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听!”她用力推开他,火速逃离。
南宫雅治无奈地低叹,但并未追上去,而是回到从君柔身边。
“抱歉,让你久等了,会不会无聊?”一见从君柔的脸,他的神情便不自觉
的放柔。
“不会!”看了那么“精彩”的亲热镜头,她还会无聊才有鬼!
“你在生气?”他嗅到火药味。
他一倾身,伊莎贝拉残留在他身上那股香气便袭向从君柔,从君柔忍无可忍
地拿起满杯的冰咖啡,狠狠地泼了他一身。
“君柔?”南宫雅治一阵惊愕。
从君柔却状甚无辜的道歉:“对不起,我一时失手了,都是我不好。这样吧,
你抱我到男用盥洗室去,我帮你擦拭干净。”选男用盥洗室那个金毛丑女就没
法当跟屁虫了!
男用?南宫雅治恍然明白她的心思,非常合作的抱起她,浅浅一笑:“那就
拜托你了!”
于是,他们在众目睽睽下朝男用盥洗室移步,留下满厅的惊愕。
09走进男用盥洗室、上锁,南宫雅治让从君柔坐在梳理整装用的平台上,便
问道:“你故意用咖啡泼我的对不对?”
他怎么知道?
不过知道更好,省得她拐弯抹角。
“对,因为你不守信!”她相当理直气壮。
“我哪里不守信?”
“你和伊莎贝拉当众亲热就是不守信。”
“那是应酬,而且我们只是跳舞。”
“我不管,你身上沾满她的香气好恶心,还敢说你有守信?”从君柔咄咄逼
人,愈说愈气。
“所以你就泼我一身咖啡‘除臭’,还挑‘女宾止步’的男用盥洗室帮我擦
拭?”
他只是想证实他的推想无误。
“对!”
“这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
“除非你在吃醋。”
“我就是在吃醋!”
“会吃醋代表你爱上我了,是吗?”他一步步诱导她,目的即此。
“我承认你的追求攻势有点奏效,我是开始爱上你了,不过只是开始而已!”
她不喜欢造作,很干脆的招认。
“这么说你不再嫌我丑了?”
“再怎么丑,看惯了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现在好象不是说实话的吉时,
这套说辞比较妥当。
“原来如此。”他激动不已,狠狠夺去她娇滟欲滴的樱桃花瓣。
她趁机脱去他咖啡香与金毛丑女恶心味道交织的上衣,省得破坏气氛。
“那个女人爱你,而且她老爸也有意撮合你们,所以才邀你来参加这个私人
晚宴,打算在今晚征询你的意思。”从君柔忿忿地说。
“你怎么会这么想?”
“刚刚坐在那边吃点心时,从四周的闲言闲语听来的。”
“原来是这样。”
见他一点也不惊讶,从君柔怪叫:“莫非你早知道他们父女的企图,才故意
叫我扮你的未婚妻?”如果是这样,她会很生气。
“我的确事先就猜到了,不过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要你当我的未婚妻。”他
不事先跟她说就是怕她胡思乱想,没想到还是泄了底。
“那是为什么?”她需要更强烈的理由说服自己相信。
“因为我爱你,想娶你!”本来打算慢慢攻掠她的,无奈事况有变只好改弦
易辙。
“真的?怎么证明?”她是听得很心动,却有种上当的不信任感。
“你以为我没事替你父亲还债干嘛?”他提醒她。
“那你干嘛不挑明跟我说?”
“我早就说过,结果你说我太丑,说我要追你只能采取超级银弹攻势,所以
我就当真这么做了。”
“那是——”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他们。
南宫雅治想开门,从君柔死命制止他,“不准开!”
说不定是伊莎贝拉那个女色魔,怎么可以让她分享雅治的春光?
南宫雅治深谙她的心思,轻笑道:“是我要人帮我送来一套干净的衣服。还
是你要我裸着上半身出去见人?那我也不会反对。”
“那怎么成?快开门。”既然不是那金毛丑女就没什么好顾虑了。
门方开启,从君柔即刻后悔至极。
“嗨,我帮你拿衣服来了。”伊莎贝拉一见上半身全裸的南宫雅治,瞬间化
身章鱼贴上南宫雅治。
“快放手,雅治是我的!”女色魔,敢情想男人想疯了以为她自己是衣服?
南宫雅治温柔却力道十足地摆脱伊莎贝拉的纠缠,严肃认真的道:“伊莎贝
拉,别这样,我想我刚刚已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我不信,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残忍。”伊莎贝拉热泪夺眶泉涌。
她知道Dean很心疼女人的眼泪,这招一定可让Dean心软。
南宫雅治果然很温柔的为她拭泪,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拥抱她,只是歉然的
说:“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已有了想娶的对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更适
合你的男人。”很笨拙老套的说辞,但他也只能这么说。
“这世上不会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即使有,我也不爱,我只要你!”伊莎
贝拉又想投奔他的怀抱,偏又被拒。
“别这样,伊莎贝拉。我爱君柔,我想娶的人只有君柔,请你谅解。”南宫
雅治实在不想伤害她,他一直是女性至上主义者。
“我不谅解,我要你爱我!”她不死心的想强吻他。
“别这样,住手!”南宫雅治来不及闪躲,只好使劲推开她。
伊莎贝拉因而踉跄地撞上门,南宫雅治深感歉然连忙道:“抱歉,伊莎贝拉,
你要不要紧?”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会只站在一旁以口头关心,你会二话不说
的将我拥抱入怀,温柔至极的呵宠……不是像现在这样……”伊莎贝拉心碎欲
裂。
“所以你该明白我的决心。”他对女人虽温柔体贴,却不曾让女人来左右自
己真正的意志。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她挥泪逃
逸。
“伊莎贝拉——”南宫雅治只是满心歉疚的呼唤,并未追上去。
“那么舍不得就去追啊!”从君柔不是滋味地嘲弄。
“你在胡说什么?我爱的是你,怎么可能丢下你去追她?”南宫雅治立刻表
态。
“是吗?那可难说,搞不好你现在心里已经在后悔。或者你是因为我在这里
才不好去追?”从君柔知道自己不该胡言乱语,偏就管不住自己的坏嘴。
“君柔,别这样,看到刚才那一幕你会生气无可厚非,但你不可以不相信我
对你的心意。”他两手撑在她的双腿侧,表情非常认真的逼视她。
从君柔不但未放软态度,反而更夹枪带棒地吼嚷:“我干嘛生气?我只不过
对你有一点好感,你可别因此就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自己在我心中有多么重
要,我告诉你,你根本连俊之的一片指甲都比不上,举无轻重!”不是的,她
并不想说这么伤人的话,可是一想到雅治当着她的面对伊莎贝拉那么温柔,又
听到伊莎贝拉说以前雅治对她的种种呵哄,她就忍不住醋味横生、胡言乱语。
“我在你心中真的这么不值?”心脏很痛,比上回见她被朱平庸踹得遍体鳞
伤还痛,除了痛,还有更多的愤恨。
“对!”其实自从雅治出现后,她就很少想起沈俊之,就算偶尔想起也是因
为歉疚而不是爱。
“在你心中,我真的连沈俊之一片指甲也比不上?”
“对!”
“即使我这么爱你也不改变?”
“对!”
“很好,那我们就问你的身体!”才说着,他已经夺走她的唇,没有以往的
温柔、更没有怜惜,而是粗鲁、蛮横地吮吻,吻得她几乎窒息、喘不过气。
雅治生气了,他在惩罚她,她知道!
“说你在乎我!”他发出最后通牒。
“不……”她倔强地自绝生路。
“很好,有志气!”
南宫雅治蛮横地箝住她的双手,掀高她及地的裙裤直至双膝。
从君柔见状不觉惊呼:“不!你不可以这样……”一股原始的恐惧令她本能
地挣扎。
“那就说实话!”他威胁着,态度十分强硬。
“实话就是如此——啊——”
他气愤得将她的裙摆拉高至大腿的一半以上,眼看春光即将外泄,从君柔不
禁失声叫嚷,想挣扎却碍于腰伤而不敢轻举妄动。
“住手——”她是护士,很明白男人掀女人的裙子之后,下一步会做什么坏
事。
“快说实话!”
“不——”
南宫雅治气极,一口气掀高她的裙摆至腰,纯白的里裤和白皙无瑕的双腿完
全裸裎。
从君柔霎时双腿一片烫热,难以自处。
虽然她已不是第一次在雅治面前如此,但以往雅治都好温柔,她虽然害羞却
不会害怕,甚至还怀抱着兴奋的心情和雅治闹着玩。
今晚不然,雅治不再温柔,有的只是强悍粗蛮,让她深切感受到他是个男人,
有着男性绝对强势的气息,以绝对的力量制服她,以绝对的侵略性焚烫她的心,
让她感到无端的恐惧。
“告诉我,说你是爱我的。”他的身体霸道地分开她的两膝,一手护住她受
伤的腰,一手依然强悍地控制她的双手,烫热、吐着危险气息的唇逼紧她微颤
的嫣红。
“我不……”从君柔紧闭双眸不敢面对他。
“说!”他作状拉扯她不堪一击的纯白色。
“不——住手……”
“那就说!”
“我才不要说……你自己到处拈花惹草,甚至任由别的女人在我面前撒泼,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你要我如何相信……”说来说去就是妒意未消。
“我——”
趁他内疚松手之际,她的双手强力挣脱,重获自由,随即粉拳紧握,落雨似
地捶打他的胸膛,不甘心的谒骂:“你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所有的妒恨、不甘、恐惧全数凝聚,和着泪水恣意宣泄。
南宫雅治赎罪似地紧抱住她,任她捶打泄恨,低低的重复着歉意:“是我不
好……全是我的错……”
“你坏……你好坏……”
“对不起……”他掳获她含泪的唇,温柔地吮吻,不再粗鲁、不再狂暴。
温柔与热情交织,烫熬了她的心口,焚平了她的妒恨,触动她的心弦。
“如果你爱我,就要把全部的爱给我,不准对别的女人温柔,如果你做不到
就立刻离开我,我不要残缺的爱,你听到没?”
“我明白,我只爱你,我保证今后不会再有第二个伊莎贝拉事件。”过去,
有多少女人做过相同的要求,他从不曾为了掳获哪一颗芳心而许下如此的承诺。
只有君柔不同,只有君柔能令他心甘情愿地许诺,就在今夜。
“我不要你言语的承诺,我要事实证明。”从君柔一点也不让步。
“我懂,我会努力证明。”连她这份倔强都令他疼惜。
然后,他以吻发誓。
重返大厅,南宫雅治再一次被政商名流包围。
这回从君柔不再紧迫盯人,她决定试着相信雅治的真心。
大门突然被撞开,和乐的气氛被迫中断,五个蒙面歹徒一眨眼已占尽优势,
控制全场。
“别动,这是抢劫!”很不幸,被劫的人质正好是行动不便的从君柔。
从君柔吓得说不出话。
“住手,别动她,她腰部受伤禁不起折腾,放开她,我来当人质。”南宫雅
治出面和劫持从君柔的蒙面歹徒谈判。
“不行!”
南宫雅治看了那歹徒一眼,又道:“听你的口音是道地的纽约人,拿的枪是
‘傲龙记’九七年制的PK–2I型连发手枪,我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在五分钟
内查明你的身份和枪支来源,你今后将会成为‘傲龙记’永远的仇人,被傲龙
记追杀到天涯海角,你换是不换?”
“这——”劫持从君柔的歹徒没了主意,转而向同伴求援。
五个歹徒面面相觑,开始紧张起来。
南宫雅治乘隙扑向劫持从君柔的蒙面歹徒,以自己的身体保护从君柔,歹徒
大为慌乱,不慎失手朝南宫雅治开了一抢。
“住手,不准打伤雅治漂亮的脸蛋!”从君柔顾不得会不会下半身残废,忍
着腰痛,狠狠地踹了歹徒一脚,歹徒的子弹因而射偏,失去重心跌倒。
南宫雅治顺势漂亮地制伏他,同时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擦肩之际对歹徒悄
言:“如果不想让你们的主子成为全场嘉宾的笑柄就立刻走人,否则别怪我翻
脸无情。”
对方一听,连忙呼朋引伴落荒逃窜。
南宫雅治并未理会逃逸的歹徒,由鲍伯的手下去追已足够,他全副心力都锁
在怀中的从君柔身上。“君柔,你的腰要不要紧?”
“没事,”其实痛毙了,“你的脸呢?”
不好,刚刚情急之下好象说了“漂亮”两字,希望雅治没听到。
可惜天不从人愿,南宫雅治听得一清二楚,邪里邪气的问:“你何时把我从
‘丑男’升格为‘俊男’了?”
“我哪有?”从君柔心虚地嗫嚅。
“没有?那你干嘛那么关心我的‘丑脸’?”
“我是怕你变得更丑就不好了!”
“听说说谎鼻子会变长。”
“那只是童话。”
“可是你的鼻子真的变长了。”
“啊——”从君柔脸色大变地伸手去摸鼻子。
气氛霎时尴尬起来,南宫雅治被她的狼狈相惹得失声大笑。从君柔恨透自己
的愚蠢,居然上这种幼儿园等级的当,不打自招,真△*☆……
仅管不甘心,从君柔还是不忘表明心态:“我可要把话说清楚,我并不是只
爱你那张脸。”
“我了解,我并不是除了脸蛋就一无是处的花瓶男人。”这点他相当自负。
“臭美!”幸好雅治没误会她的心意。
“Dean,请你和你的未婚妻过来一下。”鲍伯面色凝重地接近对南宫雅治悄
言请求。
南宫雅治正是在等他,“不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可是——”鲍伯恐慌起来,得罪“傲龙记”的“邪狼”可不是好玩的事。
“别乱想,那只是一段无伤大雅的小插曲,不是吗?”
“但是——”他还是无法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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