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是认为是她害了博望候入狱,想来报复她。
“不,宁妃娘娘,民女并未谋害过博望候,民女是被冤枉的。”想至此,碧书棋的脸色更加苍白,忙不迭的开口解释。
宁妃的手段她早有耳闻,这两日地狱的生活她已经是生不如死,要是宁妃再来报复自己,她真的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
“贱女人,还说不是你,本宫还没开口,你就解释,你这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宁妃大怒。
“不是的,民女真是冤枉的。”碧书棋拼命的摇着头,满脸泪水。
“哼,冤枉?你若是冤枉,本王的翔儿岂不是更冤枉?”宁妃阴狠的看着碧书棋,娇媚的容颜上露出抹杀意,“而且,你竟然知道本宫的身份,却不下跪行礼,你这眼里还有本宫吗?”
“不,不是的,书棋只是没有穿衣服,书棋马上穿好衣服向娘娘行礼。”碧书棋慌乱的解释。
“贱女人,竟敢叫本宫等你!”宁妃怒火更盛,“来人,将她给本宫拖下床。”
“是。”两名侍卫立即上前,一脸色欲的将被子扯开,露出碧书棋赤裸的身子。
“不,不要。”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人重重的拖下床,拖至宁妃面前。
“大白天就脱了衣服等着男人爬上床吗?真是够贱的。”鄙夷的说着,宁妃扬手就往那精致的脸上挥去。
“宁妃娘娘,民女真是冤枉的啊!”才几个巴掌,碧书棋的脸已经红肿起来,在众人的视线下,浑身赤裸的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贱女人,你还敢说冤枉!”
“啪”的一声,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哼,想当年本宫当上妃子时,你还未出世呢,在本宫面前耍手段?本宫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手段!”阴狠一笑,宁妃下令,“来人,将她的脚趾全斩了。”
“不,不要啊,娘娘!”碧书棋惊恐的喊着,血液顿时倒冲,但身子被两名侍卫压着动弹不得,心脏在疾速的紧缩。
幻郇翔可惜的看着那姣好的身段,啧啧,真可惜了。
“不——”喉头像是被人掐住一般无法开口,只能惊恐的望着渐渐逼近的拿刀侍卫。
“啊——”良久后,只能听见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从青月楼中传出,不久,那名贵妇人便与博望候领着侍卫们走出青月楼,径自离去。
当老鸨领着众人再次进入屋子时,只能看见碧书棋赤裸着身子躺在地上抽搐,满地的血,还有十节断趾。
四年,爱的抉择【唤我名字】
从漓园出来,幻郇子揽着幻如凝漫步走在林荫道上,轻柔的暖风吹过,带来几丝热气,快要立夏了呢!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还在选妃?”沉默许久,幻如凝终于沉闷的开口问道,甜软的嗓音里少了些活力,却多了丝落寞。
“如儿,你说什么?”幻郇子这才发现怀里的人儿不对劲,原本嘴角勾起的笑容凝结在唇边,他停下脚步,扣住幻如凝的肩面对自己。
可是,幻如凝虽然面对着他,脑袋却始终低垂着不肯抬起,沉默。
“如儿,太子哥哥没有要选妃,太子哥哥喜欢如儿,所以,太子哥哥只会与如儿成亲。”他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道。
“真的吗?”她迷蒙的眸中透着不安。
“是真的!”幻郇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疼的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因为那个小傻瓜竟然哭了。
“可是她说是来参加太子哥哥的选秀的,但太子哥哥又没有将她送走,所以。。。。。。。”闷闷的声音自他胸前传来,有些哽咽。
“如儿,太子哥哥从不想选妃,只是因为龙太傅太爱瞎操心才会想父皇请旨赐婚的,不过那天下午,我已经将她们全部送走了,多珑之所以仍留在西园,是因为她已委身与四弟,我要替她与四弟做主,向父皇请旨赐婚。”他无奈的解释。
“可是听她的语气,她是想嫁给你啊。”她嘟喃起嘴道。
“你也说是她想嫁给我,可是我并不想娶她!你忘了自己说的话吗?要与自己喜欢的人成亲的,我只喜欢如儿一个人,所以我只会娶如儿,”抬起她的小脸,深邃的黑眸默默的,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道。
“真的吗?”濡湿的泪睫让她此刻看来显得那么娇弱。
“如儿不相信太子哥哥吗?”他微微蹙眉。
“不是的,如儿是怕,怕太子哥哥喜欢上别人,”幻如凝忙摇头,继而黯然地垂下眼。
他的傻如儿啊,难道她不知道,他真正当心的是她喜欢上别人吗?
“如儿,唤我子,好吗?”他突然这么软下声音,温柔问着。
“咦?”幻如凝惊讶的仰起小脸,不小心望上那张性感的薄唇,不禁又迷蒙了眼,想起那个缠绵的吻来,雪白的肌肤不由得一红,娇羞生媚。
心下一阵荡漾,幻郇子在心底苦笑,这究竟是幸福还是折磨呢?
“唤我子,我想听你唤我,”他以低沉的嗓音诱惑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可。。。。。。可是。。。。。”幻如凝再次娇羞的垂下脸,恨不能将自己埋起来。
她一直都唤太子哥哥,现在突然唤太子哥哥的名字,感觉好奇怪,好害羞。
“子!”他坚持。
这是改变两人关系的第一步。
“子。。。。。。”脸颊也像煮沸的开水般热烫,她忍不住害羞的低下头。
看着她脸红害羞的模样,幻郇子唇边也漾起抹温柔的笑,“如儿,你听我说,这一生我的这颗心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只为娶你而活着,只爱你而存在,所以,相信我,我的爱永远只会给你一个人。”执起她的手贴在胸前,他郑重的说道。
“恩!”幻如凝娇羞的点头,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回宫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既然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他也想带她去见那两个人,他希望她们认同他。
“要出宫吗?”他的眼睛瞬间发出光亮。
“恩!”压下胸口忽然涌上的炽热,他若无其事的绽开笑容。
“太好了。”幻如凝立即像个孩子般欣喜的抱着幻郇子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大大的吻痕。
“只有亲脸颊的吻太肤浅了哦!”说罢,他不再压抑,轻扣住她的纤腰,将她的身子压向自己,下一秒,火热的唇舌忽地截住她的粉唇。
不用于昨夜的霸道和绝望,这个吻温柔如风,缠绵如水,又带着一种道不清的炽热,似火。
在他唇舌狂烈的肆虐下,幻如凝的神智逐渐涣散开来,空白的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太子哥哥又吻她了。
“子,这样可以吗?”幻如凝换上一袭轻纱般的白衣跑了出去,如林间精灵般在在幻郇子身前转了个圈。
因为幻郇子本就是穿着便服,因此只需要幻如凝换下来宫服便可以出城了。
子?冬梅惊恐的睁大了双眸,公主刚才叫太子殿下子?
“很漂亮!”他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一旁的冬梅彻底呆滞,石化。
“那我们快走吧。”娇羞的俏脸一片嫣红,她忙低下头拉过他的手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因此没有注意到冬梅的异样。
“好。”幻郇子抿唇一笑,倒也不戳破她。
他就是让她习惯他的吻,习惯他的气息,习惯他的存在,他要用他的一切替换掉他脑海中的那个身影。
她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公主怎么可能唤太子殿下的名字?她也看错了,一定是她看错了,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亲吻公主呢?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冬梅呆呆的望着远去的两道背影,不断的自我催眠,可心底的不安却越加深刻。
城东,三名异族打扮的男子从喧闹的街道走进了即京城内的第一客栈,来到祥云客栈的天字号房外。
其中一名男子曲指,在门板上有律的敲击三下,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进来。”
屋子里仅有一名男子,竟是昨夜出席了宴会的宝象国使臣之一,那名俊美的男子。
“太子,皇上已派人来信催您回宝象国了。”三名男子恭敬的跪身与那名俊美男子身前,而俊美男子仅是坐在床上,眼也未抬的接受者他们的朝拜。
原来,他就是宝象国的太子,——冷丞月。
“恩,本宫知道了。”淡淡的应着,冷丞月睁开了眼,温柔的俊颜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知道,他现在必须要回国了,只是,他的心却总是牵挂着昨夜那个令自己的视线无法移开的娇影。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知道,他的心在她踏进大殿的那一刻就不再属于他自己了,爱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来的令人措手不及,但他却愿意欣然接受,因为是她。
他真的好想拥抱着她,好像代替她的两位哥哥站在他身边,好想她的每一个笑容都是为自己而绽放。
可是还不行,他的父亲即将驾崩,而他的弟弟却在招兵买马,谋夺他的皇位,他现在不能将她带走,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险她与危险之中,而且,据三位大臣所言,云凤公主是傲宇皇上最喜爱的公主,却一直居住在卞阳,也是在前些日子才回朝,傲宇皇上怕是不会点头吧!
所以,他愿意再等些时候,等到他平定了内乱,等到她及第,等到傲宇皇上愿意放人,到那时,他会来接她,将她接到自己身边,成为他的后!
“我们何时启程,请太子下达指示。”敲门的男子请示道。
“即刻启程。”温柔的话语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久后,一辆简单的马车在训练有素的侍卫们愕然的表情下自西园驶出。
真的不能怪他们会有这样的表情,要知道,驾驶马车的那个人可是他们的主子啊!
坐马车已经是不可思议,主子竟然还当起了车夫来了,不用猜,那马车里坐的肯定是云凤公主了。
“如儿,等会儿别出来,等到了御京城之外,你再出来知道吗?”幻郇子驾着马车,温柔的对这帘子后的幻如凝道。
“恩。”幻如凝乖巧的应着。
嘻嘻,不知道太子哥哥要带她去哪儿呢?啊,忘了,太子哥哥要说叫他子。
“子。。。。。。”低喃的念着,俏脸一片嫣红。
“怎么了?”那似呢喃般的轻音虽细小,却精确的传入幻郇子的耳中。
“没,没事。”没有想到会被听到的幻如凝脸色更加绯红,就好似被那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般,手足无措的马车头飞快的摇着头,连手都用了上,压根忘了隔着一张帘子,幻郇子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的。
幻郇子没有说话,幻如凝微微松了口气。
马车继续前行,而马车外,幻郇子薄唇微扬,俊美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不一会儿,马车便载着两人缓缓朝东门架来。
“有出城令牌吗?”两名把守城门的侍卫走了上来,看也没看车夫一眼,就挡住了马车。
“本宫要出城还需要令牌?”笑容隐去,幻郇子唇角邪魅的抿成一条直线,俊容霎那间变得冷沉阴郁而充满莫魅般的邪恶气息。
“啊,太。。。。。。太子殿下。”两名侍卫这才看清了车夫的模样,脸色遽然一白。
这车夫竟然是他们冷酷高傲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恕罪,小人不知是太子殿下驾到。”两人“咚”地一下就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求饶。
天啊,谁会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屈尊降贵,自己当期车夫了?而且,太子宫的马车是红城特有的紫金玉顶,因此他们才没细看就挡了架。
完了完了,稍微不称了太子殿下意的人都是非死即伤,他们竟然还不要命的冲撞了殿下,他们死定了。
爹,娘,儿子来世在孝敬您了。
“开门,”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却教两人相视一愣。
咦?不罚他们吗?
“还不开门?”幻郇子眯起眼,话语里多了丝不耐。
若不是近日如儿在这,他会直接杀了这两个不长眼的侍卫,若是他的手下也都是这种人,他会考虑全部杀了。
“是,是!”意外捡回条命的两人忙不迭的起身退开,两人哪还敢说不?扯开嗓子高喊,“快开城门。”
“开什么城门啊?令牌呢?”城门张听到下面的动静,匆匆从城楼上走了下来,训斥道。
“大人,是。。。。。是。。。。。。太。。。。。”两人白着脸朝城门长使着眼色,无奈那人硬是没看懂,打断了两人结结巴巴的颤音。
“是什么是?现在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吗?没有查验令牌,谁敢放行?”那人尤不知死活的在那教训着两人侍卫。
“那本宫的这张脸可抵得上一块出城令牌?”邪魅的慵懒嗓音传来,那沁冷入心的声音让城门长突生一阵恶寒,继而僵硬的偏过头,缓缓地转向声音来源处。
幻郇子双手报胸,好整以霞的噙着一阵冷笑望着他,笑容阴狠骇人。
“小。。。。小人参。。。。。参见太子殿下。。。。。”城门脸色霎时惨白,身上的力气似瞬间被抽空,软软的跌跪在地,浑身抖动的犹如秋天的落叶。
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阴狠,残虐,独断独行。
“子?怎么了?”一道如风般轻柔的天籁之音自马车里传来,教那两名侍卫楞住了。
马车里竟是名女子?
他们方才害怕一时无法多想,能叫被称为地下地皇的太子殿下纡尊降贵当起车夫的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能耐?
而且,太子是出了名的不近女人的啊!这会儿马车里究竟是何人?
敏锐的感觉到外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幻如凝拉开车帘想出来看看,却被阻止了。
“没事,别出来。”压住帘子,幻郇子温柔的安抚道,教一旁的侍卫们再次一阵惊愕。
这还是他们的那个阴狠,残虐的太子殿下吗?
“恩。”虽然疑惑,幻如凝仍乖巧的点头,坐回软垫上。
“还不开城门?”转过头,幻郇子脸色一沉,声音更是冷得如寒流过境。
“是,是!”城门长登时脚底发凉,连浪带底的退到一旁,大喊着,“开门,快开城门。”
客栈内。
“太子殿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死士们都在西城门外等着。”一名黑衣男子掠视,向冷丞月报告。
“恩,走吧。”收起折扇,冷丞月大步走出房间。
知道马车出了东城门,驶进了热闹的街道,幻郇子才对着帘子后的幻如凝道,“如儿,你暂时还别出来,虽然带了面纱,但你上次的模样百姓们可能会认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