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魔滔滔不绝地讲演著,带著蛊惑人心的激情,羽的心却一点一点地沈了下去。这人不是变态杀手,却比变态杀手更可怕。杀手也许会切割他的肉体,这人却是在切割他的灵魂,一刀一刀地零切碎剐,硬生生地从他的身体里剜出来,丢到下水道里冲走。
“他在撒谎!”他想对自己这样说,但却做不到。在那满篇的谎言里,有一些真实的东西,他无法否认,无法抗辩。
孤单的公寓里,只有电视机的响声……
漫长的黑夜里,跌倒了永远没有人搀扶……
──但这并不意味著我要做一个失去自我的奴隶!
──但这并不意味著我要做一个失去自我的奴隶!
羽在心里狂吼,恶魔那极具煽动性的话语仍在耳边响起:“向你所爱、所尊敬的人完全奉献你自己,与他灵肉合一,让他占有你的身体,占有你的灵魂,那是世间最神圣、最美好的事情。你曾经尝试过麽?……”
发觉自己无法抵御这声音的渗透力,羽决定放弃。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思考问题。他知道这个人对他怀有恶意,这就够了。不用去分辨什麽是真实,什麽是谎言。好好地睡上一觉,让疲惫的身体得到休息,让混乱的大脑重新恢复正常运转,那时再来应付吧。
虽然戴著眼罩,他还是闭上眼睛,调匀呼吸,假装没有感觉到那只在自己身体上不断游走的手。自他被绑架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黑暗的来临。
这并不困难。一轮又一轮的挣扎反抗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和体力,又一直被人下药,头脑本就昏昏沈沈,放松身体後不多时,意识已渐渐变得模糊,那恶魔的声音也渐行渐远,象遥远山谷里的回声,虽然还在无意识地回荡,但仍然慢慢地低弱下去。
手腕一阵刺痛,尖锐的针头钻进了他的皮肤,有液体注射进他的身体。“天!这魔鬼又想干什麽?”刚刚袭来的睡意被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驱散得一干二净。
“下面的经历会让你对自己的处境有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所以我希望你能完整清晰地感受每一处细节。”那声音又变得平平淡淡、没有任何起伏,“这针药剂可以让你在过程中保持清醒。”
“木户,你进来!”
有人应声而入,接著是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然後是水流声。滑轮在转动,发出吱吱呀呀类似老鼠啃噬铁器般令人牙酸的声音。羽憎恨自己太过活跃的想象力,知道什麽事情正在发生,却目不视物一无所知的感觉真能让人发疯。
突然,他的身体被一股大力向上拉起,离开了桌面,四肢凌空,他差点脱口惊叫,还好马上就降落下来,重新落到平面上。应该是粗糙的水泥地吧,硬硬地抵著背脊,臀部接触到的则是光滑而冰冷的瓷砖,四肢仍然悬空。有人抓住了他的大腿,不是戴乳胶手套的那个人,是进来的那个木户吗?
正思忖间,一节尖而细的东西猛然塞进了他的後穴里。他再也忍不住叫喊,面上又挨了一记耳光。“安静!”那人厉声喝著,拍打著他的臀部,要他放松。
但这丝毫缓解不了他的惊恐,当一股冰冷的水柱冲入他的直肠时,恐惧达到了顶点。
挣扎叫喊是没有用的,他早已明了这一点,可是明知道什麽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可能呆著一动不动。反抗,被掌掴,直到水流停止输入他的体内。双腿也被放了下来,但仍然大大地张开著。现在是坐在地面上了,这让他略略舒了口气。他的双臂仍然向上悬吊著,冷水在他体内流动,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只想快快排出去。
然而管道仍然插在他的体内,他只能勉强忍住,感受到下腹越来越强的压力,好象气球被逐渐充满。不知过了多久,管道突然被拔出来,液体夹杂著体内秽物狂涌而出,然後是抽水马桶的排水声,原来自己正坐在一个瓷质马桶上,当众排便的羞辱让他涨红了脸。接著肛管又被塞入体内,冷水注入,过程一再重复,到最後他被重新放置到调教台上时,他已经筋疲力尽,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桌面上。头脑却异常清醒,好象灵魂已经离开身体,在半空中冷冷俯视著这具疲惫不堪的肉体。
是那剂针药的作用吧!他在心里诅咒著那个魔鬼,就连他想晕过去都不被允许。
那人似乎在轻笑,迈著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他身边。戴著乳胶手套的手色情地在他下身游走:“嗯,现在很干净了。”
“准备好了麽?”那人仿佛随随便便地说,却字字清晰,直钻入耳,“你的主人,就要使用你。”
虽然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麽事,听到这句话仍然让羽全身僵直。
**************
**************
风间忍满意地看到身下猎物脸色倏然转白,这正是他要达到的效果。
回转身来,却发现木户直勾勾地看著羽赤裸的身体,下身已支起了小帐篷。忍不由得好笑:“怎麽他没有准备好,你倒准备好了?”
木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正常反应啊。比不得老板功力深厚,裸男当前,还能坐怀不乱。”
忍嗤的一声笑出来,道:“你老板又不是种马,随时随地也能对著一堆烂肉发情。”他看见羽的双手攥紧又放开,也不知是出於愤怒还是害怕。忍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挑起了对方的情绪。一个优秀的调教师即使不动手,单凭言语也能刺激奴隶。
他干脆坐到了沙发上,故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你想上他麽?我让给你好了。”
木户瞪大眼睛道:“不是吧,老板!这也行?”
忍挑眉道:“一个免费的屁股而已,有啥不行的?”
木户的眼里满是雀跃的期待,嘴里却期期艾艾地道:“可是……老板不是说第一次很重要?”
忍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道:“总要给你们机会啊。你们几个人轮流上,造成的冲击力也可以和我相比了。去把杉下、松井、藤村也叫进来吧。”
木户欢呼一声跑出去,也想起什麽似的折回来,朝忍扮了个鬼脸,道:“老板,其实真正的原因我知道,是你越来越不敬业了。”
*************
这几个人里,杉下刚刚考取了调教师执照,松井也准备参加,只有藤村和木户一样是新手。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说说笑笑,等著看木户表演开场戏。
木户已经做好了润滑,勃发的欲望抵住了羽的穴口,想想还是没把握,回头道:“老板,要不你来帮我看著?万一出了什麽问题……”
风间忍叹了口气,拉过扶手椅坐到调教台边上,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木户尴尬地笑笑,笨拙地拍打起羽的臀部,对方的身体还是僵硬如石,一点也没有放松的迹象,然而他的下体已经涨得发痛,实在忍不住,分开对方的臀瓣就刺了进去。
堵塞的口球下面传来一声如垂死的小动物般的哀鸣,羽的身体猛然抽紧,象被鱼叉刺中的鱼拼命弹跳。木户只觉得四面八方的压力一起传来,阴茎象是一根钉子扎进了花岗石里,前进不得,不仅没能泻火,倒给夹得生疼。
“放松点,你把我夹得好痛!”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发现这实在不象调教师说的话,脸腾地红了。
“放松一点,你可以接纳的。”他刻意把声音变得柔和一些,手指试著按摩羽肛门附近的肌肉,间或拍打一下羽的臀部,等到对方反应稍微平静一些,便又向前推进。然而对方立刻绷紧了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身体在镣铐下不停地翻腾扭动。这回不管木户怎麽试图让他放松,也无济於事。阴茎大约只伸进去寸许,被肠壁挤压著,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大半个性器还在体外。木户捣腾了半天也没法再推进一些,就卡在那里,只觉进退维谷,狼狈不堪,前额已见了汗,却也不好意思求助。
风间忍看出了他的窘态,起身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俯身在浅见羽的身上按摩揉捏。这回没有戴乳胶手套,肌肤接触间传达出一点暖意和不让人讨厌的压力。感觉出羽的肌肉渐渐松弛,按摩开始变得色情,刚才一轮试探已经找出了羽身上的一些敏感点,手指不断挑动挤压。重点狎玩部分是羽的前胸,在忍技巧的挑逗之下,两粒粉色的红樱已经颤颤地鼓了起来,颜色转为鲜红,更显得娇豔欲滴。羽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因为恐惧挣扎而留下的冷汗似乎也有了热度。
风间忍的目光冷静如恒,迅速把一个铁制乳夹夹到羽挺立的右乳上,用力一拧。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加上乳头仿佛要被撕裂的剧痛,让羽整个人都弹跳起来,後穴肌肉顿时一松。木户抓住机会,乘势挺进,羽只觉得一根灼热的铁棒凶猛地直插到底,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顶出来似的,他撕心裂肺地狂喊起来,本能地加紧後穴,试图阻止异物的侵入。木户久居困境的阴茎总算找到出路,直刺入前所未有的深处,肠壁突然一阵紧缩痉挛,刺激著他的阴茎,仿佛一道电流将他击穿。一刹那间他几乎也要惊跳起来,强烈的快感裹挟著热流直射入羽的体内。
一泻如注。
木户呆住,抬头正遇上忍询问的目光:“怎麽样?”
木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低声道:“我……泻了。”
风间忍一怔,心直口快的藤村已经嚷出来:“不是吧,师兄!你这麽没用!”
松井哈地一声笑起来。还是杉下厚道,背过身去勉强憋住笑,但从他耸动的双肩,可以看出他实在忍得很辛苦。
风间忍回身一记耳光掴在羽的脸颊上,冷冷地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耍花样!别以为你还是浅见家主,在这里你不过是个性奴罢了,不听话有你的苦头吃!”
对方一声不吭地躺在调教台上,一缕殷红的血涎沿著嘴角蜿蜒而下。
木户低著头呆呆著站著,看著自己胯下垂头丧气的小东西,恨不得地面裂条缝好让自己躲进去。
杉下忍著笑拉他过来,递给他一叠纸巾。木户羞愧地接过来清理著下体,忽然抬头道:“老板,过会儿他们完事了,我还要来一次!”
松井哈哈大笑起来:“好,有志气!不过你还是先休息一下,这可是体力活儿。”
吐了口唾沫,恨恨地道:“我来掂掂这小婊子的斤两。”拉下裤裆拉链,随便套弄了一下,也不做润滑,就著流泻出的精液,便把昂扬的怒剑送入羽的体内。
第五章 残酷的温柔
带著惩罚性质的凶器蛮横地撞入羽的身体里,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有种神阻杀神、袱阻杀佛的坚决。羽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号,身体像被串在铁签上的鳗鱼一般激烈扭动,连足尖都因痛楚而绷直,鲜血立刻从他的下体涌了出来。
松井在他腰间重重地拧了一下,留下一处乌青的瘀痕,趁他瑟缩之际继续野蛮地挺进,一插到底,咆哮道:“继续叫啊,小婊子,让我听听你的最大音量,别像蚊子似的穷哼哼。”
血流得更多更急,镣铐下的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他拼命地想把异物推挤出去,但完全无济於事。相反,由於鲜血的润滑,阴茎的入侵更加顺利,带著澎湃的怒意冷酷地推进,势不可挡。“想难倒我?哈!小婊子你还嫩著呢!”松井大笑,直撞入羽体内最幽深的密境。野蛮的贯穿,无情的刺入,每一下都夹著无比的狠劲和折磨。他的手也没有闲著,不停地抓扯撕拧,在羽的身体各处留下一道道夹杂著血痕的青紫印记。
风间忍皱了皱眉,在羽的左乳上又夹上一个乳夹,用力一拧,引起对方一阵痛苦的痉挛。忍视而不见,回首对松井道:“小心点,别把他弄伤了。”
松井道:“放心,老板,我有分寸。”他没有像木户那样乘势挺进,反倒保持不动,咧嘴笑道:“小婊子,你折腾累了吧?让你休息一会儿,看谁玩得过谁。”
羽的确已经精疲力尽了,喉咙因为过多的喊叫而干燥得说不出话来,然而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在口球的堵塞下听来不过是可笑的低鸣罢了,如同他竭尽全力的抗争在镣铐的束缚下只是场滑稽的闹剧。他感到下身已经被撕成两半,坚硬的阴茎似乎已经抵到了自己的喉咙,他想干呕,却又呕不出来。只能放任自己全身瘫软地躺倒在调教台上,空洞地盯著黑暗的虚空。
他正在被强奸,然而他无能为力。
可怕的事情正发生在他身上,而他不能阻止。
小时候那被噩梦魇住、近乎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噩梦在继续,不能摆脱。
然而他并没有哭,干涸的眼里没有一滴眼泪。
“眼泪是没有用的。你必须坚强。”一个声音在悄悄地对他说。是谁?他在记忆深处捕捉,却一无所获,他确信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撑,但就是想不起那人是谁。那人轻笑著,一闪即逝,只留给他一抹幻觉式的背影,便笑著消失在时光的甬道内。
然而那微笑传递出一股温柔的、不屈不挠的力量,如同幽暗的火焰,种植到了他的内心深处,让他宁定,让他心安。
“啊哈,看来你已经休息够了。来来来,咱们再来玩!你可要撑著点!”松井狂笑著双手紧箍住羽的腰,几乎将他整个身体都凌空架了起来,挂在自己胯下坚硬如铁的阴茎上。然後略略退出,再猛然冲刺,力道之大让羽有自己已经被完全刺穿的错觉,他只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入肉里,才能勉强抵抗那几乎可以让人发狂的尖锐痛楚。
“爽吧,小婊子,你就是欠操!”松井一面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著,把羽的臀部往後拉,好让自己能嵌入得更深,一面无情地撞击著羽的身体,时不时改变一下体位,左冲右突,横冲直撞。明明是狭窄的直肠,他却当作了宽阔的海洋,神气活现地指挥著自己的巡洋舰摇头摆尾,游弋四方。每一下撞击都让羽感觉已经刺入到自己身体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