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易制难解,中毒者会显出全身发烧征状,无论内力修为多高都会毁之一旦,若当成普通风寒症处理便要落个植物人最后虚弱致死的结果。
萧如月中千机后,体内因有玉溶泉水所养的地脉天元之气护体,也显示出同样的征状,幸而原有冰玉雪蟾解毒未伤脑部,只落个身虚体寒之果,但千机之毒仍在侵害她的身体,是以一场风寒从年头治到年尾也无效。
转念一想,萧如月便知是何人下毒,只有林诗佳有这个机会。当日她与李明宪在地泉池所做之事相当隐蔽,李家仨兄弟绝不会给旁人制造刺杀李明宪的可乘之机,林诗佳能够突然闯入本就奇怪,若是有人指使她给萧如月下毒才说得通一贯跟在旁边的蘅兰不见踪影。
林诗佳趁李明宪击杀萧如月时下毒,让人浑然未觉,以为是内伤好不利索,要说林诗佳选下毒的时机恰当,不如说那人对李明宪对女人的心态有万全的把握。
这个人可以是慕容惊鸿,也可以是李东海,端看林诗佳是哪边的人。
萧如月直觉倾向于后者,难道李东海他真地没死?!
李明武大约也有想到,他看向萧如月的神情是欲言还休的,萧如月知他苦于不能对她解释,体贴地让他不要为难,
李明武脸越凑越近,大眼炯炯有神又炽热,将她整个地抱在怀里,低声道:“萧箫,我喜欢听你叫我阿武。。。”
萧如月眉头差点儿打结,软软地再叫了几声,李明武将她的低喃全部吻尽,萧如月仰起脖子接承这热辣辣的拥吻,双臂都已搂上李明武的脖颈两人贴得紧密,忽地想起那个死不要脸的变态的要求,浑身寒毛都竖起来:救命!
“妈妈,妈妈。。。”宝宝举着小宝剑冲进大殿里,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殿里两人相拥亲吻。萧如月立即垂头从李明武的怀里跳到毯子上,听得李明武在后头垂床板,她咬住唇暗呼庆幸,边哆哆嗦嗦地整理衣领。
121.
萧如月把儿子带到殿外,半蹲下身,抹抹他额上的热汗,细细地问起这头天与太傅学习的点点滴滴。宝宝的注意力果然被转开,喳喳地和母亲比划夸说手上小宝剑由太傅选送的来历,又满眼钦佩地说御史大夫书房里写满笔记的书,夸御史大夫那高深莫测的武学境界,毫无保留地表达出一个孩子最大的仰望与敬慕。
“妈妈,妈妈,李太傅还夸我,”宝宝快活地放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母亲,萧如月微笑地接下去,问道:“那太傅夸宝宝什么呢?”
“太傅说我基础打得不错,妈妈,这是夸宝宝的吧?”
萧如月轻刮了下孩子骄傲挺起的小鼻子,同意他的臭美。宝宝牵上母亲的手,道:“妈妈,你和皇帝爹爹刚才在做什么呀?”无视萧如月满脸黑线的郁卒,天真无邪地接着问道,“是做生宝宝的事吗?”萧如月给自己的口水呛住又不得不点头,宝宝左看右看,见四周没人,让母亲低下头,萧如月把耳朵凑近儿子嘴边,宝宝小声地扭捏地恳求道,“妈妈,你和太傅也做吧。”
噗。。。
萧如月敢保证,这是暗处的鬼卫们发出的动静,绝不是她自己。看着宝宝一脸企盼的小模样,她硬着头皮说道:“这事以后再说。和妈妈说说,上午太傅还教了宝宝什么?”
宝宝再次以叹服的语气滔滔不绝地说起乾坤园的早教习,正常的教学过程,并无异样,萧如月微微放下一颗心,只是心底的担忧无论如何都不能卸下,叮嘱宝宝不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都要告诉她。
这还不够。
萧如月命霓裳以隐堂堂主之命召集长老开会,和宝宝吃过午饭,霓裳来报说长老们已到齐。萧如月带宝宝到东风殿,前回封隐堂堂主那几位长老皆在座,李明章李明文两人冷嘲热讽,李明武担忧又迷惑,萧如月都不予理会,直奔主题,有人要杀她。
李明宪低垂的眼抬起来,看向她。萧如月眼睛与之对上,并未躲闪,耳听着众长老在那儿大惊小怪,说要严惩胆敢冒犯隐堂堂主之尊的人。阮长老问道:“简堂主,这可有证物?”
萧如月撇过脸望着阮长老,轻笑道:“即便没有,让堂堂隐堂堂主感受到有生命威胁,诸位觉得很光彩?”
长老们不说话,脸色有那么丁点儿难看,这是在嫌萧如月讲话难听了,谁个不知能破隐堂鬼卫势力的除了总堂主外不做他想,这种男男女女的问题也拿到这台面上来讨论计较,当他们吃吃闲着没事做不成。
李明宪也笑,点点桌子,引起众人注意后,道:“简堂主想怎么办?”
萧如月眼上抬冷冷地看向他,要笑不笑地回道:“总堂主说笑了,堂里有堂里的规矩,谁个对堂主不尊,”把宝宝换了个姿势抱住,又轻又软地说道,“按堂规处置,”她看向其他长老,“诸位长老以为如何?”
“莫非简堂主已知这行凶之人?”阮长老这一问,萧如月做势便要点头,李明宪面冷手按桌,气势万钧,煞气环绕,其他长老也不便多言。萧如月勾唇轻笑起来,李明宪注视着她,头也不转地下令,道:“都门堂听令,命尔等择四好手贴身护简堂主安危。”
萧如月微笑站起来,道:“如此多谢总堂主关怀。”
李明章李明文交头结耳,不明白李明宪爽快妥协的原因,都门堂统共十二黄金鬼面暗卫,是五鬼堂高手之高手,除却李明宪自己和四个总堂主护卫,还剩七人,其中又有五人绝不能动,李明宪这命令是要把自己的鬼卫让给萧如月用,想来是有把柄给萧如月抓在手上,什么把柄?李明武没说,其他长老也瞧出猫腻来,既然两人已把问题解决,那就不说话了。
只是这李明宪也有被人逼得如此狼狈的一天,这萧皇后胆子真大。
萧如月沉浸在战胜李明宪及保住儿子的喜悦中,牵上宝宝的手去都门堂接收不惧李明宪功夫的高级精英鬼卫。李明武紧紧跟在旁边,他几次看向萧如月又撇开头,忍不住低声道:“萧箫,你怎么能拿诗佳的事要胁大哥?大哥不是帮你解毒了吗?我知这事儿对你不住,可你不知诗佳(其实是明月)就是大哥心里的刺,动了就要死人的,等会儿我带你跟大哥陪个不是,你别跟他犟。”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萧如月含笑的脸冷下来,靠近李明武,在他耳旁低语道,“再敢动我儿子,我不能奈何你们,对付一个林诗佳我绝不会手软。”
李明武愕然,看向萧如月又转向宝宝,道:“你说大哥拿宝宝逼你?他逼你做什么了,你说啊?”
萧如月暗道还算你有良心,没白费她的心血。她放软声音,语气苦涩又酸楚,道:“都过去了还说什么,我只盼望有都门堂的人守着,宝宝就能平安。”
李明武面上露出一种犹豫踌躇又无力地愤慨来,宝宝原是一直趴在母亲的肩头,这时挺直腰杆,转向皇帝,道:“皇帝爹爹,你一定要努力啊,不然,妈妈就不要你了。嗯,不能保护妈妈的爹爹宝宝也不要。”
萧如月惊愣,李明武受这一激,像旋风一样冲回东风殿对他心爱的大哥狂吼:“大哥,你逼萧箫做什么了,你为什么又逼她?你答应过的。。。”李明章李明文一个拉一个拽又劝又编排是萧如月在捣鬼,这回的事李明武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不听,边吼边质问,无以排解,便砸东西宣泄怒火。
东风殿里热热闹闹,宝宝抱住母亲的脖子咯咯笑,道:“妈妈,这叫攻心为上,宝宝说得对不对?”哼哼说叫你们惹妈妈生气打起来才好。
“宝宝,刚才的话谁教你的?”
宝宝脑袋摆了摆,满面疑云,问道:“宝宝学得不对吗?妈妈,你叫楼望山叔叔,梁空山(南明宝岛商会会长)办事,你让黄泉将军(黄泉相思)听沧海叔叔摆布,然后你又借机抓牢苏小将军这样就制住苏太尉的痛脚,不都是用这一招的吗?”
萧如月头晕目眩,一定是她教养宝宝的方式哪里出了错,她觉得她比李明武更需要人劝勉,教教她怎么样才能教好一个天才宝宝。宝宝体察不到母亲的忧愁,他的小屁股坐在母亲的臂膊上,皱着小眉头比手势:“怎么不对呢?应该是借力打力嘛,太傅早上还说青冥九式要靠功力,同样的道理,妈妈打不过太傅,当然要叫打得过太傅的皇帝爹爹找太傅麻烦,妈妈,妈妈,宝宝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你告诉宝宝嘛,宝宝学得很快的。。。”
“没有,宝宝做得很对。”萧如月绞尽脑汁,生硬地挤出一个笑脸,抚着宝宝的后胸勺道,“妈妈跟太、太傅有点意见不合,太傅没有、没有欺负妈妈。”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样的话,她想撞墙!
宝宝哦一声,笑容可掬,道:“原来是太傅跟妈妈吵架了,”他在母亲脸上重重地印口水吻,“妈妈就原谅太傅吧,宝宝喜欢又聪明又厉害的太傅,妈妈,妈妈。。。”恳求一声给母亲一个响亮的口水吻,大有萧如月不答应他就撒娇到底。
越过宝宝的小身子,萧如月和从东风殿出来的李明宪四目相对,火辣辣地瞪视,李明宪冷冷的眼底噙着嘲弄的笑,萧如月暗地里恨不能咬碎一口牙,转身快步回明镜宫,那儿都门堂四名黄金鬼卫已然就位。
萧如月命他们看顾孩子绝不容有失,这命令自然是专门针对李明宪而布。
翌日宝宝抱着小宝剑,挥别母亲,兴高采烈地冲进乾坤园学艺,两个时辰的教学结束,不忘向母亲说李太傅的英明神武。一连数日均无异样,萧如月不自觉地心想:也许她想得太多了。而且,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转移了她大部分的心思。
李明武对她的痴迷日盛,这本是大大的好事,也是她先前努力诱惑的目标,现在目的达成,萧如月是多么地想不顾一切地和李明武成就好事,最好再怀个孩子,彻底斩断李明宪的纠缠,但,那是在自家儿子没落入李大少爷的魔掌之前!
她不得不绞尽脑汁躲避皇帝的求欢,有时候都用上极品迷药,这可真是大违她的心意却不得不照做的苦差事。她甚至暗示身边来做伴的女人们带几个漂亮女人到皇帝面前秀秀,转移皇帝的热情洋溢。
管霖铃等人本是奇怪的,但看在萧如月青黑的眼袋与精神不济的模样,以为虚弱的皇后承受不住皇帝过度的求索,取笑惋惜的同时便也把这样的信号传出去,不几日,各色美女在明镜宫莺歌燕舞,皇帝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只管奔向皇后的位置嘘寒问暖,把各类珍补品往皇后的肚子里塞,盼望着她早日病体康复。
话说这日,寇尘音带来一个她新结识的姑娘,说是颜相国家的大姑娘,颜雪溪,模样儿不错,却在颜友生未发达前遭人退婚,因此年过二十七还未得出嫁,到明镜宫来也不求让皇帝看中,只想到皇后这儿谋个差事,好让下半辈子有所依靠。
颜雪溪来时穿着梨花白绸缎的棉裙,踩着粉色的小高跟鞋,手拿个千字福的佛印绣包,胸前系个宝葫芦的坠子,衣裙偏大,反衬得这个老姑娘俏生生的清丽,盘着如意发髻,淡扫蛾眉,两粒米珠儿的耳钉,格外地温婉秀美。
曲有容一见此女,便打翻了手里的紫玉茶壶,热汽弥散,连烫着了腿膝也不觉得。众贵妇是知曲有容素来沉稳,情知这颜相家的大姑娘面容有异,还不及问话,却听得外头宫人宣话:皇帝陛下到。
“快、快去拦着皇后娘娘。”曲有容回过神,忙不迭地吩咐霓裳不让萧如月下楼,却是已晚半步。萧如月就站在楼道口,看着李明武一见房中那道独立的身影便失了魂,丢了心,不自觉地低喃:晚晚。
颜雪溪福下身前,才要行礼,脚下一崴,向前摔去,李明武上前一步,扶住她,像个少年郎般害羞又激动:“你叫什么名儿?”
“回陛下,奴家雪溪,小名正是晚晚。”
两人眼神对上更焦灼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无视房里众位命妇。李明武问可愿与他回宫,颜雪溪羞答答地低下头,羞红晕染,李明武立即紧紧地强而有力地抱起她,大步向外走去,帝王的车马浩浩荡荡地转回重华宫,这可是从来都未曾有过的事。
曲有容叹息一声,看向楼梯上的女子,半晌说不出话。
寇尘音见气氛如此古怪,知自己所带来的姑娘出了岔子,拽着曲有容的袖子问缘故。曲有容说这是旧事,颜家大姑娘容颜肖似皇帝少时恋人。如此,寇尘音也慌了神,无比愧疚地看向萧如月,她完全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样的由头,虽然不清楚前尘往事,但是眼下瞧来,皇帝瞧见颜雪溪竟是根本想都想不到皇后,只怕往后也是如此,那她便是罪人。
我的庄园我做主
122.
萧如月稳下心神后,定定地走下楼梯,霓裳扶住她,萧如月轻声说她无妨,她笑说皇帝能找到真心所喜之人,她还要谢谢尘音。
寇尘音纠结地揪手绢,瞧瞧这个朋友,又看看那个女友,愁眉不展:“我是瞧着她做得一手好女红,心灵手巧的,正好放进少府(处理皇后私人事务)里给萧箫做衣裳,不想却坏了事。”
“千万不要这么说,”萧如月摇首道,“你也知我身子不好,眼下皇帝能另有人照顾,我真正欢喜还不及呢。”
寇尘音见她说得情真意切,微微放下心事,萧如月安抚好她,转首吩咐霓裳带曲有容去换衣,众女见萧如月的确未坏心情,又觉得这帝王宠爱本就这么回事,大抵都放开了,照常打牌聊天说些家常里短的事。
这天晚上,萧如月躺在床上已有睡意,无声无息地却有一只微凉的手探进她的睡袍领子里,吓得她顿时惊叫,立即在一张微凉的嘴里消音,唇齿狂乱地吮吸,好似狂风暴雨。
萧如月整个儿地清醒,却是挣脱不能,李明宪利索地脱掉自己尤带冰霜的外衣,又不停歇地撕碎她的睡衣,迫不及待地将她揉入怀里,就像要把她整个地吞入口中一样激狂。
“慢,慢点。。。”
李明宪调整了姿势,一轻一重地挑动她的身体,让她因渴求而臣服于他。好半晌后,萧如月从疯狂的情事中缓过神,哑着声音问道:“那个女人你安排的?”
“有问题?”李明宪挑挑眉头,他还想再尽情一番,只是掌下女子的身体无力承受,他略有不满,不停地啃咬她的敏感点,提醒她赶快地把身体调养好。
萧如月挥开他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