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颔首示意,他拋出话后,马上紧追着那抹纤细人影而去,也不管两位正牌主人。
眼看两人一下子就消失身影,满头雾水的夫妻俩不禁面面相觑……
「我还是去看一下好了……」杜映星有点担心。真糟糕!不会是自家姊柹和那位剽悍的保镖先生有过节吧?可是若有,又是何时发生的啊?
「我也去。」瞠眼摇头,伊凡忍不住嘀咕。「有没有搞错?保镖先生该保护的人是妳耶,怎么反倒去追小月了?还有没有职业道德啊?真是莫名其妙……」
呼……呼……呼……见鬼了!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呼……呼……呼……最近天天黑煞当头吗?
呼……呼……呼……怎么办?他怎么穷追不舍啊!
杜映月喘着大气,边逃遗边转头往后看,发现他像子弹列车似的一路冲过来,而且有越追越近之势,登时吓得又是尖叫连连,像无头苍蝇到处乱窜逃亡,最后终于逃不过宿命的安排,在豪宅后院的游泳池畔被一双铁臂给从腰后凌空抱起,箝制在一片温暖厚实的胸怀里。
「哇——」惨了、惨了!被抓到了!尖声惨叫,纤腰被铁臂锁住,背后贴着一大片热源,然而四肢还不放弃地努力朝前滑动,简直就像只被压住的乌龟,嘴里不住凄厉哀嚎。「不是我!不是我!不要告我啊……」呜……重伤害罪的刑责不知要被关多久?
她在说什么?浓眉微拧,墨奎索性将她翻身,湛然眸光紧紧盯着不敢迎视他的心虚小脸。「妳说些什么?我们认识吗?」
「耶?」他……不记得她?也就是说,他的记忆根本还没恢复啰?
猛地抬头,杜映月惊疑地看着他,观察了许久,最后发现他是真的不记得她,顿时心中隐隐有丝难受,但更多的却是松一口气的释然。
呜……太好了!她不会因为重伤害罪被判入狱服刑了。
「我们认识,是不是?」抓着她,墨奎低沉的嗓音有丝急迫。老天!看她的反应,他几乎可以断定他们一定有过交集——在他失忆的那一个月里。
「呵呵……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啦!」一确定他根本不记得过往,杜映月顿时眉开眼笑,开始装傻起来。「请问你是谁、叫啥名字啊?」连他真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算认识他咧?嘿嘿,她绝对没有说谎喔!
她说谎!墨奎是何等角色的人物,怎会看不出她前后神态的巨大差异,登时心中已有谱了。这女人肯定认识他,而且还很熟悉,只是不知为何却打死不承认。不过……无妨,他可以慢慢地找出答案,否则若逼急了,怕是会吓跑她。
凝神暗忖,心中已有决定,刚毅脸庞竟微微泛起一抹淡笑。「我叫墨奎,新来的保镖。」
「原来你是干保镖的啊,难怪体格这么猛!」杜映月自言自语地咕哝了句,脑袋瓜莫名窜跳出三年前的一些画面,嫩颊蓦地火红、发热起来。
哎呀呀……她怎么会突然去想起他衣服底下的猛男体格呢?快抹掉、快抹掉,利发陀痴了!
猛摇着头,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三年前所抚摸到如丝绸般的古铜皮肤的光滑触感,她忍不住悄悄收起十指紧握成拳,脸儿红艳如火。
她……想到了什么?为何脸红呢?
沉凝的目光奇异地瞅着她嫣红脸蛋,墨奎只觉心下一阵骚动,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抚触那娇艳粉颊,是否如想象中那般柔嫩……
「啊……你、你干什么?」瞪着那自动摸上脸颊的大掌,她结结巴巴地质问,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喉咙了。
他、他干嘛突然摸她啊?而且拇指还不知节制的磨来搓去的,当她的脸是磨刀石啊?再说满是厚茧的手指在人家脸上这样磨磨搓搓,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好奇怪喔!
听闻指责,墨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的顺从了心中渴望,因而嘴角不禁泛起苦笑……老天!他的自制力何时变得如此薄弱了?
缓缓收回手,眼神炽热认真。「妳叫什么名字?」
「杜、杜映月。」谅他记不得这名字啦!
「杜映月……」爱抚似的低柔嗓音呢喃着,他禁不住漾笑。杜映月啊……有个「月」字,会和他失忆后变得莫名爱瞧月亮有关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是?
听他低吟、呢喃着自己名字,杜映月忍不住浑身轻颤……老天!以前怎么不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性感?
「妳冷?」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微颤,他微拧着眉问。现在大热天的,她怎会冷到打颤呢?不要是感冒才好。
「才、才没有!」有点被窥透心事的尴尬,她极力摇头否认,两只手不断拍打他胸膛。「你、你放开我啦!」从刚刚到现在都抱这么紧,想乘机吃豆腐不成?
缓缓松开手臂,见她灵巧钻出自己怀抱,墨奎顿时有些失落……真的不想……不想放开她啊!
「我、我要走了。」搓搓方才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杜映月一心只想赶快逃离,想到他是妹妹未来的保镖就觉得头大。
唉……以后要常常打照面呢!要不要干脆「包袱款款」逃回台湾?可是若这么做,伊凡一定会恨她的。呜……做人好难啊!
看着她几乎可说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墨奎不禁勾起一抹淡笑,低沉嗓音不疾不徐地由后追上。「映月,三年前妳都是叫我『少林弟子』吗?」
此话一出,仓皇的女人也不知是心虚惊慌,还是这么凑巧的去踩到池畔边的一摊水,就见她顿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失去平衡的往旁歪斜,「哗啦」一声,水花大溅,人就这么跌进水光潋滟的泳池里。
墨奎见状不禁大笑。老天!他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受惊。
湿淋淋地从泳池里爬出来,杜映月又气又恼,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正在大笑的男人。可恶!这个少林弟子怎么可以趁人不备突然冒出这一句?这是偷袭,犯规、犯规啦!
明明三年前他就不是这么小人的,怎么现在这么卑鄙?气死人了!
「哎呀!发生什么事了?小月,妳怎么浑身湿透了?」蓦地,追来找人的杜映星在瞧见她湿淋淋的模样时,不禁惊叫出来。
「小月,妳如果要游泳,麻烦换一下泳衣啦!」伊凡也现身调侃,大掌玩笑地搓揉她的一头湿发。
「游什么泳?我是跌进去的好不好!」气呼呼鼓着腮帮子打掉这次大掌,她恨恨地射了「罪魁祸首」一记烧刀子。
微挑着眉梢,在瞧见她湿透的白色T恤变得极为透明贴身,清晰可见衣服底下曲线玲珑的娇躯,墨奎眸光蓦地转为深暗。
「妳该去换件干衣服了。」不着痕迹提议,其实是心底强烈不愿让其它的男人看见她此般的娇媚模样,就算是伊凡——她的妹夫也不行!!
「不必你提醒。」恼怒横睨,气急败坏走人。
不像双胞胎姊姊那般没心眼,杜映星若有所思地瞅了他一眼,随即不发一语地追着姊姊也离开了。
「墨先生……」搓着下巴,伊凡吊诡地笑了起来。「你对我们家的小月有兴趣啊?」
「或许吧!」面对眼前热切到完全没有巨星架子的男人,墨奎不禁微微一笑,难得地响应了事关自身私人感情的问题。
「噢!那你要多加把劲喔!」很兄弟地拍了拍他肩膀,伊凡语调隐含些许同情。「我们家小月对这种事挺迟钝的,请多多加油。」这男人给他的感觉不错,看起来挺可靠的,小月若和他在一起应该不会吃亏才是。
闻言,墨奎奇怪地觎看着他。
「觉得我这人很奇怪,也不清楚你的人品、底细就鼓励你追自己的亲人?」咧出大大笑容,伊凡直点出他的怀疑,眼中充满怜悯地解释道:「因为不需我的审核,我家的老婆大人自会抢着担起这个重责大任,以X光的透视力,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观察你。过了她那关,你才算有资格去追小月啦!」再次同情地拍拍他,忍不住大笑出来。
哈哈……小月自小就大而化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所以小星这个当妹妹的反倒像姊姊,一直以保护者自居。想追小月,小星那关可不好过呢!
酷保镖,加油啊!
鹅黄色调的温暖房间内,杜映月才从浴室换好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没想到就看到妹妹早已经坐在软床上等人。
「干、干嘛?」梳着一头半干不湿的长发,杜映月不敢正视自家妹妹。呜……小星一定是要来逼问她和保镖先生有啥「不清不白」的关系啦!
「你们早就认识了?」杜映星挑眉。
果然!心中暗自叫糟,她一脸心虚,却还是极力猛摇头。「没、没有啊!我又不认识他。」呜……她不敢老实招认三年前的那件事啦!小星一定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的。
「不认识,他干嘛紧追着妳?」最重要的是,她瞧见那位保镖先生就像见到鬼,拔腿就跑,说两人不认识,简直是在骗三岁小孩。杜映星双臂盘胸,很有警察问案的架式。
「我、我怎么知道?」守住!就算打死也不能承认。
看她说话嗫嚅,眸光闪烁地瞟来瞟去,杜映星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肯定在说谎。「小月,我们是双胞胎,难道我会不清楚妳在说谎?」打娘胎就混在一起当姊妹,岂会是当假的!
「我、我、我没有说谎啦!」呜……被抓到了。
察觉她慌张却坚不吐实的态度,杜映星不忍再逼她,只好轻叹口气,认真表明自己的支持。「我不清楚妳和保镖先生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要告诉妳,如果有什么麻烦,别忘了妳还有我和伊凡,知道吗?」
闻言,杜映月感动的扑抱过去。「小星,我就知道妳对我最好了!」呜……好感动,不愧是姊妹啊!
无奈看着赖在大肚子上的姊姊,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杜映星冷言冷语赶人了。「麻烦别压着了孩子,让伊凡见了,他会追杀妳的。」那个神经兮兮的准爸爸,平日连别人不小心碰到她的肚子,他都会怒目以对,更何况是让人给压住。
「噢!」忙不迭地飞快起身,杜映月一脸歉疚地摸着她的肚子道歉。「未来的小外甥,对不起喔!」
神经!怎么她的一些举止和伊凡如出一辙啊?
杜映星摇头,手撑着腰缓缓地站起来。「我要去厨房吃些东西,妳来不来?」
「不、不用!我要留在房里。」呜……有少林弟子在,她其实是想闪回台湾啦!
笑睇一记,状若无心地随口问道:「妳觉得墨先生人怎样?聘雇他当保镖适合吗?」
「很好啊!他简直像学过少林七十二门绝技,有他保护,妳一定可以很安全……」下意识脱口回答,却在警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地泄漏了对他的熟识,当下慌张地以手捂嘴噤声,心虚不已。
呜……小星怎么和少林弟子一样卑鄙?好过分喔!
「看来妳对他的评价不错嘛!」唇畔净是忍俊不禁的笑意,对自家姊姊这么容易被套话的迷糊个性,真不知该说什么?
呻吟一声,杜映月直接倒在床上装死。呜……她怎么那么笨啊?
杜映星见状轻笑不已,径自出了房门,任由她去自我「反省」了。
「你认识家姊?」来到起居室,看见两个男人早已经回到这儿来,正坐在沙发上肩并肩、头靠头的不知在讨论什么,杜映星满心的疑惑想由保镖先生的身上得到解答。
「小星!」老婆大人一来,伊凡飞快跳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来到沙发坐下。
面对她的问题,墨奎缓缓地收起伊凡拿给他看的恐吓信,刚毅脸庞不透露半丝情绪。
「你不回答?」柳眉微挑。
知道她的观感对杜映月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墨奎谨慎考虑着该怎么响应。「不!我不是不回答,而是不知该怎么说。」
「此话怎说?」眉梢挑得更高了。
「因为——我不知道!」嘴角泛出苦笑,他其实挺无奈的。
不知道?伊凡与杜映星两人面面相觑。
将两张愕愣的脸庞看在眼里,墨奎笑得更苦了。「三年前,我失去了一个月的记忆,所以是否曾认识令姊,我想需要令姊来告诉我。」
至此,杜映星无言……唉,看来一切还是绕回源头——自家姊姊身上。
是夜,万籁俱寂,大床上的人儿睡姿极差,一脚还跨出床沿外,若仔细听,甚至还可以听到极轻微的打呼噜声。
黑暗中,墨奎目光灼灼湛亮,行步无声地来床边坐下,柔软床垫因他的重量而陷落,使得杜映月沉睡的娇躯不知不觉地滚至他身边,从床单里露出她酣睡娇颜。
长指受不住诱惑,自行抚上酣睡面容,最后来到粉嫩红唇,感受着指腹下的滑嫩,心中一股莫名的巨大满足感如潮水席涌而上,几乎要将他给淹没……
老天!他可以拿全部身家打赌,他们两人肯定有着牵连,否则他不会对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甚至光是瞧着深眠中的她,就如此地心满意足。
究竟,在他失忆的那段时间,她之于他是属于何种关系的存在?依如今他对她种种无法解释、却又奇特的强烈感觉,难道会是爱人的关系吗?
可若真是爱人,为何她不承认?再说,自己会在短短一个月内爱上一个初识的女子吗?这不符合他谨慎、不随便施放感情的个性。
可是……若不是,自己对她种种奇怪的反应又该如何解释?想问她,这女人又打死不愿承认两人相识,真是恼人啊……
轻叹口气,长指着迷地在红唇上流连不去,像似许久、许久以前就想这样一亲芳泽,如今终于寻得了机会,始终不忍放弃撤离。
呵……唇瓣上像似有只蝴蝶在跳舞,逗得人发痒,好讨厌喔!一定是少林弟子故意骚扰她啦!他总爱在她午睡时吵人……
睡意矇眬中,杜映月恍惚一笑,以为身处三年前的午后时光,翻身逃离某人逗弄的同时,口中还娇软呢哝抗议。「少林弟子,不要来吵人家啦!下楼去顾店去……」
顾店?眉一挑,他收手,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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