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懂什么?你怕我,不是吗?上次我不过靠近了点,你就吓哭了!
‘舒桁讥嘲的邪笑。
‘我不是怕你……’
离开轮椅,他站在她面前,由高而下俯视她的表情,‘没说谎?不会又像上
次一样在逞口舌之快吧?’
‘我想了解你,快乐的、悲伤的,全部的你。’并非想证明自己拥有救赎残
缺灵魂的能力,无忧知道自己只是爱他,没来由的恋上了这个埋藏起自已心灵的
男人。
‘拿你的身体来换,我或许可以考虑。’舒桁问得狂浪,知道小老鼠会立刻
窜逃得无影无踪,就像以前历任的女友一样。
吸了口气,无忧的心再清明不过,‘我要知道你的脚为什么受伤。’
‘你——’她竟没有逃离?
‘我答应。’既然爱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要一步步走入他的心里,然后一点一滴的将他的不完整给缝补起来,再用
最好的愈合药膏,就是她的爱,将最后的疤痕给消除,让他重生,不再是孤独、
黑暗的撒旦,而是她最温柔、专属的撒旦。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只跛脚这么有价值。’舒桁嘲弄的丢给她一眼。‘是处
女吧?’
无忧羞涩的点头。
‘不后悔将第一次献给一个跛子?你不怕我给不了你高潮?’
臊红了脸,‘只要是你……我就不后悔。’她坚定的说。
嘴角勾起了一抹教人心颤的邪气,‘如果你真的想体验一下当跛子的女人是
何滋味,我很乐意成全你,像你这样的女孩,我一直很喜欢。’
无忧怔愕地抬起眼,对上他那双深邃火热的双眸。他的意思是……喜欢她,
他说喜欢她?
舒桁幽光炽烈的魔瞳如火般凝视她滢亮双目,‘因为我想弄脏你,我喜欢弄
脏纯洁的东西……’
他的手指没预警地挑起她的下颚,迫她不得不站起身,与他更近的对视。
‘因为我不健全,我不要看到别人完整。’语调尖酸刻薄,目光鄙弃不屑。
‘你……’无忧骇住了,不是喜欢,她误会了,他的那段话和真正的喜欢无
关,只是单纯的以玩弄她的纯洁为乐。
‘怕了?’舒桁嘲讽的扬唇蔑笑。
无忧抿着唇,极力想忍住哀恸逸出口的冲动。他的心真的很寂寞,寂寞得要
别人的幸福来陪葬……他是想证明自己不孤单吧?
‘伤害我吧,将我变得和你一样,如果这样我才能和你幸福的在一起……’
‘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心事被她亲近的心痛给揪了出来,舒桁的所有
防备猝不及防的崩解,神色慌乱又狼狈。
‘我会让你立刻尝到后侮,你不该对一个跛脚的男人那么好奇!’
他粗暴的扯下她身上的衬衫,霸道的搂住她的纤腰,让她的裸背隔着上衣密
实的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巨掌下移,等不及脱下胸罩,大手将内衣往下拉至乳
线边缘,将两只柔嫩丰腴的双乳挤出罩子,急切的占有揉搓。
‘我是撤旦,记得吧?一旦身上烙上撒旦的印记,所有人都会用异样眼光瞧
你的。’
‘无所谓,我就是想当撒旦的情人……’旋身与他正对,无忧执起他的手,
缓缓贴在自己的颊上,轻柔的摩弄,享受的吟叹出声,仿佛藉此得到了她最渴望
的温柔。
她的告白太震撼,舒桁怔然的僵在原地。
她想当他的情人?为什么?
突然间,他想到不管自己怎么凶她、怎么赶她,她就是不放弃来找他,这些
日子以来,她的关心太多了。
只是为父亲赎罪的原因吗?所以她逆来顺受?
发现自己无法接受这个理由,那双泪雾蒙胧的眸子束紧了他的心,就是那对
坦率的眼神网住了他的心魂。
可是,条件完美的她怎会屈就自己与残败的他在一起?她有太多追求者,年
轻有活力、四肢人格皆健全的优秀男人……而他是撒旦,注定活在黑暗角落,早
和幸福绝缘。
她要的快乐,他给不起,可是他不要她成为别人的,当所有的人都对他自私
后,他也要自私一次,占有她的美好。
‘撒旦没有情人,只有玩伴。’舒桁睇住她的眸心,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
了自己的自怜自艾,却克服不了、摆脱不掉、忽视不得污秽的自己。
脱掉了她的及膝裙,将她推入单人沙发,他扯下了她的棉质内裤,卷离脚踝
落了地,全身只剩一件胸罩斜挂在双肩上。
‘真的要将这么纯洁的身躯,卖给我这个引人非议的恶魔?’
‘我是心甘情愿的……’无忧竭尽所有的控制力,不去遮掩自己的赤裸,却
管不住两颊发烧、发烫的嫣红。
舒桁将她的双手反压在身后,让她浑圆的玉乳更形突出,摇摇晃晃的乳浪激
起他无限的渴望,她的青涩和羞窘竟然能引发他体内少有的炽焰。
‘曾诏起这个父亲当得那么称职吗?让你愿意为了挽救他,而交付身子给一
个没有心的魔鬼?’
‘不是为了爸爸……’她为的是自己啊!只要是通往他心灵的捷径,她都愿
意一试。
‘我的脚会变成这样,是我母亲的杰作,你知道吗?是她亲手毁掉亲生儿子
的右脚!’泄愤似的,他用力的掐捏着她柔嫩的胸脯,在细致的肌肤上抓出一记
又一记的红印。
‘舒……好痛……’他的力道拧疼了无忧,她惧怕的哀吟。
‘痛?’舒桁像是发了疯,在她身上施着蛮力残虐着,‘这点痛不及我承受
的百分之一!你不是想当我的情人吗?你不是想和我一样吗?没有人受得住的,
所有人都会崩溃!’
蓦地,他抬高她的两膝,分别架在单人沙发扶手的两侧,完全敞开她腿间的
花办,那花办在他狂野的凝视下,正一开一阖的抽动着。
‘不要这样……’无忧扭着身子,想摇散渐渐拢来的热气。
‘你懂男女之间的事吗?一旦我的勃起插进你私处,你就有可能会受孕,我
是个被诅咒的男人,你有勇气生下我的孩子吗?’他俯在她面前,撩人的热气烘
热了她的耳垂,冷冽的语调却让她的心打着寒颤。
‘也许你会堕掉这个得不到幸福的生命。’
‘我不会!’无忧立刻反驳。
‘不会吗?’舒桁等着拆穿她的逞强,‘我不戴保险套,你敢冒险吗?’
‘爱我……’拉下他的脖颈,无忧要他的一个吻,当成她的勇气,献出自己
的第一次。
望着她澄净的双眼,可以洞彻的心意,像天使一样温煦的目光,舒桁有些退
却,越过了她诱引的唇,直接往下——
他粗重的气息吹在她丰满的双乳上,就像一阵春风唤醒了在风中挺然的蓓蕾。
‘嗯……’无忧敏感的低吟,无措的看着覆在自己胸前的黑色头颅。
在她惊乱之际,舒桁将头完全埋进她圆滚的乳间,用脸颊狂野的摩蹭着两团
玉乳,开始舔舐着她如樱果般的粉蕾,舌尖轻轻挑逗着,霍地一阵狂吮,湿润了
尖端,也彻底击溃了她的意志。
‘嗯……啊……’
他大力吸吮着她粉艳的乳头,仿佛要不够,吸出一记记魅惑的含吮声音,更
是撩勾着荡漾的心。
一只手往下搔弄那片已经不平静的黑色密林,他的手指并成梳,顺整着不规
炬的毛发,每一个动作都让无忧的小腹无助的抽瑟。
‘舒先生……’她的喉头艰涩,干燥得发不出声音。
她的双颊更烫了,形成一种粉红的晕泽,几乎让舒桁看得恍神了,他在她体
内戳进一根指头,明显感受到她不适的颤动。
‘啊——’心里的害怕与私处的撑痛,令无忧焦慌得绷紧身子,更是夹紧了
他藏匿在芳穴里的长指。
‘痛吗?’舒桁睇着那生长在温室里,开得果然特别红艳的花朵,粗嘎的换
气。
担心自己可能会说错话,引他不快,无忧只是摇头,将不舒服的痛楚留在心
中。
‘是吗?’她的紧窒经他的侵入探触会引发什么感觉,舒桁多少明白,当他
拉出指头,她像得到松放般嘤叫出声。
‘没有骗我?’当他再次探进,感觉到他放浪形骸的拨弄,无忧的吟叹益发
狂野。
‘嗯哼……嗯——啊……’
私处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像一把燎原的吹,烧得她心神飘匆。渐渐的,
她感受到腿间禁地强烈吸纳着他的手指,竟似渴望他更加深入的戳刺捣弄。
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胛,拉扯着他的衬衫,她的臀部让他的手指戳逼得不停
往后退,双乳频频上下震动,直至抵至沙发靠背,再也无路可去。
‘啊……不要——啊……’
舒桁的情欲被她的吟浪彻底撩拨,加速了手指的律动,从私处传来的一波波
抖颤,穿过无忧的身体,喊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喘。
看着搔出的满手爱液,她的双手终于无力的颓放身旁,他将躯干打直,欣赏
她的媚态——
黑色的沙发椅上沾满了自她下体中掏挤出来的蜜汁,颜色透明清澈,画面却
一片煽情,四周弥漫着欲望的味道,那高潮过后的身体更是散发着浓稠的性爱气
味,刺激得他欲癫欲狂,加深了掠夺的渴望。
再次俯低身,甫伸出一只手,他的余光立刻惊觉衬衫的扣子不知何时已解开
了几个,随着他的摆动,胸膛的皮肤也隐约可见。
倏地,他的眸光望向她,看见她仍沉溺在情欲的余温中,双眼微阖、喘息短
促,他慌慌张张的扣好衣扣,拾起地上的衣服塞给她,并将她拉了起来。
‘起来!’
‘怎……’猛然的拉扯吓着了无忧,她不解的抬眼,在触及他已结了冰霜的
眸子,惊慑住了。
‘出去!’
‘为……什么?’她纳闷的问,为何他的眼神、表情会在须臾间转变如此之
大?
‘出去就是出去,没有为什么。’舒桁气躁的走至窗户旁,不愿看她白皙的
肌肤、姣好的身段,漠视她对自己的吸引力。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对,就是你!’他有意要她死心,‘你的身材太差、反应太生涩,无法让
我产生冲动,我真不敢想像,自己居然会对一个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没有兴趣!’
他要将她刺得伤痕累累,让她甩头离去。
无忧的脸色一阵红赧一阵惨白,声音挤在喉头,张口竟发不出来。
不稳的揪着衣服,她颤抖的穿上,模糊的心想,失去这个与他灵肉相通的机
会,她是不是永远不可能探触到他的心事?
‘少爷,老爷子来了。’
‘爷爷,原谅我行动不便,劳烦你过来我房间了。’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陪我这个老头聊天,我就很高兴了。’
舒亚为比谁都清楚,舒桁就算不拿拐杖,走路亦不成问题,今天他只是逃避。
表面上看来,他似乎已面对了自己跛脚的事实,可内心里,却一直否定这个
无法扭转的定局。
他依赖拐杖、依靠轮椅,认定自己是个残废,无法以自己的能力走路,而他
不能容许出糗的情况发生,即使如此,他却排斥任何人以同情的目光对他伸出援
手,他会认为那是对他的讪笑。
‘爷爷后天就回加拿大吗?’舒桁全副心神专注在营运报告上,态度好敷衍。
‘嗯。’还是那么生疏的爷孙对谈,舒亚为还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哪知
心里依然搅着酸苦。
十岁那年,遭逢了人生第一个悲剧,他没有怨;十四岁,合该是个懂事的年
纪,知道了当年事件的谁对谁错、是是非非,他想怨,可是他无法恨,所以他承
受第二件悲惨。却从那一天开始,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严重的厌恶,甚至自暴自
弃,不懂得珍惜拥有的一切。
直至他的生命出现了女人。
一度以为女人会改变他的想法,可是他错了,几次恋爱下来,舒桁更偏激了。
不但封闭起自己,不与外界交流,连对最亲爱的爷爷也冷漠以待,仿佛不愿
和任何人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他刻意漠视每个人。
‘我不会去送机。’
‘我知道。这趟回来知道你肯走出房间,到庭院去晃晃,我已经够高兴了。
‘舒亚为认为这全是一个人的功劳。
舒桁顿了一下,警觉的抬首,‘爷爷是不是想说什么?’
‘是关于你和无忧的事……’
‘爷爷,我是我,她是她,不要将我们混为一谈。’
‘舒桁,你知道我很担心你,快三十了,也该找个女人一起过日子了。’
‘有了女人日子就会比较好过吗?’他不以为然的讽笑反问。‘女人如果可
以相信,我早就信了,现在也不会还是一个人!’
舒亚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那些过去在他心头刻下很深的阴影,可是他多
希望那一切能够随着事过境迁而被淡忘。
‘不是每个女人都那样,至少无忧就不是……’
‘我和她毫无瓜葛,爷爷不必一直为她说话!’为什么他们一致觉得他和那
个女人有什么?
不,他没有因为她而改变什么,他只是突然讨厌皮肤苍白的自己,所以多到
庭院去晃个几圈,让太阳多照个几回;他只是一时恻隐之心泛滥,放过了曾诏起,
并猜中来履约的人会是她……
他对她一点特殊的感觉也没有,他只是嫉妒她有一双无杂质的眼眸,看不惯
她对人性的毫无心机……
‘舒桁,爷爷老了,我只是硬撑着,就等你走出不愉快、挥别惨澹,爷爷一
直在和自己的身体抗斗,告诉自己不能死,因为我要等着抱曾孙,等着看我的孙
子如何教育他的孩子,等着看他有个幸福快乐的家庭……’舒亚为咳了几声,有
些语不成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是谁说过这样的话?那个人一定不懂茫然失措的时候,男
人也是会无助的。他有眼泪,为了他的宝贝孙子而心疼落泪。
舒桁的心拎得半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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