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睛或者说是某种能力将这些动物给控制住了么?
这样的想法让花婼全身都一阵冰冷,身体不由的战栗起来。
这个未知的古代世界,到底有多少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存在呢?有夏紫寒那样强大的男人,她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如今不仅多了一个奇怪的木子煜,还来了一个怪里怪气的老婆婆。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啊……
花婼感叹着,却觉得手上一热,木子煜竟低头含住了她的手腕,正用力的为她吸取手腕上的毒血。
“木子煜……”花婼低呼一声,突然有些不明白,他把自己抓来,却又一直没有伤害自己,也没拿自己去威胁夏紫寒,只是将她带到了这个地方,还对她关怀有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子煜很快就吐出了两口鲜血,然后擦了擦嘴角,冷冷的扫了花婼一眼,道,“没事了,那小东西的牙齿虽然有毒,但是它并无伤害你的意思。”
语毕,就见他大步的走出了屋子。
花婼呆呆的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慌。
天空,突然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际洒下,很快就将整个地面铺的满满的。放眼望去,银装素裹的,美不胜收。
花婼坐在屋檐下,花婼缩在宝贝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小红蛇,望着满天飞扬的雪花,思绪飞的很远很远。
夏紫寒他现在在做什么,可有想她?是否还在找她?
她都失踪了快一个月了,他可有好好休息,是不是又不听话的不休不眠,不肯照顾好自己呢?
他总是这样不疼惜自己的身体,总是让她放不下心。
寒,好想,好想你……
花婼蜷缩着身子,眼中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要不是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离开这里,她真的好想立刻跑出去,不顾一切的寻找出路,回到夏紫寒的身边。
可是,木子煜和那老婆婆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她甚至不敢想象到了明天,老婆婆会怎么对付她。
好冷……
花婼闭上眼睛,低声的抽泣着,肩膀不停的颤抖起来。
“喂。”突然,头顶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花婼慌忙拭去眼泪,浑身警惕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木子煜。
“不想饿死就进去做饭。”木子煜冷冷的看着她,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欲离开。却被花婼一把拉住了衣服。
“告诉我,你们想对我做什么?”花婼用那双坚定的眼睛看着他。
傍晚,大雪纷飞中,她的长发被风抚乱,她的双眼红红的,眼神却十分的坚决,只是被她看着,似乎就能将人的灵魂都摄走。
木子煜一颤,蹙眉,淡淡的看着花婼,良久才甩开她的手,有些不自在的道,“你想知道?”
“是。”花婼点头,语气说不出的坚决。她想知道这两个人要对她做什么,她想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人生,她害怕自己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把握不住,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讨厌被控制的感觉,讨厌被人左右的感觉。
木子煜点头,勾起了嘴角,在她身边的地板上坐下,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目光变得犀利起来,“花婼,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很清楚么?我是花婼,是夏紫寒的女人。”花婼淡淡的看着木子煜,冷静的回答。她是要强,换了以前,她绝不愿意在外面对别人说自己是谁谁谁的女人这样的话,但是今天她却说的很自豪,她是花婼,是夏紫寒的女人……
“呵,你行,不愧是夏紫寒的女人。”木子煜的手一用力,眼底露出了一丝杀气,神色狰狞的道,“带你来这个地方,真是我的失策。哼,你知道么?我带你来,原本的目的是让婆婆将你变成最完美的傀儡娃娃,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厉害的傀儡娃娃。那样,只要带上你,别说是夏紫寒,就是整个朱雀国都不是我的对手。”
花婼咬着牙,下巴传来了钻心的疼,木子煜却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一双紫眸满带着猖狂的怨恨,声音也变得可怕起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特别?我本是婆婆唯一的继承人,我本该是将来唯一一个会傀儡术,唯一一个空控制所有人的人,我将是无敌的。可是为什么你要不一样,为什么你能不被我的傀儡术迷惑,甚至连婆婆都无法打败你?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大,很猖狂,很吓人,似乎想要将花婼捏死。
“你,你放手。”花婼忍住剧痛,痛苦的看着木子煜,呼吸困难,头脑缺氧,几近晕厥。
“吼……”一直安静的宝贝突然吼了一声,一双眼睛担忧的看着花婼。而木子煜也在这一个怒吼声中清醒过来,一把松开了花婼,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哼,花婼,即使婆婆愿意教你那些东西,我也不会让你成为夏紫寒的帮手的,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木子煜起身,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花婼,而后抬眸,紫眸闪着寒光看着宝贝,冷冷的道,“宝贝,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会活太久的。”
木子煜说完,一甩衣袖漠然的走开了。
花婼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伸手摸了摸依然疼痛的下巴,强忍住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个男人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什么叫她为什么要不一样,什么叫即使她能学会那些东西也不会成为夏紫寒的帮手,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这么特别,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想学习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这一切,明明是他给她冠上的,最后却来怨恨她。
她的要求很简单,只想要留在夏紫寒的身边过一辈子,如此而已。这个男人将她抓走,她还没说恨他呢,他却反过来恨自己抢了他的地位。
花婼心里又难受又委屈,但却死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来。
转身,轻轻的抚摸着被木子煜吓到的宝贝,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放心吧宝贝,我没事,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不管这个木子煜和老婆婆想要做什么,她都不会放弃离开这里的想法,都不会放弃回到夏紫寒身边的愿望。她是为夏紫寒而活的,她的生命,离不开夏紫寒。
花婼起身,来到厨房,看着空荡荡的厨房,不由的有些苦恼起来。刚刚木子煜不是说不想饿死就去做饭么?这空荡荡的厨房,根本就连一粒米都没有,她拿什么来做饭?
花婼转身走出厨房,却在厅里看到了一脸邪恶的笑容的婆婆。花婼心中一惊,低着头叫了一句婆婆好,然后低声的询问这里是否有米和菜。
结果却见婆婆摇摇头,邪恶的笑着道,“米?我已经很久没吃那东西了……”
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却听得花婼心惊肉跳,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不吃米,她吃什么?
花婼不敢往下想,却听婆婆道,“你去外面的村子里借一点来吧,嘿嘿,可得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学习啊。”
花婼惊魂甫定的走出了小木屋,在漫天风雪中慢慢的走着。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明天过后她的日子将会很难过,婆婆脸上那邪恶的笑容,嘴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每一样都叫她不安和畏惧。
这是一个小村子,村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已经是傍晚,到处都关门闭户的,炊烟袅袅,在雪花中飘摇着,整个画面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美感。
可是花婼却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只是低着头,来到了其中一户人家的门口,将小红蛇藏进了袖子里,轻轻的敲了敲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是里面的油灯还亮着,证明里面应该是有人的。
花婼蹙眉,抬手又敲了几次门,终于听到了门内传来的脚步声,立刻堆起笑脸,准备一会好好的跟里面的人打声招呼。
“什么人……”里面传来的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娇滴滴的,却带着一丝颤抖和和抽泣。
花婼一愣,柔声道,“我是今日刚来这村子的,住在旁边的小林子里,想来跟你们这借点米,不知道方不方便。”
可是,本以为里面的人应该会大方的开门,至少会开门瞧她一眼,问她一些什么之类的。可是里面却传来了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以及小孩子惊恐的哭声,“不,不,你,你不要进来。你们明明答应过不再找我们的村民的……”
答应过不再找他们?花婼不解的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之前坐着宝贝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村子的人看到他们几个人,都十分的害怕,纷纷躲了起来。可是她当时以为是宝贝在,他们害怕这猛兽,所以不敢靠近。而如今,里面的人根本看到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只听她说是林子里的人,就吓得哭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花婼警惕的转身,却见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这屋子前,一脸紧张的看着她,问“你是何人?入夜了为什么还出来走动?”
入夜了,不能出来走动么?花婼不解的看着这个看起来有些老实憨厚的男人,张了张嘴,道,“那个,我是这林子里那位婆婆的客人,她那里的米吃完了,我想来……”
花婼的话没说完,那男子就紧张的拿出了手里的锄头,紧张的看着她,道,“你,你要做什么?你们明明答应过不再做伤害村民的事情的,难道是反悔了?”
为什么这个人也这样说?他嘴里的“你们”是指婆婆,还是林子里还有其他人?
花婼看着眼前这个紧张的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然而那男人却突然大声的叫了起来,“法师,法师,这里有个妖孽,法师……”
法师?妖孽?怎么回事?
花婼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地方的人了,她不过是来借点米,怎么就把他们吓成了这样?
她长得没有那么吓人吧?身上也没有带着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啊?他们怕她什么?按理说,婆婆这些年跟木子煜都是住在这个地方的,跟这些村民就算不和睦,也不至于会如此戒备吧?
花婼正思考着,却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她的跟前很快就站了一个中年男子。男子唇边留着两片胡子,一张脸又白又长,一双犀利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花婼,似乎要将她看穿。
花婼心头一惊退后一步,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身白衣,穿的很飘逸,两片八字胡,也衬得他有点仙风道骨的,但是他看人的眼神很尖锐,叫人觉得不舒服。
花婼蹙眉,见男人也在打量自己,便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却见那男人眉头微皱,上下打量了花婼好几遍,才开口,惊讶的问,“你是普通人?”
晕哪,不是普通人,难道是妖怪?花婼汗颜,却不得不露出一个笑容,点头道,“我有哪里特别的吗?”
那男人蹙眉,看着花婼又过了一会,不知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就对着花婼丢来。
花婼本能的闪开,却还是无法避免的,身上被泼了许多的水。
“你,这是什么意思?”花婼怒了,冷冷的看着这个白衣男人。就算不想把米借给他,也不用往她身上泼水吧?她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那男人盯着花婼看了好一会,眉头紧皱着,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花婼不悦的道,“我是被木子煜带进来的。”
说完,她觉得这些人既然如此不友好,她也不想再借什么米了,还是回去看看树林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野物吧,反正这些天她跟木子煜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这样想着,花婼准备离开,却听那男人伸手道,“姑娘请留步,方才是在下失礼了。但是在下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如此,希望姑娘见谅。”
花婼见对方道歉,怒气也消了几分,摇头道,“无事,是我这个不速之客干扰了各位的清净。”说完就要走,却见那男人再次阻止。
“姑娘且慢,现在天已经黑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本是出来借点米的,不过既然各位并不愿意,便不再打扰,这就回去了。”花婼不紧不慢的说着,心中却不由的多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姑娘,并非我等不愿借东西与你,实在是,是有难言之隐。若是姑娘不嫌弃,可否请到在下的寒舍小坐,在下再慢慢跟姑娘细说。”
男人眉头微蹙着,有些担忧的看着花婼,眼底一片真诚。
花婼低头,心里对于这个地方确实有很多的疑问想要知道,犹豫了一会便点头,“阁下请。”
“请……”那男人将原本拿着锄头的男人劝回家,接着就带着花婼往前,来到了一间简陋的屋子前。
花婼心想这个男人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自己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身上还有红菱,倒是不用怕这个男人,于是就跟着他进了屋子。
屋子的布置很简单,比婆婆的茅屋还要简陋,进门是个小厅和厨房,侧边用布拉开了一个小空间,想必是房间。
花婼在椅子上坐下,男人为她倒了一杯水,在她对面坐下,神色凝重。
“阁下有话直说吧。”花婼见他欲言欲止,便制动开口。
“唉。”男人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姑娘既然是木公子带进来的,可知道这里是何处?”
花婼摇头,她是作为人质被抓来的,哪能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呢?别说木子煜没说,就是告诉她了,她也不会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
见花婼摇头,男人低头,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这个地方几乎跟外界隔绝,我们世代生活在此,数百年来都未曾出去过。”
数百年?花婼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笑了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此处位于时空交错的夹缝之中,是最接近地狱的地方……”
什么?最接近地狱?花婼汗颜。若是以前,她才不会相信什么所谓的时空夹缝,什么接近地狱,可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里的一切已经将她的认知全部打乱了,她不想相信,可是却不由自主的接受了这样的说法。
“何谓时空夹缝?”花婼问。
“也许很多人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时空的,但是生活在这里的我们却深信不疑。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传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由一位魔王建立的,千百年前,魔王战死,留下了这个地方,空荡荡的。直到数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在逃亡中无意中闯入,竟是再也无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