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舔舐忍的皮靴。
这时,他听到清孝激动得变了调的声音:“你在做什麽,小羽?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麽吗?为什麽不反抗??!!!”
羽的身体一僵,略略停了停,继续专心地舔舐下去。作为回应,他听到了忍残酷的笑声,在这狭小的奴隶房间里冷冷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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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於忍的嫉妒,有一点点情爱的成分,羽在他的心里是不同的,分量一天天的在加重,因为羽的很多方面跟他有相似之处。不过忍的嫉妒不完全是情爱了,也有对於自己不能拥有的美好而嫉妒,和调教过程中的挫败感,毕竟施出了浑身解数终於把羽的心灵和情欲打开,但羽选择的情爱和信任的对象却是清孝,留给他的只是一具躯壳而已。忍其实一早就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能拥有正常人的情爱,怀疑自己已经不懂得爱人,本来想早点退步抽身,希望能尝试正常人的生活,结果却越陷越深,这也是他自己的贪欲造成的恶果吧。这个在第一章里面有交代,感兴趣的朋友可以重温一下那一章。
听到这笑声,清孝的满腔怒火顿时全部指向了忍,怒道:“是你吧!一定是你把小羽变成这个样子的!小羽,别这样,你不要怕他,男子汉,可以死,可以伤,但绝不能失去尊严!”
羽一阵气苦,心道:“是你让我发下血誓,不管多麽绝望也不能放弃,为什麽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这正是调教师想要得到的结果吧?他不要中计。如果他不能包容清孝一时激愤下的言辞,又怎麽能指望清孝能体会他重重压力下的无奈呢?
思忖间,他已经舔完了忍的一只皮靴,慢慢地爬过去舔舐另一只。
清孝再也忍不住,纵身向忍扑了过去,叫道:“你这混蛋!小羽你别怕他!我在这里!就算丢了这条命,我也会保护你的!”他全力施为之下,两条大汉竟然制他不住,看著他朝忍扑去。
忍似乎毫不在意,眼睛也不眨一下,笑吟吟地看著他。堪堪距忍还有半米的距离,清孝突然摔倒在地,却是被一条大汉袢了一跤,另外三个顿时一拥而上,将他牢牢按在地上。清孝拼命反抗,但到底敌不过人多,且又带著手铐脚镣,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被制服了。
忍笑道:“这位客人很激动呢,我的小奴隶好像很是中他的意,带他下去冷静一下吧。”几条大汉将清孝按倒在冷水管下一阵猛冲,外加一顿拳打脚踢,引得他不住呛咳,见他挣扎渐渐微弱才罢手,将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清孝拖了出去。
自始至终,羽一直不曾回头,只是专心地舔舐著忍的皮靴,仿佛那才是世间无双的至宝。
忍饶有兴趣地看著他,看著他慢慢地舔舐完毕,但不得忍的命令不敢作别的事,略停了停又重新舔舐起来。虽然在做著这麽下贱的事情,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和平时受训的样子没什麽不同。忍看著他在自己脚下忙忙碌碌,突然想到那根灵巧的舌头如果在虔诚地舔舐著自己的阳具不知道是什麽感觉,想必一定很舒服吧,如果是当著清孝的面又会怎麽样呢?他想象著,不觉微笑了。刚开始他对羽一直激烈反抗口交不明所以,後来才知道原来这是羽第一次为了求生而出卖尊严,记忆虽然遗失,潜意识里却留下了痕迹,以致於直到现在他还不敢把命根子放在羽的口中。
忍的目光转到了羽的下体,性器仍然安静地垂伏在草丛中,并没有剔除私处的毛发。这是忍的个人怪癖,因为这个奴隶不能在外表留下永久性标记,他习惯在调教结束後,让奴隶自己剔除那里的毛发作为对主人的彻底服从。该找个时候试试让羽口交了,他已经拖得太久。真是个倔强的灵魂呢,不知道一旦打破,和别的奴隶有没有什麽不同。
忍看著跪在自己脚下的奴隶,陷入了沈思。突见刚才押清孝出去的一个打手跑进来道:“老板,真田清孝伪装昏迷,打伤了我们两个兄弟,逃跑了!”
羽浑身一震,霍然抬头。只见忍神色不动,淡淡的道:“在什麽地方逃跑的?”
“离展示台不远处的奴隶宿舍门口。”
“好,我知道了。”忍居然并不责备,挥挥手叫他下去,回头凝视著羽,唇角慢慢现出一丝微笑:“高兴麽?满意麽?这是不是你一直盼望的结果?”
羽呆呆地看著他,清孝逃脱的确是他梦想过多少次的情景,可是因为来的太突兀,反而让他难以接受。为什麽忍如此镇定,为什麽面对著忍的笑容,他竟然会有遍体生寒的感觉?
忍静静地瞧著他,幽深的眼里满是嘲讽之意,缓缓道:“我曾经说过,你的自私怯懦、冷酷残忍,远远超过你的自我评价。你的亲生父亲浅见平一郎,一生情场商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不会不知道,你的母亲就是受害者之一。而你的身上,也流著他的血,不同的是,你比他更加伪善,更加怯懦。”
他的笑容转冷,淡然道:“但你从来不肯承认。背叛母亲,接受凶手的馈赠,你说那是你难以割断和生父的血肉之情。为了追逐商业利益,收买高官和商业间谍,践踏法律,你说这是人人都在做的事。搅得养父一家鸡犬不宁,甚至走了还要用钱去羞辱你养父,斩断一切联系,你说这是你养父逼你的,是他先对不起你。就连向陌生人出卖自己的身体,在你的口中也是为了求生而不得已为之,说你只出卖了自己,没有出卖别人,伤害别人。”
他猛然逼近,面对著羽,双方距离不足10厘米,露齿一笑,道:“而你现在正跨越这最後的底线,出卖感情,出卖灵魂,甚至出卖他人。”
羽给他笑得毛骨悚然,呐呐地道:“主人在说什麽?”
“你不明白?”
“不明白。”
忍倏然一笑,森然道:“不,你明白的。”
“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会去动真田清孝,因为他一直是个局外人。我的委托人没有让我去调教他。只待时机成熟就会放了他,当然会消除他的这部分记忆,他仍可以过属於他自己的人生。你也有亲眼看到,他现在过得很好,并没有受到什麽伤害。”
“可是如果他卷进来,那事情可就不同了。为了自己的安全,我不会放过他。”他冷冷的看著羽,目光阴森、锐利,似要看到羽的心里去:
“而你明知如此,依然把他拉进来,为了一己之私把他带入这个漩涡。你可想到他会有多危险?他的整个人生都可能因此而改变!”
羽只觉一阵晕眩,调教师果然是知道的!曾经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心底深处的爱恋能躲过调教师的双眼,现在终於还是破灭。他抱著双臂,慢慢地蜷缩起身体,疲倦得无力自持,慢慢的道:“你想说什麽?”
忍凑到他耳旁,低声道:“我想说,你真虚伪,真自私,为了逃脱自己的命运,不惜用尽一切手段把局外人拉下水,完全不顾对方可能受到的伤害。你有没有想到,为了保护自己,我可能会杀了他?口口声声号称无辜的你,有什麽理由为自己辩护?”
羽的脸色惨白如纸,颤声道:“你不会明白的,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清孝,他是自愿的!因为我们相爱!”
“相爱?!哈!”忍大笑著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目中充满轻蔑和嘲讽:“告诉我,什麽是爱?清孝那个傻瓜也许的确爱著你,才会被你的两滴泪水骗得晕头转向。可是你呢?你爱他麽?”
“在你身为浅见家主,手握大权,一呼百诺的时候,你可曾想起过他和你口里伟大的爱情?告诉我,为什麽只有在这里,在你没有别人可以求助的时候,你才发现你爱他?”
“你爱他?表现在哪里?就表现在那两滴廉价的泪水里麽?你眼泪鼻涕的样子我已经看过千百次了!这就叫爱?”
“清孝在你的眼里,究竟是爱人,还是你可以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称之为爱情,并且说服自己相信,只是为自己找个理由求得心安,但这不是爱!”
他看著羽,目光冰冷,一字字地道:“这是赤裸裸的利用!”
羽浑身都在战栗,他慢慢地闭起眼睛,惨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你又想扭曲事实,我不会上当,不会。我知道我在干什麽,像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明白……”
忍讥嘲地笑了:“扭曲事实?是谁在不停地扭曲事实寻求心理平衡?成立慈善基金捐点钱,就能减轻你为了追逐利益践踏法律的负罪感?假装忘记就能抹杀你向陌生人出卖身体的下贱样?一年又一年,你的人生就全靠谎言和自慰才能支持,居然还有脸说我扭曲事实?”
他俯视著羽,暴烈地一笑:“你曾经在我面前大叫大嚷,说你是自由人,可你知道什麽是自由?你知道自由的代价是什麽?”
他背对著阳光,清俊的面目已经因愤怒而扭曲,厉声道:“自由,意味著孤独,在每一个寒冷的深夜,独自承受著寂寞和绝望。自由,意味著责任。一个真正的自由人,不管现实有多丑恶,人生有多黑暗,也一样有勇气去直接面对风雨,不会逃避,不会躲闪。自由,意味著绝对清醒,偶尔也许会骗骗别人,却绝不会欺骗自己。像你这样根本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动辄躲在自己用幻想构建的乌龟壳里过活,甚至靠粉饰记忆自我欺骗来平衡自我,也配谈自由?”
“像你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天生的奴隶,只配被强者统治支配,因为这个世界,只能属於真正的强者!通过他们眼睛看到的世界,甚至比你看到的更真实!”
羽拼命摇著头,紧闭著眼,不住的道:“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不会上当,不会……”
忍心头火起,一把揪住羽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冷冷的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会让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你灵魂深处最黑暗的角落,让你看清楚,你所谓最明智的决定实际上是最愚蠢的决定!”
说罢用力将他往地上一摔,喝道:“把他拉到展示台上去!”
两个打手应声走进来,将羽半拖半拽地拉了出去。灿烂的阳光一下子扑面而来,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沐浴在阳光下了。阴森的奴隶屋,不见天日的调教室,没有门窗的密室,似乎那些才是他该呆的地方,这久违的阳光照在身上,竟是那麽的陌生。
那两个打手没有给他太多感慨的时间,一路横拖竖拽,将他架上了奴隶屋对面的展示台。那是一座高约五六米的高台,台上立著高大的刑架,以及用於冲洗现场的水管和水槽。展示台的四周各竖著四个超大屏幕,可以清晰地看到展示台上的情景。东南角方向矗立著一座几十米高的了望台,可以俯视整座小岛,亦可以眺望远方的大海。
羽被带到刑架下跪好,忍随即登台,四下一望,微微一笑,取了麦克风,道:“真田清孝,我知道你在这里。看好了,如果你耐得住,可以不出来。但记住,台上这个东西,是在因你而受罚!”
“因你而受罚……因你而受罚……”高音喇叭将他的话语传得老远,似乎整座小岛都回荡著忍的声音。
羽微微一凛,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忍又重复了两遍,无人应和,随即回过身来做了个手势:“开始吧!”
两个打手麻利地将羽双手反剪,用一个精巧的手铐铐住羽左右两个大麽指,铁链越升越高,羽的身体给拉得笔直,仅足尖勉强著地。他原本带著分腿器难以直立,可是眼下全身重量都系在两个麽指上,顿觉疼痛难忍,不得不强自支撑,只一刻额上已见了汗。
忍冷笑一声,抄起鞭子便向他抽去,冷喝道:“报数!”
皮鞭带著尖利的风声落在羽的手臂上,顿时凸现出一条血红的鞭痕。羽闷哼一声,立刻忍住,然而不住打颤的双腿却暴露出他的痛苦,隔了一会儿,才从牙关里挤出一句:“一,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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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的一声轻响,通风口的铁栅栏被轻轻移开。清孝收回工具,却是刚从管道上拆卸下来的一节铁丝,密密地缠到自己手腕上,以备後用。他自从失陷以来,一直没人提审他,对方除了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其他方面很是客气,让他颇有些摸不著头脑。因一直不知羽的情况,对方的看守又很是严密,清孝唯有等待时机以静制动了。前几天是清孝第一次被带离牢房见到羽,出入都戴著眼罩,只知道自己在一处孤岛上,对於周围的环境倒是一概不知。
但这次见面对清孝的震动太大了。虽然早已猜出对方针对的必然是羽,但因为自己并没有受到什麽伤害,万万想不到羽的境况竟会惨烈如斯!清孝和羽交往了三四年,印象中的羽淡漠、矜持、骄傲,总是独来独往,待人客气而疏远,彬彬有礼下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自尊心很强。清孝和他的关系算是比较亲密的,但平时说话也很注意,总担心粗枝大叶的自己,会不会一时不慎伤了这个敏感纤细的少年。爱意藏在心中已经很久,却一直不曾向对方吐露,就是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怎麽也没想到他的真实身份竟是日本排名第六的富豪。而再见到他时,那样骄傲的男子,竟然赤身裸体,不停地机械重复著那些不忍卒闻的自轻自贱的话语。爱,终於听羽亲口说出了爱意,得到了那万金不易的承诺,但却是在这样不堪的情况下!震惊、愤怒、心疼……之後的几天里,几乎令他夜夜失眠,一闭眼就看见羽伤痕累累地倒在自己怀中的样子。
但他毕竟是个28岁的成年人,纵然情绪激荡,还是有条不紊地为出逃做了些安排。因牢房看守太过严密,只能途中寻隙逃跑,所以再见到羽时,他故作情绪失控引看守动手,再伪装昏迷让对方失去戒备之心,打晕了看守,一搜他们身上,居然还有镣铐的钥匙。清孝不禁有些奇怪,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