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你已经快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你再这样下去,会把身体熬坏的!巧儿,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睁开眼看看我吧,好吗?巧儿,我求求你,你快起来,吃点东西吧,你一定要吃东西的……”
曲海臣身体已软下来,他额头抵住龙巧儿的额头,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抚着。
“好了,先把粥凉着点吧。我现在带你去洗洗澡,泡个热水浴,回来再吃哦,那时候会舒服很多了。”
他把盛着粥的碗放好,走到浴室放水盛满那个巨大豪华的浴缸。
然后把龙巧儿抱到浴室后,着手把她身上穿着的宽大的白衬衫脱下。
龙巧儿开始有反应了。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她仍然不愿打开她双眼。
曲海臣单手紧抱着她,另一只手开始剥除自己的衣服。
龙巧手的嘴里不停地喃喃轻叫,紧闭的双眸已滑下了清盈的泪珠。
曲海臣把她抱放进浴缸里,水已荡漾不已,当他也跨进浴缸中,水“哗啦”的一下子从浴缸猛然溢出,溅得满地都是水。
浴缸宽敞得很,两个人躺着,还有空隙。
曲海臣坐在龙巧儿后里,让她靠着自己躺着,而他裸热的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部,双臂牢牢圈着她的腰。
“不要……走啊……走开……不要……”
先在她全身冲淋上温热的水流,然后他伸手弄了点沐浴乳,轻轻在手掌心搓擦,直到两手间冒起了满满的泡沫,再将泡沫涂到龙巧儿身上去轻搓,渐渐白皙的娇躯被泡沫包围了,而在那娇躯上忙碌工作,制造新泡的手,却因手下的娇躯的轻颤,停顿了一下。
曲海臣轻叹口气,脸颊紧贴着她的,苦涩的低声轻说:“你还不愿意睁开眼看我吗?不跟我说话么?巧儿,巧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走啊,走开,恶魔快走开……”龙巧儿闭着双眸,嘴里呜咽着。
曲海臣扳着她的脸,侧着头俯下亲吻她的唇,辗转吸吮,把她的呜咽都吞食下。
龙巧儿双拳捶打着他的胸膛,然后得到自由的小嘴还是呜咽:“怎么……怎么这个梦这么长?讨厌……我不要在呆在这里,怎么……我还不醒过来,讨厌死啦……”
曲海臣立即拿住她的小拳头,苦涩地喝道:“巧儿,你快睁开眼看着我!你明知这不是梦,你怎么还在逃避?难道……难道接受我,真得让你那么难受吗?你快睁开眼看我啊,我确确实实在你的面前,拥有你的确是我……”
“不!不!这是恶梦!是恶梦!只要我一觉醒来,这可怕的一切都会消失,我很快就可以看到扬了……”
他的心抽痛得厉害,嘴上露出了苦笑,红着的双眼已雾着湿气看着她。
“好啊,如果真是梦,那么现在吻着你脸的嘴唇,它火热吗?它真实吗?……如果真是梦,那么你感觉到现在抚爱着你身躯的双手,它们赤热吗?它们真实吗?”
“不要说……不要说了……”
此时身下的温水不断冲击她的感官,在身下蠢蠢欲动,水的温热与滑过肌肤的感觉像抚摸着情人的手,就如他此刻那双火热修长的手,对,怎么会不真实呢?是该死的真实!
正在她彷徨茫然的时候,他让她坐在他大腿间,在背后牢牢地抱住她,火热的硬挺迅速滑入了她的体内,开始剧烈的律动起来,奋力在她体内冲击着。
他仿佛在证明他是真实的,拥有她的是他曲海臣。
大颗大颗的眼泪自龙巧儿的眼中落下,滴落在水面上,化成一圈圈笛韵般涟漪,她睁开被泪水弄得雾茫茫的双眸,渐渐让光线适应,让眼前的事物清晰。
在轮船上发生的事在一幕幕在她脑海忽过……
是啊,这都已成事实,不是梦,不是梦!它确确实实发生了……她怎么就这么的天真,她不想对面对,事情就会消失吗?真的可以当它如一场梦般,醒来了,一切都结束,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她想起了安扬。
想到他们的将来。
扬……难道……难道从此我们也不能在一起吗?
龙巧儿在心底尖叫、恐慌,满是泪水的眼透出了绝望与痛恨。
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这就是对我欺骗他的惩罚吗?
她不能忽略他此刻带给她的伤痛和侮辱,却让她多么厌恶和可恨。
她此刻深深体会到龙宠儿的痛苦和恨意。
他这样做,跟那群男人有何区别!
她恨不得把他的肉一块块撕开,再咬得碎烂。
他……他就是想让她这样记住他吗?他成功了!
“我恨你,你真让人恶心!”
在她体内律动忽然停下,身后紧贴着她的赤裸在颤动,沙哑得像是沙砾磨过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知道!我知道!”
她冷笑一声。“卑鄙无耻,下三流,你现在还有什么干不出来?你简直是个恶魔,怎么还不去地狱滚去,你最适合那里……”
一行冰凉透心的水珠沿着她背滑了下去,引得她打了个寒战,她体内平静的坚挺忽然狂热的律动起来,那把撕哑干涩的声音像从深谷的底处传出。
“是……是啊!我已经在地狱的深处了……”
她只感觉腹部空瘪得一阵微痛,冷汗忽涌出,头无来由的剧痛晕厥,一下子坠入黑暗的深渊,耳朵传出惊慌急呼也渐渐听不见……
捆爱(下)
曲海臣把龙巧儿放在靠近厨房的餐台处。
他重新去厨房煮了一碗热腾腾的翡翠鲜虾粥,捧到龙巧儿面前。
他在她身前蹲下,用勺在碗中不紧不慢的拨转两下,盛了一勺在嘴边吹凉后方递到她唇边。
“来!巧儿,你快点吃,你一定饿极了。”
他举着勺子,带着期盼请求的眼神望着她,只求她把它吃下。
就算一口也好!
龙巧儿冷冷地盯住那只勺子,再转盯着他的脸。
忽然她一抬手,猛然向那只碗扫去,曲海臣一时捉拿不住盛粥的碗,顿时热腾腾的粥水拨得曲海臣满身都是,赤裸的胸膛还一片刺红。
他忍疼地皱着眉,茫然地愣望住她。
然后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轻声说道:“巧儿,原来你不喜欢吃粥,我做其他食物给你吃吧……你想吃点什么呢?”
龙巧儿没有回答,只是冷冰冰都看住他。
“……我明白了。”曲海臣转身再次走向厨房。
然后,满桌子都是精致的食物,曲海臣这次已使尽浑身解数,煎、煮、炸、炖、熬……用尽各种烹调方法,还进行“八国联军”,如糖醋排骨、鱼香肉丝、马郁兰鲑鱼捲、咖喱油烟虾段、蘑菇金枪鱼蝴蝶意面、水滴寿司、沙律烟鲳鱼、清曲酱汤,还有甜点,绿茶冰淇淋慕斯 、柠香海绵蛋糕 、草莓薏仁优格,红葡萄酒果冻,甚至还有茶叶蛋。里面有中国菜、法国菜、意大利菜、日本菜,还有韩国菜等,各式各样,每样一小碟,做得美观精致。
他一样样的摆上了桌面,就期望眼前的美食可以打动她的食欲。
然而,龙巧儿还是冷眼看着这一切,桌面上的食物丝毫未动。
他很快又回到厨房做最后的一道菜——牛肉面。
当他捧着热气腾腾、香味浓郁的牛肉面步出厨房时,忽然迎面飞来一只瓷器碟子,正正击中他还贴着止血胶布的额头,即时疼得他连手上的牛肉面都松了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捂住伤口,轻喘着气,愣愣望着地上的凶器——马郁兰鲑鱼捲。
他还回不过神来,茶叶蛋来了,扔中他的胸口,在他还红彤彤的胸膛上,再次染上了颜色。
这时水滴寿司飞来了,摔在地上,就如同他的心一样,粉碎!
然后龙巧儿带着恨意的眼神,疯狂地把桌面的食物一下子扫落地上,“嘭哩嘭啦”的一时响个不停,各样精致的食物就命丧在地上。
这一连串运作,让长久不曾进食的龙巧儿软着身子,无力地扒在桌子上,起不了身。
曲海臣跑去扶着她坐下。
“巧儿,你看,你现在有多虚弱,你不能再不吃东西了……就算你恨我,你也不可以用自己身体的健康来折磨我,这值得吗?”他咬了咬牙,“……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你吃下东西了!无论如何!”
他俯下身子,收拾好地上的破碎残渣,然后到厨房拿起丁骨牛排适当的调味,再将平底锅加热后放入丁骨牛排。
他煎着煎着,想起了那双冰冷的眼眸,这……不该属于她的眼神。
平底锅忽地“嘻”一声,水滴掉落在平底锅上,水珠反弹跳动,他抹了抹眼部,然后让牛排煎至喜欢的生熟度后,取出并置于主菜盘内。锅内炒洋葱、培根丝;软化后倒进红葡萄酒,酒精成份蒸发后加进少许黄奶油;调成肉汁,并适当的调味;再淋于丁骨牛排上,这是龙巧儿一直喜爱的煎红酒丁骨牛排,最后配个什菇忌廉汤。
他再度摆在龙巧儿前面,把已切好的牛排,钗了一块到龙巧儿唇边,嘴里声声哀求:“巧儿,求你,求你把它吃掉好吗?”
龙巧儿冷看他一眼,转头不再看他。
他叹了口气,喃喃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捧起手上的什菇忌廉汤,一口含住了三分之一,再扳住龙巧儿拼命扭动的头,俯下身,贴住她的嘴唇,试着把口里含着的什菇忌廉汤送到她的口中,再运用舌头让她吞下忌廉汤。
她睁大眼,狠狠地瞪住贴近的他,想把口中的汤吐出,但无奈在他的强势下,忌廉汤连同咬破他舌头的血,一一吞到了她的肚里。
他就这样一口口喂着她,好不容易才把整碗忌廉汤喝完。
“哼,你还有什么本事?你最有能耐就是强迫做非我意愿的事了。”
她说出了整个晚上的唯一一句说话,一句痛绝他心扉的话。
“你强迫我吞下又如何?我很快会把它吐出来的,因为看到你的脸,我就最想吐了。”
“怎么了;终于来见我啦!”欧瑞·雷佩奈斯嘴角勾着一道诡笑;湖水般的碧眼透出嘲弄的光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曲海臣捂住额头,蹙着眉,不明所以的说。
欧瑞·雷佩奈斯看了他额头一眼后,笑说:“哦,怪不得舍得来看我了,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唉——多年的朋友!真叫人心寒啊,有人就是见色忘友……”
“喂,你有完没完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一刻也不能离开她……来吧,让我看看你的额头伤得怎么样……”
“……你知道她?”曲海臣诧异。
“哈——”欧瑞·雷佩奈斯笑了一声,“曲大少爷惊天动地的恋爱史,疯狂痴恋的一个平凡女子,我怎么不会知道啊?”
欧瑞·雷佩奈斯从救护箱里拿出了消炎药水、棉花、止血胶布等,见到曲海臣放开捂住额头的手,便哇哇大叫:“哎……看来——这位小姐脾气不是很好耶,出手真得……咳……真得够狠了……”他将棉花棒放在消炎药水里搅动,让药水浸透入棉花棒。
“不能怪她……是我对不起她……她生气是应该的……”
欧瑞·雷佩奈斯将棉花棒在曲海臣额头伤口处拭擦,疼得曲海臣脸部稍稍扭曲。
“嘶——”
“好疼吗?我还以为你挺受得苦呢?”欧瑞·雷佩奈斯眼中满是笑意,然后再用一种透明不知名的药水涂在曲海臣的额头上。
“别说笑了,快点帮我弄,巧儿,她快醒来了——”
“唉——真不知道如何说你才好,我原以为你是淡情君子,但想不到你就是那种越隐藏得越深,就会陷得越深的人……”他把止血胶布贴上了曲海臣的伤口。
“好了。”他紧紧地盯住曲海臣,“说!你找我不是就要我帮你处理伤口那么简单吧?”
曲海臣向他微微一笑。“当然,我哪敢只为了这点小事,就麻烦到我们世界权威药物工程师兼脑科首席医学博士呢?这不是太大材小用吗?”
“好啦!”欧瑞·雷佩奈斯扬扬手,“你就别跟我拍马屁了,认识你这么多年,那时见过你对我那么客套的,说啦——你到底有什么事想我帮你做的?”
曲海臣撇撇嘴,笑了笑。
“欧瑞,我只想你帮我配制一种令人最容易受孕的药……”
欧瑞·雷佩奈斯睁大碧眼看着他。“不是吧?臣,你……竟然要用这种手段!?”
曲海臣煞白了脸,黯然地垂下了眼帘。
“我……我没有办法了……”
欧瑞·雷佩奈斯无奈地看着他,在他眼里仿佛可以看到许多——无助、痛苦、挣扎、茫然……
最后欧瑞·雷佩奈斯长叹了口气。
“好吧,臣,我会调给你的。”
曲海臣眼里露出了感激。
“那……那种药也可不可以令巧儿增加食欲,令她顺利进食呢?”
“她不愿意吃东西?”
曲海臣点点头。
“唉……你……看来她真的很恨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曲海臣别开了眼,嘴唇抿成一直线。
“……算了,我会调的!”
“这种药一定不可以有副作用,或对她身体有损害哦!”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好,好,知道了,放心啦!我那敢伤害你的心肝宝贝呢?”
“还是谢谢你!”曲海臣提脚就要走了。
“等等,臣……”欧瑞·雷佩奈斯叫住了他,眼神忽然变得很柔和。
他问道:“臣,晓霞……她现在还过得好吗?”
曲海臣眨了眨眼,微笑说:“她过得不错吧,唔,她还是老样子,跟着那个人周围转。”
曲海臣把沐浴过后的龙巧儿轻轻放坐在床上,她渐渐睁开带点朦胧的杏眼,茫然地看着他,渐渐溢转清明。
她此刻的眼神没有之前冰冷锋利,显得格外的平静祥和。
曲海臣对她温柔一笑,抚着她披落在肩上柔顺微湿的秀发,拿起吹风机,一手扬着她的长发,一手用吹风机向着湿发吹抚,还轻轻跟她说话,说些新奇的事,说些笑话。
虽然她没回应,但此刻她却很乖巧安静。
气氛渐渐变得安谧恬静,也很柔和,是他们来到这里没有过的柔和。
发干了。
曲海臣让龙巧儿躺在床上。
龙巧儿还是安静和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