法错了吗?缓缓睁开大眼,奇怪盯著近在咫尺的通红熟睡俊脸,动作停顿地想了下……

  嗯……颢哥哥的唇亲起来凉凉的,让人有点想舔舔看……才这么想,小粉舌已自动探出,灵活地依著唇形轻轻滑过……

  嘻……有种刺刺麻麻、清清凉凉的乾净味道,就像颢哥哥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专属於他的清新气息,呵……她喜欢!

  尝过滋味後,轻巧地退了开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心竟怦怦跳个不停,脸蛋也有些热热的……是因为偷偷做坏事的关系吗?好……好奇特的感觉喔!

  「颢哥哥,你的嘴已经让芽儿亲过了,不能再让别的姑娘偷亲喔!不然芽儿会很生气很生气……」蓦然地,占有欲已悄悄冒出头,月芽儿稚气地对熟睡男人要求承诺。「……不说话代表答应啰!以後你就是芽儿的人了!」

  迳自喃喃自语,也不管对方有无听进去,她又倾身在薄唇上蜻蜒点水吻了下。

  「就这么说定啰!好了,芽儿不吵你,你睡吧!」自顾自将话说完,好心情地哼著歌儿翩然离去。

  活泼轻巧的足音渐行渐远,终至没了声音,只有夏蝉依然吱吱鸣叫……

  他——被轻薄了!

  缓慢而僵直的翻身坐起,南宸颢颤巍巍轻触薄唇,向来平静的心湖宛如被顽童噁作剧地连连投掷石子而泛起一波波涟漪,心跳如擂鼓动个不停……

  只因对於这一吻,他竟——心荡神驰!

  「如何?」

  有趣瞅南啸天一眼,月芽儿偏生慢吞吞放下靠倚床榻上的古云娘的手腕,东摸西摸就是不给个答案。

  「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啊?」这丫头明知他心急,还故意吊人胃口。

  多日相处,占云娘已摸清她习性,你越急,她顽皮的小孩心性越是不给你明白说清楚,於是笑了笑。「芽儿,别寻人开心了,老老实实说吧!别让你南伯伯焦急。」

  皱皱俏鼻,月芽儿不答反问:「伯母,你身子骨应该自小就弱,不过应该还不至於像现在如此严重,你仔细想想,在你真正觉得精神委靡不振,气血渐虚乃至後来动不动就昏迷十天半个月的情况是从何时开始的?」

  「嗯……大概是我怀了颢儿那一年开始。」自从怀了孩子後,她的身子便一年不如一年了。

  「那一年你可有发生任何意外?」

  「有!云娘怀胎五个月时,曾经跌落冷洌沁骨的寒湖里。」南啸天抢著回答,就是自从那一次意外後,她的身子就越来越不好了。

  「这就难怪了!」月芽儿拍掌笑道:「看来我的推测没错!」

  「到底怎回事?」似乎有些苗头,南啸天连忙问道。

  「当年伯母跌落的寒湖中肯定寄居著一种叫雪晶蛭蛔的小虫子,这种虫子性喜阴寒,会藉由穴道钻入人体,平常人碰上这种虫子都会被吸乾骨血,不出三个月便精血乾枯,消瘦而亡。伯母您大概就是那时被雪晶蛭蛔给侵入吧!」

  闻言,古云娘吓白了脸,南啸天更是震惊。「那怎么会……」

  「伯母为何还能活著,是不?」月芽儿笑盈盈起身对他打恭作揖,好不佩服。「我只能说对南伯伯您甘拜下风了。」

  「什么意思?」

  「因为雪晶蛭蛔不断吸取伯母的养分,伯伯您就每天拚命用百年人参、各式灵药帮伯母进补,雪晶蛭蛔再如何厉害,也有被喂饱的时候,剩下的渣渣就让伯母度过这些年啰!也要您家大业大银两多多才能这么玩啦!」呵呵……寻常人家哪有办法!

  「那、那颢儿身上有没有……」古云娘首先担心的就是儿子,当年她被这种可怕虫子附上时,身上可还孕育著胎儿。

  「您放心,雪晶蛭蛔只会附在单一个体上,就算那时怀有身孕,它也不会入侵胎儿的。」

  「那就好……」古云娘松口大气。

  「这病有没有办法治?」这种随时会失去云娘的日子他不愿再过下去了,既然知道病因,那就肯定能找出根治的办法。

  神秘一笑,月芽儿缓缓道:「办法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她到底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哀怨叹气,月芽儿好不悲凄。「不过南伯伯您到底清不清楚颢哥哥最近是怎么了?」唉!自从几日前偷亲人後,颢哥哥就变得好怪,而且还会躲她,如此诡异举止让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她曾经偷偷轻薄过他?可是那时他在午憩,睡得可熟了,应该不知道才对呀!

  「什么怎么了?」不是还在聊病情吗?怎么话题突然改变?南啸天一时跟不上她思绪,不免反应不过来。

  「颢哥哥啊!」人老果然就变笨了。丢记白果眼,她嘟嘟囔囔。「他这几天都在躲人家,好气人喔!」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对於小女儿家的心事,古云娘较能了解,取笑地反问她。

  「没……没有啊!人家哪有怎样?」除了偷亲轻薄他之外。月芽儿蓦地粉颊羞红。

  还说没有?若没有脸蛋何必红成这样!看来这对小冤家是有些进展了。古云娘暗笑,嘴上却柔声安抚:「颢儿他鲜少接触姑娘家,不免害羞别扭些,你多主动去亲近他就是了。」

  「是这样吗?」搔搔头,月芽儿很是怀疑。总觉得这几日他回避她的情形不像是单纯规避姑娘家的感觉。

  现在是怎样?这一大一小谈起情事就将正事给忘了。摇头苦笑,南啸天作势咳了几声,希望将两人注意力给拉回。

  「南伯伯,您得风寒啦?要不要芽儿帮您治上一治?」咭咭地笑,月芽儿状甚逗人。

  「胡扯!」南啸天笑斥。「该回归正题了。」

  眨眨大眼,她总算收起笑靥正经道:「这雪晶蛭蛔也不是多难治的虫子,不过要逼出它得需要某样东西才行。」

  「是什么?」只要世上有的东西,就算倾尽所能,他也要找出来为云娘治病。

  「九叶凤凰果。」

  「那是什么东西?」古云娘迷惑道,这名称连听都没听过。

  「九叶凤凰果是至阳至烈的果子,它能刻制阴寒的毒物,唯有伯母吃下它,届时我才能利用金针渡穴的方法逼出雪晶蛭蛔。」

  「九叶凤凰果长何处?」只要一得知哪里有,他马上派人去找。

  「全天下我只知道一个地方有。」笑眯眯的神情毫无忧心之色。

  「哪里?」

  「玄湮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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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鸣鸟叫,池水波光潋滟,花园凉亭里一抹白色身影伫立,俊美脸庞维持昔日温和平静神情,可深邃双眸却隐藏著不为人知的苦恼。

  三天了!他已经躲那丫头三天,也心烦意乱了三天,就为了她那偷偷摸摸、孩子气的亲吻。

  理智告诉他不该为那一吻而乱了神,可向来平淡的情感却在这三日起了大波涛,毫不留情地吞没自己理性的一面,嚣张的在心房里放肆流窜,这种丝毫不受控制的情绪波动太过陌生、太过骇人,让他简直不知该如何自处。

  真让人心乱如麻啊!他本一心向佛,半年後出家为僧,不该对红尘俗事有所牵挂,可为何上天又让这丫头莫名其妙的冒出,作对似的故意扰乱他的生活,破坏原有的平静……

  「颢哥哥,原来你躲在这儿……」远远的,月芽儿就瞧见他了,欢喜地一路呼叫奔来。

  她……她来了!直觉反应,南宸颢就是想躲起来。

  「颢哥哥,你别想躲!」见他转身想溜,月芽儿又急又气,心一横,直接飞扑拦腰抱住。「芽儿又不是凶神噁煞,你作啥见到人家就想跑?」

  「你、你快放开我……」不争气的面皮立刻通红一片。

  「不放!除非你不跑了!」开出条件要他答应,否则免谈。她已经很有耐性地忍了三天,今天非得要他把话说清楚。

  「好好,你快放手呀!」既然被缠上,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

  「好吧!」遵守诺言松开,月芽儿直勾勾盯住他,上上下下毫不客气打量,眼底透露著精怪。

  「你、你瞧什么?」每当她露出这种眼神,他心底就一阵毛。

  「颢哥哥,为什么这些天躲我?芽儿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印象中没有啊!只除了……

  「我……我没躲……躲你……」标准老实头,一说谎就结巴。

  「真没有?」脸蛋直凑到他面前逼问。

  「没、没有!」佛祖啊!请原谅弟子悟心说谎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小脸蛋,南宸颢眼光不由自主黏在一开一阖的嫣红小嘴……

  当日他就是被这张小嘴给轻薄了,那种滋味很是迷人,现在只要他稍微往前一寸就可以再次重温令人心醉神迷的……

  「颢哥哥?」小手猛然捧住他。「你失神了?」

  「啊?」愕然惊醒,他吓得连退三大步,慌乱不已。「对……对不起……我不该……不该想那种事……」

  「什么?」月芽儿也被他的话搞迷糊了。「颢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我……」才开口,他又猛然住嘴,气息混乱的直喘气。

  「颢哥哥,你不太对劲。」关心地捉住手腕为他把脉,发现只除了心律快了些,其他脉象一切正常啊!

  「我没事。」悄悄收回手,他强自稳定心绪,挤出笑容问道:「找我有事?」

  「找你谈心呢!」月芽儿笑笑,闪电出手握住他,要他在身旁坐下。

  复杂地瞧著掌中小手,南宸颢一时不知是该甩开,还是任由她握著好。

  「坐啊!」不由分说拉他坐下,她无聊地拿他的大手玩耍,嘴上不在意道:「方才我去瞧过你娘……」

  「她怎样了?」以为又发病,声调中藏著紧张。

  「没事,我已经找出病因……」

  「我的天啊!光天化日下,竟有闲杂人闯入王府,这侍卫是做啥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月芽儿话才开头,便被一连串拔高尖锐刺耳的叫骂声给打断,为此,她好奇地望向声音来源……

  啊!领在一群可怜兮兮的丫鬟前头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走著的不就是马车上那对母女吗?她们怎么会在府里出现?

  月芽儿迷惑地看向南宸颢,却发现他亦不知情,不过似乎也认出他们了。

  原来当日洗尘宴,南宸颢因脚伤而没出席,在房间内用餐,月芽儿想当然耳也陪他在房间用,是以双方不曾会面,直至今日,两组人马才在花园里相遇。

  很显然的,古玉凤、赵妍妍母女俩记忆力亦不差,同时也想起两人。就见母女俩气急败坏来到凉亭前,指著两人斥骂。

  「好大胆的贼子,竟敢光天化日下侵入王府……」古玉凤威风凛凛,一副王府主子样。

  「快!快去叫人将这两个贼人捉起来……」赵妍妍亦指挥丫鬟去找侍卫。

  睥睨瞧人的母女俩连话也不问清楚,打心中认定两人身分低微,肯是偷溜进来的窃贼。

  「搞什么?这对母女在唱哪出大戏?」月芽儿好笑道。

  南宸颢亦感荒谬可笑,耸耸肩,拉著她转身就想走,不愿与两人再生争执。

  「站住!没我的准许,你们敢走?」一个箭步冲上前,古玉凤用力攫住月芽儿手腕,尖细指甲深深陷入细皮嫩肉中。

  「你干什么?」月芽儿吃痛,手腕翻转挣脱箝制,顺势击出一掌。

  「哎呀杀人啊!贼子杀人啊……」不重不轻的挨了一掌,古玉凤吓得跌坐在地,惊恐狼狈尖叫救命。

  「你们这群死奴婢,还不快去找人来抓贼子……」赵妍妍边扶起亲娘,边大呼小叫斥骂傻愣在旁的奴婢。

  「痛死人了!」懒得理两人尖叫怒骂,月芽儿直甩著手叫疼。

  南宸颢闻言心中一紧,忙拉过她雪白藕臂细瞧。「很疼吗?有没有受伤?」

  「还好没伤著。」嘻……这是颢哥哥第一次主动碰她耶!好高兴喔!趁机会悄悄偎近他。

  没发觉她的攻城掠地,暗暗安下心来,温和地拍拍她。「没伤著就好。」

  「嗯。」呵呵……颢哥哥还是没察觉,今天真幸运。月芽儿装乖窃笑,已经贴到他胸怀中了。

  「你……你……你们……」好一对狗男女,竟敢推倒她还当众这么亲热。古玉凤好不容易爬起身,气得直抖手指著两人。

  「死丫头,你们还在这作啥?府内有贼子还不快叫人来抓,养你们真是浪费了!」赵妍妍斥骂道,奋力揑拧身边一个倒楣小丫鬟。

  小奴婢痛得飙出泪,却又不敢哭出来,带著哭音委委屈屈。「不……不行……他们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占玉凤将气发泄在下人身上,反手就是一巴掌。

  「哇……」小奴婢终於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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