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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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已出版)-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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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对面有两道凌厉的目光射来,我立刻低下了头,仔细地用筷子挑着碗里的鱼刺。 

  我想我跟他似乎恢复了从前的关系,之后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罗维走的那天我并没有去送他。他要先飞去上海,然后转机去墨尔本。 

  他走的前一天来找我,我们绕着学校走了好久。我们没有说很多话,只是手牵手慢慢地走着,偶尔相视一笑。我很奇怪,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传说之中的心痛,上铺的雯雯说,她离开复读的男友时哭得差点断气,可我竟然还能轻松地和罗维开玩笑,让他想办法带一只小袋鼠回来。我只是感觉舍不得,非常非常舍不得。心痛这种事,大概因人而异吧。 

  走之前他还送了一幅自己亲手画的画给我。还是他一贯的画风,干净利落的线条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大客厅,客厅正中间的相框里,依然是那两个傻乎乎的小人,不过其中一个小人的蝴蝶结专门涂成了粉红色。那是一张和电影海报差不多大小的画,背面写着一句话:媳妇儿,等我回来就娶你。 

  我一边笑,一边感动。 

   

  我在地图上找到墨尔本,用我那学过的地理知识计算了一下,东十区和东八区相差两个小时。然后,我看了看窗外的蓝天,心想:还好还好,不算很远,没有日夜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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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我都给你(1)


  罗维走之前一直叮嘱裴良宇要好好照顾我。裴良宇虽然当时答应得漫不经心,可是却十分严格地遵守了承诺。虽然我们不同系,可他每天都记得拉我和他一起吃饭——可以跟着他混吃混喝,我当然十分乐意。 

  这个学校有一些他以前的同学,我叫他们“师兄”。他们知道我是裴良宇兄弟的女友,都对我十分友善。因为裴良宇的身边大部分时候都跟着我,所以他们都叫我“裴良宇的小跟屁虫”,后来就简称为“虫子”了。我抗议了几次都无效,只好不情愿地接受了。 

  罗维打电话来的时候,裴良宇经常把电话抢过去邀功。 

  “你快回来看看,我把你的媳妇儿照顾得多好!白白胖胖的。” 

  我听见罗维在电话那边笑着回答:“好好好,等我回来就杀了吃肉。” 

  “那我那一份得多点,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大半啊。” 

  我忍无可忍,夺回电话说:“罗维你倒是回来试试,看被宰的是我还是你。” 

  罗维的语气马上一变,说:“是我是我,当然是我。” 

   

  刚刚开学的时候,寝室的姐妹不管做什么都是集体行动,关系十分融洽,彼此之间也都很客气。不过时间长了,有的感情在加深,而有的感情却渐渐疏远。 

  寝室的女生们来自不同的地方,生活习惯自然不相同,性格也不同。相处的时间长了,矛盾也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但彼此之间偶尔也会有一些小口角。这主要发生在性格比较冲的冯彩和谭燕秋之间。慢慢地,寝室分成了两个小集体:冯彩、杨雯雯、夏敏之还有我经常在一起,谭燕秋则只和陈静同进同出。 

  其实我谈不上和谁格外好,和谁又格外不好,大部分时候我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但是因为冯彩就睡在我的邻床,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流相对比较多,我自然就被划分到了她的那一派。不过,我要么回家,要么跟着裴良宇混吃混喝去了,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冯彩、杨雯雯和夏敏之三人在一起。 

  裴良宇听我讲这种女生之间小小的钩心斗角,很是不屑。他会端出长辈的样子教育我不要参与这种事。我懒得理他,低头专心吃我的麻辣烫——就大我两岁多,偏偏喜欢说教,真不符合他帅哥的形象。 

  冬天来了,冯彩开始抱怨,怎么南方城市冷起来也这么厉害。 

  因为学校临湖,每天,北风吹得呼呼作响。寝室里和教室里都不暖和。我天天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出去的时候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一回到寝室就马上钻进被窝里,裴良宇叫我吃饭我都很少去。 

  教我们现代汉语的老教授教育我,说年轻人就应该锻炼自己,上课还裹得严严实实像什么样子。他老人家虽然年纪这么大了,但从来也不戴帽子围巾,羽绒服更是不穿,一件棉袄、一件羊毛衫就能过冬。 

  我不住地点头,夸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可喜可贺。不过赞赏归赞赏,让我向他学习我还是做不到。 

  我的家离学校比较远,回家一趟的话肯定是赶不上第二天早上的课的。婶婶知道我畏寒,提议让叔叔的司机过来接我,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并不想让自己显得比其他人特殊。 

  婶婶说:“要不你到你哥那里去住,那里离你的学校也近,我跟你们辅导员说一声。” 

  我连忙摇头说不用,婶婶还是不放心,我只好答应她会经常过去。 

  当然,其实我一次也没去过。 

  我虽然现在不抗拒面对哥哥,可是能避开他的时候我还是想避开,不管他是不是经常去那里住,只要他有去的可能,我就一定不会靠近那里。我们要做一对最普通的兄妹,虽然普通的兄妹不会避讳同住。 

  我不知道婶婶有没有问过哥哥,但既然她没有打电话来劝我回家,我也就放宽了心。 

  我这么注重保暖,竟然还是感冒了。 

  开始时我以为是小问题,吃点药睡一觉也就过去了——因为我身体一向不错,很少生病。 

  没有想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情况更加严重了,鼻涕和眼泪流个不停,手里根本离不开纸巾,整个教室都听得到我擤鼻涕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大家劝我去打针。想到我们学校那冷冷清清地没多少人气的校医院和散发着寒光的针管,我立即摇了摇头,只加了一件厚毛衣,不停地抱着热水壶喝水。 

  下午我请冯彩帮我请了假,没有去上课。 

  大概人在生病的时候都会很脆弱。我的脑中一直不停地想,在叔叔家的时候,只要有一点小咳嗽,婶婶和陈阿姨都会煮浓浓的姜汤来给我驱寒,现在我却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 

  我不敢回家,一是没这个力气,二是怕婶婶知道了会不高兴。我也不想告诉罗维,怕他担心——以他大惊小怪的性格,搞不好会突然从澳洲杀回来。 

  我费力地从枕头下面摸出电话,打给嘉馨。 

  她正好在上体育课。天津刚刚下了雪,大家都无心听从老师的指挥,自发地开始打雪仗。我听到电话那边她激动无比的声音,也忍不住笑了。 

  “这么一点点雪,你就大惊小怪了?我们寝室里的冯彩说,没过膝盖的雪她都见过,小心让你班上的北方同学鄙视你啊。” 

  “唉,没办法,我就是见识少的浅薄的姑娘,让他们鄙视去吧。”她说完就在电话里笑,然后又问,“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啊,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心中一暖,但还是说:“没有,我在床上窝着呢。” 

  “梁满月同学你大白天的至于吗,生命在于运动啊!不过你向来怕冷,组织表示理解,要注意身体啊!” 

  “感谢组织的理解,希望组织也好好保重,组织的健康就是我们的财富,不能让同志们担心了。” 

  她笑着说:“看在家乡同志们的面子上,我一定保重自己。” 

   

  挂了电话后我决定放空大脑,放轻松身体。果然,没躺多久,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十分不踏实,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像被火烤着,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被冰冻了。我穿得又多,动一下都觉得十分费力,于是更加难受。 

  意识模糊的时候听见电话响了,我闭着眼睛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只以为是裴良宇喊我出去吃饭,电话接通了就十分艰难地开口说道:“裴良宇我不去吃饭了,难受得要死了。” 

  那边迟疑了一下,然后有男声问:“你怎么了?” 

  我想回答,却没什么力气,不想再讲话,就把电话给挂了,继续难受地睡。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走动,有人在交谈,然后一个人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冰凉的手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接着我就被那个人抱了起来。 

  他的怀抱让我觉得十分舒服,我有一种既安心又熟悉的感觉。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往里靠了靠,迷迷糊糊地想:裴良宇你还真够意思,我病好了一定请你吃饭。 

  然后有人摇醒了我。我刚刚费力地睁开眼睛,就被眼前一个白色的人影晃得头晕。我连忙又闭上眼睛,但是已经知道了眼前是医院的一名护士。护士阿姨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说:“小姑娘好可怜哦,怎么烧成这样才送过来?” 

  “不关他的事,他不知道的。”我想帮裴良宇解释——他好心送我来看病,被误会了就不好了。 
第十三章: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我都给你(2)



  “嘘,不要说话了,好好靠着睡一会儿,等一下药水就打完了。”护士阿姨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又替我捋了捋头发。她的手微微有些冰凉,我对她露出一个微笑,隐约看见她也对我笑了笑。 

  然后我又睡着了。 

  我做了一整夜的梦。梦里好像有人在追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于是不停地往前跑,可跑又跑不动,仿佛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后面的阴影一直在追赶,最后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好停下来喘气,一回头,那个人却已经追了过来。我一惊,出了一身的汗,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 

  我仰躺着,面对的并不是寝室或者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而是浅紫色的纱幔,还有蕾丝花边。身下的床软软的,我往旁边一看,一个粉色和白色相间的梳妆台靠墙壁放着。 

  梳妆台!我反射性地坐了起来。 

  这里是哥哥的公寓! 

  裴良宇呢,裴良宇呢?! 

  外套被随随便便地扔在了沙发上,我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毛衣。室内暖气很足,弄得我身上又热又闷。我脱掉一件毛衣,起身套上外套,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推开房门。 

  客厅里并没有人,我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后面突然有人说话。 

  我吓了一跳,回头惊叫:“哥哥!” 

  哥哥穿着一身居家服从后面走过来,看见我的反应时,他皱了皱眉,说:“大惊小怪干什么?” 

  我结结巴巴地问:“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裴良宇好像不认识他啊。 

  他的目光移到我的脚上,眉头皱得更深了。 

  “去把拖鞋穿上再说话。” 

  “哦。”我听话地去穿上了拖鞋。 

  “过来吃饭。” 

  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碟小菜和一盘油条,还有一杯咖啡和一碗粥,我自觉地走到了白粥那边,坐下,然后拿起筷子夹油条。 

  他突然伸出筷子夹过我的油条,又指了指我面前的粥,说:“你就喝这个。” 

  我的脸一红,低下头默默地喝粥。 

  白粥热乎乎的,虽然没有什么味道,可是非常香,喝到胃里面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我们没有讲话。一碗粥很快被我喝完了,我抬头看着他。 

  “看什么,厨房里还有,自己盛去。” 

  我端着碗走去厨房,果然有一小锅白粥放在电磁炉上。我一边盛一边想:这不会是哥哥熬的吧? 

  我回来的时候端着粥,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他终于有些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看,老实喝你的粥。” 

  哦,果然是他熬的。 

  我还在埋头喝粥的时候,哥哥突然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惊得差点被粥呛着,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不理我,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很好,不烫了。” 

  忽然他又嫌恶地看着我的头发说:“梁满月,你还是不是一个女孩子?你看你头发都油成什么样了!” 

  我被鄙视了…… 

  我羞愧得几乎想要钻到地下去,但还是小声地为自己辩解道:“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是生病了……” 

  “现在病好了,”他站起身下达命令,“把桌子收拾好,把碗洗干净,然后去洗澡。” 

  我还没好呢——我无声地用眼神抗议。 

  不过他视而不见,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说:“中午我回来后送你去学校。” 

  我目送他离开,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收拾碗筷。 

  幸好碗筷不多,也有热水,洗起来不费劲。我一边洗一边感叹,能这样用热水洗碗,可真奢侈啊!只有住校的人才会感受得到热水的珍贵! 

  幸好婶婶细心,在这里的衣柜里放了内衣和几件我平时能穿的衣服,才不至于让我洗澡后连换的衣服都没有。我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恢复,洗澡还是有些吃力。不过幸好不着急,有的是时间让我慢慢磨蹭。 

  洗完澡之后,我本想顺便将换下来的衣物也洗干净的,但想了想,还是找了一个袋子将衣物都装了起来,总不能洗完了晾在这儿,然后让哥哥给我收吧。 

  吹干头发以后我蜷在沙发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思考,到底哥哥是怎么知道我病了的?送我去医院的难道不是裴良宇吗? 

  好在我虽然前一天烧得厉害,脑子却还算清醒。我翻出手机看来电记录——果然,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是哥哥而不是裴良宇。只是,他突然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自从那件事过去后,他还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 

  想到那件事,我不禁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昨天打电话的不是裴良宇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吧,我承认,我被烧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哥哥回来接我的时候看见我的手上提着袋子,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的身体顿时僵了一下,干巴巴地回答:“衣……衣服。” 

  他马上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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