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拍卖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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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拍卖贝勒-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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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周恬玉自找的。

    “得意什么?不过是个没什么出息的男人而已,瞧你当宝似的,送给我我还不想要呢周恬玉微微咬牙,暗生酸意。她嫉妒地盯着陶乐梅欺霜赛雪的肌肤,怨恨她天生丽质的好肤质,即使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整天也不见变黑过,依旧嫩白。

    而她吃的、抹的全不放过。炖补的癞蛤蟆汤也喝得一干二净,可是银子大把大把的花,全身上下擦得快破皮,肌肤仍是暗沉无光,仿佛枯掉的树叶,无一丝光滑洁哲。

    她恨透陶乐梅了,打从她一出生就抢走她的风采,突显得她毫不起眼,被村人取笑是香瓜旁的瓠瓜,人家是清香四溢,而她是挂在瓜棚下任乌啄食。

    “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大话说多了闪了舌,见人家一窝峰地抢,你也不落人后想拔得头筹。”

    陶乐梅故意用话激她,绝口不提自己打算拍卖男人一事。

    趾高气扬的周恬玉仰起下巴,十分骄傲的哼道:“瞧瞧你那身穷酸样,谁要抢你的男人,我花十两银子就能买上好几个。”

    “买? ”她们谈的是男人吗?

    一脸疑惑的元真对每个月一次的拍卖市集毫无所悉,他一出声,将周恬玉的注意力拉了过去见到他伟岸身躯充满诱人的阳刚昧,裸露的上身肌理分明、愤张紧实,深黝肤色泛着汗水薄光,让他看起来可口极了。她不禁猛一抽气发出垂涎的惊呼声,懊恼不已自个话说得太满,怎么只顾着和那女人斗嘴,忽略了这么健壮俊雅的男人,早知如此她绝不逞口舌之快,想尽办法也要把他弄到手。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这块肥肉落人别人口中,谁叫她没擦亮双眼,以为桃花村的男人没几个象样的。

    她恶狠狠地瞪向一脸得意的陶乐梅,心中对她的不满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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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不重不轻的嗓音,却让人有种被恶鬼盯上的战栗感,不寒而栗、遍体发冷。不自觉地搓搓手臂,想搓掉那股没来由的寒意。

    玉颈一缩的陶乐梅微呐地轻欧唇瓣,可是一个音也发不出。她故做镇定地东张西望,纤足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避看那双令人心生罪恶感的眸子。

    她有不得不这幺做的原因,即使与她的意愿背道而行,她仍要狠下心当坏人,绝不允许自己退缩。

    因为只要是她所拥有的物品,不论活物死物,脑子装豆渣的周恬玉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抢过手,只囡那是她的。

    如果周恬玉能好生珍惜,她也不介意被她抢走,只可借她一得到手通常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东西毁之殆尽,而后加以嘲弄、讥笑,不把她踩到脚底下誓不罢休。所以她必须尽快把他妻掉,以免夜长梦多,要是周恬玉被他迷住,对他起了觊觎之心,他的下场堪忧。

    “陶乐梅。你是胆小鬼吗?没胆说出那几个字。”元真双目微眯,两簇暗火幽燃。

    “谁……谁说我没胆,说就说嘛!你催什么催,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所以我有权处置你。”

    被他一激,原本面有愧色的陶乐梅壮起胆子的扬高声调。

    “用卖了我回报你的大恩大德?”他的声音极冷,冷得叫人直打咚嗦。

    “还有什么比沉甸甸的银子更有诚意?你要以身报恩,我让你如愿了,你在不满个什么劲?”

    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冷眸瞪得再大也没用,她也是一呃,没在怕啦!

    嘴上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可眼角却不争气的抽了一下,慑于他的冷冽神情。

    “不后悔?”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看到夹杂在人群中的恶邻居,陶乐梅牙一咬地一颔首。“你最好卖个高价。弥补我这些时日以来的损失。”

    “陶、乐、梅一”她居然无一丝晦意,将他推上拍卖台。她摆出主人的架式,毫不留情地给他一巴掌。“不许直呼我的名字,你只是个拍卖品。”

    “你……”他冷冷地瞪着她,目中满含1西意“好,我让你卖,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虎落平阳被犬欺,元真脑海中蓦地浮现这一句话,深刻而屈辱。

    他挺着胸膛,睥视台下万头钻动的人潮,一如王者之姿,冷傲狂狷,嘴角噙着一抹不可一世的冷笑,傲如翔鹰。雄姿凌空。

    拍卖台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十余名壮硕的男丁,可是在众多男人之中,没有一个比他更出色,一比较之下。更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气度,引起不少买家注目。

    其实他曾试着想离开,但是他发现相当困难,与桃花村比邻的其它三个村落虽然不大,人口也未如想象中的多,可此处四面环山,高崖峻岭的,形成适合居住的天然谷地,出入不易,若无人带路是出不了谷的。

    且他身上并无盘缠,连可变卖的配饰也早已遗失,就算他出了谷,只怕亦寸步难行,无银两在身,难道叫他一路当乞丐回京吗?迫于无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想办法凑出黩身钱,再从长计议离开的事。

    “看看这结实的臂膀多强壮有力呀!他单手能扛起装满水的水缸,脸不红、气不喘,毫不费力,买下他绝对是物超所值,令人满意。”

    看着陶乐梅卖力叫卖的模样,香汗淋漓的,不知该恼、还是气她的元真眯了眯眼,忍住想伸手为她轻拭额际薄汗的冲动。

    当第一声“二十两”从某个富态妇人口中喊出,他嘴角微微抽搐,火花一阵阵由肝脾冒出,灼红了他双眼。

    堂堂的贝勒爷居然像头牲畜,在烈日当空下被拍卖,岂不可笑?

    “哎呀一万大娘,你没瞧眼这长相多俊吗?

    就算不下田收千石稻子,给你家阿妹当暖床的也很好用啊,想远点,别错失良机,机会只有一次,下回再有这等好货色可就难遇了。“

    好货色?元真的眼神一沉,锋利似刃。

    “三十两。”

    “三十……”故做思忖的陶乐梅挑了挑眉,看向面无表情的男人,心口微紧,“许大婶,小气是捡不到好货的,你睁大眼瞧清楚,我卖的男人不只是好用而已,而且 ……”她刷地一拉。扯开元真上身衣襟,紧实肌肉毫无遮掩地展露众买家面前,引起一阵如雷震耳的尖叫声,时起彼落,夹杂着迷醉的惊叹。

    喊价一下子热络了起来。不管有钱、没钱,每个女人都争着抢到最前头,对着俊美的元真比手画脚,意淫他的强健胸肌。只羞没冲上台一口吞了他。

    “五十。”

    “六十。”

    “八十。”

    “一百啦!把他给我,我要带他去猎头虎加菜。”杏花村村长喊价喊得最起劲,年近半百仍不输年轻人,其用心众人皆知。

    她第七个丈夫刚被她榨干,新碑方立,坟土未干,急着找第八任相公。

    “一百二,我缺个打算盘的账房。”张家口布行女掌柜太气地一喊,眼带桃花地直瞅着人家胯下瞧。

    混在人群中的周恬玉也想开价,一、两百两她钻的私房钱还拿得出来,可是碍于之前把话说得太满了,面子拉不下,只好暗暗饮恨,揪着绢帕看其它人把价钱越喊越高。  “五百两。”

    一声五百两一出,当下鸦雀无声,几百双睁大的眼睛有志一同的睐向被推挤到最外边的女人,难以置信她竟敢砸下重金“只”买一个男人。

    不过一瞧清楚是何人打坏行情,她们也不意外了,李家村的徐寡妇家世代经商,她是家中唯一的独生女,招赘的夫婿没让她生下一男半女便与世长辞,坐拥庞大财富的她已经快三十了,再不生个娃儿,徐家香火就断了。

    而且一开口就是五百两,还真没几人敢跟她比价。就连田地百甲的杏花村村长也瞠目,鼻子一摸退出竞价。

    “好,五百两成交,他是你的了。”怕自己反悔,陶乐梅赶紧将拍卖品推向买主。

    脸色难看的元真回头望了她一眼,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丝悔意,可她却只顾着收钱,连句道别的话也没有说地笑得开怀,转过身和据称对她有意的村长儿子谈笑风生。他没说一句话就走了,脸色万般难看。其实不只他阴沉着脸,捧着沉重银两的陶乐梅同样也开心不起来,她心口像破了洞似地空荡荡,伴着萧瑟寒风,失魂落魄地走回家。

    接下来两日,她一直提不起劲做事,明明有了银子可以修补破屋,她却镇日对着一张木头劈成的圆椅发愣,轻托香腮,满脸愁容。

    那张椅于是元真伤势初愈时一斧一斧地劈出形状,他说她屋里的竹椅太老旧,他于是替她做了几张耐用的木椅。

    但是他只做了那一张,因为她把所有的杂务全给他一人完成,把他支开远离自己视线,就怕自个儿胡思乱想,陷在死胡同里钻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呢?”陶乐梅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她只觉得一屋子冷冷清清的,十分孤单。

    当亲人一个个辞世,形单影只的她才发觉其实自己很‘陆弱。害怕一个人独处,常常夜里屈腿抱膝,睁眼到天亮,不敢入睡。他来了之后,给了她一种安心感,是从弟弟过世后,她第一次敢在黑暗中,无须伴着烛光辗转入眼。是不是太依赖他了,她想着。鼻头微酸,她红了眼眶,毫无人声的屋于显得好死寂,除了香火缭绕的牌位之外,没人陪在身边。

    她告诉自己,会习惯的,这些年来她不都是一个人过,现在她伤心什么,难过什么,如果连最亲的亲人都留不住了,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抽了抽鼻,陶乐梅摸了摸不光滑、表皮粗糙的木头板凳,心想着,明天。明天她一定会振作,把这个男人彻底遗忘,绝不再对他生起一丝一毫的牵挂。

    “爹、娘。你们要保佑女儿,我会墨了他。

    等时候到了,我会去找你们  “

    忽地,前院传来晒草架被人一脚踢倒的声响,她嘴角一抿,收起令人怜惜的神色,换上母老虎似的凶恶嘴脸。用膝盖想也知道,会来找她麻烦的,普天之下只有那个人而已一“周恬玉,你闹够了没?一成天来找我吵架,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是不是  嘎?你…一你怎么回来了?”她没看错吧…这一身倨傲气息的男人怎么从她脑海中走出来啦?

    除了惊愕,陶乐梅脸上的喜悦也掩饰不了,即使她极力抿紧唇,不发出笑声,可越扬越高的唇畔止不住满心的欢欣。她真的很高兴看见他,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毕竟是她亲手卖了他,她仍有些愧疚心虚,再说了,这男人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吧?她还是别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了。

    压下雀跃的心,她佯装平静,自以为没人瞧见她眼底的热切和愉悦。

    “我要退货一”

    “咦,退货?”好大的声响,打雷了吗?

    眨了眨眼。陶乐梅抬头一望澄净晴空,不解哪来的雷吼声。

    再定睛一瞧,那可不是出手阔绰的榇寡妇吗?

    瞧她面色铁青,气急败坏地嚷着什么退货……呃,退货?

    “我把他还给你了,我不要了,你快把我的银子还来,我不想买个男人气死自己!”简直是奸商,卖了个瑕毗品给她。

    “等一下、等一下,你别说得太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歹让我弄清楚。”

    不会吧!他居然在笑,而且还有些……得意?

    徐寡妇怒气难消地破口大骂,  “你卖的这是什幺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叫他坐下,他给我躺着,我要他生火,他竟然说没做过,两脚往桌上一放,叫我赶快上菜。他饿了。”

    “呃,这个  呵呵,我问问……”陶乐梅干笑地安抚徐寡妇,想不通她口中的男人怎么听起来比猪还懒。

    他在她这儿的时候明明很勤快呀!家务一手包,没她插手的份。

    “喂!你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人家一肚子火,差点要拆房子。”看样子不好摆平,白花花的银子还没兜暖又要跑了。

    “叫我的名字。”元真斜眸一睨。神情倨傲。

    ";你……你敢在我面前拿乔,也不想想我是你的恩人……“敢给她脸色看,他倒是会摆谱。

    “你卖了我。”一笔勾销。

    一句话就堵住陶乐梅的嘴。她气弱地扬起一抹不太好看的苦笑。“好吧一我的元真大爷。你干了什么事让徐嫂子气不可遏,找我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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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也没做。”那句“我的元真大爷”

    讨好了他,一脸淡漠的他瞟了眼她的红肿水眸。

    “怎么可能啊什么都没做哪会让人气得跳脚?

    先是你那张俊如天神的脸就足以迷倒众生……“

    蓦地,她恍然大悟地瞪大眼,指着他的纤纤葱指微微颤抖。

    “你的意思是你什么事也不做,就跷起二郎腿当闲人,等人伺候?”

    老天爷不会对她这么残忍吧!好不容易坑来的银两真得吐回去了?

    不,一定是她搞错了,他一定是伤势尚未完全痊愈才……

    斜眉一挑,元真倒笑得很云淡风轻,  “她叉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何必劳心劳力地报恩?”

    “你……你……”他真好样的,若被他气得吐出一缸血也很应景。

    没法子,只好改从另一方下手了。

    她涎着笑脸,  “徐家大姊,你也别生气,再教教他不就得了,男人嘛一给点甜头就乖了……”

    她嘴里说着驯夫法,可心底却极不舒服,一口酸气直往喉头溢。

    “你瞧瞧我这胳臂肘,象话吗?给他甜头他当苦头,一把给拧黑了。”徐寡妇伸出蜜色臂膀,可不是一太片瘀黑印吗。

    “……”陶乐梅无言以对。

    所谓姊儿爱俏,凡是俊逸男儿,有哪个姑娘不动心,有如扑蜜粉蝶,一见俊色便迎了过去,哪管花儿扎不扎人,先含在口里最要紧。守寡己久的徐寡妇一买下男人,当晚就想玉成好事,她巴望着春雨沾露已有多时,春心荡漾的再也无法忍受空闺寂寞。才一入夜便吩咐元真到房里伺候。

    谁知等了叉等,三更更响了仍不见踪影。她碍于女子的矜持和含蓄,也不好过房找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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