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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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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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儿贵脚踏贱地到底所谓何事,说完了就请赶紧离开,我还要回内院陪老婆孩子去呢,没那么多时间与你瞎磨叽!”

凌孟祈笑道:“实不相瞒显叔,我今儿来除了给显叔请安拜年以外,的确有一件要紧事与显叔说,只是此事说来话长,显叔要不让人做几个小菜去,整好我带了一坛上好的绍兴女儿红回来,听说已有几十个年头了,咱们不如边喝便聊?”

说完不待陆中显发话,已朝外叫了一声“虎子”,“把我带给显叔的好酒拿进来!”

虎子应声进来,果然抱着一个小坛子,一揭封盖,立时满屋的酒香,陆中显爱酒之人,一闻便闻出坛里的酒的确是好酒了,更何况他表面看似生气,但凌孟祈今日来看他他却是真的高兴,也就顺势做出一副勉强的样子,冷哼道:“看在酒的份儿上,我今儿就听听你到底有什么要紧事与我说!”

说完又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命人整治席面去,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老少二人才对面坐下,陆中显先倒了三杯酒来一气吃尽后,才一边品着那酒的后劲,一边有些不耐烦的道:“说罢,到底什么要紧事!”

凌孟祈先动手与他将空了的酒杯斟满,又把自己的也斟满后,才斟酌着道:“其实这件事,仍与萱妹妹有关……”

------题外话------

我在纠结着,怎样才能让小赵炮灰得不那么可怜一些,也让男主与女主在一起更水到渠成一些,省得亲们骂女主,说到底也就是骂我,汗……

☆、第二十七回

听得凌孟祈说自己要说的事仍与陆明萱有关,陆中显想也不想便道:“你是不是还对萱儿没有死心?去年这时候也还罢了,你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如今你早已知道了,难道还不明白萱儿的婚事我说了根本不算,只有老夫人说了才能算,你在我这里下再多功夫也没有用?况如今赵家小子已经是举人了,眼前又要下场参加春闱,且不管他中与不中,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前途无量,连我心里虽更喜欢你,如今都觉得这门亲事挺不错了,就更不必说老夫人了,想也知道这事儿在老夫人那里,是绝无回圜余地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罢,这天下好女人多了去了,凭你的条件,难道还怕寻不下一个好媳妇儿不成?”

可其他女人再好,也不是陆明萱啊!

凌孟祈心里苦笑着,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肃色道:“显叔在我心里就是父亲一样的存在,在您面前,我犯不着撒谎也犯不上遮掩,我的确还没对萱妹妹死心,不,应该说是我从没对她死过心。不过我今日要与您说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有关赵世兄的事。”

“有关赵家小子?”陆中显不由皱起了眉头,“赵家小子怎么了,难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萱儿的事?”事涉自己的女儿,当父亲的一般都比寻常时候敏锐得多。

凌孟祈沉默了片刻,才点头道:“其实现如今他还没做对不起萱妹妹的事,但他心里到底存没存了这个心思,不久的将来又会不会将心里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便没人能说得准了。”

这话说得陆中显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原本老夫人与他说好了,待他回京来便与他和萱丫头定亲的,如今却被他推迟到了等他考完放榜之后,是不是正是因为他心里有鬼,打着其他算盘?”若真是这样,拼着陆老夫人不高兴,他也一定不能将女儿许给姓赵的!

凌孟祈道:“他心里是不是打着其他算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五姑娘近来与他走得有些近,隔三差五便要使丫头悄悄与他送些信件吃食之类的东西去,而他既不曾拒绝更不曾回禀过长辈。”

也就是说,赵彦杰与陆明欣私相授受……陆中显闻言,脸都气黄了,怒声道:“好你个赵彦杰,敢情竟是打算学陈世美,自以为有了好前程便想抛弃糟糠之妻,去攀高枝呢!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与老夫人要放榜之后再与萱儿定亲了,他必定想的是,以他现如今只是一介举人的身份,要求娶国公府的正牌小姐怕是有些不够分量,所以才会拖到放榜之后,若到时候他中了,便够分量求娶五姑娘了,若是没中,也还有萱儿做备胎,实在是可恶至极!”哼,真以为我女儿除了你,便寻不下更好的男人更好的亲事了不成?

生气之余,禁不住暗自庆幸,幸好女儿与赵彦杰的事如今只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并不曾大张旗鼓的过明路,就算去年大年初二赵彦杰登了自家的门,也可以说是亲戚之间的寻常走动,还不至于对女儿的名声造成什么影响,幸好!

陆中显生了一会儿气,见凌孟祈只是坐着吃茶,并不与自己说话,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好像陆明萱已是他的人了一般,不由迁怒起他来,冷笑道:“你先前一直不登我家的门,是不是就是在等着抓赵彦杰的把柄,如今把柄抓到了,便想着借我的手来为你除去敌手,让你得偿所愿?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的小人行径比赵彦杰与人私相授受也好不到哪里去吗,我固然不会把女儿许给一个三心二意,一心只想着攀高枝儿的人,却也绝不会将他许给一个背后捅朋友刀子,两面三刀的人!”

哼,真当天下只有他们两个男子了,他不将女儿许给赵彦杰,便只能许给他凌孟祈了不成!

凌孟祈怎么可能气定神闲,他不说话是因为他心里一直在打鼓,不知道陆中显会怎么想他,接下来又会怎么做,同时也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的确不甚光彩,就算赵彦杰起了其他心思,那也不该由他来第一个告诉陆中显或是陆明萱。

不想陆中显果然就把他往最坏的方向想了,说他‘背后捅朋友刀子’,说他‘两面三刀’,还说绝不会将陆明萱许给他……凌孟祈的心瞬间被气苦与委屈所填满,几乎就要忍不住拂袖而去,可这样说他的人是陆中显,撇开其是陆明萱的父亲不谈,只凭其素日待他的种种关爱与包容,他便发作不得。

只能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好歹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道:“难道显叔以为我今日来告诉显叔这件事,仅仅只是因为我视赵世兄为敌手,如今好不容易有打倒他的机会,我便再不肯放过,誓要搅了他与萱妹妹的亲事,让萱妹妹嫁给我不成?就算萱妹妹最后嫁的不是我,就算我对萱妹妹没有那个心思,显叔也是我的长辈,她也是我的妹妹,难道如今眼见自己的妹妹遇上这样的事,我却因为想着要避嫌知道了也装不知道,一言不发,只因对方与我是朋友,便是君子所为不成?”

顿了顿,又道:“我再问显叔,如果今日来与显叔说这事儿的是其他人而不是我,显叔还会这般生气吗?只怕感激对方都来不及呢,总不能因为我仰慕萱妹妹,显叔便觉得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别有居心,直接便全盘否定了我罢?”

陆中显话才一说出口,其实已经后悔了,就像凌孟祈说的,他总不能因他仰慕自己的女儿,便觉得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别有居心,全盘否定了他素日的好不说,甚至连他一心为女儿好的心都给否定了罢?撇开他仰慕萱儿之事不谈,他相信他与自己一样,一心为萱儿好一心想萱儿幸福的心绝对是真的!

陆中显沉默了好半晌,才有些讪讪的道:“是我一时气急之下失言了,我向你赔不是总成了罢?那依你说,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难道直接去与姓赵的把话挑明了不成,万一他否定了呢,再不然只是五姑娘单方面有那个意思,我们都误会他了呢,毕竟五姑娘与他送东西他不好明着拒绝,禀了长辈又怕五姑娘被罚,五姑娘可还在孝期内,也怕长辈们迁怒他,可不就只有这样混着,横竖等他与萱儿定了亲以后,五姑娘自然也就死心了?他可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下场了,若我们现在把事情挑明,他若真有那个心也还罢了,若是没有,却因这件事影响了他的心绪,到时候没能考好,老夫人与萱儿还不得怨死我啊?”

凌孟祈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沉吟道:“在他下场之前,是万万不能把事情挑明的,不管怎么说,这是攸关他前程的大事,在这样的大事面前,其他的事情都得靠后,所以我想着,要不等他考完之后放榜之前,显叔将他请到家里来,当面与他说已择了放榜前的一个好日子,与他和萱妹妹定亲,若是他一口便答应了,那便说明他心里没有鬼,是我们误会他了,若是他没有答应,那便足以说明问题了,未知显叔意下如何?”

陆中显仔细一想,这倒的确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遂点头道:“那我就听你的,等他考完之后再请他上门,如此便既不会影响他的前程,也能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了……”

话没说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方才可说了你从没对萱儿死过心的,难道你就不怕弄巧成拙吗?现如今他们还没正式定亲,你至少还有一丝丝的希望,等到他们正式定亲以后,你可就连这一丝丝的希望也没有了,你……难道就甘心?”

凌孟祈闻言,不由苦笑起来:“我自然不甘心,所以我在赌,赌若赵世兄真有那个心,我的机会便来了,萱妹妹总不至于他都变了心,还非他不可;反之,若他没有那个心,也不失为好事一件,至少我知道他是值得萱妹妹托付终身的人,我输得口服心服,也可以放心了,总要知道萱妹妹跟了赵世兄是真能得到幸福,是真能过好日子,我才能彻底放手,彻底死心不是?”

说得陆中显禁不住暗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待女儿的心也真,偏女儿却不能跟了他,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念头闪过,又听得凌孟祈道:“这事儿要不要告诉萱妹妹一声,还得显叔拿个主意,早些告诉她,她也好早些做好心理准备,不然事到临头了再知道,我怕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可万一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她岂非白生气白伤心了?”

陆中显忙回过神来,沉吟道:“萱儿瞧着虽生得单柔,但其实自来便极有主见,我还是提前告诉她得了,不然赵彦杰与五姑娘之间的事你既能知道,其他人自然也有可能知道,万一她不慎通过别人的嘴知道了,岂非越发生气与伤心?而且这到底是攸关她终身幸福的大事,终究还得她自己做决定。”

经历过了那么多事,凌孟祈如何还能不知道陆明萱多有主见,便只是道:“但凭显叔做主,如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显叔只管吩咐。”

陆中显道:“若真有你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自然不会与你客气。好了,你难得来,我们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喝酒喝酒,可别辜负了你千里迢迢带回来的好酒才是。”

只是话虽如此,到底没了多少兴致,随后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凌孟祈察言观色,不多一会儿便提出了告辞,陆中显一直将他送出大门外,看着他扳鞍上马,扬鞭走远了以后,才折了回去。

本想明日再告诉陆明萱赵彦杰与陆明欣之间的事,好歹也让女儿开开心心的过完元宵的,但想起明日自己就该按时上下衙了,如今又在正月里,同僚间的应酬也多,只怕接下来半个月里自己没多少时间在家,倒不如今日就与女儿把话明说了的好,遂回房换了件衣裳,去了陆明萱屋里。

陆明萱自经丹青之口知道凌孟祈登了自家的门后,便一直心不在焉的,虽然她表面看起来一直都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一连糊了好几盏灯,但丹青近身服侍了她这几年,又岂有不了解她的,只看她糊灯时无数次被用来做灯架的小竹条戳了手,便知道她心里早乱成了一团麻,不由暗自叹气,姑娘这般为难自己,真是何苦呢?

眼见陆明萱葱白如玉的手上又多了一个红点,丹青到底看不下去了,正要劝陆明萱歇歇再糊,就听得门口方向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声。

丹青忙循声往去,就见一身鸦青色纻丝直裰的陆中显正依帘而立,她忙屈膝福了下去:“老爷。”

陆明萱抬起头来,见是陆中显来了,忙起身迎上前也屈膝福了下去:“爹爹来了。”闻得陆中显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气,又道,“爹爹吃了酒怎么不回屋歇着去,有什么话等歇息起来后,叫了我去吩咐便是,这样顶风冒雪的过来,着了凉可如何是好?”

陆中显摆手道:“我没喝多少,不碍的。”

待丹青去与他沏了茶来,打发了丹青后,方有些迟疑的道:“方才孟祈来过了……”便近乎原封不动把方才与凌孟祈说的话学了一遍,末了道:“如今到底怎么做,端看你自己决定,横竖我终归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陆明萱听罢父亲的话,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于赵彦杰竟然还有别样心思,而是恼怒于凌孟祈的多管闲事,声音也不自觉变得尖锐起来:“他打的什么主意爹爹难道还不知道吗,这是摆明了在挑拨我和赵表哥之间的感情,待我和赵表哥之间生了嫌隙,他自然就有可趁之机了!像他这样两面三刀,居心不良的小人,爹爹当时就该将他打出去,而不是听他胡说八道!”

说完,只觉鼻间酸酸的,眼眶也热热的,几乎就要忍不住流下泪来,凌孟祈到底要干什么,他知不知道她为了压抑自己的感情已经很辛苦了,他还要时不时的来撩拨她,难道她之前说的话他都当耳旁风,难道他非要逼死了她才算完不成?本来她见他小年夜待自己客客气气的,之后也一直没使人与她带过话或是送过东西,大年下也没登自家的门,只当他终于放下了,她这些日子也一直逼着自己心如止水,至今好不容易有几分成效了,谁知道他忽然又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陆中显方才自己就误会了凌孟祈,如今见女儿与自己一样,也误会了他,不免就套用他的话,为他说起好话来:“如果今日来告知我们这个消息的是旁人,你还会这般说吗?你总不能因为他仰慕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全盘否定罢,就算你和他有缘无分,我与他也是忘年交一场,你与他也是相识一场,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你被欺骗被蒙蔽,却因为要避嫌知道了也装不知道,那才不是小人了?你这样说他,未免有失公平。”

陆明萱被说得一时无言,好半晌方闷声道:“好,我承认我这样说他的确有失偏颇,可这说到底也是我们家的家事,与他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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