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忍低声笑了一下,捏了捏新奴隶的臀部,手感不错。总的来说,这具身体给他带来的诱惑远远超过那张脸。
倒不是浅见羽长得很丑。这张面孔甚至说得上英俊,但全然是属於年轻男子的俊美,太过生机勃勃,不是风间忍喜爱的柔媚少年。在风间忍的眼中,美的具体化身,应该是清晨洁净的和室之中,一枝刚刚剪下来插瓶的白蔷薇。带著露珠的、被人为折断的花,在微醺的风中轻轻战栗,有著精心修饰的优雅矜贵,却又纤弱无助茫然失措,象在祈求人的爱怜。那种美,是既想让人把它供奉於祭坛、又想把它狠狠蹂躏的美,带著晨露的清新,但不到几个小时就会褪色枯萎。正因为美得转瞬即逝,才会凝固下来,宛如天国的瞬间那般永恒存在。而身下这张脸,依然是美的,但那是种在花圃里、沾著泥土味的美,也许会灿烂粗野地美上几个月,但却不够珍贵了。
风间忍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这张脸。面部线条过於棱角分明,眉毛太浓,鼻子也太挺,虽然整体尚算清秀,却给人一种倔强不易掌控的感觉。就像他的头发,虽然是风间忍喜欢的浓黑,却硬硬的不太服贴。嘴唇是清晰的菱形,像一张饱满的弓。这张脸上,大概只有睫毛还算柔顺吧,纤长浓密,静静地低垂著,柔静如蝶翼。然而这只是他昏迷的时候。风间忍回想起电脑上看到的那双带著寒气的冷冽眼眸,哼了一声,给他戴上眼罩。
扳开他的嘴,还好,口腔没有异味,牙齿也算洁白整齐。风间忍拿了一个球形口塞,给他堵上。有些调教师喜欢观察新手醒来後的第一反应,听他们大叫大嚷痛哭流涕,然後对症下药。而风间忍喜欢彻底剥夺受训者的身体掌控权,让他们倍感自身的无能为力。
让忍不满的是,羽脸上的皮肤明显比身上粗糙很多,自然是不重视仪容不注意保养的後果。前额靠近发际处还有一粒青春痘。
一个大而化之不注意细节的家夥。风间忍可以想象,他就是那种在操场上打篮球打到汗流浃背、过後热水一冲就完事的人,从来不会使用任何护肤品。即使进入了上流社会,也没有改掉不善修饰的恶习。堂堂一位集团主席顶著一张油腻腻的脸出席各种场合,满脸的疙疙瘩瘩在镁光灯下闪闪发亮,真是……
“天生就不是个上等人。”风间忍喃喃地道,越发倒胃口。
现在该进一步开发他的身体了。风间忍戴上塑胶手套,略做润滑,食指缓缓地伸入他的後庭。穴口很紧,如果不是下体的那道鞭痕,忍会以为他仍然是个处男。尽管忍已经足够有技巧也足够耐心,直肠的紧窒程度仍然让人吃惊,禁不住怀疑那个施虐者是否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後一步。毕竟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这也很有可能。退一万步说,他的後庭至少在几年之内没人碰过了。这让风间忍颇感愉快,越是这样,被强暴的打击就会越大,真期待看著那张脸恐惧流泪的样子。
抽出手指,指尖已经沾染上一点秽物。虽然隔著手套,也让素有洁癖的风间忍一阵恶心,急忙脱下扔进垃圾桶里。使用前非得好好灌肠不可。风间忍心里咕哝著,把灯光重新调暗,顺手把调教台的桌面翻到塑胶的一面,为接下去的调教工作做好准备。看了下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麻醉剂才会失效。风间忍忽然想起真田清孝的处理问题,有点心烦意乱,轻轻揉著太阳穴,走出门去。
助手木户笑著迎上前来,讨好地道:“老板,我这次固定地怎麽样?”
风间忍随口道:“还不错。保持这个水平,就能通过调教师资格考试了。”
木户兴奋地道:“老板你说真的?”
风间忍点了点头,关上了调教室的门,道:“我去休息一会儿。你在监控室看著,等他醒了立刻通知我。”
***********
浅见羽慢慢苏醒过来,头仍然像灌了铅似的沈重,他并不意外,这是麻醉剂留下的後果,几天来他已多次经历。眼前一片漆黑。他开始以为是夜晚,接著才发现自己的双眼被眼罩之类的东西遮住了。这东西绑得很紧,透不出一点光,无论怎样移动头部,也没有半点松动,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现在应该不是在交通工具上了。到了一个陌生的新环境中,却看不到周围的布置,让他有些恐慌,但仍然维持著表面的平静。
随之而来的新发现却几乎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凝固,他竟然是全身赤裸的!四肢向上被绑成了一个极端羞辱的姿势,双腿拉得如此之开,以至於他感觉大腿的肌肉都已经绷紧到接近撕裂。他努力想并拢双腿,但完全做不到。手脚都被牢牢固定,丝毫动弹不得。这种带著强烈性暗示的绑缚方法让他惊恐万分,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却被口球堵住,只听到一声微弱的低吟。
无法移动,无法视物,无法呼救……恐惧走遍了全身,肌肤上爆起一层鸡皮疙瘩。自从接手了浅见家的巨额财产以来,浅见羽已经预感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所以被绑架虽然意外,也不至於全无准备。他看过一些书籍,知道这时候最重要的是保持镇静,随机应变,尽量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他已经准备好了见到幕後boss该如何谈判,争取以赎金换安全。
可是……他现在碰到的好象是个变态杀手?
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毫无理由地凌虐宰杀,尸体说不定还会被一块一块地切割煮食,他就止不住浑身战栗,明知无用也开始拼命挣扎,咿咿唔唔地叫喊起来,直至他重新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为止。
他精疲力尽地躺倒在塑胶台面上,手腕和脚踝的皮肤都有擦伤,带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嘴唇干裂,好想喝水,却因为塞了口球的缘故,唾液不住地往外涌,片刻间下颔已经是湿嗒嗒的一片。周遭死寂,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演独角戏,根本无人理会。他在脑海中勾勒出自己的悲惨模样,大约就像中学生物实验课解剖用的青蛙吧!就是这麽肚皮向上一动不动地躺著,四肢用大斗针钉牢,嘴里一股乙醚的气息。那只青蛙如果还有知觉,想必也象自己这般惶惑无助吧。
不,也许情况没有那麽糟糕。他想起有些绑架案中,绑匪也会把肉票剥得浑身赤裸,免得逃跑。再说,似乎也没有哪个变态杀手会兴师动众地雇用绑匪,他们更喜欢自己去捕获猎物。
“你是人,有高等智慧的人类,不是青蛙,不会坐以待毙。”他对自己这样说,竭力找到新理由来鼓励自己:
“蒙上眼睛也好,这说明绑匪不想让我看见他们的脸,那麽撕票的几率就大大降低……”
“他们给我戴上口塞,是怕我大声叫喊会被人听到,那麽附近想必有可以求救的人……”
………………
这方法很是有效,他渐渐平静下来,在黑暗中静静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锺,也许一个小时,他仍然安静地平躺著,默默地听著自己的呼吸声。
这时候,门开了。有人向他走来。
**************
这时候,门开了。
有人向他走来,带来一阵松针的清香。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男用香水的味道。对这些他总是不在行。
来人就站在他身旁,沈默不语。
是在观察他麽?这个人就是终极boss麽?羽暗暗揣度,仍保持著平静,心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一只冰冷的手落到他赤裸的胸膛上。“你的心跳得很快。”来人不疾不徐地说,声音冷淡,有种安定人心的奇特力量。他判断出自己以前并不认识这个人。
那只手很冷,前胸的皮肤在其碰触下微微战栗,他仍然忍住,不言不动。一般人的手不会这麽冷,他意识到来人戴了柔软的塑胶手套。
那只手在他胸前轻轻地画著圈,然後一路向下,划到他的腹部。“你很安静,这样很好。”来人淡淡地道,“在这里,你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听话,然後服从。”
顿了顿,慢慢地道:“这就是你後半生的生活。”
浅见羽怔住,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义。
来人似乎笑了笑,声音仍然平淡,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只是机器在转动:“是的,你没有听错。不管你以前是谁,做过什麽,到了这里,一切归零。”
“你不再是人,只是一个奴隶。你一无所有,与外界再也没有丝毫关系,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主人奉献你自己。”
一时间,浅见羽的全身都已僵硬。
最初的震惊过後,他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从压抑的口球後面嘶喊呼叫,尽管这喊叫声听来如此微弱。
一记耳光毫不留情地掴在他面上,将他打得偏过脸去,头脑嗡嗡作响,口腔里多了血的味道。
“安静。”来人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想说话,但你现在没有说话的权利。从现在开始,你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经过我批准,包括什麽时候大小便。因为就连你的身体,也属於我所有。”
他静了下来,因为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正面临一个从未想象得到的危险局面,必须尽快冷静下来,这已是他唯一能做的。
来人仿佛满意於他的沈默,冰冷的手指托起了他的下颔,“你知道什麽是奴隶吗?奴隶不是人,甚至连狗也不如,只是一件工具,一个容器,用来盛放主人的欲望和精液。就像一张桌子,一个烟灰缸,随时等待著主人的使用。为什麽要说话,要思考?你见过有故作深沈、喋喋不休的桌子麽?”
“所以,你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思考,要做的只是等待,时刻准备著为主人全身心地奉献你自己。”
“要做到这一点当然很难,你首先必须掏空你自己,完全忘记过去的一切,才能投入到自己的新角色中。不过我会帮你。”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我会与你共度,帮你战胜自身的软弱,重新认识自我,寻回生命的本源。你会慢慢发现你过去的生活是多麽愚蠢荒谬,那时候,你会获得真正的解放。”
仿佛在为这套长篇大论做结,那人说完之後,停顿了半晌,才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将打破你。”
一阵颤栗如电流般从羽的脊柱上传过,他感到一丝丝的寒意从骨髓里散发出来。
第四章 噩梦开始
“我将打破你。”那人字字清晰地说出这句话,满意地看到羽镣铐下僵直的身体。
“你在害怕。”那人悠悠地道,不是询问,而是肯定。那语气里透露出来的傲慢自负和高高在上,突然在羽的心头燃起熊熊怒火。想要撕碎这个人的念头直冲头顶,令他忘记了一切,他再度剧烈地挣扎起来,像一条已经上钩明知必死的鱼。
“怎麽还没有学乖?是啊,人的情绪总是能超过理智。”那人似乎在轻轻地笑著,接著,一记灼热的鞭打突然毫无征兆地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
“给你塞上口球,就表示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的疼痛无关紧要,我的意志才是一切。”那个声音继续不紧不慢的说,“违反了就必须遭受惩罚。”
鞭子挟著呼啸的风声划过他的乳尖,尖锐的刺痛噬咬进皮肤里,带来超过刚才那鞭十倍的痛楚。羽的双手紧握成拳,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强忍著没有吭声。并非来人的威胁起了作用,而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发出那可笑的、小猫般的呻吟声。
“世俗的规则在这里全然无效,我就是你的主宰,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比如毫无理由的鞭打。”这次鞭子落在他的大腿上,带著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可以想打哪里,就打哪里。而你只能接受,只能服从。”鞭子再度落下,这次抽打在他的下体上,羽整个人都象活虾似的弹跳起来,又重重地跌落回调教台,带动得手铐脚镣一阵晃动。他强忍著没有叫喊出来,剧痛让他大口地喘著气。
“适当的痛苦对你有好处,可以让你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奴隶。”来人又在他的大腿上抽了一记,淡淡地道,“除了绝对服从,你没有别的出路。”
鞭打终於停止了。冰冷的手隔著乳胶手套放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施压,感受著他的心跳。等待著他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後,才用那种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音调继续道:“希望这五下鞭打能你记住这一点。现在你要学习另一课──如何侍奉你的主人。”
“奴隶的身体是属於主人的,你的感受无关紧要,主人的感受才是一切。所以……”冰冷的手一路向下,猛地捏住了他的下体。身体最脆弱的部分突然被别人掌握,羽刚刚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所以,对於主人而言,你这个玩意儿是讨厌的、多余的东西。”那人用一种令人憎恶的语气说,“你也不用指望今後还会用它插入别人的身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它的唯一作用,就是用来小便。这只是排泄器官,不是性器。”
“奴隶的性器,是一上一下两张口。”那人放开了他的下体,手指在他的肛门附近轻轻打转,“因此,你的嘴巴和後穴,就是你最宝贵的东西。你生存的唯一价值,就是用这两张口去侍奉你的主人,让他得到快乐。”
“这就是你人生的全部意义。”
“奴隶是卑微的,他一无所有,不被人需要,没有人爱。你是否有过站在人群中、依然很孤单的感觉?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没有人在意你,没有人停下来关心你?那些身份、地位包装出来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真实的你,只是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可怜虫而已。”
“如此荒谬的生活必须改变。抛弃掉那些世俗的、外在的东西,向一个你所信赖的人全身心地奉献自己,让他完全地占有你,为他而活,让他快乐,你也会得到快乐,那是被人需要的快乐,真实的快乐。你不再是独自一个……”
那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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