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很高兴。”忍柔声道,声音低沈而悦耳,在银环上挂上一个五克重的砝码,如愿以偿地听到他发出一声痛叫。
“啊!主人,这样……这样会坏掉,好像要扯下来了。”
“担心乳头会撕裂?啊,当然不会。”忍安慰似的说,“很多主人都喜欢在奴隶的乳头上挂些东西,所以要常常训练。经过训练後这里可以挂上几公斤的重物。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也更有发言权。”
最後这句话让他闭上了嘴,死死地攥紧了拳,以至於忍一时以为他会爆发。但他没有,只是拼命忍耐著,就连忍又给他挂上一个十克的砝码也没有吭声,看样子就算真的把那只乳头扯下来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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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再度亮起,清孝那张冷漠英俊的面庞又一次出现在羽的面前。忍在一旁淡淡地看著,看著羽一瞬不瞬地盯著屏幕,泪水在羽的眼眶里不住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
忍笑了笑,打了个响指。一时间羽的整个人都已经僵住。
毫无疑问,他听到了忍的响指。那是即使清孝的面庞也不能让他忽略的来自主人的指令。
主人的命令高於一切,在这个声音面前,所有事物都得让位,否则就会烟消云散。
比如眼前的屏幕会变成空白一片。
比如他长久的忍耐和期冀会在瞬间化为泡影。
他终於艰涩地伏趴下来。
他终於艰涩地伏趴下来,用颤抖的手指分开臀瓣:“请,请,请……主人……”
仿佛被什麽噎住了,他再也说不下去,也许只是脖颈上的项圈系得太紧,他怔怔地看著屏幕上的清孝,清孝的眼睛也在定定地看著他。
喘了口气,他慢慢地开口:“请,请主人,请主人……”
长久的防线突然间崩溃,他整个人一下子软倒在地,泣不成声:“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无论何时都可以,但不要在这里,不要对著这双眼睛……这超越了我的极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地说著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在对忍说,对屏幕上的清孝说,还是对他自己说。
他的骄傲,他的冷静,他的沈著,他的坚持……都已经土崩瓦解,在那里伏地哭泣泪流满面的,只是一个软弱的,被彻底击败的男子。
主动要求别人侵犯自己,这不仅仅是屈辱,更是心理上的一次严酷打击,何况要他在清孝的目光逼视下进行。清孝作为他和外界的唯一联系,将见证他的耻辱和堕落,将密室里发生的一切,血淋淋地呈现在太阳底下。强忍的泪水终於夺眶而出,他到底也只是血肉之躯,一再的逼迫终於将他逼至绝境。
他一直向往著自由,可是只有在见到衣冠整齐的清孝之後,他才会发觉自身的孱弱和落魄,才会真正意识到,他已经回不去了。即使再度站到阳光下,历经侮辱、鞭打、施暴的他,永远不能再做回以前那个意气飞扬的阳光少年。
啊,宝贝,阳光不会给你带来温暖,只会灼痛你已经习惯室内阴凉的皮肤。忍只觉内心被一种类似温柔的情感拨动,慢慢地走过去搂住他。羽没有反抗,任由忍把羽的头搁在忍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著。他似乎已经筋疲力尽,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是啊,这太难了,超越了你的极限,可怜的小奴隶。”忍温柔地抚摸著羽粗硬的短发,“我有告诉你,外界的一切都是虚像,你只需要呆著主人身边就够了。听话,不要再尝试那些只能给你带来痛苦的东西。”
羽没有说话,眼泪仍在无声地流淌,忍从来不知道他会有那麽多的眼泪。他的头仍眷恋地靠在忍的膝盖上,没有挪动,双手软弱地垂在身侧。他那麽冷,那麽无助,一点点的温暖都让他不能舍弃,哪怕这温暖来自於敌人。有一个地方让他倚靠,有一双手在给他热情的抚慰,他不想再追究这来自何方。
这正是忍尝试扮演、正在扮演的角色。他是破坏者,也是疗伤者,是他施与惩罚,也是他在救治灵魂。痛苦、创伤、快乐、狂喜……这一切的来源都只是他,只能是他,唯一的主人,绝对的主宰。
“来吧,跟我回调教室。忘掉这里见到的一切,忘掉所有的忧伤和不快。”忍在他耳边喃喃细语,亲昵得如同情人的蜜语。“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惩罚,就可以过去,事情并没有那麽糟糕。来吧,跟我走,相信我。”
羽的目光慢慢地转移到忍的脸上,瞳孔收缩,低声唤道:“主人……”
忍微笑著抚摸他的脸:“嗯?”
羽移开了目光,叹了口气道:“奴隶真是没用,又一次让主人失望了。”
忍甜蜜地安慰著他:“啊,我明白,这超越了你的极限。我们应该循序渐进地来,在你习惯之前,不来这里了。来吧,跟我走。”
然而羽并没有动,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奴隶守则上说,为了成为主人合格的奴隶,奴隶必须努力学习,挑战自身极限,增加自身的忍耐力,以达到主人的需要。”
忍突然明白他要做什麽了。这个狡猾而可恶的奴隶,滥用了自己的同情心,吸取了一点点温暖,然後继续他愚蠢而又无谓的抵抗。
一阵怒火从忍的心头升起,粗暴地把羽扔到地上,冷冷地道:“那麽你应该知道违反了我的直接指令有什麽样的後果!”
他安静地道:“是的,主人。”
银针带著忍泄愤的怒气深深地刺进羽右边的乳头,毫无怜悯地挂上了十五克重的砝码,如果不是对方太过惨淡的面容,忍本来还不想停手。毕竟是新手,忍不想把真的让他乳头撕裂,虽然这惩罚对於这种不知好歹的家夥来说纯属活该。
“请,请主人,请主人使用你的奴隶吧!”他终於说出了这句话来,当著清孝冷凝的眼眸。
“如你所愿。”
火辣辣的剧痛传来,滚烫的欲望侵入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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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孝的面部特写镜头一直保持定格,冷电般凌厉的眼眸直直地逼视著他,他刻意忽略这一点,一如刻意忽略身下的律动,只专注地看著右下角的活动影像。
清孝在看书,看来他们对清孝很是不坏……
下体又传来一次恶意的重重撞击,让他有干呕的冲动,提醒他现在他正被强暴。
不用理会……
清孝正看著他,看著他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自己双手分开臀瓣任人欺凌,凄惨无比。
不用理会……
他只需要看著那个小屏幕就好,清孝的房间还有窗口,窗外有树有阳光,说明不是地牢,离地面也不是很高。
又是一次撞击,对方在他身上粗重地喘息,清孝在看著他……
他只觉窒息,真的受不了,不得不暂时闭上眼,这样就可以逃过那双眼睛的逼视。可是这麽难得的机会他怎麽能就这样错过?
这是逃避!
稍事休息,他便强迫自己睁开眼继续观看,虽然过不了多久就不得不移开视线或者干脆闭上。
如此反反复复,他在极度的羞惭和理智的强迫性观看中挣扎,身心如陷地狱,备受煎熬──如果真的有地狱,也不会比现在更痛苦。
最後,带著一种自虐的快意,他索性睁大眼睛,直直地对上清孝的眼眸。
“你会理解的,是麽?你从来不曾让我失望过。”他在心里轻轻地说。
身体突然一颤,对方在冲刺,撞击,正好顶在自己的前列腺敏感地带。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传来,性器已经在慢慢抬头。这就是忍解开他贞操带的原因吧,就是有意让他在清孝面前,展露出淫荡下贱的一面。控制不了身体的反映,他惟有紧咬住唇,避免发出丢脸的呻吟。
在敌人身下达到高潮,还不如在妓女身上体会极乐。羽突然想起那个夜晚,清孝笑著把他推进妓女房间的情形:“你也该做个真正的男人了!”他大笑著关上门,留下羽独自一人手足无措地面对著一脸媚笑的妓女。
羽还记得那是个夏天的夜晚,风很轻,花很香,那个女人……其实也不算难看。
但不知为何他做不下去,特别想到清孝还守在门外等著“验货”,更觉心烦意乱。最後他胡乱塞给那妓女几张钞票,逃也似的溜出门,劈面却碰上了清孝。
清孝正靠在阳台上抽烟,浓黑的夜色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眼里没有戏谑,倒有著一丝忧伤。
“呃,你怎麽了?不是该在那个女人床上麽?”他很白痴地问。清孝叫的是两个女人。
清孝笑了笑,捻熄了手中的烟,朝他走来:“这话我该问你吧?开苞的感觉怎麽样?”
他应该大大咧咧地耸耸肩,说句“还不错!”,或者“也就那样”,诸如此类的话。可他实在太老实,居然呆呆地坐到了沙发上,半天才道:“不知道。我没做下去。”
清孝一怔:“怎麽回事?露易莎的服务态度一向不错。”
他皱皱眉道:“不知道。总觉得不干净,浪费在妓女身上觉得很亏。”他抬头看著清孝,笑道:“再想到你这家夥守在门口,再好的兴致都没了。”
清孝狐疑地瞧著他,唇边突然勾起一丝诡秘的笑意:“真的是这个原因?我说,你不是同性恋吧?”
“去你的!”他一拳打在清孝身上。
清孝笑著受了这一拳,继续取笑:“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他真的有点恼了,怒道:“我这叫洁身自好,你才是同性恋!”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别生气。”清孝笑著搂住他,眼里闪过一抹奇特的温柔:“其实同性恋也没什麽不好……”
那是一两年前的旧事了,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想起,清孝那带笑的眉眼,奇异的眼神……电光火石间,他心头大震,突然明白了清孝那眼神的含义,那些以前被粗心的他所忽略的细节。
那些耐心的指导,细致的关怀,多次的欲言又止……
这次热情的邀约,一定要他看看自己工作过的农场……
在面对绑匪时,宁肯自己遭擒也不肯放弃他……
他还记得那手心传来的温度,他还记得那眼底的温存……
忍还在他身上辛勤开垦,前列腺传来一波又一波快感如电流般袭过,那些记忆的碎片如万花筒般在他眼前晃动,带来阵阵甜蜜的凄酸。他在痛苦与狂喜的两极间挣扎嘶喊。
为了过去。
为了现在。
为了那渺茫不可测度的未来。
身体被劈开,情潮在汹涌,在对方喷出体液的那一刻,眼前如有白光闪过。射到体内极深处的热液烫得人全身发抖,毕生的爱恨如同火山般喷发,他狂嘶一声,晕厥了过去。
──他竟然在忍的强暴下,在清孝目光的注视下,达到了高潮。
短暂的晕厥後他清醒过来,忍正嫌恶地把玩著他还沾著浊液的性器,似笑非笑地道:“前列腺受刺激是会产生类似高潮的感觉,可光从後面做就能射精只能说是天生淫贱了。你该不会说这次又是我强暴你吧,叫床叫得那麽大声……”
羽恍若未闻,刚发现的事实仍让他心神震颤不已:那是清孝奇异的眼神,那是自己莫名的情愫……
这个调教所,竟然像一块魔镜,把平时完全忽略的细节,不曾察觉的心绪,全都放大了千万倍,纤毫毕现地呈现在他面前。他苦涩地笑了,流下了幸福而又凄苦的泪:
为什麽,会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会在他最需要捍卫自己心灵的时刻,才蓦然发觉,原来他已经遭遇到生命中最美丽的奇迹──爱情。
第十章完
第十一章 极乐之痛
盒子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地排放著若干大小不一的男形,忍拿在手里的,是最粗的那一根。羽恐惧地看著那粗如儿臂的男形,不是担心放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而是惊觉自己竟已轮到了使用最大号男形的时候,那麽自己失陷在这里已经有多久?
刚来的时候他试图记住日期,可是独处的时候,双手永远被绑缚动弹不得,不是反铐在水泥地上,就是悬吊在调教台上,完全找不到机会做记号。他只得在每天入睡之前,强制自己记得天数,反复默记在心,第二天再多算一天。虽然几乎每天调教结束後都精疲力尽,甚至常常以昏迷告终,但只需要记得一个大概数字,倒还不太困难。
可不知怎麽的,好像被忍察觉了,於是常常给他戴上眼罩,绑成一个固定的姿势,稍事休息让血液循环恢复正常之後,又换成另一个固定姿势。三餐时并不解开,用饲管直接灌下去。用餐有时很频密,有时又仿佛过了好几天才能吃上一顿,但他并不能确定这一点,因为身体感受痛苦的程度不一样。如果绑缚的姿势很困难,可能十分锺感觉就像一两个小时,但有些姿势刚开始不觉得痛苦,过了一会儿便剧痛难忍,而这一会儿是多久?十分锺?半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他说不准。
眼前永远漆黑一片,维持著一个僵硬的体态,时间很快就失去了概念。接连几次之後,摘下眼罩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只能放弃掌握时间的打算,得过且过了。直到今天看到忍拿起最大号的男形,他才惊觉岁月的流逝,那麽自己被俘起码已经五、六周了。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现在他的後庭不仅能容纳以前想象不到的粗大,还能含著男人的体液过夜而不会产生任何不适。就算没有肛塞或者男形填充,穴口也会自动收紧闭合,绝不漏出一滴。排便也变得准时而有规律,羽憎恶这样被他人掌控的身体,他曾经不顾羞耻地试图排泄在自己身上,但生物锺已经被调整到固定的时刻,不到清晨冲洗的时候,没有那哗哗的水声刺激,真是感觉不到丝毫便意,挤都挤不出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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