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南望(女强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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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南望(女强男强)-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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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权力,他就已经开始跟白潜合作,一旦等你把权力都还给他,你以为雀南国的朝廷上还有你的立场吗?”
    弦歌轻描淡写道:“能多个忠心的臣子为皇上分忧解劳,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排斥?”
    “这世上还真有视权力为粪土的人啊,我算是见识了。”凌楠嗤笑,“不过,即使你想全身而退,你以为别人会让你全身而退吗?朝政本就是一个大漩涡,死在这里面的人多的是身不由己。你主持朝政这么久,得罪的人也不少,一旦你手上没了权力,你以为你会有什么结果?”
    弦歌笑笑,“你这算是在关心我?”
    凌楠瞥他一眼,“我只是提醒你,你听不听得进去那是你的事。”他翻身站起来,拍拍屁股,“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需要我的提醒。你沉浮官场多年,这些事也早该知道,算我多管闲事吧。”
    弦歌笑得合不拢嘴,“我很感谢你的多管闲事。”
    凌楠脸颊微微一红,“总之,你要小心杨啸和白家。至于杨啸派人暗杀我的事,你爱信不信。”
    “无论我相不相信,我都会调查的。”
    凌楠耸耸肩,“随你的便。那么,我现在就去见见符家的那帮老头子。”
    弦歌率先开门,走在前面。
    凌楠跟在后面笑得像只小狐狸。
    符霜霖不喜欢凌悠扬,自然也不会喜欢凌楠。正如弦歌所料,他看见凌楠的第一眼就很不客气地大声嘲笑道“凌氏的太子居然穿破布衣裳,怎么,皇太子殿下想体察民情?”
    “人老了,眼睛也利了,真是明察秋毫。”凌楠斜着眼看人,口气上没有一丝尊重,“不过,老头子你笑起来的模样丑死了,皱纹满脸,那一坨坨的肉还边笑边动……”他嫌恶地遮了遮眼睛,“你还是别笑了,越笑越丑!”
    符霜霖的表情立即一僵,死小子,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催发内力,直接把身边的茶杯隔空推去。
    “好,牙尖嘴利,很有凌氏特色,老夫请你喝杯茶。”嘴上说是请他喝茶,可符霜霖催动的内力可不小,明显带着攻击意味。
    凌楠一个翻身,直接跳跃到符霜霖面前,根本不去接那杯茶,只听身后咣当一声,茶杯落地,茶水四溅。他摆摆手,态度很不友善,“本太子从不喝丑人端来的茶,你好歹换个美人来奉茶。”
    符霜霖重重一拍桌子,“符弦歌!你生的好儿子!”
    弦歌本想旁观,听见符霜霖指名点姓,她很无奈地站出来,“三伯,我好歹是摄政王,即使您是长辈也不能直呼我的名讳吧?”
    凌楠自说自话地倒了杯茶,先是轻抿一口,然后马上把剩下的那些都一口饮尽,“老头子,你把我叫来是想说什么?本太子可没太多时间陪你哦。”
    符霜霖气得吹胡子瞪眼,为了怕局面难以收拾,他阻止了其他长老前来,而是单独见凌楠,可凌楠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哼,到底是凌悠扬的儿子!能好到什么地方!
    凌楠又给自己倒一杯茶,吹一吹,又是一口饮尽,“说吧,什么事?即使跟符家没有血缘关系,可我好歹是符弦歌生出来的,符弦歌又姓符,本太子多少会给你点儿面子的。”
    “放屁!你给了老夫什么面子?”符霜霖脱口而出,原来想说的话也都不想说了。他跟这小子绝对不可能和平相处,以后符氏归符氏,凌氏归凌氏,各不相干!
    “滚!没什么好说的!”
    凌楠眨眨眼,“真的不说了?”
    “别让老夫说第三遍!”符霜霖眯眼,“滚!”
    “你让我滚我就滚?”凌楠笑了笑,“那本太子也太没面子了。。。。。。”
    “别说了。”弦歌喝止,她转头望着符霜霖,询问道,“三伯,你真的没话要说了?”
    “废话!”符霜霖黑着一张脸,毫不客气地向门外走去,“反正你本来就不赞同这小鬼和符家有牵扯吧?岂不是正和了你的意?”
    弦歌笑笑,不作答。她可不想在符霜霖的气头上继续浇油。
    “对了,老夫要跟你说清楚。”符霜霖回头顶住凌楠,目光恶狠狠的,“老夫让你滚不是让你滚离这个房间,而是让你滚出岐阳城!不要再让老夫看到你第二次!”
    凌楠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耸耸肩,喝杯茶,“本太子也不想待在这里。”
    弦歌倚在门边,耳边忽然一声巨响,门扇应声扯下。弦歌脚下一个踉跄,回头看看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木门,再抬眼看看已经走远的符霜霖,她嗟叹,三伯的功力又增了不少啊。
    “那我现在就回去收拾收拾,马上就和皇甫起程回国。”凌楠慢悠悠地开口,对着弦歌笑笑,“今天刚来,马上又要走,唉,命苦的孩子啊。”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用。”凌楠挥挥手,不多时,就走远了。凌楠和皇甫带来的包裹还没打开,就准备走了。皇甫容把包裹带上,疑惑道:“殿下,你才刚到这里,你的目的都达成了吗?”
    “差不多吧。”凌楠满是轻描淡写的神色,回看皇甫容一眼,“比我想象得简单多了,全是一帮笨蛋。”
    皇甫容垂首,“那么,我们现在就起程。”
    “不,还差一件。”凌楠慢条斯理地笑了笑,“最主要的一件事还没做。”
    “什么?”
    “皇甫,你以为我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凌楠得意地挑眉,“连你也以为我是来挑拨符弦歌跟杨啸的关系的?”
    “不是吗?”
    “当然,这也是其中之一。”凌楠眸中光芒大盛,“最主要,却是来和杨啸合作的。”
    “咦?”皇甫容震惊道,“惠诚帝会跟殿下合作吗?殿下有跟他合作的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我要顺利登上皇位,若要让父皇和符弦歌远走高飞,这其中必定需要杨啸出一份力。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凌楠轻轻吹一声口哨,眼中尽是睥睨天下的豪情壮志,“对杨啸而言,我找他是为合作;对我而言,仅仅是利用罢了。”
    凌楠站起身,伸展身体,“走吧,皇甫,我们现在就去找杨啸。”
    级东国皇宫。
    凌楠风尘仆仆地回来,刚到达皇宫,椅子都还没坐热,凌悠扬就派人召他过去了。凌楠这次倒是没有磨蹭,一听到传召就乖乖赶去。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凌悠扬面前的书桌上堆这一沓奏折,他貌似正在批阅,态度佯装淡漠,“符弦歌都没留你?”
    “嗯,符家那个老头子不好相处,马上赶我回来了。”凌楠站在书桌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看奏折,“父皇把儿臣召来想说什么?”
    凌悠扬手上动作一停,“符霜霖吗?朕怎么不知道你是那种别人一赶就会乖乖走人的人?”
    “想来父皇一直对儿臣存了偏见。”凌楠笑容可掬,“父皇,您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你以为朕想问什么?”凌悠扬反问。
    “比如说跟符弦歌有关的事情啊。。。。。。”说到这里,凌楠刻意停下声音,偷偷瞥凌悠扬一眼,“或者她会不会回来之类的。。。。。。”
    凌悠扬抬眸盯住他。
    凌楠得意地眨眨眼睛,“父皇,你果然在期望符弦歌回来吧?”他摊手,惋惜地叹一口气,“可惜,那只能是黄粱美梦一场了。”
    凌悠扬质问:“什么意思?”
    “符弦歌位居雀南国的摄政王,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凌楠——分析,“而且,就算是符弦歌自己想离开,那小皇帝也不会同意,符家也不会同意她的任性之举,再加上,符弦歌根本没有离开的理由啊。说来说去,就是不可能。”
    凌悠扬道:“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离开的理由?”
    凌楠怀疑道:“父皇,您不会想说符弦歌会为了您离开雀南国放弃摄政王的地位吧?”
    凌悠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就这样回来,弦歌没说什么吗?没有试图留住你?”
    凌楠上下打量着凌悠扬的神色,妄图看出些什么,“她没有,也没空。”顿了顿,他笑眯眯地开口,“父皇,如果你真想得到符弦歌,恐怕得亲自跑去京都一趟,花点儿功夫带她走。”他手指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符弦歌现在应该已经在京都了吧?杨啸把她带回去了,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她走的。”
    凌悠扬挑眉,“这你又知道了?”
    “嗯。”凌楠肯定地点头,眼睛笑得仿若弯月,“父皇,你会去雀南国吗?”

第三十八章——爱恨

   符弦歌和杨啸一行人回到京都,百官盛大欢迎。
   弦歌的心情很不好,至少看上去是这样。地上跪着三个官员,弦歌冷眼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会同意让皇上离京?皇上尚且年少,至少还能说他不懂事,你们呢?你们的脑子长哪儿去了?居然同意让皇上放下朝廷,跑到岐阳城去?!”
   三名官员跪在地面,哆嗦着道:“摄政王息怒。”
   “让本王息怒?问题不是本王生气与否,而是你们有对自己检讨吗?知道自己做错了吗?”弦歌怒目。
   “微臣。。。。。。微臣知错。”三名官员低下脑袋,他们也没办法,皇上一意孤行,他们能怎么办?
   “太傅这算是在怪朕吗?”杨啸坐在一旁,声音平淡无起伏,“这是朕的意思,朕也知道自己的行动鲁莽了,太傅不必再提此事。”
   弦歌的怒气霎时间熄灭许多,解释道:“皇上,以您的年纪,即使是少许的冲动也是可以容许的。可是,通过这件事,微臣发现您身边少了些能直言进谏的臣子。”
   “有太傅不就够了吗?”杨啸嘴角勾起,可笑意并未渗透眼底,“太傅对朕忠心耿耿,而且什么话都敢说,朕有你就够了。”
   弦歌凝视他的眼眸,叹气道:“皇上这是在怨怼微臣多管闲事吗?”
   杨啸骤然沉默,眸色淡淡的,可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太傅,朕担心你,所以跑到岐阳城。那么,你的意思是朕完全不必要担心你的事?朕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弦歌看他一眼,缓缓垂目,“微臣惶恐,微臣不值得皇上如此关心。”
   杨啸眼睛瞪得大大的,敢怒不敢言,真让他对弦歌说些绝情的话他说不出口,他泄恨似的踢向那三个官员,“滚!”
   三名官员瑟瑟缩缩地跪伏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讨饶的同时眼角余光不断偷瞥弦歌。弦歌叹气,摆手道:“下去吧。”听闻此言,三名官员如获大赦,急急忙忙退了下去。
   书房里一下子静悄悄的,杨啸的目光聚集在门上,倏然之间勾起唇角,视线重新投回弦歌身上,“太傅,你真的关心朕吗?真的有把朕放在心上吗?”
   弦歌颔首,“那是自然。”
   “可是,太傅心中最重要的绝不是朕。必要时刻,太傅会为了其他人背叛朕的,对不对?”杨啸的眼底略带讽意,“亲生儿子毕竟是亲生儿子,在岐阳城的时候,太傅居然为了那个凌楠而犯下欺君之罪,在朕面前说谎,太傅以为朕不能对你怎么样?”
    “微臣不敢。”弦歌躬身,“皇上对微臣有所误解。”
    “误解?哪里误解了?”杨啸咄咄逼人,“你没骗朕吗?你没帮着凌楠吗?朕有什么地方说错了?还是有什么地方误解你了?”他一下站起身子,委屈又气愤,“而且,太傅你明明知道凌楠对你不怀好意!”
    弦歌一怔,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直接地说话。她低头苦笑,“本来,就是我对不起那孩子。皇上,如果您想惩罚微臣,微臣绝无怨言。可是,请容许微臣辩解,当时会欺骗皇上,当时会说凌楠是小厮,微臣只是希望他在岐阳城能平平安安的,绝无他意。”
   “砰”的一声,杨啸的拳头重重砸向桌面,“难道太傅以为朕会对凌楠做什么?!”
   “对不起。”弦歌愧疚道,“微臣当时一时情急,没有顾虑到皇上的感受。”
   杨啸盯住她看了许久,忽然叹了一口气,“听周围的人说,太傅与母后从孩提时就是好友,当时朝局混乱,太傅是受母后所托才担下大任。朕是太傅一手教大的,比起母后,或许太傅与朕的关系还更亲密些。可是,太傅,你竟然不相信朕?”他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既然如此,朕还有相信太傅的必要吗?”
   “唉!”弦歌无计可施,轻声问道,“那么,皇上希望微臣怎么做?”
   杨啸冷淡,“在此之前,请太傅再回答朕一个问题。”
   “皇上请问。”
   “你为什么要去极东国?”杨啸一脸不妥协的表情,誓死追问,“是为了什么人还是为了什么事?那是太傅自己临时起意吧?朕既没有提出来过,太傅也没事先跟朕商量过吧?”
    弦歌表情瞬间一滞,沉默片刻,淡淡道:“只是,情不自禁。”
    杨啸黑着一张脸,“什么意思?”
   “明知那时候去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可被对方一激,在意识恢复清醒之前,嘴巴上就已经答应下来了。”弦歌坦诚相告,“在微臣内心深处,一直是想去看一看的。”
   “看什么?”杨啸的脸越来越黑。
   “微臣也说不清楚,如果真的要说的话,最想见的是两个人。”弦歌毫不遮掩,“凌悠扬和凌楠。”
   “那么,在太傅心里面,已经把朕和雀南国放在凌氏那两个人后面了吗?”
   “皇上,”弦歌抬头,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微臣当年是为了雀南国回来的,如今,您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
   杨啸的声音骤然拉高,“朕就是要知道!”
   弦歌叹气,闭上眼,“对符弦歌来说,对摄政王来说,自然是皇上和雀南国比较重要。这毋庸置疑。”
   “哦?”杨啸挑眉看她,“如果你不是摄政王了呢?若你不在其位,你还会把雀南国放在第一位吗?”
   屋子里又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几近凝固。
   弦歌没办法对杨啸撒谎,十多年来,她对这个弟子这个国家几乎耗尽心血,彼此之间也都坦白惯了。她终是叹息一声,“皇上英明神武,有皇上操心自然就不必微臣多此一举了。”
   杨啸冲动之下就想把手边的茶壶给砸过去,可理智还是克制住,“好!很好!好一个摄政王!好一个符弦歌!”他气冲冲地跑出去。
   从这一天开始,杨啸就光明正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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