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蓝颜(萧府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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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一怒为蓝颜(萧府之败)-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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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不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单于大人不喜欢让陌生人住进宫内。” 
“噢?那萧壮果为什么可以住在里面?” 
“因为他是大人的兄弟,啊!”卫兵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为时已晚。 
“哼!”一把推开卫兵,振人准备硬闯。 
乌展也只能跟在振人身后,一路打进去。 
很快的,卫兵越来越多,出来的人武功也越来越高强。看来呼韩邪是有意不让振人顺利见到壮果。 
一掌打飞一个卫兵,振人转头对乌展说道:“我先闯进宫内看看,这里的人就交给你了。” 
乌展忙中偷闲,回了一声:“啊,知道了,老大。您慢走!” 
振人一个快速腾身,飞身上了宫墙,施展绝顶轻功向宫内奔去。卫兵想追,可是根本无法赶上他的速度,加上乌展的故意阻扰,转瞬间就失去了振人的身影。 
找了好几处宫殿,也没有找到想找之人,振人开始焦急。就在他急不可耐,正准备抓一个人来拷问时,忽然听到有人在怒吼:“人呢?他跑到哪里去了?给我找!” 
振人闪身飞向声音传出的宫殿。宫门大敞著,里面赫然是匈奴单于呼韩邪,正坐于其中训斥下属。 
“呼韩邪单于,萧振人前来拜访!”语落,人现。 
“萧振人!”没想到竟让他找到此处,呼韩邪拍案而起。“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没地方找你算帐呢!来人,给我把这个乱闯宫廷之人拿下!” 
“等一下!你我之间的仇怨等会儿再说。我这次来是来找壮果的,你让他出来见我。”振人以为呼韩邪所说的算帐,指的是两国交战之仇。 
“让他出来见你?你还有脸来见他!你看你把他折腾成什么样了!”一想到壮果这一千多月以来,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对什么都没有反应,呼韩邪便心如刀绞。 
“壮果现在……他怎么了?有没有事?是不是受了重伤?”振人焦急万分,恨不得马上就把壮果搂进怀中安慰。 
“他有没有事都跟你没关系!他现在一切自有我呼韩邪来照顾,不劳萧大将军操心!来人,把萧将军请出去!” 
“你让我先见他一面!”感觉到呼韩邪对壮果似乎抱有特殊的感情,振人越发焦急。 
呼韩邪用行动回答了振人,一挥手让匈奴的宫廷军高手围住了他。 
一边与卫兵相斗,振人一边大声呼叫:“壮果!出来见我!壮果!” 
呼韩邪见他呼唤壮果,怕他真的跑出来,乾脆自己也参人了围攻。 
灵机—动,振人改口:“壮果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就杀了呼韩邪!听见没有,我要杀了呼韩邪!”他是想,以壮果的性子,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了隐藏他而命丧他手,听他如此呼喊,应该会忍不住跑出来确定才对。 
果然,壮果从刚才听到有人在呼喊他时,便从内宫跑了出来,但他又不愿意再见到振人,就停下了脚步,躲在外面。 
如今一听振人说自己再不出去,便要杀死呼韩邪,不由得大急,他知道以振人的功力,想要杀死呼韩邪会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犹豫了半天,终于从外面跨步来到振人所在的宫殿中。 
“果果!”振人在壮果跨步刚人殿中时便看见,高兴的大叫一声,就待冲上去拥抱他。 
呼韩邪见壮果现身,知道再打也没意义,便命众人住手,往壮果身边赶去。 
二人一前一后向壮果扑去。 
壮果闪开振人的怀抱,走到呼韩邪的身后。 
振人呆住。 
他不相信,他的果果竟然会躲开他,去选择靠近别的人…… 
重逢的喜悦,亲眼看到他还活生生的站在那里的激动,满腔的思恋,像是滔天亘浪一样,阵阵席卷著振人。 
而当他看到壮果的行动后,浪涛一下子结成了冰块,砸上他的心头!胸口好痛! 
振人痴痴的望著壮果,干言万语都化作了目光投向他的全身。他想说:“果果,我来接你了。”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大,原来你在这里,找得我好辛苦。壮果!你真的还活著,太好了!”从殿外风也似的飘进一个人,是乌展找来了。 
感到气氛不对,乌展讪讪地说道:“呃,壮果啊,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 
“我……很好,呼大哥把我照顾得很好,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壮果好像是在刻意的证明著什么。 
乌展看出了壮果的不对头,虽然仍旧是那看惯了的平凡老实面孔,但为什么他看不到一点活人应有的神采?为什么他从壮果那通常清澈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迷茫?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一样,紧紧依靠著呼韩邪,好像他是他唯一的保护人,他好像在害怕著什么。他在怕什么?这个战战兢兢,满脸悲哀的人是谁?真正的壮果去哪里了? 
乌展心中大喊不妙,转头望向另一个主角振人。不看还好,这一看…… 
“天啊!老大,拜托你在这关键时刻振作一点好不好?你不是叫振人么,怎么振不起来了?”乌展心里这么想著。 
“咳咳……”乌展正准备开口打破局面,一直在发呆的振人忽然说话了。 
“果果,过来,到我身边来,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相信我……” 
一步步向壮果靠近,振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呼韩邪的存在! 
“我把欺负你的坏人都杀了!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来找你麻烦了。果果,来啊,为什么不过来?你不要我了吗?你又不要我了吗?”振人伸出手。 
壮果不知为何抱住了呼韩邪的肩膀,他在害怕振人的靠近。 
壮果在后侮,自己不应该跑出来的,呼韩邪说的对,振人果然又要来带他回去了,然后再让别人来侮辱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做错了什么?不要再跟他回去,不要再像一个最下贱的男宠一样,让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再也不要相信他,他只会骗我,让我心甘情愿的张开大腿服侍他,好让每一个人都瞧不起我,让每一个人都嘲笑我,让每一个人……都那样……看著我……” 
壮果回忆起路上百姓对他的指指点点,萧府众人讽刺的对话,安平公主傲人的言语,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些个鄙视的眼光…… 
“不要这样说我,不要这样看我,不要这样说我……不要这样看我!”壮果不知道自己已经抱住头狂喊了出来,像是不知道自己在于什么一样,壮果不停的重复著:“不要这样看我……” 
呼韩邪一把搂住壮果,焦急地喊道:“壮果,壮果!看著我,看著我!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在大漠,是在我呼韩邪的宫廷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没有人!壮果,没事的……”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壮果这样自残的行为,熟练的安慰著。 
见到壮果变成如此,振人心如刀割,见到呼韩邪把他的果果搂进怀中安慰,他双目早已变得通红! 
“果果是我的!不准你碰他!果果是我的!” 
不顾一切,振人一掌打向呼韩邪,把呼韩邪打得一个踉舱。松开了怀抱壮果的双手。振人顺势一把夺过果果,紧紧搂进怀中。 
“啊,我的果果……”振人泪湿双颊。 
莫道男儿泪双垂,只缘正是伤心时! 
可是不容他解片刻相思之情,壮果开始大力挣扎。 
“不要再碰我,不要再抱著我,你只会让我变成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 
…… 
他越是挣扎,振人也就搂得越发紧。 
呼韩邪想出手阻止,却被乌展拦住。 
突然,振人“啊”的一声张口吐出鲜血。 
原来,他竟被壮果当胸打了一掌! 
壮果没想到自己竟会把振人打伤,当场愣住。 
乌展和呼韩邪也不由得停止争斗,双双看向二人。 
壮果在颤抖,像冬天冷冽寒风中的落叶一样…… 
“你,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算我求求你,少爷……,”壮果挣脱振人的怀抱,给振人跪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生得贱,自己不要脸。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好……少爷您敦我读书识字,供我吃穿,救我贱命,待我恩重如山,这些壮果都知道……少爷,壮果给您磕头了,求您放过壮果吧!让壮果好好做一个人吧!求您了……”砰砰有声的,壮果不停的给振 
人磕著头。 
“不!不要这样!”振人心痛欲裂,伸手去拉壮果,却被他闪过。 
“壮果不但不知思图报,还打伤少爷,壮果知道死罪难逃,不用少爷带我回去接受家法,壮果这就把命还给您!”说完,壮果一头向宫殿的石柱上撞去。 
“不……”振人不顾自身伤势,冲到壮果面前,大声吼道:“我不再逼你了!我不再要带你回去了!你不要寻死……” 
手捂著胸口,不敢去触摸壮果,振人哀痛欲绝地说道:“算我求你,不要说什么把命还给我的话!别说你打我—掌,就是生剐了我,我也不会要你用一根汗毛来抵偿!我这就回去……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好好的活著,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这近一个月以来,自从听到壮果出事的消息后,振人就吃也不好睡也不好,抱著心伤,不眠不休的策划著报仇的事情。报仇成功,得知壮果未死的消息,一时兴奋不已,大喜大悲,起起落落早巳造成内伤,加上他餐风露宿快马加鞭,竟把原本一个月的路程缩短成半月赶到单于庭。没有得到好好休生养息的身体,在被深爱之人一掌打中胸口后,振人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他已经到了极限!他怎么也没想到,壮果会用磕头还命这种方法来拒绝他! 
心痛!心痛!唯一的仍旧是心痛! 
振人一步一步向宫殿外倒退著离去。还未到宫门口,他就一下子摔倒在地。 
乌展冲上前去,想要抱起振人,被振人推开。擦擦口边的血丝,振人对乌展吩咐道:“你留在这里,帮我好好照顾壮果,我不放心他被别人照顾。记住,没有听到我任何消息前,不准离开壮果一步!这不是命令,是……是我的请求……” 
振人不顾自己的伤重身体,决定离开漠北。无论乌展怎样劝他,他也丝毫不听。后来,连壮果都开口相求,让他养完伤后再走,可是振人仍执意离去。他对壮果说:“我不想再留下来,让你看见我伤心难过!” 
最后,振人还是拖著病体,在大冬天里离开了漠北…… 
快三个月了,从振人离去后,已经过了将近三个月,漠北也就要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天。 
这三个月中,壮果每天都在听乌展跟他说振人在京中为他所做的事情。从逼宫、怒杀安平公主、到毁掉萧府、以极尽羞辱的手段杀死萧府众人,乌展绘声绘色的描述著。 
当听到振人整整五日夜不眠不休想法子为他报仇时,壮果担心的头发都快白了。他再不愿看到振人,憨厚的他也不想看到或听到振人的憔悴。 
当乌展告诉他,振人那样高傲超绝的人,为了他差一点疯掉后,壮果的心开始逐渐生疼。 
当他知道,一向冷漠不显感情的振人,在萧府五千兵士的面前,抱着他的衣物又哭又笑时,壮果开始流泪。 
当他了解到,那个他认为只是在玩弄他的振人少爷,以为他已遇害,准备在报完仇后追随他人黄泉时,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 
在乌展这个风趣幽默人的陪伴,和呼韩邪无微不至的关怀下,三个月下来,壮果的怕人、自卑情绪也逐渐的好转。 
这天,壮果正坐在房中沉思,乌展和呼韩邪一起进来了。 
见二人面色凝重,壮果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半响,乌展开口道:二尿中有人以驿站快马传递的方式,传来了振人的消息……我,必须回去一趟。” 
“什么消息?”壮果不由自主地问道。 
乌展欲言又止。 
“振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壮果察觉到了什么。 
“唔……我想,以后你都可以不用担心……他会再来骚扰你了。”乌展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意思广壮果站了起来。 
“京中来人传消息说,骠骑将军萧振人回京后,每日吐血不止,药石无效,“起手回春”封大夫说萧将军得的是心病,无药石可治。萧将军在卧床一月后,陷入昏迷,口中翻来覆去叫的都是一个人名。最后,他就这样,喊著这个名字…… 
“呜……振人……他已经于半月前离开……人世了……”乌展说到后来,已经忍不住呜咽出声。 
“他喊的……他一直都在喊……“果果”!将军府的仆人说,振人的最后一句话……好像说的是:“果果,不要离开我……” 
壮果听到此处,再也无法止住心中悲伤,大喊一声后痛哭失声。 
久久,呼韩邪开口对壮果说道:“我给你备马,千里马!” 
“呼大哥……”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想我是误会萧振人了,其实我……我也……算了!你回去看他,就当去见他最后—面。听来人说,当今仁皇因感念萧将军为国奉献良多,特地于府中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方才下葬。你现在日夜兼程,大概能见到他最后一面。你去吧!不管你去哪里,漠北部是你的家,大哥会在这儿等你!” 
呼韩邪忍住胸中踊跃的感情,强自咬牙说道。 
“呼大哥!壮果谢谢大哥!”壮果深深抱拳行礼道。 
壮果与乌展一路追风赶月回到了京城。 
进人城门的时候,壮果犹豫了,他害怕有人认出,他是那天在大街上衣不蔽体,被拖街游行的人。 
反应快捷的乌展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安慰他说:“你放心,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月,没有人会记得你的。老百姓感兴趣的,是王亲贵族问的流言蜚语,—个普通人的事情,是不会让他们记得多久的,走吧,振人正在等著你呢。” 
体贴的递给壮果一盏纱帽,说是用来挡风沙的。壮果默默无言的接过,戴在头上,进了京城。 
穿过京中街道,来到将军府外,这个他只待了一天的将军府,现在赫然挂满摆满了香亭、纸马、祭幡、奠仪,到处香烟缭绕,仆人皆是白衣披麻,一副丧事中的样子。 
府外也有许多平民百姓,正在持香磕头祭拜,感念萧振人为国为民操劳伤身,年纪轻轻就离世而去。 
为保萧振人遗体不受损伤,所有的祭拜,从停灵第二日起皆在府外进行。祭拜人当中甚至有人在哭祭,想必是萧振人在担任刑部尚书时,对他有过恩情。 
下马后依旧戴著纱帽,壮果不敢置信的、一步一顿的向府内走去。乌展紧随其后。府内的仆人当看到乌展出现时,有人欲上前说什么,但被二人凝重的气氛所慑,裹足不前,咽下了想说的话语。 
在守灵的郑建华,见乌展回来,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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