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神医(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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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神医(寄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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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笼中鸟,关在以黄金打造的笼中就会快乐,我爹都没限制我交友的自由,爱到哪儿玩就到哪儿玩。”

    “紫绢没好好伺候你?”放肆的丫环,他绝不轻饶。

    她有些黯然。“还好啦!只是嫌我哭太久。”

    长到十七岁,头一回有人指着她鼻头骂祸水,心里头难免不好受。

    那个名叫紫绢的丫环摆明瞧不起她,以外表来评论一个人的价值,当她真是贪慕富贵,意欲攀上枝头做凤凰的乞儿。

    人总是太肤浅,她为天下贫苦人家叫屈。

    而且她长相如何是她自己的事,何需外人来评断,她的亲朋好友可没嫌过,却叫个貌美的丫环来嫌弃,惹得她泪流不止。

    她生来就是千金小姐命,哪受过这等对待?

    “放心,初儿,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凌拨云柔声道:“你想我怎么惩罚她?”

    善良的云日初微微一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少小题大做。”

    “让主子不高兴便是大不讳,仁慈只会纵容他们的恶行,我命人鞭她十杖好了。”

    “十杖?!”那不死人了。她急忙说项,“我是客人又不是主子,你不能那么残忍。”

    凌拨云不爱听她刻意疏远的语气,突显她是外人的形象。“二十杖。”

    “你……你太过分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存心让人家内疚是不是?”

    “严苛厉刑才不叫下人爬到主子头上,这是府里的规矩。”他向来不善待枉顾本分的人。

    “那是你不懂以心服人,人家欢欢不花一毛钱就有一群人肯誓死追随她,她很厉害。”当然大部份是典当为奴仆,自然无薪可领。

    凌拨云眉一皱。“欢欢又是哪号人物?”瞧她说得眉飞眼笑,怪不是滋味。

    “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已成为云日初的口头禅。

    “初儿,不要惹我发火。”他听腻了这句轻蔑的话。

    “小气财神莫迎欢呐!她是扬州首富哦!你到扬州城随便抓个人问,他就可以说上三天三夜。”欢欢很有名。

    莫迎欢?!

    好熟悉的人名,他好像在哪儿听人说起,一时之间倒是想不着。

    不过,真的很熟,常常传入耳里。

    “前不久才嫁给别离剑应嘲风为妻,她的财富多得可敌国,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女人。“嗟!一个女人有何作为,还不是仰赖父兄、夫婿:“他压根不信女人能闯出一番事业。

    云日初掀掀眼睫。“你小心点喔!别让欢欢知晓你瞧不起女人,不然你会倾家荡产、身无分文。”

    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好心劝告,可是有人偏偏不领情。

    “初儿,你真关心我呵!一个女人还难不倒我。”

    他一点也不担心,只是个女人而已。

    “随你,等你当了乞丐,我会拜托连大哥多照顾你。”说大话。

    她可预见他的下场有多凄凉,没人逃得过欢欢可怕的敛财法。

    “你是九王爷,当今圣上的皇子?”

    难得“放”出来透透气,突来的讯息叫云日初错愕不已,他居然是个龙子,那他一定很有钱。

    咦!她怎么受欢欢影响,开口闭口只想到银子?

    “合上你的嘴,我看到蚊子在附近绕了。”唉!她缺水吗?

    真是奇怪,她在侍女面前会落泪,看到阴阳或玄漠一样止不往泪水,可是一瞧见他便收起泪珠。

    “你又嘲笑我,人家没见过侯爷嘛!惊讶是自然反应。”她语气中有些撒娇意味。

    “决定当我的女人,不走了?”凌拨云居高临下地审视她不甘的表情。

    她一嗔。“你好无聊,每天都说这话题不累吗?我的答案不变。”

    “侯爷夫人身份显赫,平民百姓都得向你打躬作揖,如此威风尊贵,为何你仍如此顽固?”他恼她的固执。

    “我不是侯爷夫人,走在扬州城街上,平民百姓同样退避三舍,有什么好威风。”他们都被她的哭声震退得无影无踪。

    “真该说你与众不同还是说冥顽不化?我已经为你打破不少自律了。”凌拨云无奈地摇头。

    相处了数日,他始终打不进她的心房。

    初儿外表看起来柔弱如柳,禁不起风雨吹淋,可是骨子里坚硬似石,不轻易妥协,坚持他认为不值一握的原则,宛如傲梅。

    他承认太轻忽女人的决心,以为她们要的是富裕的物质享受,可她偏是异数,改变了他鄙视女子的观点。

    “侯门深似海,深闺多怨妇。我最讨厌和人争来抢去,不想沦为弃妇。”皇室宗亲妻妾必多,她何苦落个心碎。

    “要是我独宠你一人呢?”他懂她的心意。

    云日初轻叹了一口气。“你老是绕着这因子转,我是有婚约的人,与你不可能有结果。”

    他对她的眷宠她看在眼里,感慨在心中,他一意孤行地视她为禁脔,不断以利相诱,她实在快吃不消了。

    她是个普通、平凡的姑娘家,追求的不外是一份真诚的感情,像好友们一样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如此便心愿足矣!

    人只有一颗心,岂能容下十余份爱,所以她才想离家散散心,不愿太早嫁入杨家。

    他和杨广琛大体来说是同一类人,杨家和云家是世交,不至于会明目张胆地广纳妻妾,多少还会顾忌着两家的交情。

    而他,唉!她不想将心葬在他身上。

    “初儿,不要逼我杀了那小子,你是我的女人。”

    凌拨云眼露凶光。

    “你好奇怪喔!你不是已经有很多女人了,为何执着于我?”她没有嫉妒的资格,只是心口有点闷。

    王孙贵族本是如此,她不该惊讶。

    “哪个碎嘴的丫环在你面前嚼舌根,我撕了她的嘴。”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十三位姬妾的存在。

    又来了,脾气真坏。云日初睨了他一眼,“上回紫绢差点被打死,你不要害我难做人了。”

    大伙儿不敢当面谈开,背地里流言不竭,累她平白背负恶名。

    “哼!丫环有丫环的本份,谁准她们谈论主子的闲事,全都该死。”话多就剪了舌根。

    云日初用狐疑的眼神斜睇他。“你在紧张什么?像你们这种人不都时兴养妾自娱吗?”

    “说明白,我们这种人又如何?”别一竿子打翻全船人。

    他的侍妾全是父皇赏赐,他能不收吗?

    “你干么吹胡子瞪眼,我有说错吗?养妾狎妓是贵族最盛行的兴趣,你不就有十几个妾室?”

    凌拨云感到面子有些挂不住。“侍妾和妾室不同,自从你入府后,我就没再碰过她们。”

    头一日,他曾到玲珑阁找水玲珑欲宣泄欲望,但一瞧见她身侧的侍女紫玉,便想起她的孪生妹妹紫绢正伺候着初儿,因此打消了念头,听了首曲子即离去。

    他还记得水玲珑苦苦哀求他多待一下,脸上表情是多么哀戚,看来她该离府的时候到了。

    他绝不允许侍妾爱上他,嫉妒的女人往往不理智,让府内不平静,破坏他定下的和谐。

    因此,他不爱女人,也不偏宠其中之一。

    “那关我什么事?她们又不是我的侍妾。”他真是风流、滥情。

    “初儿,我闻到你身上的酸味了。”凌拨云笑得很得意,初儿她终于有些在意他了。

    “你……你胡说!”云日初双颊染上微红。“你嗅觉出了毛病。”

    凌拨云大笑地拨拔她及肩的流苏彩缎,“有没有胡说,问你的心。”

    “我……我不要理你了啦!讨厌鬼。”头一甩,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不喜欢自个别扭的心态,明明不该和他搅和太深,偏偏又脱不了身,把自己搞得心头乱糟糟,进退都为难。

    “我理你呀!小初儿。”他神情愉快地大步一迈即跟上她的步伐。

    玉浮尘远远看着他们在花间追逐,不太想当那个破坏气氛的人,可是人生总会出现遗憾,人选是……

    “玄漠,你去告诉爷。”

    “阴阳先生,我不是你手中用来卜卦的铜板,你请。”玄漠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横睨一眼。“怎么,不连名带姓唤我?”不习惯,这个人太老好。

    “我尊敬你。”

    “喝!你几时学会说笑了?我真是小看你。”还好他早膳未食,不然全浪费光了。

    “你打算等爷发现,我们再说吗?”他不会当滚石,滚走爷难能可贵的笑容。

    死玄漠,真卑鄙。“我认了。”

    一言以蔽之,玉浮尘举起罪恶的左脚跨出。

    “爷,玄漠有事要禀告。”将他一军,玉浮尘的唇角有抹诡笑。

    “玉、浮、尘——”玄漠咬牙切齿地瞪向他。

    好美妙的推诿。“不叫我阴阳先生了?”尊敬呢?也一并消失了吗?

    “你……哼!阴险。”

    正在逗弄云日初哭的凌拨云收起笑意,眼神凌厉地射向互相推拉的两人,眼底的责备不言可明。

    “有话快说,不要像个娘儿们。”

    玉浮尘清清痰、正正色。“爷,属下们来报,北边村子有一群行踪诡异的江湖人士骚扰百姓生计。”

    “嗯!继续。”凌拨云漠不关心地玩弄云日初的垂肩发瓣。

    “我们怀疑他们是十三皇子的爪牙,已派人密切监视中。”玄漠这死小子,杵在那当石柱呀!

    “查清楚是哪些人聚众扰民。”

    “是的,爷。”玉浮尘等着下文。

    凌拨云不耐烦地问一句。“还有事?”

    “爷,你不亲自率队去围剿,他们在似的封地作乱呐!”人、财皆夺。

    以往只要有人敢在爷的封邑中为乱,糟蹋老百姓的田产,爷总是二话不说地率领紫骑军攻他个措手不及,无人敢嚣张。

    可这会爷冷了心,不再以社稷为重,颇叫他意外。

    人家说红颜祸国,虽云姑娘的姿色勉勉强强算是一位红颜,但是离祸国的天仙丽容还差上一大截,真不知爷迷上她哪一点。

    十三群芳随便挑一个都比她美上数倍,怎么爷的眼睛专挑最不起眼的那位呢?

    他鬼迷了心窍不成?

    “明阳,你刚才不是在怀疑他们是十三皇弟的手下,咱们先按兵不动,守株待‘弟’。”凌拨云说得云谈风轻。

    玉浮尘恍然大悟,原来是不想打草惊蛇。

    “打搅一下,你们说北边的村子,是不是指鼓山村呀?”云日初若有所思地问上一句。

    崔老伯把粮食运进村了吗?没饿着老弱妇孺吧?

    玉浮尘头斜了一下。“你从鼓山村来?”

    “不是。”

    “那么姑娘为何问起鼓山村?”她的来历颇为可疑,该不会是十三皇子派来卧底的奸细?

    他瞧人的眼神好怪。云日初强自镇定地说:“我在路上曾遇见一位可怜的崔老伯,偷跑出村子买粮食,他就住在鼓山村呀!”

    “噢!原来如此。”是他多疑了。

    “玉姊姊,你说的村落是鼓山村吧?”

    玉姊姊?!

    在场的人当场一怔,表情变得十分扭曲,似在强忍什么痛苦。

    “初儿,他……他不是玉姊姊。”天呀!不能笑,否则威仪会尽失。

    玄漠脸上有可疑的肌肉浮动,好像绷得很紧。

    “喔!你不是姓玉呀!夏儿明明说最美丽的那位穿着一袭白衣,难道是我搞错对象了?”好美哦,美得叫人汗颜。

    古人说眉弯似黛,明眸如潭映月,雪腮宛若初梅微绽,玉般洁亮的贝齿,两道睫毛长如小瀑,嘴巴抿抿的好像九月的樱桃,煞是迷人。

    女子长如她那么高挑匀称,再镶上如花的美貌,多少男子为之失魂,比仙女还漂亮。

    “咳”……咳!他是姓玉没错,但不是……姊姊。”

    凌拨云别得好辛苦。

    姊姊?!亏她想得到,迷糊蛋一个。

    “什么,那他是太监喽!”好可惜哦!

    这下玄漠真的忍不住,当场爆出惊人的笑声,随后凌拨云扬起爽朗的大笑,为她的“发现”感到无比快意。

    而“太监”玉浮尘涨红了一张美颜,有口难言地僵硬着肩头,不敢相信有人目盲至此。

    他穿着男装耶!竟有人认错。

    “玉姊姊……不,玉大哥……也不对,玉公公,你真的好美哦!我要是有你的一半漂亮就好了。”

    凌拨云笑得捧着腹揉乱她的发。“初……初儿,你这样已经很漂亮了,不用羡慕他。”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我不能称赞他貌美如花吗?”

    干么?笑得莫名其妙。

    “阴阳,你自己向她解释,我肚子痛。”笑到发疼。

    玉浮尘是个孤儿,十岁那年被神算子收为入门弟子,跟着师父修炼道法,成为能知天命的阴阳术士。

    修行十分艰苦,如同苦行僧,不能沾女色,必须维持童子之身,因此他尽可能远离脂粉圈,很怕出色的容貌引来事端。

    “云姑娘,在下像太监吗?”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竟被形容成不能人道的太监。

    “你……不是太……太监?”云日初问得小心翼翼,还一面斜瞄其他两人的反应。

    “我是如假包换的男人,要验明正身吗?”说着,玉浮尘假意要打开衣衫。

    首先发难的不是兴味十足的云日初,而是醋意横生的凌拨云。

    “阴阳,你给我穿好衣服。”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初儿,不许看。”

    “看看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他真是女扮男装。”她没多少机会看男人的身体。

    画虎不成反类犬。玉浮尘觉得他掀衣戏弄是自取其辱的行为。

    瞧她说的是哪话,女扮男装?!太诋毁自己的男性自尊。

    “不用,我可以证明他是男人。”他凌拨云若让他的女人“看”到别的男人身体,他就杀了那个男人。

    “你看过了?”云日初脸上明写着“好不好看”。

    “呃!当……当然。”她的眼神好暧昧,男人看男人天经地义。

    “我也想看看他里面和外面是不是一样漂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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