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算将御守御书房的侍卫全都撤换掉了。
下一瞬,他兀自惊出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因着那瞬息的迟疑,到底没有使下杀招,还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收回剑势,要不然,他至爱的女子恐怕就要在他的剑下香消玉殒了!
“蓦蓦?!”止不住惊呼一声,他赶紧扔掉手里的剑,把跌在地上摔得灰头土脸的蓦嫣给搂了起来:“你怎么来了?!”那一刻的心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忧虑。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本以为应该从此天涯陌路了,可是,偏生又在这意外的情形下毫无预警地见到了她,忍不住将她狠狠搂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恨不得一辈子也不放开。
蓦嫣揉了揉被摔疼的鼻尖,眼泪花儿都险些淌出来了:“我来找我的禽兽。”她不满地咕哝了一声,闻到他身上有清新淡雅的香味,确定他果然是个有洁癖的男人,方才定然是去沐浴了,所以便伸手就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便要吻他。
这样的偷袭动作,逼得萧胤不得不立刻松手躲避,那初见到她时的喜悦立刻硬生生地被哭笑不得取而代之。“你——”隔了一步远,他瞪着从不按牌理出牌的她,实在不知自己该回应什么才好。
“得了得了,从来只准你开玩笑,就不准我也扳回一局?”看他那副见了她好像见到鬼一般的表情,蓦嫣很是不满,这才不得不拿出了那本房中术秘本,递给他:“我得了一本很稀有的秘本,记载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说不定能够控制住你身上的长寿阎王。”
乍听她这么一说,萧胤不明所以地怔忡了一下,这才疑惑着接过那房中术的秘本,立刻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
他翻阅得很快,似乎是略略一翻,便就一目十行。末了,他抬起眼来,止不住眼中的愕然和不可思议:“这秘本——”他顿了顿,不经意地将眼眯起,玩味一般细细弯着,两道目光若上弦月的清辉,儒雅而俊秀,但那抹掩藏的锐利却是令人无法忽视的。“这秘本是向晚枫给你的么?”
“莲生给的。”蓦嫣看着他无喜无怒的表情,觉得很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心里有点忐忑难安,本能地实话实说,却又觉得似乎是不怎么对劲,便语焉不详地补了那么一句:“我想,大约也和疯疯多少有点关系吧。”
其实,这也不算是信口雌黄,莲生是向软衾的徒弟,向软衾是向晚枫的姑姑,那么,莲生给她的东西,经过这七大姑八大姨远亲近邻的认证,应该也勉强算是和向晚枫有点关系吧。
唇角浮现出一丝苦笑,萧胤将手里的那房中术秘本塞回了她的手里,兀自转身去到那御座上坐定,深幽的眸底闪过一抹决绝。“蓦蓦,这是何苦——”他垂下头,不再看她,只是低低的喟叹了一声,就连唇边的苦笑也几乎全然淹没在了无奈之中,心里泛起了难以言喻的酸涩。
蓦嫣看了看那被塞回来的房中术秘本,一时错愕非常,搞不清楚他这“何苦”二字究竟有什么隐藏含义。还一会儿之后,她才醒悟,萧胤莫不是已经看穿了她的意图?
好吧,好吧,她承认,假借这房中术秘本为借口,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来献身,就是要来求一晚的露水姻缘,那又怎么样?
说的无耻些,她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她就是不要脸地来倒贴的,她都豁出去,他反倒还矜持扭捏起来了!
这副模样,深藏隐忍,苦恼非常,他究竟是演戏给谁看?!
又或者,他是因着答应了向晚枫什么事,所以才这么一副万不得已的模样?
“这秘本里记载的方法或许对你身上的毒有效呢,所以我专程进宫来告诉你。”她突然觉得很气恼,他那模样,好像是将要被逼着做什么违心的事一般,更令她愤然。仿佛是吃定了他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要将她送给向晚枫”之类的话,她便就决定有恃无恐了。“来吧,我们今晚就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这么说着,她三两步便冲到了他的面前,弯下腰,便伸手探向他的腰间。
“蓦蓦!”愕然地发现那不怀好意的狼爪已经肆无忌惮地伸了过来,萧胤顿时便慌了神,忙不迭地抓住她毫无顾忌的爪子。他感觉到了她的大无畏,一时不知该要如何拒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底闪过一丝心悸的恐慌:“今晚不行——”
“今晚‘不行’?”被他抓住那袭击的手,蓦嫣顺势便坐到他的腿上,眸中潋滟着娇媚的水润,硬是蜷在他的怀里,故意将他言语中的“不行”二字给曲解了。“没问题,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哪一天‘行’?”她有意无意地瞥了瞥他那重要的部位,强调着言语中的“行”字,在脸上挂上了异常迷人且妩媚的笑容,带着一点恶意的放纵。
明明是一身素净无华的衣裙,明明是未施脂粉素面朝天的容颜,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是如同一朵剧毒却也香甜无比的罂粟,瞬间便将美艳盛放到了极致,要命地诱惑着他。
“蓦蓦——”萧胤那素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对着她无能为力,被击得节节败退,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要不然,你就干脆点对我说,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不行,让我趁早死了这份心。”她在他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细诉说她的打算:“当然,你说的我也不一定会相信,凡是要亲自试一试才知道真假——”
“你真是太放肆了!”
他睁开眼,兀自一咬牙,打算要发狠让人进来把这妖精一般的她给强行拖出去之时,蓦嫣却突如其来吻上他的颈项,一边毫无惧意地吻着,一边语焉不详地暧昧轻笑。
“没错,我一向就放肆惯了。”她说:“陛下,你要么就叫侍卫进来,拖我这个狗胆包天的笨女人下去凌迟处死,挫骨扬灰,要么,你今日就非得要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无数次,他想象过她在他的身上做着这撩 人的举动,必须承认,不过是旖 旎 缱 绻的假象,他便就难以自持,非要运功念着“静心诀”,才能平复那激扬的欲 望,让理智主宰一切,逼自己保持冷静与清醒。
终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蓦蓦,你喜欢一个人,为何就偏偏不留一点余地?!”
一吻终了,他叹了一口气,重复着这早前便就说过一次的话,不知是想要问出个答案,还是自言自语,总之,他不再犹豫,抱着她起身往养心殿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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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的前殿是御书房,后殿便是萧胤素来居住的地方。
虽然乾清宫是他的寝宫,可是他却因着萧齑的死而对那里有心理阴影,自登基之后,基本没有在那里就寝过。身为皇后的殷赛雪住在储秀宫,因着不想遭人算计,也为了避免被人窥出一些不能泄露的秘密,他便将就着在这后殿里歇息,到了逢年过节该做做样子的时候,才御驾乾清宫,邀殷赛雪过来一起用膳。
可以说,于他而言,这养心殿是唯一令他有安全感的地方。
今日,他便要在这里,与他的女人同享鱼水之欢。
这样想着,他将蓦嫣放在床榻上,为了不冷着她,他不像上次那般先脱她的衣裳,而是先解自己的衣裳。甚至于,他在想,倘若今日还有谁在那关键时刻来搅扰,不管是谁,他定会不留情面地命侍卫将那人拖下去斩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蓦蓦,你很怕么?你在发抖呢。”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徐声轻言,声音低哑,却灼烫如火,像是一种催眠术,存心要让她就此被情火烧得尸骨无存。
“不怕。”彼此每一寸肌肤都紧贴着,强化着他与她赤 裸相拥的触觉,蓦嫣摇摇头,将否认答得异常干脆,可是下半句却是禁不住的结结巴巴,嗫嗫嚅嚅:“我,我,我……那个,我只是……有点紧张……”
“别紧张。”他轻轻地安抚着,低声轻哄,晶亮的黑眸半眯,就连那隐藏在眼底的温柔薄笑,也像是染上了一抹邪气:“我也是第一次。”
蓦嫣懊恼地咬了咬牙,很想骂一句废话,就是因为知道他是第一次,所以她才更是止不住的紧张呀!
新手对菜鸟,谁知道会出什么状况?!
他是第一次,技术方面定然就不用期待了,只怕耐力和韧性也有待考验,万一要是再像某个荤 段 子里说的笨男人那样,连目标也找不对,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像是等待了许久的两块玉玦,终于契合为了一个整体,再无一丝距离,天衣无缝。
早知道会痛,但没想到会那么痛,似乎随着他轻轻起伏的动作,便就使得那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哪一个杀千刀的说轻轻痛一下之后就是人间仙境的?就像那丰 胸广告一样,纯粹是拿来骗无知少女的!
蓦嫣忍着疼痛,本能地想要用手推拒萧胤的身体,可是却感觉他似乎很沉浸于这种快 感之中,不得不隐忍了下来,只好死死地揪住身下的被褥不放。
萧胤虽然沉迷,但是并不糊涂,感觉到她的不适,他停了下来,哑着嗓子询问:“我是不是弄痛你了?”随即似乎便打算抽身而出。
“没有!”蓦嫣急急地否认,明明痛得不行了,可是却还强忍着。“不痛不痛!”她摇着头,贴近他,伸手抱住他,不让他离开。
或许,她一辈子都会牢牢记得这一瞬的疼痛。
就如同,有的感情,或许留下的只能是疼痛,可是,却疼得那么甘之如饴。
萧胤愣了一愣,看着她明明含泪却带着笑的眼,心里突然涌上了难以抑制的疼惜。
他会用一辈子铭心刻骨她这一瞬的疼痛,把这个女人篆刻在他心底最深的地方。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恢复了平静之后,萧胤搂紧了蓦嫣,疼惜的亲吻着她的后颈。
为什么要亲吻后颈呢?
因为蓦嫣背对着他,不肯转过身来。
若是换成了别的女子,在龙床之上进御之后,若是背对君王,可以看做是大逆不道,若是惹怒了龙颜,立马便会被拖下去处死。可是,面对着眼前这个女子,萧胤却只是低笑。“蓦蓦,你为何不敢转过来看我?”他切切地亲吻着她身上遍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