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挑上我呢?」任羽黎用力闭了闭眼,甩甩头,「快带我去搭船吧,否则来不及了。」
他望了她一眼,发动引擎,「还是不肯答应?是不是非得占有了你,让你成为我的,你才会答应?」
「你是什么意思?」她变了脸色。
「哈……逗你的啦,瞧你吓成这样。」韦应玦放声大笑,随即踩下油门直往前飘。
任羽黎抓紧把手,回首看他炽狂的笑容,心头居然有种隐隐的蠢动,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感受啊。
天,她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这辈子当真难逃情爱的折磨?
就此,他俩一路上都不说话,车子行驶到码头游艇在等着他们,而任羽妶则是紧张的站在岸上引颈而望着,直到看见他们到来这才松了口气。
「姊,你们怎么那么久才到?」她劈头就问。
「我们……」任羽黎看了看韦应玦,不知该如何解释刚刚那种情况。
「上船吧,到了夏威夷我们还得再搭飞机,时间紧迫。」他也懒得解释,便先上了船。
「姊,你们是不是……」任羽妶神情紧张。
「小妶,你别乱猜,我只是和他谈判而已。」任羽黎瞪着韦应玦的背影,「他想跟我们走可以,但凡事得听我的,最重要的是别带坏你。」
闻言,韦应玦霍然停下脚步回首瞪着任羽黎,嘴畔蓦然凝起一抹笑,「真有你的,看来我这次香港之行不会寂寞了。」
任羽妶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暧昧不明。心底油然升起一股警惕,望着任羽黎的目光也变得仇视。
在飞机上,任羽妶趁任羽黎熟睡之际将韦应玦拉到另—排空位上,低声问:「老实告诉我,你们……你们是不是已经……」
「喂,你别胡扯了。」他拨了下头发,靠在椅子上假寐。
「谁说我胡扯!看见没?我姊上衣的第一颗钮扣没扣,这是她从前绝不会发生的事!」她的脸颊气得涨红。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到?」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弯,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真是——」她深吸了口气,贴近他的脸说:「我不希望你跟她太接近,你不是要追我吗?你应该顾及我的想法。」
「小姐,我是平凡人,你既已要求我为你达到某种目的,基于我的工作与信誉,我就该做好它。」
韦应玦伸手搂住她的腰,滑舌沿着她的耳穴描绘着,黝黑的瞳眸似是有魔力的磁石勾引着她。
「可是我……」
「想想你的目的,嗯?」他压低嗓,声音低沉诱人。
「好……好嘛。」她眉头一拢,脸色绷得可难看了。
「别担心,到了香港我们再……嗯?」他贴着她的耳畔缓缓说着,那甜沁的语调搔得任羽妶心痒痒的。
「可我姊……」
「我自有办法,」韦应玦咬了下她的耳垂,任羽妶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羽妶——」此时舞蹈团的团长林之凯走了过来,当他看见两人暧昧的一幕,脸色突地一变,
「阿凯!」任羽妶吃了一惊,立即推开韦应玦,「你找我有事吗?」
「我久不见你回座,还以为……」林之凯防备的瞪着韦应玦。
「在飞机上我还会失踪不成?你真是瞎操心了。」任羽妶哼了一声。
「我只是……」
「好了,你别说了,我和应玦还有话要说,你别来打扰好不好?」皱起双眉,任羽姣语气不善。
林之凯还想说什么,可看见任羽妶脸上的决绝,便又收回了话,「好吧,你们谈。」
离去前,他递给韦应玦一记充满敌意的挑战眼神,而韦应玦只是衔了抹笑,迎视着他的挑衅。
「他真讨厌,老是死缠不休,赶都赶下走。」她噘着小嘴。
「呵,这表示你魅力无穷呀。」韦应玦笑睇着她。
「你不吃醋?」任羽妶眼中满溢着不解。
看着她那双载满疑惑的眼神,他直言不讳地说:「我喜欢你就会追你,但从不会为女人吃醋。」
女人在他生活中虽是不可或缺的点缀,但他也从没缺少过,往往新鲜感一过就是说拜拜的时候了。
「这么说你并不爱我罗?」任羽妶冷凝着声。
「坦白说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难道真爱上了就能对一个人从一而终吗?他实在不确定,不过看窟内那几个已成家的兄弟似乎都坠入「爱」的魔咒中,还真是让他看得难受。
一辈子就守着一个女人不会太无聊吗?
「等着瞧,我一定要让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美丽的利眸眯紧,其中含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第五章
「哈啾!」机舱内冷气太强,使得睡梦中的任羽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此时,一件外套覆在她身上,不但温暖了她的身子,也温暖了她的心,她一张开眼皮,就对上一双深邃多情的眸。
「快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韦应玦温柔的说。
她赶紧低下头,看着身上披着的是他的外套,她拿起来要递给他,「不用了,谢谢。」
「那么计较干嘛?」火热的眸笑看着她一脸睡意,他伸手接过,调侃地问:「怕我外套上的烟味是吗?」
「我不是这意思,我自已有外套。」
她正想站起,从随身手提袋内拿出她的外套,却被他一手压进椅内,「别拒人于千里之外行吗?」
「我……」任羽黎怔茫地望着他的眼,「你不要这样,我……我全乱了。」
才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就面临他的柔言软语,她……她该如何应对呢?
「我是真心对你的,相信吗?」眯起眸,他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继续施以温柔攻势。
「我……对了,小妶呢?」她有意岔开话题。
「喏,睡着了呢。」他指指前排座椅。
任羽黎揉了揉太阳穴,只好道:「我想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咧嘴一笑后,他也跟着站起。
可当任羽黎推门进入厕所时,他却趁旁人不注意之际也挤身进入。
「嗯,想尿遁?」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她张大眼,错愕不已道:「出去!这是厕所,你怎么可以乱闯?」
「这天下事没有我韦应玦不敢做的。」微扬下巴睥睨着她,韦应玦可是卯足全力杠上她了。
「我……我要上厕所,你这样我怎么——」天!他真是个大无赖!
「你脱呀,我可以隔岸听泉声。」他文诌诌地说着下流话。
她顿时面红耳热,想发怒却又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只好以气音说:「你快出去,我怕有人在外面等着进来。」
「管他,让他去等。」
他邪恶地笑着,结实的身躯几乎塞满小小的空间,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有事去外面说,这里面味道薰人。」想了想,她只好先诱他出去。
「我不在意。」他轻柔地抚着她的脑后,指尖直抚她的肌肤。
「呃……」任羽黎感到身子一阵酥麻,无力地说:「求你出去,你要怎么样嘛?」
泪水淌在她脸颊,她感到好委屈,可是在他这温热的触摸下她的身子又会违背自己的意念发出悸动。
不要……她不要让自己堕落下去!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答应让我追求。」韦应玦嘴角挂着恶意的笑,乘机勒索。
「这……」她微微一愣。
「考虑考虑。」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鬓边。
「你这样要我怎么考虑?」身子抖了下,任羽黎发觉自己在男性气味的侵袭下,心头竟乱得有如野马奔腾。
「可以的,但心跳别这么快呀。」他带着笑将掌心贴在她左心房,隔衣揉弄着她的乳房之际,语出狎肆。
「我……呃……」闭上眼,她抓住那邪肆的手,「想清楚,我比你大,眼睛又差,身材又不好,真不懂你追我做什么。」
韦应玦低笑,「什么时代了?谁在乎年龄?眼睛的问题更好解决,至于身材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些我已重复N次了。」
「你怎么那么固执?我——」
「里面有人吗?怎么那么久?」突然外头传来了声音。
「呃……」任羽黎深吸了一口气,直瞪着绽着一脸恶魔般邪恶笑容的男人。
叩叩叩!敲门声又响起。
「对不起,我……我肚子不舒服。」无奈之下,她故意压低声,装成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好吧,那我去别间好了。」
外头女人蹬高跟鞋的声音一消失,韦应玦忍不住仰头大笑。
「哈……」
「闭嘴!」她用力捂住他的嘴,「你……你真的很可恶。」
「只要你答应,我就会变得很听话。」他吐出滑舌,恶作剧地舔了下她的掌心。
任羽黎吓得连忙抽回手,狠狠地瞪着他,「我……我……我才不上当。你要留就留吧,我要先出去了,记得你得过三分钟再出去。」
「咦,你不是要上厕所吗?」他故意提醒她。
「不上了!」哼了声,她赶紧将门打开小心翼翼闪出去。
原以为那个可恶的家伙会听她的要求晚些时候出去,可他居然紧跟着她出来,还大大方方地对着一干好奇的人眨眨眼,暧昧地撇撇嘴。
天!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不,她绝对不能答应这个邪恶男人的追求,否则哪天她铁定会心脏衰竭、细胞耗弱而亡。
任羽黎回到座位上发现任羽妶已经醒了,可她竟瞪着一双眼,直在她与韦应玦身上扫视着。
「小妶,你醒了正好,香港快到了。」任羽黎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我知道,阿凯刚刚叫醒我了。」她仇视的目光仍末退,当见到韦应玦带笑的表情时,她真想冲上去问他,他心底究竟喜欢谁。
可一想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又不能半途而废,她只好强忍着不甘心,独自生闷气。
「把安全带系上,就要降落了。」
任羽黎轻声嘱咐,轻轻的揉揉她的头,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她最亲爱的妹妹算计。
而那个意外勾引她心魂的男人,却是帮凶。
到了香港赤鱲角机场,一行人缓缓走出大厅,迎向外头温柔的阳光与暖暖和风。
说来这个舞蹈团的成员并不多,除了任羽妶这位台柱之外,还有三个可爱又火辣的小女生,而林之凯身兼团长与保镖,另外请了两个小弟协助他。
当初恶人岛岛主路彻辰之所以挑上名不见经传的他们,主要是他们成员少较不易暗藏危险带给恶人岛麻烦,另一方面便是久仰钢管舞娘界任羽妶「火蔷薇」的大名了。
此时韦应玦走在前方领着路,由于世界各地都有他的红粉知己与情妇,他对香港自然如识途老马,最好的向导非他莫属。
他潇洒的走着引来不少女人赞叹的眼神,就连舞蹈团里三个小辣妹的眼睛也自始至终紧盯着他。
对于这样的情况,任羽黎只是摇头,感叹他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不知会害惨多少女人;而任羽妶却一路上护恨加吃味,心情糟透之下,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
「对了,你们要去的地方是哪一带?」韦应玦回头问道。
林之凯瞪着他,「我们知道路,你可以回去了。」
任羽妶走到林之凯面前,双手擦腰睨着他,「阿凯,你也是第一次来香港,知道路才怪。」
「不知道可以问呀,难道我们那么多人会走丢不成?」林之凯早就爱慕着任羽妶,本以为她会属于他,哪知道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
「好,那你别跟着我们,自己走啊。」任羽妶忿忿地指着前方,「去呀!你走呀!」
「我……」林之凯愣了下,愕然地望着她。
「好了,小妶,口气别这么冲,阿凯并没恶意。他说得对,韦先生实在没必要跟着我们。」任羽黎顺着话意睨了韦应玦一眼,算是给自己出口怨气。
哼,他以为她怕他呀?才怪。
韦应玦眸子一紧,嘴角跟着似笑非笑的弯起,半带揶揄,「呵,你这是下逐客令吗?」
「我……我可没有。」望着他眼底闪烁的炽芒,她赶紧转开脸,感觉那其中似乎暗藏着一点她意会不出的意思。
压下住心头的战栗,她索性加快脚步走在最前面。
这时任羽妶乘机走到韦应玦身边,得意的弯起嘴角,「怎么?都没有一点进展呀?踢到铁板了吗?」
「铁板?」他摇摇头,坏坏一笑,「你等着瞧,我会变成一种强力腐蚀剂,把铁板融掉。」
「什么?」任羽妶脸色又变了,「你要怎么融化她,身体吗?」
「嘘,小声点。」他眯起眸睇着她一脸怒焰,「别忘了你的委托。」
「我……」
对她轻笑了下,韦应玦便加快脚步,直往前走,留下直跺脚生闷气的任羽妶,而林之凯则一直走在后头,暗中注视着他们。
「喂,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韦应玦追上任羽黎,拍拍她的肩,「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
「我不知道。」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
「不知道?那你领着我们一群人乱走,不怕迷路?」他呵呵一笑。
「我可以叫车。」
「你会说广东话吗?」他的眉毛轻扬,浮掠过一丝趣意。
「不会,反正调调差不多,我不信沟通不了。」为了避免他再次旧事重提,任羽黎自从下了飞机后就与他保持距离。
「说的也是,那是我看轻你了。」他揉揉鼻翼肆笑了下,「等一下就看你表现罗!」
任羽黎吸了口气,「既然我们可以自己主张,就不用麻烦你了。韦先生,你请回吧。」
「别这样嘛,老是先生、先生的称呼,好像我们挺生疏,其实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了对不对?」
他暧昧地笑着,说出的话直让任羽黎深觉不知如何反驳。
她深深吐了气,无奈道:「好,我们要去中环,还请你带路。」现在她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他能赶紧闭嘴。
韦应玦得意一笑,立刻举手招来三辆计程车,「往文华东方酒店。」
一行人只好上了车,看来路程不熟,对他们而言还真是一大难题,而任羽黎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跟着他走了。
一到达酒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