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一天一夜的暴雨冲刺,今早的天空又蓝又高,蓝得晚剔透,高得空旷,让人心胸顿广。看来秋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靠近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那个媳妇是怎么回事。快说,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外面打了野食?难道我都没有满足过你么?”振人委屈的利用马匹的起伏,不停的用自己的下身撞击壮果。
已经可以感到来自后方坚硬的壮果,不禁为少爷无法填满的性欲感到头疼。昨天晚上在浴桶中做了两次,之后又在他手上泄出一次,按理说,普通人早就应该得到满足了呀,怎么少爷还不到半天功夫又……
可惜马上可以挪动的位置太少。壮果只好一边忍受振人的胡闹,一边无可奈何的回答醋意满天飞的少爷毫无根据的疑问:“我真的没有什么有身孕的媳妇,那真的是我用来骗铁姑娘的。在江南那三天,我都在客栈里练你教我的新拳法,哪都没去,你说三天之内必须学会的,否则就……还有去关外的时候,那家农户的女儿,看上的明明就是少爷您。我当时的身体状况,少爷您是清楚的,你把我弄成那样,要我怎么去和别人……去和别人……还有黄河之行,每天我都累成那样,少爷晚上也没放过我,我哪还有精神去找女孩子?至于府中丫环,我根本都不怎么和她们说话的,难道少爷忘了,这也是出自您的命令,如果我和府中的丫环没事说话超过三句,少爷您就要对我怎样怎样,我哪敢违抗您的命令。”
那个时候的振人真的很恐怖,以前壮果哪敢这样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那些他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话,如今也可以坦然地说出来了。
虽然这样的相处有点怪怪的感觉,但是他好喜欢现在的少爷,就像是小时候的振人少爷。当日后,壮果想起这天自己的感受时,不禁大骂自己怎么会有现在的少爷比原来的好的概念。现在的少爷根本就是喂不饱的大色魔一个!而且还丝毫不顾别人眼光,我行我素!
振人听完壮果的辨解,仔细想想,确实如此,自己是冤枉他的果果了。
壮果把一直搁在心底的疑问提了出来:“振人……那个……你不是被封为征北骠骑大将军了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道你不怕会被皇上知道吗?到时,皇上要治你的罪怎么办?”
“果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都会关心我。你放心,皇上那只老狐狸是不会知道的,知道了我也不怕!征北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手下几员大将都跟来了,不会有事。以后慢慢跟你说,你骑马先行,到那颗树下等我一会儿,顺便喝点水,我去办点事,马上说回来,记住,不要跑远了。”振人准备去解决后面那只跟屁虫。
“噢,知道了。少……你快去快回,小心一点。”壮果虽然不知道振人要去办什么事情,但他依旧习惯什么都不问,按照振人所指的方向,骑马行了过去。
振人飞身从马上落下,几个起落便向后方赶去。
一会儿功夫,就看见铁家寨的大小姐铁祯,正快马加鞭向这边奔来。
不愧是北方第一大牧场的场主女儿,所骑的纯黑骏马相当出色,一看就知道是万中选一的良驹。瞧那四蹄雪白,看样子应该是那有名的“踏雪临霜”了。
眼瞅离官道大约三十米远的运河,振人决定要好好利用那条来自黄河的分支。
看见振人一夫当关的站在官道中央,铁祯不禁奇怪,但立刻就高兴起来。
“哈哈,我就说嘛,一个靠脸皮子吃饭的男宠,怎么可能比得上我铁家大小姐,这不,被扔下来了吧!哈哈哈!”
她骑到眼前,还特地放慢速度,挥挥马鞭嘲笑道:“怎么,被丢啦!好可怜哟!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还不快再去找个大爷养你,站在这儿做什么?该不会,你已经沦落到要拦路拉客的地步了吧!哎呀呀!真可怜!”说完,不禁放声大笑。
“姑娘,我功夫怎么样?比壮果如何?”不理会铁祯的嘲笑讽刺,振人突然说了个跟话题完全无关的内容。
“怎么,你想和我比试一番,说赢的人可以继续待在他身边是吗?”铁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振人说。
“当然不是!不过是想让你做好准备而已。”振人冷冷的淡笑着。
“什么心理准备?”铁祯警惕起来。
“听壮果跟我说,你是他救下来的是吗?那么也就是说,你的功夫要比他差很多罗!嗯,你知道壮果在我手上拼尽全力的话,大概可以走多少招?”振人说着,伸出一只手掌,续道:“五十招。”
“你不是他的男宠?!”铁祯被眼前的振人镇住。这个人真的是刚才在店中和壮果撒娇的人吗?这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冷酷,出众的相貌,举止,样样都在说明,他的身分非同小可。
“我是不是他的男宠并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壮果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想要染指他,绝不!你应该庆幸没和他发生什么,否则等待你的,将是你下辈子做恶梦都会梦到的悲惨!如今,我顶多只会小小惩戒你一番,算是你骚扰壮果的代价吧。”振人依旧很平静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想要惩戒我?你做梦!姑奶奶可不会怕你!有种的你就试试看!”铁祯大声叫道。
“啊,我正准备试。”说完,振人肩不动身未晃,飘上了“踏雪”的马身,伸出手指,往铁祯的肩颈穴点去。
铁祯明明看见振人的手指向自己伸来,可是她却完全无法躲闪,眼睁睁地看见振人的手指敲上了自己的肩颈穴。一下子,上半身就僵碍住动弹不得。
振人拉起马缰,站在马身上,稳稳的和运河奔去,转瞬即至。
抓住铁祯的腰带,就这样把她拎下了马。
“你要做什么!你要敢怎么样,铁家寨不会放过你的!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快放我下来!听见没有!你到底要做什么?”没有被点住哑穴的铁祯拼命大叫。
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振人亲切地问铁祯,“姑娘,你会游泳吗?”
“你要做什么?我……我偏不告诉你!”
“回答我!”振人厉声问道。
“哇!哇……呜呜……我会……”铁祯被冷酷严厉的振人吓得大哭起来。
听到答案的振人,毫不心软的把手中拎着的铁祯扔进了河里,还补了一句:“记住要用脚踩水,否则会被淹死的,知道了吗?”
振人再也不看河中沉浮的铁祯一眼,转身上了“踏雪”,扔下马上的行李,提缰就走。这匹马算是赔偿他精神损失了,也正好给没有马匹的壮果代步。
在河中沉浮,拼命用脚踩水的铁祯破口大骂:“你这个偷马贼,欺负弱女子的坏东西,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给我记着……啊!呜呜!气死我了!”
振人骑着马来到和壮果相约的树下,看见壮果正靠在树上发呆,不由得好笑。
不知道果果在想些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果果!我回来了。你在想什么?”
“啊!少爷,啊,不,振人,你回来了!我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壮果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
“你有事瞒着我!”振人不高兴了。果果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告诉他的?该不会他真的和那个姓铁的女子有什么吧?振人决定晚上好好的向果果的身体问问,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
莫名奇妙打了个冷颤的壮果,看见振人骑回的马,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这是谁的马?我好像在哪儿看过。”
“路上捡的,心想正好可以给你,就牵回来了。”振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
可怜壮果根本就不知道,像这样的千里马是不可能在路上随便捡到的。以为振人说的是真的,便只是胡乱点了个头,表示知道了。
壮果欲把“火焰”让给振人骑,可是振人突然不愿意让壮果骑铁祯的马,他不要让壮果沾上别人的味道。最后没办法,还是振人骑着“踏雪”,壮果骑“火焰”。
上了路,一跟北行。
过了一会儿,壮果还是忍不住开口对振人说:“振人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你说,我听。”
“我老家就在这附近,已经十七、八年没有回来了,我想回家看看,行吗?”
“你还记得你老家在哪里吗?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振人感到惊讶。
“嗯,记得的。我到“藏香山庄”的时候大概六岁,家里的事多少还记得一点。况且,山庄离家也不是太远,我记得爹娘是用板车把我送过来的,大概走了一天的路吧。”壮果边回忆地说。
“那你还记得老家的地名吗?”
“记得,是顺平县的一个小山村,好像叫什么‘平坎儿’的。”
“骑快马到顺平,大概只要一天路程就能到,如果你想去的话,那就去吧。”
“谢谢少……谢谢振人!嘿嘿!你……你真好。”没想到振人会答应,壮果喜出望外,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见果果喜悦,振人不禁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对他太不好了?以至于这么点小事,他也能出自内心地感到高兴。他却不知道,壮果是在担心他会不会延误军情,耽误时间,而被皇上怪罪,所以他提出的时候,并没有指望振人会答应。
“我当然好,只对你好!哈哈,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会对你更好的。走吧,中午我们就不打栈了,看那夥计帮咱们准备的干粮饮水倒还丰盛,暂时先凑合吧。”
“一切听你的。”壮果自然没有异议。
——马是好马,人也健壮,一路亦无风波,快马加鞭猛赶一番,傍晚二人就进入了顺平县。
进入城中,二人放慢马速,缓缓而行。因为壮果已不记得“平坎儿”的详细位置,所以准备向人打听一下。
可能正赶上了夜市,只见街头巷尾都是做买卖的人,有卖水果的,也有卖蔬菜的,还有人当待宰牛的。看到一位卖山菜的大叔,壮果猜他可能是从附近的山村里到城里做买卖的,便下了马向他行去,振人见他下马,便也下马随后而行。
“对不起,这位大叔,麻烦问您一声,您可知道‘平坎儿村’怎么走呀?”壮果矮身询问。
“哟,这位爷,您要去‘平坎儿’吗?俺就是那里出来的,离这儿不远。等我把这点菜卖完,顺道可以带您一起过去。”小城民风朴实,人说话也带着诚恳。
“那就谢谢您了。那我们等会儿……”
“不用等,你的菜我们都买了,现在就请带我们去。”振人对卖菜大叔说。
“哎哟,那还真谢谢您了。呵呵,对不住,大夥儿,俺今天运气好,先回家了。”大叔听振人这么一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跟周围的做小买卖的人们打了个招呼,便开始收拾地摊。
振人掏出一两碎银给了卖菜人,并表示不要他的菜,让卖菜人高兴了半天,一筐山菜全卖了,也不定能卖三百文钱,如今只是回家顺便带个路,就白赚了一两银子,实在是运气。
人一高兴,话也多了,卖菜大叔问看起来好相处的壮果道:“这位爷,你到‘平坎儿’干啥呀?那是个穷地方,啥都没有,连睡的地方都是大土坑儿。”
牵着马,壮果不习惯的说道:“大叔,您别管我叫什么爷,我也是从‘平坎儿’出外讨生活的,多年没回来,这次我家少爷出门办事,正好顺路,便过来瞧瞧。”
一听也是从自己的村子出去的,人不亲土亲,顿时大叔的态度就变得更亲切,压低声音说:“哟,看不出来小哥儿你还挺念旧的。怎么,这位大爷是你的少爷呀,一看就知道是条龙,他倒还挺好的,没什么大架子,还愿意陪你回来看看,小哥儿你运好,摊了个好主子。”
“俺们这儿穷,有好多出去做人家奴的,哎,那个不是打就是骂呀,没一天的好日子过。还有好几个被打残了,送回来的也有。对了,你是哪家出去的呀?说不定俺还认识呢。”
“我……不记得了,出去的时候太小,只记得家里有爹娘弟妹。啊,我记得家门前似乎有一口老井,村里的人都在那儿打水的。”壮果拼命地回想。
“老井旁边的人家?家中四口?你……你是不是六岁时被送出去的?名字叫……土娃儿?”突然,大叔神色激动起来,抬头望着修长高大的壮果。
“是的,您怎么知道我叫土娃儿?您是……”壮果看向大叔。
那位大叔听到壮果的回答,突然头也不回的奔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喊:“不!不!”一时脚下未留意,被石块绊倒,背上的山菜筐翻倒在地,也顾不上拾,爬起来就跑。
壮果愣住,这位大叔是怎么了?
振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跟着他后面吧!如未料错,他应该是你的家人。”
“那他为什么要跑?”壮果百思不得其解。
叹口气,他对善良又没心眼的壮果解释道:“他可能是觉得没脸见你吧。从小被卖掉的孩子,不但没有恨他,还回乡探望,我想,你爹娘可能受了不少良心折磨,刚刚听他说,这个村里有不少人在外吃苦。他们也以为你会过得不好……你确实过得也不是很好,所以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这个亲生儿子。”
“为什么要这样想,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们呀!我知道那时候家里苦得不得了,如果不把我卖掉的话,恐怕家里几口都得活生生饿死,何况,我现在吃得饱穿得暖,他们没有必要觉得对不起我呀。”壮果茫然。
“走吧,去看看他们。看完后今夜我们就离开这儿,回到城里客栈……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
回到离开十七年的家中,出来见他的,是他的娘亲,刚才的大叔也就是他的父亲,躲在房里不肯出来,母子二人相见,难免忍不住抱头唏嘘一番。
等情绪安定下来后,才听母亲告诉他,他离开家,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妹妹已经在三年前,十六岁的时候,嫁到隔壁的县城去了,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弟弟在今年初的时候,被徵召入伍,听人说现在似乎还活着。说到这里,做母亲的不由得泪流满面,心里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心。
婉拒了母亲要他留下来吃饭的盛情,振人还在老井旁等他,没有进来。壮果拿出了他所有的财产递给母亲,但母亲死活不肯收,认为他们没这个资格收他的血汗钱。无奈壮果只好在母亲的依依相送下,出了门。
就在他回头时,发现他的父亲偷偷地站在门后,探头抹着泪看他。
和振人走到村口的时候,壮果抬头跟他说:“你等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