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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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月-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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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明天放李大,亲们做好准备吧,淡定滴飘走

 

108.

 后宫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前头,那何复道也是个妙人;也该说能让李明宪选来重用,才干绝不会少。皇帝旨意传到他那里,大概半个月后便有消息。征波扫荡大军用牛车拖运的张扬方式把最炫眼最昂贵的辎重财物送回燕京城,后面跟着大批体态丰腴肥美的波斯舞娘及奴隶津京附近几个郡县的老百姓堵满巷道观看稀罕物,人人心底都生出一个念头:占有它,占有它。

民心振奋,相信李家护佑的大秦皇朝会提供更好的生活,这是上位者的用意,得来这求之不得的局面,趁着这股风潮,新帝发布皇榜,并让各地的郡府都将旨意传达到每个人:所有的波斯战昨品都用于民生事业,修建基础民用工事,承认天启皇朝施行的民政民策,天启伪帝任命的官员既往不咎,三年减租免息鼓励百业发展等等一系列安抚民心的举措。

同时,调郭重阳为太仓令,着楼望山主修坝大事。楼望山领着一班人光明正大地拜会过萧如月,再毕恭毕敬地捧着一卷承天所赐造坝图纸从重华宫宫门一路行出望江南门,乘船焚香供奉,直取镇海石坝断口。

举众哗然,又是天书,天命所赐,天命所归的选择,一时间,谁还去管那被炸毁的大坝和新帝登基有什么关系?

新皇帝欲借这股民风把萧如月给推上凤位,朝中无人支持,包括被寄于厚望的颜友生;皇帝方知自己想法太简单,又不能就此罢免颜相,这形势瞧来当初还不如让白云起那官场老滑头做相国。顽固老臣们倒没死扛不放,只说那建个天女宫把天命真女供奉起来让世人膜拜罢。李明武气得脸色铁青,跳起来差点儿从金銮宝座上扑到朝臣中去。

珊瑚把这事儿说给萧如月听时,又生气又好笑,不停地摇头叹惜:不知这主子何时才能叫人不发愁。

萧如月可没兴趣管这旮旯,看着那牛车运回来的金银珠宝,她也心动啊,时刻琢磨怎么着也得把自己花在三年战争中的银子一分不少地给要回来。

该怎么开口呢?朝中无大事,除了凤位还是凤位。萧如月兀自在想法,却见这日午后李明武满脸凝重,便服向她大步走来。

他说已请郁管事等等鬼卫照看宝宝,现下要去津州一趟。萧如月也没多问,两人出行没用帝辇凤驾,而是五鬼堂专用马车,路程一个半时辰左右,马车在简文公府的废址外停下,残垣断壁间,依稀可见野草青青。

两人到杨柳湖畔,近百鬼卫从草丛断石间起身,机括打开,湖面露出石阶,李明武运轻功带萧如月迅速到底湖底,走进地下通道。早年的记忆早已模糊,萧如月不确定地道通向何方,只管平复自己杂乱的心绪。

不多会儿,两人来到地下河边,河面上有艘鬼卫操控的小艇,如果不是时空不对,萧如月会把它认作是汽艇。两人跳到船上,那名鬼卫抽动马达绳索,黑暗的河流上方,萧如月不禁地嘴角直抽。

行不出一刻钟,小艇耗尽能量停下,李明武带萧如月在地下湖上轻点步,飞到下一艘小艇上,鬼卫抽动马达,继续前行。李明武轻声解释这叫汽艇,比一般水轮快,是堂里秘密研制成品,只有在特殊的重大时刻才会使用,还问萧如月认不认识。萧如月镇定地抹去额角沁出的汗滴:应该抱以敬仰的态度,这班古人已经足够厉害了。

花了三个日夜左右时间,两人赶到南浔地宫地下河中央,立时有青银鬼面护卫上来确认身份:“武少,萧堂主,这边请。”萧如月注意到附近湖面上横停着七八艘的小艇,似乎是赶来参加大聚会什么的。

李明武低声提醒道,不要东张西望。萧如月便专心跟上队伍,来到谷仓模样的巨大岩石洞里,类似在挖空腹中的山里头,空旷的不规则场中有个尖刀组成的登天石梯样物件,洞壁四周环满人层,约莫有二十七层,整个山肚空旷安静,即无人交谈也无人发出轻咳之类的小动静。

有人说人已到齐,九道石门关闭,夜明珠上罩黑皮布,全场陷入黑暗。

待眼睛习惯暗光的环境后,萧如月注意到洞壁最上层一圈皮包骨头的地宫老头子们现身,青天白日的也弄得像个老皮鬼似的。他们是出来给在保秦卫国战争中魑魅魍魉堂众人论功行赏。

李东海已失踪数年未有消息,这地宫不可一日无主,众人选李明宪就任总堂主,无人有疑义,李明章与李明文为总堂护法,各领两堂,李明武因成帝,不在五鬼堂任职,之后,是封赏在战事中立下大功劳的各堂主。

与南明公卿六世家这三年战事是悲怆壮烈的,地宫死多少人那得用银子抚恤,好在征波大军带回来的财物够多,扫荡南明诸岛得回来的钱银也足够多,国库与地宫两边分摊一些用来弥补战时的亏损。每个堂都分到大笔的款项,部分给战死兄弟家,部分为日后活动经费,部分为功劳奖赏。这个过程相当漫长,好在老头子们早已讨论清楚,只念个名字划拨银钱,再提点各堂不要亏了兄弟这样的话。

轮到在这乱中立有大功的南明分堂诸人,这些人隐名埋姓探查出六世家所有的子孙脉系,也是他们探明南明六世家的财物所藏之地,凡此种种皆被载入地宫功劳册。这系人马受奖最丰,也个个得到提拔重用。

奖赏完毕,就是新任总堂主裁处的时刻。

老鬼们退回暗处,把场地让给年轻一辈们。萧如月只觉得视线里有什么在飞纵,不一会儿,那黑影爬上刀山停在最顶处,站在最高端的人开始说话,冷冷清清的,便是李明宪了。

他说这场祸乱起自于南明六公卿世家,这六家掌权人现已逮到,他念一个名字,将一个五花大绑的黑影推下刀山,名为千刀万剐之刑,这六名受刑者喊着爷爷叫一声就是你鬼孙子的话,硬挨住这一初刑;机括声转动,刀山下石盘打开,空气里响起热油滚烫的声音,六人再进油锅,这回还是没听到惨叫声。

鬼卫们用铁索把人吊回地面,石盘恢复原状,,装神弄鬼的李明宪摊开一卷竹简,就在高台上用古秦语念起来,顶端缓缓打开一个山口,露出苍蓝的天空。他说按始皇遗愿,这些谋反篡国者要按古法点天灯受死,祭奠在保秦护国战争中死去鬼卫们的英魂。这种处死办法每个谋逆者都须遭受的惩罚,意为焚毁三魂六魄,永世不得超生。

待令下,鬼卫们即将人绑到木桩上,在各个关节处捆系燃火物,菜油的气味漫漫弥散。受刑者束缚就位后鬼卫们拂开受刑者的穴道,立即地咒骂声不绝于耳。

火,一下子在六人身上点燃。

六位受刑者大声嘲弄,又怪叫,又怪笑,面对生死六人反应不一。萧如月趁着嘈杂声响起,叫李明武打晕她。李明武把声音捻成一股细音,嘱咐忍忍,说不准她的奖赏就在最后。他以为萧如月是不耐论功行赏时没提到她的名字。

萧如月火得直踢人:“不能忍,再不动手,我叫了。”

一根竹子从高空飞来,抽在她说话的嘴边,萧如月如愿以偿地晕厥,不必再看残酷的古代行刑过程。待醒来,萧如月发现自己睡在一处布置相对清雅的陌生房舍里。看窗外群山之间繁星点点,萧如月拿起桌上点心吃了些,喝点茶,四处逛逛摸了本书,脱下外衫爬上床准备躺着看书养点睡意。

山里夜风徐徐,萧如月有些发寒,起身去关窗,心有所感,她侧过身,窗边倚着一道孤傲寂寞的身影,他眼窝深陷,眼下深黑,青白无血色的脸在黑夜的映衬下更显积郁缠绕,这样满身病态又遗世独立的人除了李明宪还能有谁!

“有事?”萧如月淡然地问了句,打破沉寂,也打断他放肆的目光。

李明宪冷冷地命令道:“过来。”

萧如月微微挑眉,唇边似笑非笑的,她道:“不可,好叫大少爷知,我现在是你的弟媳呢,传出去我可没法做人了。”

李明宪敛下眼,道:“我会和阿武说,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闻言,萧如月好似非常地惊讶,娇气地叫道:“哎呀,宪少爷,我是很愿意听你的话,可是,你的阿武弟弟抱过我呢,非常非常地温柔,却又非常非常地粗暴,一次又一次,彻夜地不休止,就和您一样强有力地进入再进入,真是让人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销魂噬骨味道,你不介意吗?你真的不介意吗?”

李明宪伸出来的手僵住,深沉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更黑暗,脸上克制不住地作呕痛苦表情。

萧如月见状,在他对面露出歉然的样子,又掩不住地讥笑:“李大少爷,真是真是万分地万分地抱歉呢,你走的时候只带林诗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除了依附男人保护,还能怎么办呢?”她叹一口气,“你要早跟我说,要我注意守身别乱来,我一定宁死都不和你的阿武弟弟上床,乖乖地等着你回来宠幸。现在,看来你还是离不得萧箫,可我已经有你那温柔又威武的阿武弟弟作倍,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似是不忍李明宪痛苦难熬,萧如月眨眨眼,放下黑色的头发,解开里衫的带子,露出里面柔白的丝肚兜,缓缓地走过去,张开双臂,道:“要不,咱们试试看?来呀。。。”

在下一波恶心的感觉降临前,李明宪旋身飞离,只是无星子的夜色中,那面色如死人般难看。萧如月在后面抚着腰腹,笑得喘不过气。她边眯眼瞅着他离去的方向,边咯咯地笑边痛快地想:恶心不死你我白活这一遭!

109.

 萧如月一夜好眠,隔天李明武来邀萧如月去吃饭,约上几个堂主之辈的叔伯,交换下近期堂内的动态什么的,主要是打探萧如月没得行赏的事。这些叔伯也满腹疑团,堂里讨论的时候萧如月是再三要提到的人,南明分堂那些人可把话都说得得实实在在,没有萧姑娘的领导指挥,他们也做不成这样的大事,说不得全损在南风楼的陷阱里。

再说,萧如月那份大功劳也没人敢污没侵吞,长老护法之类的重位是说都不用说就可以当当的,再苛刻也能拿个五堂的堂主之位。怎么就没动静呢?众人猜测,说不得要给更重的权。

李明章匆忙经过,李明武正好有话要问二哥,起身打招呼,李明章转身说阿武原来你在这儿,叫郁管事好找,宫里派人来了。李明武心领神会,说最近朝中事多,得赶回去,待他大婚时一定要请诸位叔伯喝酒云云。

来到一处僻静之地,李明章悄声问李明武有无见过长兄。李明武奇怪反问大哥不是在总坛?他还想去问问怎么把萧箫的任命给卡下了。李明章摇头,后面的话干脆没接。后头李明文匆匆闯入,对二哥微微摇头,俩兄弟的脸色顿时异常地难看,李明武心急起来,说一定是有事,否则,俩位哥哥不会如此着急探知李明宪的去处。

李明章重重地捶了下墙,直打得手背鲜血四溅,骨头喀嚓暴裂。李明文微微劝了句,也知李明章轻易不受劝,他转身低声告诉李明武,他们大哥近三个月没睡了,起初他们以为是李明宪急于抓到公孙绝,后来才发觉不觉,那种焦虑与自我折磨,好像那年心病突发的前兆。

李明武慌了手脚,叫道:“萧箫,哦,不,诗佳,我马上回去安排。”

李明文暗点头,说他们去找大哥,让李明武稳住林诗佳,别叫其他人钻了空子。分离前,李明文很深切地拍拍李明武的肩膀,道:“阿武,朝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多担待些。”

“三哥说的什么话,找到大哥立即通知我,我亲自送诗佳过去。”

李明武带萧如月原路返回,见她一路不语,知是伤了她的心,歉意也许是有几分的,但更多的是对长兄的担忧。萧如月也没期待这人能立即转变态度,只在暗爽:效果不错嘛。

回到重华宫后,萧如月先去找宝宝,练武场上的宝宝见到母亲的身影,一溜烟冲进母亲怀里,哧溜哧溜爬到她肩头,探头探脑要亲亲:“妈妈,妈妈,怎么去这么久啊?宝宝好想好想妈妈。”仔细一算,萧如月竟从无与宝宝分离过一个时辰以上,也难怪孩子万分委屈。

萧如月用力地亲宝宝的面颊,道:“妈妈去有事嘛,下回一定带宝宝去玩。”

“拉勾。”和母亲定下保证后,小家伙拉扯母亲的衣裳抬头炫耀,“妈妈,妈妈,陈师傅又教我新功夫了。”

萧如月轻轻笑起来,刮刮宝宝的小鼻子:“好,告诉妈妈,宝宝又学了什么新功夫?”宝宝当先便起身舞剑给母亲看,萧如月一边微笑一边夸。与孩子互动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用罢饭,萧如月搂着宝宝睡得香喷喷,浑然不知燕津区内外一夜之间血染天红,朝野内外人人惊若寒蝉。

隔日早起,萧如月听珊瑚说起李大少整顿吏治的铁血手腕。她想,这人心情一不好,果然就是杀人泄怒的。不过,这与她何干!

她现在觉得这辈子碰到最好的事,就是认识慕容惊鸿。

而李明宪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有慕容惊鸿这样一个对手。

萧如月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就连看到李家三兄弟连袂而来,都能和颜悦色地让人奉茶招待。李明武神色犹豫又痛苦,他道:“萧箫,萧箫,大哥很苦,要不,要不。。。”

这个最好打发,萧如月不过眼里挤出点泪花,说又不是她不肯,是李大少爷不要,立即让李明武面如土色,几近崩溃而逃。

李明章愤怒地揪起她的衣领,满脸戾色,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折磨你的法子我多的是。。。”一道银光疾射向他,李明章歪歪头,避开小剑,转头见是眉头皱得紧紧的小鬼,他狞笑起来,“想试试看么?”他的眼光笼住宝宝,意思很明确。

萧如月镇定若兮,笑意吟吟,道:“二少爷,你怎么待我家宝宝,我就怎么一分一份地回报到你宝贝大哥身上,”她微微挑眉,“别不信啊,要不要试试看呢?”

李明章眼底的嗜杀欲望就像那满天海潮,汹涌澎湃,稍有差错就会被杀得尸骨无存。

李明文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李明章拖离沉壁殿,到外头与悔恨得想打死自己的李明武作伴。萧如月摆头,让珊瑚把宝宝带到陈胜仙那儿去。回到殿里,李明文一脸苦笑,他准备和萧如月讲道理,也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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