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九作品合集8本-咱俩没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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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九作品合集8本-咱俩没戏等--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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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真话和惩罚 。。。

  程海,近几年来在全球迅速窜起的华人珠宝设计师。据说他设计的那些珠宝首饰,华丽,神秘,震撼,忧郁中透着绝望的温柔,宁静里潜伏着未知的疯狂,让许多上流贵妇豪门名媛乃至皇家成员们,都不惜一掷千金的哄抢求购。
  他已经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设计师,据说再有钱有地位的人,只要他不愿意,就算散尽千金也是难求得他一显其艺,重权压身也不能迫得他一份至尊奢华的动人蓝图。他已经成为整个华人的骄傲,成为全球最神奇的传说,成为各种肤色的懵懂少女们所津津乐道和心仪膜拜的对象。他也是我想忘却不能忘,想爱又必须放手的一块痛彻心扉的伤。
  五年之前,程海,他叫宁轩。
  …………………………………………
  最开始时我并不确定,这名叫程海的迅速崛起的华人珠宝设计师,就是宁轩。直到在国外新闻网站上见到配了照片的报道,我才终于肯定,程海,就是宁轩。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出国就改了姓氏名字。我猜想或者他是想换个新的身份,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说再见吧。
  本来以为,我和他这一生,就将这样相隔千里万里的在对彼此的回忆中,寂寞老去,再不相见。可是现在,似乎老天爷想要安排一幕场景令我与他再次重逢。
  而这到底是对蚀骨思念的一种救赎,还是对伤痛过往的一种继续?
  ……………………………………………………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生活在一种持续的心慌意乱与混沌不堪的状态里,整个人不论做什么,都是心不在焉神游太虚似的。
  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到底要不要请假躲开他?难道真的要和他见面吗?见了面我怎么说?和他怎么说?和那个人怎么说?可是要是请假的话,躲开不见的话,从此以后,是不是真的一生都要这样相隔天涯的各自活着,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对方一眼?
  想到这里时,我心里痛得厉害,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陶子突然冲进来,大声对同事们宣布说:“好消息!上面给咱们拨了活动经费,让咱们晚上自己去high呢!”
  身后同事小吴连忙问:“怎么无缘无故会有这么好的事?”
  陶子说:“怎么会无缘无故?不是馆长勾搭上一浑身闪钞票金光的大财人吗!他一来,我们财路就来了,我们财路一来,我们可就得忙了。我跟你说,今天晚上,这就是上头给咱们事先准备的开胃小菜,领导们是想趁现在把我们哄得乐呵了,过几天我们好能轮着膀子的给馆里干活啊!”
  另一位同事小田忍不住笑着说:“陶子,馆长和领导们的心思,你倒是摸得 够透彻的!我看啊,咱馆里什么事也瞒不住你这个人精!”
  大家笑嘻嘻的说闹着,研究晚上去哪里玩。我心里烦,没有兴致,悄悄拉陶子过来跟她说:“陶子,我有点不舒服,晚上你们玩,我就不去了吧!”
  结果陶子对我撂下一张堪比黑寡妇的摧毁性面孔,恶狠狠说:“苏雅,我们可刚定下来,晚上去金嗓子K歌!我就不信人类里就再找不到比你唱歌还难听的主!我跟你说,要是去歌厅,你绝对是必不可少的焦点人物,你晚上要敢扫大伙的兴致说不去,我就代表月亮找一群要饭花子圈圈叉叉了你!”
  我惊悚不已!这实在是太过强大的整人理念!我说:“你敢!”
  陶子说:“你看我敢不敢!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我在商场卖毛线那朋友去他们商场门口给我绑几个丐帮的人去!”
  我差点跪下!拉着陶子的胳膊,我说:“我真的不舒服!”
  陶子凶狠的问:“哪不舒服?”
  我说:“胃疼!”
  陶子残忍的吼:“忍着!”
  我:〒_〒
  想我过往的人生里,也曾经是一只人见人抖、鬼见鬼愁的霸气大攻;可如今岁月流转时过境迁,我从三十年河东竟不知不觉间沦落到三十年河西变成了人人皆可以乱踩谁谁都可以践踏的一只倒霉贱受!
  情何以堪啊……
  ………………………………………
  陶子残忍的对我吼:忍着!
  我怯懦于她的淫威,连忙说:“不用忍不用忍,我好了不疼了!”
  我现在租住的那个公寓,房东的大名,正是她陶子青了。丫对我吼“忍着”的同时,正无耻极了的用手冲我甩着她家的房本子。这厮数年如一日的变态着,为了时不时威胁我,房本一直从不离身。
  好吧,老娘屈服了。谁叫你这坐地户有房产多处,而我这外来妹只能租赁你的蜗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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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了一晚上的歌,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致命歌后不可撼动的,依然是我,而我歌声里的破坏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地位不可动摇。
  歌拼完,这些人又开始琢磨起歪道道拼别的。
  陶子说:“摇骰子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谁摇输了,除了喝酒之外,要么选说真心话,要么选接受大惩罚,怎么样?”
  大家都小鸡啄米似的一劲点头。
  我是唯一一个没有化成小鸡的人。我说:“我有点没听懂!”
  陶子扶额:“姐姐,说白了就是,大家摇骰子,谁输了的话,大家问他什么他就要答什么,必须说实话;要是不想说,那就得接受大家的惩 罚,让他干嘛他就得干嘛!”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谁说的是实话,谁说的不是实话?”
  陶子一脑门子黑线,瞪我一眼,然后把大家全揪过来说:“来来,都过来发个誓,谁等会要是拿假话当真话唬人谁就便秘一个月菊花锈死!”
  ……
  这誓言,还真是够恶毒的!
  我说:“陶子除此之外,我还想问个问题!”
  陶子吼我:“大姐我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说:“我就是想问,要是输了的话,又不想说实话,那么大家让干嘛就得干嘛,假如不干,会怎样?”
  陶子两只眼睛喷着狼一样的恶光,说:“那就咒她生孩子没屁 眼!”
  我说:“陶子!”
  陶子咆哮:“苏雅你有完没完!”
  我说:“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是想说,我没问题了,咱们可以准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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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骰子转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开始后悔刚刚怎么没有对抗到底投反对票。那几个浑身是点的四方块,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命里犯冲,到我一出手,它们就很不好好表现。
  于是第一局输的人,是我。
  陶子没好声的使劲奸笑,她那股接近变态的高兴劲,让我觉得似乎她辛辛苦苦活到这么大,等的就是看我输骰子这一天。
  她说:“苏雅,请你告诉我们,你爱过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得不对陶子投以膜拜的一瞥。常年浸 淫在八卦事业之中的人,嗅觉就是比别人灵敏,总是能轻易嗅出别人心里最想藏起来的那样东西是什么。
  我说:“我选择受罚。”
  陶子说:“把酒喝了,然后,”她的头像拨浪鼓一样的晃,最后在墙角旮旯找到根拖把,递给我:“把这当成钢管,给我们来段钢管艳舞!”
  我目瞪口呆!
  这姑娘的整人修为实在太博大精深!我说:“陶子,你看,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住的还是你的房子呢……”
  陶子断喝一声:“闭嘴!套近乎没用!争气的话你就让自己下回赢了,然后在我身上想法报复回来!这次,你要是企图蒙混过去的话……你得问问大家容你这样耍赖不容!”
  我转头一一望向众人。他们一个个全都麻木不仁的笑着对我摇头:“苏雅,愿赌服输啊!赌品好才是人品好!”
  ……
  不得不说,无论走到哪里,有上纲上线这本事的能人,总是会此起彼伏生生不息的出现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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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势已去。我只好叹口气,先把面前的一杯酒灌下肚,壮壮胆子,然后再握着破拖把棍,咬牙切齿的走到屋子中间,豁出去的闭上眼睛,借着从胃里开始微微涌起的那丝温热酒劲,牛鬼蛇神附体一样的摇摆起来。
  耳边响起雷动一样的爆笑声。
  我睁开眼,看见陶子几乎是跪在地上,抱着小田的大腿,苦苦撑着不让自己趴下去。其余人也全都一副苟延残喘的德行。
  我说:“你们好歹矜持下,别这么直接的刺激我的自尊心好吗。”
  陶子说:“苏壮士,看别人跳舞要钱,看你跳舞要命!我们以后再也不让你跳舞了!你怎么就能把钢管艳舞跳成抽筋拖地呢!”
  =_=|||!
  面对不可理喻的纷乱时,我通常会选择沉默。
  然后在沉默中,寻找时机,一旦找到,必将狠狠报仇!
  然而时机这个东西,它却不肯青睐我。而报仇这个东西,因为时机不来,也不肯让我经手。
  于是第二轮,我又输了。


  第三十六章 多年终再见

  小田说:“苏雅你放心,我没陶子那么缺德伪善,问得问题又虚伪又没劲道,简直是在隔靴搔痒。我很坦率的。请你告诉我们,第一次做 爱时,你多大!”
  ……
  MD!我觉得她比陶子还伪善缺德一百倍!这问题,我就是化成灰那天也不会告诉他们,阿拉告别少女时,二十一岁!
  我说:“我仍然选择接受惩罚!”
  小田撇着嘴巴说:“真是的,问什么都选受罚,没劲。”
  我把罚酒灌下肚,等着他们商量好惩罚的变态花样。
  陶子说:“看来得让苏雅走出去,不能只让她在我们这里丢人,必须得让她到外人面前去丢回人,得让她知道什么叫羞耻和不堪重复,这样下次她再输的话,才能没有勇气去选大惩罚,才能接受我们的问题挑战!”
  ……
  神,我错了,我收回刚刚的话!其实这个世界上最缺德的人还是她地主婆坏陶子!
  大家觉得陶子的建议非常有道理,于是在确定了要“丢人丢到门外去”这一大方向后,他们围绕着这一中心思想,非常丧心病狂的想出了一个惩罚我的缺德道道。
  小田说:“苏雅,我们决定了,这样,因为你是第一次踏出自家房门,我们也不想太难为你,你就当这次是个丢脸热身吧。很简单的,你啊,就到对面包间去,推开门,然后对着里边的人大喊三声:‘我是猪!’就行了!”
  ……靠!
  这主意也太不人道了吧!
  我恶声问:“不去行吗!”
  陶子更恶声的答:“行!以后你家小孩没屁 眼!”
  ……
  我真想撕烂她那张倒霉的败家婆婆嘴!
  ……
  为了子孙后代的身体健康,我不得不踏上一条不归路。
  走到对面包间门口,我有点紧张。这样贸贸然冲进去,还要喊出我是猪的口号,这行为在正常人眼里看来,得是多么的精神病啊!
  一想到这,我就丧失了前进的勇气。
  陶子他们站在我身后。陶子带头鞭策我说:“苏雅,你记得不,有回你和小田打赌她输了,你让她趁馆长上厕所的时候去闯男厕所来着,人家当时可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去了。这回轮到你,怎么这么费劲啊!”
  呸!她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皱了不下一百下!
  想着早晚也得挨这么一下子,那不如干脆早死早超生算了!于是我不再拖延,深吸口气,推开了对面包间的门。
  ……
  推开对面包间的门,不敢仔细看里边的情形,耷拉着眼皮盯着自己的鞋尖,我大声说:“很抱歉打扰各位一下!”我的声音在乐声滚滚的包间里,居然穿透力极强,竟然堪称得上清晰悦耳:“请大家听我说句话:我是猪!我是猪!我是猪!”
  MD总算一口气说出来了!
  我喊完那彪悍的话语后,这屋子里除了卡拉ok的伴奏之外,竟然没有半点人声。
  我想他们可能是被一个社会主义社会的青年女精神病患者给吓到了。
  我深吸口气打算关门离开。
  手搭在门把手上,还没等动,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威严响起:“苏雅,你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闻声我心里顿时一惊!
  居然是馆长大人的声音!
  循声抬起头看过去,可不就是馆长大人在问我话吗!
  然后当我再定睛一看时,我傻了。
  脚下好像突然地震了。头顶好像突然天塌了。心里好像一下子满了。可紧跟着却又一下子的空了。耳朵里空茫茫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脑子里却回响起一大片嗡嗡不止的尖啸声。身体好像瞬间中知觉全无。只留下眼睛在动,看着那个人,震惊而贪婪的,不舍得眨上甚至半下。
  宁轩!
  ……
  坐在馆长旁边的人,竟然是宁轩!
  宁轩!宁轩!已经多久没有看到你?多久了?你还是那样的帅气,那样的迷人,那样的招女孩子的眼!这六年,你过得好不好?快乐吗?恨我吗?还记得我吗?
  还有,你还爱我吗?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隔着一层我根本无法控制的泪,我完全看不清宁轩看向我的脸,上面究竟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我努力再努力的逼退回眼泪,却不敢再去看宁轩一下!
  ……
  将视线落在他旁边那个人身上。挨在他身边坐的,是一位千娇百媚漂亮得简直一塌糊涂的年轻姑娘。她手里正去够着放在桌上的两只麦克风,一只自己握着,一只却是递给她身边的宁轩。耳边响起的配乐,竟是那首腻歪得要死的《知心爱人》!
  知心爱人!她竟要和宁轩唱这首知心爱人!
  这一刻,我的心疼得,像被人用锋利的刀狠狠的割着,一下又一下,不停的割,一下又一下,血肉模糊的一直疼!这一刻,我恨不得我已经死去。如果死掉了,就不必活生生的去承受这种锥心刺骨的痛!
  宁轩,宁轩。六年前你是我的;六年后,你已经成为别人的了吗?
  ……
  馆长又问一遍:“我说苏雅,你这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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