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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的一声,感觉身体一抖终于从这个诡异异常的梦中清醒。我摸了一下脖子,发现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深呼气了好几口终于稳定了情绪。一看时间正好是三点整,我想要再睡下去,但是不管身体多沉居然就是无法入睡。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窗户开着外面的月光非常的清冷,但是没有一丝的风,感觉有一种恍惚的晕眩。一种沉闷的热气就那么包围着我,使得我透不过气来。我下床去开电脑,但半夜三点的,网友都已经睡着了,我想来想去准备干脆上游戏调剂一下一直紧绷着的情绪。打开游戏在副本区域等了十多分钟也没有人来理睬我,区域内十分的冷清,我骂了一声就准备下游戏躺床上去,没想到这个时侯居然有人上线了还加我入队,我入队后发现队伍里只有一个人,便有些失望,告诉他就我们两个人去是送死的。但是他一直不作声地站在我的边上,我估计这哥们已经趴着睡着了,就打了一声招呼就自动退出队伍。但是我一退出队伍,就收到了一个私聊的对话,上面就是那人的一句话:我知道你是谁,我一直在看着你。
平时看到这样二百五的话我绝对以为是神经病,但是现在我却有一种仿佛被人看穿的感觉,他知道我是谁?他认识我?我看了下时间,发现居然陪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耗了十多分钟,我有些恼火便回复道:“你脑子没问题吧?”
那个游戏人物依然站在我的旁边,这个时侯我觉得他的造型和我的有些异样,渐渐的我感觉好像和所有的玩家都有所不同。于是我拉近镜头,发现这个人的脸和游戏大多数为玩家设置的脸模型都不一样,因为它太仿真了,仿佛是一个真人的头。我再拉近看的时候差点被吓得跳了起来。这张脸居然和那个在我梦中井里的那个女尸一模一样,顿时我有一种依然在噩梦中的感觉,我咬了一下舌尖感觉生疼,才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梦。我看到那个游戏人的脸不自然地歪了一下,然后很诡异的动了一下眼珠,用嘴很缓慢地说了一句:你也看得到我。我顿时抽了一口气,连忙关游戏。我摸了一下头感觉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可再爬回床上时怎么都感觉有那么一个怪人透过黑乎乎的电脑显示屏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在依然感觉有无数的东西从眼前划过。而每当我要真的看仔细的时候那些东西仿佛都是透明的气泡一样虚幻。渐渐的那些虚幻的泡沫落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就像雪花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大脑的深处依然一直在回荡着那句:你也看得到我……
突然眼前一阵白光,我睁开眼睛,发现是白翌拉开了我的窗帘,我揉着眼睛发现现在居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白翌拉开我的被子神情非常严肃的对我说:“前面六子打电话来过,资料已经出来了,六子要我们快点到他那里去,还有……那个小周疯了。”
我啊了一声,连忙跳了起来,冲到厕所胡乱的漱洗一下就套上T恤。白翌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二话不说关门走人。到了六子家门口,他就一脸慌乱的和我们说:“小周在午夜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让我去收邮件,但是我还没开电脑他就又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们给他的东西有古怪,我问他有什么古怪,他就说这些东西不是计算机的UFO代码,不知道是什么,有点像鬼画符。然后就说东西帮我们弄完了,但是他没办法解读。”他咽了一口水说:“在电话里我还意外的听到了一种很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在刮墙壁。我听出了那个节奏,是SOS的含义。今天早上我有些不放心就一早去小周家看看,一进去发现小周整个人都趴在显示器前,侧脸贴在屏幕上,眼神已经彻底呆滞了,嘴巴边上还挂着一个怪异的笑容。问他什么他都没有反应,就反复的喃喃说你看得见我,我想把他拖离显示器,他就像疯狗一样的咬我,然后连滚带爬的继续贴在显示器上……在电脑里只打开了一个游戏,但是他并没有进去只是打开在一个开始页面罢了。”
他一那么说我就马上想到了昨天晚上游戏里的那个诡异的游戏人物,不会就是……小周吧!我这个时侯手心稍微有些冒汗,但是出于谨慎我并没有马上就说出来而是等着他们继续说下去。
白翌问道:“那么他给你的邮件在哪里?”
他拍了拍我们打开自己的电脑,点开其中一个文件夹说:“就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资料。我也看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老板能够看懂这些东西?”
我看到屏幕突然感觉额头疼痛异常,我捂着额头大脑里居然闪现出一个一个词汇。我惊愕地说:“不对啊,这个东西我看到过……”他们都疑惑的看着我,我摇着头说:“不对,这个东西与其说我看过,不如说我能够看得懂。我靠……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
白翌看着显示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我摇着头说:“我没见过,但是我知道它想表达什么含义。对了,我昨天晚上上游戏的时候有一个怪人曾经加过我好友,他最后一句话就是说我看得到他。”
他们也十分的错愕,我就把我看到了一张酷似人脸的游戏玩家的人物和最后那一句话告诉了他们。六子摇着头说:“不可能,昨天夜里游戏是维护时间,没人上得去的。不过……那个时侯我看到小周的电脑也开着游戏……”
白翌继续问道:“那么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那些古怪的图案,但映入大脑后却是一个一个汉字,这种感觉就像是查色盲的时候,如果对颜色有辨别能力的人可以看出图中的数字,而色盲却看不出。我摇着头说:“这些东西只表达了一些意思,他说他在等,要我们去找他。他知道赵老板已经死了。想要真相就要找到他。”
六子搔头说:“不对,不对啊,为什么你可以看得清楚,你该不会是瞎说的吧。怎么可能只有你能看得到。”
白翌摸着下巴揣测道:“很可能是因为小周把最原始的文件留在了安踪的电脑里,所以当他开电脑的时候就等于是被里面文件的东西所感染,这就像是一种病毒,通过文件在传播,而被传染的人才能够看得懂这些混沌编码的含义。”
六子说:“我们也看见了,为什么我们没有被感染呢?”
白翌也摇了摇头,他转过脑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对我们说:“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出这个躲在后面一直隐藏着的顾问,小安你把这整篇的代码都看下来,然后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六子拿纸和笔来,我们全记下。”
我点了点头干脆坐在电脑前,打开第一个文件夹,我缓慢而艰难的说道:“水,石头,如果不来,敲打……不行不行,我实在觉得太没线索了,这些东西根本就组成不了什么完整的信息。”
白翌拍了下我的肩膀说:“继续,你只要把词说出来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别管。”
我舔了下嘴唇继续这种怪异的翻译,我发现第一个文件夹里只有几个零星的词语,但是到了第二个文件夹,则有了一段完整的话。我接着说道:“八苦之局是最后的保障,八局若破,等同九魂释放。那时秘密就会再现,而所有的一切都会白费,只有在八苦之局内把所有知情者全部诛之。但是八苦之后必定会有一个机会进入河伯殿,这将是千年难得一次的机会。”
我连忙打开第三个文件夹,发现又是一些散乱的词汇,我继续艰难的翻译出来:“没人,机会,了解,抓住……等不下去……”
我扶了下额头,然后闭目养神片刻再打开第四个文件夹,这个又恢复到了一整段我能够看明白的情况,我说道:“设定屏障最外围就是放置鬼盒,并处决当时知情者化为守魂,命其万世守卫鬼盒,任何想要知道河伯殿的人都会化为守魂,设下密咒无人可解。”
我点开了下一个文件夹,果然还是散乱的文件,但是最后它终于来了一句连续的词——尤溪路南园村二百三十四号。我一念出来惊讶的发现居然是地址,早知道我就直接跳这一段来说了,看这种东西我就像是坐在云霄飞车上看文汇报,我捂着额头说:“不行了,再看下去我要脑溢血了,你们都记下了么。”
白翌放下笔,抚着下巴说:“记下了,但是这些对话没有办法串联成一起啊。”
六子拍了下台子说:“得了,别想了,不是有地址么,咱们去瞧瞧,现在说有一个先知在那里候着咱们,我也认了。”
他们又说了一些话,我实在是听不进去,我捂着额头说:“先让我歇歇,我大脑要炸了,你们摸摸我太阳穴都鼓出来了。先让我歇一会再说。”
白翌扶着我躺在椅子上,对着六子说:“拿块湿毛巾来,再拿一杯水。”
很快我就感觉自己的头疼稍微的缓和了下来。接过白翌递过来的冰水,我喝完了才觉得稍微缓过劲来。耳朵像是被揍了一样嗡嗡作响,六子说:“怎么会这样,我们要看这里面的内容那么困难,但是我老板并没有那么夸张啊。”
我瘫在椅子上,稍微动一下都觉得头晕目眩,我说道:“别想了,我们现在知道的东西还不够连成条线的。”
于是我整整休息了三个多小时才缓过来,白翌弄了一些稀粥让我吃点东西,我这才想到这一天我还没吃过一口饭呢。直到我能够安稳的不靠他扶着走,他才对我说:“地方我们已经找到了,居然就在这个城市的南郊。”
我没想到这个所谓的高人居然就和我们住同一个城市的,我抹了一把脸,然后喝完最后一口粥说:“那么就去看看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没事了。”
白翌不放心的拍了我一下说:“如果不舒服就说,实在不行你也别去了。”
我摇着头,看着他说:“要你,你能不去么?也许这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时刻。”
他失笑一声,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六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带着赵老板的笔记本。询问了下我的身体,我摆手说没事。于是我们三个人直接拦了辆车就开到了南郊,司机把我们在镇门口放下来。他有些为难的说:“这里面我进不去,路太小了没有机动车道。”
我们也无奈只有下车步行,发现这里真的是开不进车子,只能够允许两个人并排行走的巷子。周围都是灰色的石灰墙,绿油油的青苔附在石板路上。不过进了这里发现却意外的感觉有一丝凉意。也许是因为这里独特的房屋结构导致的一种穿堂风吧。六子说:“这里过去其实就是一个专门制作蓝印花布的作坊群,住这里的人家过去都是干这个的,现在自然已经没人做了。不过你们看,我们还是能够看到一些染缸在那里堆着。”
我问了下白翌:“那个地址是什么来着?我们现在也没功夫磨蹭,快点找到吧,你看着天,再过几小时就要暗下来了。这里那么窄再晚一点路都不好走。”
我们三个人迅速的询问当地居民,并且告诉了他们这个号码。但是当地人都摇着头说根本没有二百三十四号的房子,我们想可能是老屋子,年轻人不知道。于是几番询问终于还是找了一位晒笋干的老妇人,她看着我们三个小青年大热天的在村子里来回走了好几遍,早就觉得好奇了。她自己先开口问道:“你们这些人在找什么呀?”
密文(三)
六子怕她听力有障碍,就扯着嗓子的喊道:“大娘!我们要找尤溪路南园村二百三十四号的屋子,您知道那地怎么走么?”
老人挥了挥手说:“没那个地方,我们这里只有到二百三十三号就到头了,怎么会有二百三十四号。是你们搞错了村子吧,像这样的村头在南郊有好几个啊。”
于是他们又向我投来了疑问的眼光,都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我心头一紧连忙说道:“我应该没有看错,虽然看的时候我头很疼,但是我看的非常的仔细。”
白翌皱着眉头,他拿下眼镜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对老妇人说:“大娘,那么在更早以前这里有没有多出来的屋子啊?”
大娘皱着眉头摇着头说:“没有哦,我们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村后那几颗桂花树被人砍了。说完用手捏了一棵笋干然后指着巷子深处的一个转弯角说:“就是那里,其他的地儿可是一点也没有变化的呀。”然后老太太张了下口,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们看了发现她还有话想要说,但是真的当我们想要问的时候老人则又开始搬弄自己的笋干了,并不愿意再搭理我们。
我们又绕了好几圈,依然没找到这个门牌号,眼看着太阳越来越往下,再下去就真的要全黑了。我们皱着眉头,六子吸了一口烟说:“要不然我们先找家招待所住下,明天一早我们继续找?干脆连着周围的几个村头都找找看看有没有这个二百三十四号。”
我被太阳晒的有些发懵,不过现在就回去真的是说不出的窝火,我宁可在这里住一夜。白翌擦了下汗水,他的意思也是先住下,然后再好好的研究下。如果有必要他们会让我再查一下文件。总之现在我们只有先找个落脚点了。
我们就去问了街对面的一个开杂货铺的老人,他看我们一行人没事就在村子里瞎转悠,现在还要问这里那里有招待所心里不免有些疑虑,他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外头来的最好不要老是在这村里转悠,你们不是本地人没事就不要待在这里。”
我纳闷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他皱着眉头说:“今天是满月,乔二奶奶估计又要来闹腾了,总之你们要住下也别出去,到了明天就早点走吧。”
我一听这乔二奶奶的事就觉得有些蹊跷,我想要再询问他关于细节的问题,就发现那个前面还在收拾笋干的老太婆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