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颂03 幽兰送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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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颂03 幽兰送情(寄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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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的雪儿。

    宴会那日,他乖得如同一条忠狗寸步不离,只不过不小心撞到一位波赐美女说了声抱歉,她马上大作文章地说他乱抛媚眼。

    飞醋一吃,连气了三天不理睬他,好说歹说地才哄得她开心,两人因此有了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但止于亲吻和爱抚,他还停在观察期,只因他是素行不良的前科犯,有必要接受时间上的考验,等确定了才允许他“侵犯”她。

    有时他不禁怀疑,自己的人格具有那么可恶吗?为何她不能像小嫂子信任好友绝不会出轨的态度来相信他?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薄弱了。

    也许他该去整型,那双桃花眼给人花心的错觉,其实他也可以很专增,只是偶尔允许他瞄瞄大胸脯女人就好。

    “我比较担心晚儿,她一向太相信人性,我怕她会受伤害。”她是他的弱点。

    是不相信人性吧,老说人好可怕。“放心啦,她韧性强,你死她还不一定会死。”

    “秦东峰,你在诅咒我吗?”没被火烧死好像很不甘心。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失言、失言,你们都会长命百岁,活到儿孙满堂。”

    够吉利吧!下回要来贴春联。

    “嗯哼!你在晚儿面前最好别提起这事,我不要她多心。”外面的事由男人去解决。

    “成了,我会紧闭其口。”他做了拉上拉链的手势。“喂!对了,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这幢大厦有没有空房子要出租?”

    “干么,你又犯了色,瞧上这幢大厦的美女住户群?”死性不改。

    眼一睨的秦东峰非常沮丧地问道:“我真有那么花心吗?一提到女人就宣判我死刑。”

    “谁叫你骨子里不直挺,一见到美女就两眼发直,想相信你都得先打个折扣。”他不是痴心的料。

    “唉!是我犯贱好吧!不过这幢大厦的保全还真的不错,肯定很贵。”医生的薪水不晓得买不买得起。

    “不贵啦,一个月租金两万,拖个一年半载再缴也无所谓,房东是个好人。”何向晚出了房间,边走边说着。

    “晚儿,你完工了。”齐天豫大步上前拥住她,心疼她的黑眼圈又冒了出来。

    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子又被她搞坏了,他是气到无力骂她,借句东峰常说的话,牛就是牛,顽固得不知交通。

    “嗯、差不多,只剩最后一道手续。”她疲累地朝他一笑。

    “来,你坐好,七楼的打工小妹送来一些你爱吃的糕点,多吃一点补充体力。”真该在她身上绑条铁链,弱不禁风。

    她拎起一块梅酿甜糕往嘴里一塞。“她收你多少打工费?”

    “五千。”他伸出五根手指头。

    “天呐!她真敢开口,你被她坑了。”熟悉的味道,她吃过几口。

    “是贵了些,但是值得,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去张罗你的吃食,多给一些跑路费是应该的。”钱财乃是身外物,她的健康才是首要之事。

    “八楼。”

    “咦!什么意思?”八楼和她有什么关系?没有指纹、声波和瞳孔比照,他最多只能停留在四楼。

    很奇怪的一件事,电梯只停二四楼,其他楼层未经其他住户带领或允许,不论使用何种方法都无法到达,只有这幢大厦的住户得以通行各楼层。

    起先他还怀疑,为何电梯没有安装楼层的数字,但是灯号照样跳动,一亮起四的号码就会自动开门,经她一解释才知整幢大厦都由人性化科技掌控,不需要人为操控。

    “不用太费神,她直接上八楼找亲莉居的住户拿,她有很多节目用剩的饼于、甜点,吃不完就打包,嘉惠我们这些不爱出门的邻居。”

    所以他被骗了。

    “哇!你们大厦里还有节目制作人呀!叫什么名字,做哪个节目?”他可以去套套交情混点东西吃。

    “秦医生,我不能告诉你有关大厦住户的任何事,这是规定。”她抱歉地说道。

    “为什么?保密防谍呀!”他开玩笑地喝口花茶,趁机A一块糕点吃吃。

    她诚实地告知。“我们这幢大厦的人都算是名人,而且淡泊名利不愿引来各界关注的目光,因此严禁外人进人。”

    “那我们呢?”他的话招来齐天豫的一瞪。

    “没办法,楼下开了先例,其他住户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着我们。”她无奈的表情让某人非常不悦。

    “东峰,你来得够久了,是不是该告辞了?”他要好好教育他的小女人。

    下逐客令了。“我脚有点酸,再坐一会再说,不是天天有人烧房子。”

    “要我去帮忙吗?你那间公寓小了点,该换间大的。”不要命,竟敢和他唱反调。

    “小气鬼…”这人霸道得过分,也不想想他同样是客人,还“寄人篱下”。

    “要我送你下楼吗?阳台很通风,你可以实验自由落体的速度。”直接扔下省得走路。

    谋杀。“我走就是了,少威胁,谁叫我识人不清误交损友,我自认倒霉。”

    “秦、东、峰——”

    “要走了。”他回头朝何向晚摆摆手。“小嫂子,我改天再来拜访。”

    “我说过别叫我小嫂子。”听来怪别扭的,她又还没结婚。

    “等你说服某人再说……喂!喂,喂!别推,我……”他的话被阻隔在门外。

    砰地,门关上。

    简单的兰花后只有一对情人相对望,外面的世界再也干扰不了他们。

    似乎。

    “有人烧房子?”

    何向晚忧心的一句让齐天豫暗咒了几声,老鹰般温暖的胸膛包住她,想借着体温传达他的保护,告诉她有他在,什么都用不着烦虑。

    全怪该死的大嘴巴说漏了嘴,上了拉链也没用,硬是叫她听出一点端倪。

    瞒着她是不想她对人性失望,此刻雕佛的她不宜分心,早点雕成作品才能空出时间陪他,老和雕刻吃醋实在很幼稚,他只想拥有真实的她,其中不掺杂雕刻。

    就单纯的他和她,两个相爱的男女,做一般情侣会做的事,散步、看电影、约会、上床。

    尤其是最后一项,心爱的人就睡在不远处,要说不存欲望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每回睡到一半就跑去冲冷水澡。

    可是雕刻需要花费大半的精神和体力,就怕她搞坏了身体,哪敢去消耗她的体力,做爱是件累人的事,他必须体谅她,然后苦了自己。

    反正都禁欲了三年,不在乎一两个月,她迟早是他的女人。

    “天豫,不要每件事都瞒我,我没那么脆弱。”她瘦的是身体,而不是心灵。

    好歹她也差点成为火灾受害者之一。

    他余悸犹存地搂着她。“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会发疯至死。”

    “别想得太严重,一场大火而已,财去人安乐。”她反过来安慰他。

    “乐观的傻子,你对成为烤小鸟是否有所偏爱?”不只是一场大火,它烧出了险恶的人性。

    为了财富和权利,连人命都可以轻贱,甚至牵连无辜的人,绝不可饶恕。

    她缩了缩脖子,此时才有害怕的感觉。“很大的火耶!你有没有受伤?”

    “现在才来关心会不会迟了些?我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你的雕刻。”他吃味地说道。

    “天豫,对不起啦!我一雕刻就忘了自己,你干脆不要爱我好了。”她惭愧地低下头。

    血液里的天性磨灭不了,她总是以雕刻为第一优先,七年来,她的生命里只有自己和雕刻,连父母都老骂她是没良心的小心肝,从不为父母设想。

    她已经很尽力地将自己融于生活中,当她不雕刻时她是自己的主人,一旦执起雕刻刀,她就像刀魂附了身,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停手。

    二十七年来没谈过恋爱,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形,爱上她的人会很辛苦,而被她爱上的人更可怜,永远只能摆在雕刻之后的第二位,成为备胎情人。

    失去天豫她会难过得哭起来,但她清楚她不会因此失志,本来就没有预设爱情的空间,他的出现实属意外。

    他曾问过她,雕刻和他她会选那一个?其实两人都很明白,她是离不开雕刻,若是硬要她选择,只有对他说声抱歉了。

    齐天豫好想剖开她的脑袋填些爱情发粉进去。“爱你是无从选择,我怎能不爱你。”

    “我不是好情人,什么事都自私地只想到自己。”她翻看他受伤的部位,难过地红了眼眶。

    她好坏,是个不合格的女朋友,只关心作品而不关心他。

    “不许给我哭,保护自己就是爱我的表现。”偏她保护的是块臭石头。他在心里叹息。

    要好好调适,以后的情形肯定是如此,爱上雕刻家就要认命,当初他也是先爱上她的作品才爱她,算来他的出发点不算太公平。

    因为她是雕刻的何向晚,所以他爱上她。

    但也因为她是何向晚,所以他恨她的雕刻。

    “人家心里难受嘛,伤痛不痛?”都脱皮了,一定很痛。

    男人是不会因一点伤而叫痛。“当然痛,你帮我呼呼就不痛。”

    “天豫,你不要逗我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呼呼若是不痛,医生早就失业了。

    “你都不爱我。”他气闷地将头藏在她秀发中,她太不好骗了。

    “我爱你,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就不理你。”她作势要推开他。

    “我要你。”他露骨地直言,眼中流露压抑的欲望。

    她怔了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要放火烧房子?”

    “那不重要,我要做爱。”他根抱起她走向卧室,企图用性逃避话题。

    “有人要杀你叫不重要?你……唔…”他好卑鄙,老用吻阻止她开口。

    “女人,你给我乖乖地配合,不然我抽你一顿鞭子。”他抬起上身脱掉衣服。

    她发笑地望着他。“你才舍不得呢!你最宝贝我了。”

    “哼!看来你是吃定我了,不给你一点苦头吃吃是不知悔改。”他像饿狼似的扑向她这头小白羊。

    她渐渐地笑不出声,流转的笑声换上轻呢的廖咛声,在他双手的撩拨下失去控制,转为吟哦的呻吟声1

    衣服一件件飘落地,喘息声溢满一室,单薄的底裤覆在所有衣服的上面,在呼痛的那一刻,他们结合。

    亘古的律动总是带给情人们欢愉,一波波的潮流冲击了两人,他们不知足地一要再要,像是关不住的洪流,非要淹没村庄和农作。

    天黑了,他们仍在床上动来动去,不觉饥饿地以性为食,直到日出东方,天白。

    该怎么说这一对夫妻呢!

    男的稳重威严,女的高雅秀丽可是一身的打扮却叫人不敢领教,从外表看来,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他们已经年近半百,甚至有个二十七岁高龄的女儿。

    丢下孩子不闻不间可不是他们的家族传统,是她先抛弃父母,因此怪不得父母一乔,整整七八年不曾来探望过女儿。

    不过,主要的原因是进不来,在强烈的自尊心受损下,他们发誓和所谓的人性化科技周旋到底,不相信打败不了它,因为他们的副业是一

    神偷。

    “爸爸呀!咱们的小心肝长大了,你瞧她都没穿衣服呐!”带着欣慰表情的女贼拭拭眼角的小泪滴。

    女儿终于有人要了,不会再当老姑婆,好叫人期待,他们就快有小外孙可以抱了。

    瞧瞧!不先考虑嫁女儿先高兴有外孙抱,这女人的心态可议,难怪女儿不要她,怕变得和她一样怪怪的,走在路上引人非议。

    “妈妈,咱们先叫醒她好不好?虽然我是她父亲,但是你们中国人不是说过‘非机勿札’。”

    “你这个死阿督仔,教了你三十年中文还说不好成语,晚上不准你抱我。”什么叫非视勿札;人都被他瞧光了才来马后放炮。

    算了,马后炮他一定听不懂,嫁了个英国人只好鸡同鸭讲一辈子,谁叫她刚好爱上他。

    “老婆,没抱着你我会睡不着,我发青回去勤学成语。”男子撒娇地搂着妻子磨磨蹭蹭。

    “少来了,你的发誓越来越没信用度,罚你待会帮我捏脚好了。”反正没人在一旁打呼也很无聊。

    “是是是,谢谢老婆恩典。”他愉快地对她又亲又吻,热情的举动一点也不像冷漠的英国人。

    在做梦,肯定是的,她怎么听见“失踪”父母的声音?是幻听,她太累了,绝对要承认是幻听,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她童年的恶梦。

    拉高被子盖住头,何向晚装鸵鸟地漠视。她是少了父母的孤儿,不可能见到“死而复活”的两人,她什么都没看见。

    睡吧!睡吧!是梦。

    醒来万事皆空,他们是不存在的幻影,肯定是天豫忘了关电视,是电视机的声音。

    “女儿呀!你要装睡到几时,不起来招呼久别重逢的双亲吗?”女子在她臀部拍一下要唤醒她。

    “走开,你是幻觉,少来烦我。”好真实的梦,大概是鬼压床。

    她哀叹的声音带着取笑。“爸爸呀!咱们的女儿又嫌弃生养她的父母了,我要哭给她看。”

    “妈妈呀!你乖别哭,我打她给你看。”男子安慰妻子地轻抚她的背。

    “嗯,打死她,就当没生过这个没良心的小心肝,我的心都碎了。”就会伤父母的心。

    “拜托,别再演戏了,你们让我安静地死吧!”她伸出一只手投降。

    “不行,你给我活过来。”女王蜂的特性又展露了,她一把扯开被子,露出女儿大半个赤裸身子。

    “天呐!恶梦成真。”

    抱着头哀号,何向晚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可是她宁可就此死去也不愿吓死,他们又来了。

    她的父亲,英国的弗特子爵,四十四岁,十七岁被她自称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母亲给偷上手,从此妇唱夫随,动得像血娃一般不曾分开过,连上厕所都要坐同一马桶。

    她的母亲,台湾望族之后,五十岁,年轻时是受尽宠爱的独生女,家族里惟一的继承人,因此头一个女儿的她只好从母姓继承香火,惟一的兴趣是偷,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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