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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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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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清言拍了拍她额头,“你这野蛮的丫头,动不动就砍啊,杀的,以后真嫁不出去了……”他定定的望着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丫头,你不会丢下我吧……”

    阿九嗤笑一声,“说什么呢?我就你这一个亲人了,连你都丢下了,以后谁给我养老啊?你这个长期的免费饭票我是要牢牢抓在手里。”

    真的可以一直在你身边吗?我的清歌?萧清言在心里质问自己……

    

 杜轩格

    一向晴好的天次日却下起雨来,雨很快下的大起来,打在树间的枝叶簌簌有声。本就是深秋时节,连带着雨雾,一丝凉意沁人肺腑。

    阿九披着衣服坐在床前看书,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杜轩格满头大汗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望着坐在床上的人,因为在病中,她只穿着一身素白的里衣,一头乌丝没有束起,松松散散的披散在肩头,幽亮的眼睛一行行扫过书页,温柔的幽香气息浮荡在房中。

    他一时怔愣,过了许久,才叫了一声,“九少,吃药了……”

    阿九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放那吧!”

    杜轩格没有动作,继续看着她,“吃药了……”

    阿九仰起头,清澈透底的眼睛看着他,“我听见了,我叫你放那里……”

    杜轩格看着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愣,半晌后,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你是病人,应该听大夫的,吃药!”在沉浸于她美丽的同时,也不忘自己医者的原则。

    阿九转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低声嘟嚷着,“大夫?我还是神医呢!”

    杜轩格有些啼笑皆非,这吃药跟是不是神医有什么关系?莫非她一觉睡傻了不成?

    他走到床前,把她被子掀开,一把阿九拎起来,药送到她嘴边,“喝药,喝完我就走,保证不烦你!”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冰冷的人别别扭扭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

    阿九皱着眉头看着药碗,找不到可以下口的地方,眨巴着眼睛看了半天,没有动作。

    “莫非你怕苦?”杜轩格疑惑的猜测出声。

    阿九一下变了脸色,她从小就怕吃药,很少生病,但也不是没生过病,每次离都把药做成丸状,她才勉强吞下,这苦戚戚的药喝下去比要她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会是真的吧!”杜轩格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

    阿九脸上顿时乌云密布,眼看就要发飙。杜轩格急忙低下头,“啊!药凉了,我去热热,马上就回来。”还没说完,就从匆匆忙忙跑出门去。

    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一阵听零当啷的摔东西的声音,他端着晃荡的药碗,吐了下舌头,拍拍胸口,“好危险……她哪叫女人呐……”摇着头走进了药房。

    等到杜轩格再次走进阿九房间里,人已经不在屋里了,他小声叹口气,放下药碗,拿起她放在床上的书随意翻看。

    《国谋策》?她喜欢看的一般闺阁女儿家是有不同啊,而且书中每一页后面都用娟秀的小字做了标注。

    国谋书中主张开矿伐木,增加矿藏利用,提高生铁产量和质量。她在后面用朱砂标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精辟!他暗自叹道,翻过第二页。书上谈论道德与刑法的利弊之处,洋洋洒洒通篇说了三四页,她只简单做了一行注释,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用法制禁令去引导百姓,使用刑法来约束他们,老百姓只是求得免于犯罪受惩,却失去了廉耻之心;用道德教化引导百姓,使用礼制去统一百姓的言行,百姓不仅会有羞耻之心,而且也就守规矩了。)

    不止精辟而且言简意赅。他越看越吃惊,文章类似的注释几乎每页都有,小不忍则乱大谋,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类简单易懂,但却内容深刻的注解密密麻麻的写满这本书,有的风趣幽默;比如,别看它是一条黑母牛,牛奶一样是白的。人丑不能怪镜子。有的警醒人心;瞒人之事弗为,害人之心弗存,有益国家之事虽死弗避。更有的读来让人心血澎湃;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一页页翻过,他越是看下去,越是觉得她不可捉摸,这样的胸怀,这样的抱负,天下,任她欲取欲求,杜轩格以前从来不喜这类权谋之术的书籍,翻都不曾翻过。此时他能坐在桌前,将一整本《国谋策》看完,不得不说是个奇迹,等他抬头看天的时候,夜幕早已降临……

    她还没有回来,桌上的药已经热了凉,凉了热,他依旧坐在房里等她回来,幽暗的烛火淡淡的勾勒出他的身影,朗月清风,俊逸似竹,一双亮若星辰的黑眸中弥漫着一层黯淡的颜色,他不时的抬头看着屋外的雨,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如瓢泼一样哗哗的从天上浇下来,四下里静悄悄的,连小虫也听不见鸣叫,唯有哗哗的雨声,四周只是墨一样的黑,黑的如同凝固的墨汁一样,杜轩格心中有些焦急,她还在病中,这要再淋了雨可怎生是好……

    他胡乱套了件油衣,拿起把油桐伞就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阿九从外面进来,一身湿淋淋,头发上还滴着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满眼都是冰冷的神情,看见杜轩格的打扮却不由的一愣,随口问道,“你干吗去?”也不等他回答就直直往自己屋里走去。

    “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你才醒来,身体很虚弱?你想生病吗?”他急急的追上阿九,不管她脸色多难看,就把手贴在她前额,却被阿九一把打了下来,“我也是大夫,不用你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可现在我是大夫,你就该听我的……”杜轩格也气急,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拎不清的主,脾气也上来了,不管不顾就覆上她的额头,她的肌肤触手清亮滑腻,犹如凝结了露水的花瓣,柔弱的不堪盈盈一碰。他稍稍一愣,心神微微一荡,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迅速把手放了下来。

    “咳……”他很快回复常色,轻声说道,“别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使劲糟蹋,老了会烙下病根,就难治了……

    阿九面无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骛的神色:“还不走?”

    杜轩格看到阿九面色不豫,知道此时不能再往刀尖上撞,转身便走,正要出门的时候,却停下脚步,“我一会再给你热一碗药来,不管怎样,药还是要吃…生气归生气,身体终归还是自己的……”

    阿九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缓和,却想到下午听到的消息,她一下子又恼怒起来。和亲、和亲!没想到他们的主意竟然打到她头上来,不过一日功夫,烈国以三十座城池为代价求娶乾国公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朝野,荆国送公主和亲一事完全成了鸡肋,慕容风铎竟然愿将以陇西做线,以南全部划分乾国,富庶鱼米水乡愿与乾国分江而治,倘若有了这样的粮仓宝地,乾国今后再无愁粮之苦,这样的代价只为一个镇国公主,若是传扬出去,以女子在这个时代的地位而言,不亚于天价。

    再加上萧清言在酒宴上语出惊人,一时间传言四起,宫闱秘闻、小道消息层出不穷,各种稀奇古怪的猜测接连出炉,充分体现出人的想象力是可以无限扩展的……

    阿九坐在桌边,眉心拧成一团,这样头疼的事情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清言刚刚登基,朝廷已经经历一次大的清洗,虽说不敢有人直言辩驳反对,但是这样优厚的条件的确是诱人的肥饵,就算清言一力否决,可也不能置满朝文武于不顾,这就是上位者的无奈,嫁?她不甘!不嫁?就等于直接给自己扣了顶不忠不孝的帽子!这关乎到祖宗的基业和乾国的江山社稷,那些个文武大臣才不会管你当初是谁救了乾国,他们只关心眼前的利益,要知道当初没有阿九,他们现在已经成了亡国奴,哪里有今天国富民强的盛况?可朝廷!就是这样肮脏的地方,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做了多少,他们都数不清了。

    开战?不是不行,别的不说,西林三十万大军,北漠二十万骑兵,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别说荆、烈两国,就是拿下六国也不在话下,可那样会使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不能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去草歼人命。

    她没想到慕容风铎会这么快跟她翻脸,娶她?他究竟为了什么?天下?荆国此时政权刚刚捏稳,他是个聪明人,还不至于那么急功近利,制衡?乾国和荆国向来友好,又是非战时期,他没必要娶个公主去贡起来,仅仅为了她这么个公主,他废了后宫……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慕容风铎会爱上她……

    杜轩格再次进门的时候,阿九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他走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却被突然惊醒的阿九一掌劈在胸前,待看清来人时,阿九快速收回手,可他依然被掌风所伤,他不曾习武,虽身体康健,却也经不住阿九一击之力,顿觉全身如冰针刺中一般,喉头发甜,一口鲜血涌上,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阿九心中一惊,忙道,“吐出来,冰寒之气,不能下咽。”一个轻拍,杜轩格“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血,落地之后还见丝丝寒气向上飘散。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紧绷着俊脸看向阿九,“你对谁都这么狠毒吗?上来就好像要命一样……”

    阿九脸色微变,眼神却闪过一丝惭愧,语气却还是淡漠如冰,“很抱歉,我还不熟悉你的气息,一时情急,失手伤了你,下次不会了!”

    杜轩格嘴角抽搐,额上的汗顺势而下,“还有下次,差点把命都交待了,谁下次还来送死?”

    阿九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低头却看见他手中一直不曾搁下的药碗,她那一掌震得他连连倒退几步,碗中的药却不见洒出一滴,阿九脸上的表情慢慢柔和起来,“你……那么护着这碗药干吗?”

    听到阿九突然问这话,他一个愣神没缓过来,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可疑的粉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当……当然,这……这药是我当大夫这么久以来,花费时间最多的一碗药,要是洒了,我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阿九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个坏坏的笑,她却不知她这样的表情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多么的动人心魄,“鬼面铃医果真菩萨心肠啊,对我这样不配合的病人都能做到心无旁岱,佩服啊。”

    杜轩格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俊秀的脸泛起红潮,“哪有,我是……是你手下,你帮我医毒,我为你所用,都是应该做的。”

    阿九拿过药碗一饮而尽,抹嘴轻笑一下,“哦?是吗?”随即变了语调,声音阴狠森寒,“既然这样……那就牢牢记住你的本份!你下去吧!”

    杜轩格一愣,这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这么阴晴不定的,难怪她那几个手下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遇到这么个主子,不疯才奇了怪了……

    

 唇枪舌剑

    下了一夜雨的金华,次日早上竟起了一层薄薄的霜雾,笼罩在整个皇宫顶上,显得异常萧瑟寒凉,没有鸟叫,没有虫鸣,碎叶在脚下沙沙的响。

    阿九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屋外阴沉沉的天,随意从柜里翻出来件白色的外衫套上就进了浴房,冰冷的井水滑过身体时,混沌的头脑逐渐清醒,阿九将整个身体全埋在水里,在水中缓缓的睁开眼睛,在光的折射作用下,木桶边缘的花纹看上去有些变形。

    突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九少?九少?你在里面吗?”杜轩格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阿九潜在水里,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她也不与理会,继续躺在水里发着呆,门外的砸门声却越来越响,阿九恼怒的从水里站起身来,把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猛的拉开门,皱着眉头看着门外一脸愕然的杜轩格,“你干什么?”

    阿九的神色冷淡而疏离,这样的表情使杜轩格心里微微有些刺痛,“我……我还以为你……”

    阿九眼底有冰冷的清霜,冷笑一声道,“以为我什么?自杀吗?”她的表情明显的写着你看我象那种人吗?

    杜轩格挑挑眉,不置可否,半晌才不清不楚的嘟囔一句,“自残都做得出,何况自杀……”

    阿九转身回走的脚步在听到他轻声的自语时,不由的一滞,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杜轩格却定在原地嚅咽片刻,不一会就在阿九的冷厉眼神下宣告投降,“……要不是你自己扎的,谁有那么大本事给你金针刺髓……”

    阿九皱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迷惘,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头顶,在碰到记顶时,顿了下来,自言自语喃喃道,“金针刺髓?封脑?……遗忘?”

    杜轩格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有些恍惚的神色,“你不是……不是自己都忘记了吧,你昏迷几个月就是因为这金针入髓已深……你还真是医者不自医啊……”

    雾隐、云翳他们从来不问也不说,他们只知道如果不是阿九自己做的,没有人能伤害她,别人不说是因为他们以为她会知道,她也知道自己睡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下意识避开昏迷这个原因,也不想去弄明白,只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这金针刺髓是她都觉得惊讶的事情,有什么事情让她宁可狠绝至此都不想回忆起来的,她心里错综复杂的感觉追得她有点透不过气来,揉揉眉头,转身去清理浴房……

    杜轩格看着她一脸淡漠表情,心安理得的干着宫女、太监做的活计,有些诧异的问她,“你不用奴才,至少这些活计不用自己做吧,你好歹也是公主啊……”别说她这样的地位,就算小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不用干这些个粗活。他卷起袖子夺过她手上的木桶,蘸着冰冷的井水,仔细的刷洗着。

    阿九冷冷的扫他一眼,手底下拿过另外一只木桶刷洗,“佛曰,众生平等,人家做得?我做不得?公主?公主是个什么东西?”

    见过那些个绞尽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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