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坐下,脚尖深入水中,又瞬间收回。真凉。冉穆麒忍不住吸了口气,接著又伸入水中。
“嘶……”很凉,很凉,似乎体内一直无法压抑的愤怒与不甘也被这凉凉的湖水淹没了。
“下来。”张著双臂的人,再一次下令。
抬眼,望进那双注视著自己的眸子,冉穆麒凄美地一笑,滑下了水中。他,不会游水。不知这水,能否洗涤他肮脏不堪的身躯。刚入水的身子立刻落入一具温暖的怀中,一人在他耳边低冷地说:“想死还要看我允不允。”
抬眼,冷冷地看著对方,冉穆麒冷得浑身发抖,可眸中的怒火却是要把人烧死。他是死是活还要听这人的?!
“冷吗?”不在乎对方的愤怒,昼倒退著向後游去。
“不冷!”冉穆麒的牙关开始打颤。既然淹不死,就冻死好了。
“唔……”炽热的吻落下,冉穆麒伸手去推,搂著他的手却放开了。不会游水的他身子立刻下沈,慌乱中,他紧紧抓住了身前的人。刚要怒骂,唇又被吻住,这次,那双手没有再放开他,而是扣紧了他的腰。
推拒的手渐渐失力,冉穆麒软到在昼的怀里,眩晕之际,他听到了昼能把他气死的话:“你自己放弃了死的机会,今後的你的命就是我的。”
正要张嘴去咬这人的脖子,腰上的裤绳解开了,在湖水的浮动中,长裤渐渐远离了他。
“不要!”害怕地喊出声,左手去拦那只要抽调他亵裤裤绳的手。
“穆麒,你怕什麽?”那只手坚决地解掉裤绳,让亵裤也远离他。
“不要,昼,我,我……”他还未准备好。
“你心底清楚,迟早有一天,你会给我。”撕开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昼抽调冉穆麒头上的发簪,把价值连城的帝王之簪丢入水中。长发披泄,如他的一般,浸没在水中。
“我不会给你!不会!”脸色苍白的人大力去推自大的邪魔,不知心中的慌乱是因何而来。
“那你就推开我。”准确地覆上这人的唇,昼不再给他反抗的机会。
深深的湖水中,一人倒退地游著,怀里的身躯丝毫影响不到他,他甚至还有余力深吻爱抚他。两人的唇胶合在一起,一人原本的抗拒渐渐变成了迎合,只不过眼角却不停地滑下泪水。银色的眸子一直凝视哭泣的人,而吻却毫不冷却,让怀里的人沈溺,让怀里的人无法抗拒。
虚弱的人儿原本觉得冰寒刺骨,可渐渐的,身子暖了起来,湖水似乎变成了温泉,让人发热。突然,水没顶,冉穆麒慌乱地睁眼,水却进入眼里,迫使他闭上。挣扎的身子还未动,就被人抱紧,吻著他的唇没有离开,在他惊慌的瞬间,昼捏住了他的鼻子。
也仅是因骤然的水淹而慌乱了一下,冉穆麒就平静下来。他放弃了挣扎,随便这人要带他去哪里,都无所谓了。他累了,从身到心,在坚持了这麽多年之後,已是疲惫不堪。也许,就这样死去也好。
“你是我的,死已由不得你。”令人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气结。冉穆麒睁眸怒视,却愣住了。
但讨厌的人不等他“欣赏”完美景,就把他压在了“地上”──铺满兽皮,异常柔软的地上。
“这是唔!”要问这是哪的唇又被堵上,若之前的吻是炽烈,那现在的吻就是焚烧。忍了许久的邪魔终於等到了可以尽情享用美食的时刻,抛却所有的顾及,他放任自己的火焰引燃对方。
在这一方世外天地中,奇异的花果悬挂在四周的墙上,冒著热气的温泉水从一旁流过。地上的兽皮有虎皮、豹皮、貂皮、狮皮、狐皮,甚至还有罕见的白虎皮及红狐皮。但不管这里有多麽的奇异,冉穆麒都无暇去欣赏。那双在他身上游移的手,轻易地点燃了他消失许久的热情。
“昼……昼……”从未经历过的焚烧让他害怕,禁不住喊出他从未喊过的名字。
黑色的长发覆盖在他雪白并不显的健康的身子上,那人甚至等不及让他适应,指腹在紧窒的洞口随意按压了几下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扶著坚硬的利器闯了进来。
“唔!”疼,冷汗滑下。冉穆麒气得猛敲昼的肩膀,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吻住他因疼而颤抖的唇,昼这回却好不心疼地继续闯入。身下传来淡淡的血腥气,昼狠心地一顶到底。
“啊!”冉穆麒疼得叫了出来,眼泪流出,刚刚暖和起来的手脚瞬间冰凉。就在他以为身上的人会继续时,昼却停下吻他,摸他,舔去他的泪。
“滚!滚开!”下身已疼得渐渐麻木的冉穆麒低吼,拍打昼的後背。
“处子之夜,岂有不疼的道理。”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冰冷语气,可昼的话却让冉穆麒停下了拍打。
“第二次应该就不会这麽痛了。”舔去那越来越多的泪水,昼动了起来。身下的人又忍不住疼得叫了出来,血水滴在白色的老虎皮上,格外醒目。
“很疼……”冉穆麒失魂地低喃。这人说什麽……处子之夜……处子……他,他早已不是,无论是哪里。
“新婚之夜,你又在想谁?”银色的眸子泛著寒光,就像善妒的丈夫得知妻子的心里还想著别人,醋火蹿升。
“昼……”冉穆麒却管不住自己的泪水,“我不是,不是处……”似乎没有听到“新婚之夜”。
“不是?”冷冷的笑,截断这人的话,昼稍一动作,马上听到一人的痛呼。
“你是不是,我说了算。”霸道地吻住已经红肿的唇,不顾身下人的疼痛,昼动了起来。
眼角滑下的泪不知是疼,还是什麽,冉穆麒一直在哭。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在他身上啃咬,留下一个个“伤口”,利器在受伤的地方毫不留情地进出,犹如一只不知节制的邪魔,闻到血的气味就更加地兴奋。
第一次,他被骗著喝下了春药,任那个所谓父皇的人予取予求,逼他在失神之时说出那些淫乱不堪的话。第二次,第三次……不愿意看到他的反抗,每一次,他都被骗著或逼著喝下催情药,不管是父皇,还是冉穆休。到了後来,为了穆麟,为了他能活下去,他强颜欢笑,忍著他们在他的身上做那种让他想吐的事。不愿、厌恶、痛恨,但他却从未如此疼过。疼得他,想杀人。
“停下,停下!”受不了的人喊了出来,让身上的邪魔放过他疼痛不堪的地方。
“不舒服?”因欢愉而恢复成墨色的眸子透著疑问。
“你说呢!”忍著一拳砸过去的冲动,冉穆麒咬牙问。
低头看去,血水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渗了出来,白老虎皮上更是血渍斑斑。
“下一次就不会痛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没有退出的打算。
“滚开!很疼!”哪里有什麽快感,他都快疼死了。
银光渐起,已经吃到嘴里的肉岂能放开。可身下人的颤抖又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很痛。
“下一次就不会痛了。”还是那一句,昼吻住要怒吼的人,用双手点燃他身上的热情。
畜,畜生!在心里骂著,冉穆麒不停地深呼吸,这人压根不打算退出,他只能想法子让自己好过。热泉的热气氤氲,在低低的呻吟声响起後,过分的人又慢慢动了起来。不过他稍稍克制著没有太用力,等身下的人不再喊痛,脸色逐渐粉红之後,他陡然加快。
“痛!你,你这个……唔……唔……”捶打的双手越来越无力。终於涌起的欢愉让他暂时远离了疼痛。
当冉穆麒的身子越来越热时,体内的火柱撤了出去,还来不及喘口气,他被翻了个身又被闯入。背上,火红的凤凰展翅欲飞,不同以往的是,一条银龙缠绕著凤凰,忽隐忽现。
不知过了多久,冉穆麒昏了醒,醒了昏,体内的火龙才善罢甘休地喷发出了体内的灼热。被蹂躏的凤凰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任人宰割。
昼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冉穆麒的背上不停地亲吻,直到那里片成白皙的一片,他才慢慢撤出。抱起半昏迷的人进入热泉,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昼又在那满是咬痕的身子上继续留下他的痕迹。
“畜生……”低低地骂出一句,冉穆麒不支地昏睡过去,再也不让这人碰他了,再也不!
“处子之夜,岂有不疼的。”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对,满足的人擦洗怀中人遍布“伤痕”的身子。许久之後,里里外外把人洗干净。昼抱著他出了热泉。
把人平放在兽皮上,昼随手摘下一颗野果,放入嘴中。咬碎,把果肉涂抹在冉穆麒受到重创的地方。俯身,亲吻那皱起的眉峰,直到熟睡的人舒服地呻吟出声,他才离开。
把果肉全部送入,昼扯过一张兽毯,裹住冉穆麒,抱著他起身,走向来时的路。
窗外的鸟鸣让熟睡的人有转醒的迹象。鼻端是淡淡的药香,冉穆麒觉得有些热,压在他腰上的手比平日沈了许多,想翻身退开,却发觉身子异常酸痛。抱著他的人离开了,冉穆麒忍不住地“唔”了一声,只是一个简单的翻身,就让他用尽了全力。
怎麽会这样?还未彻底清醒的人不知自己为何这麽疼。喉咙干地冒火,他舔舔唇。
“水。”这下,更惊讶於嗓子的沙哑。
身子被人扶起,一杯水递到了嘴边,冉穆麒看也不看地大口喝下。
“什麽时辰了?”似乎比平日晚起了。
“还疼?”冷冷的言语透著关心。
“朕怎麽了?”靠在昼的怀里,冉穆麒还未想起发生了什麽。
“你忘了你我的新婚之夜?”邪魔的怒火瞬间涌出。这下,糊涂的人彻底清醒过来。
“你这个畜生!”冉穆麒挥拳咋了过去,还是落入“敌手”。
“想起来了?还疼?”美眸不悦。
“你要不要试试?朕成全你。”昨夜的一切涌入脑中,冉穆麒一口咬上昼的脖子,想著要不要把他咬死。这才看出,自己回到了寝宫。
“这里还疼?”不管脖子上的利齿,昼轻抚赤裸的人娇嫩的花蕊。
“喝!”猛地退开,冉穆麒这才发现自己未著寸缕,急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脸涨红。
泛著银光的眸子凑近,冉穆麒想躲,却无路可躲。
“麒。”称谓变了,透著温柔,“你我的新婚之夜,不该牢牢记著吗?”
“谁和你新……”在看到那双骤然变成的银眸,冉穆麒咽下了後面的话。
“麒。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知道你疼,但我要让你记住那疼,那是你我的新婚之夜。处子之身,岂有不疼的道理。”
把人揽过来让他躺下,昼覆了上去,吻住那双无措的眸子。
新婚之夜、处子之身、你的、我的……冉穆麒的心中涌上各种情绪。身子忍不住地缠头,仍记得昨夜那无法忍受的疼。
眸中闪过疑惑,为何最痛的地方,反而一点都不觉得疼?
“麒,这里还疼?”手指揉按。
“……不,不疼……”
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下。
“可我身上很疼。”
“处子之夜,总会痛的。下一次就不会了。”
手指蠢蠢欲动。
“滚开!”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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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做了,大家会不会觉得昼很过分,但我想让两人的第一次有些不同,因为麒的不同,因为昼的不同
(0。74鲜币)索瞳:第十一章
还在赶路的冉穆麟不知道自己的皇兄经历了何种“可怕”的事。他很担心皇兄,过往的那些事对皇兄造成的伤害是他无法抚平的。皇兄爱笑,可自从出了那些事之後,皇兄就只不过是强颜欢笑,每每看到,他都异常自责,他没有保护好柔弱的皇兄。他唯一能补偿的就是尽可能的让皇兄高兴,让他当个无忧的皇上。
但昼的出现让冉穆麟嗅到了几分异样。从皇兄几乎每日一封催他回去赶人的信中,他察觉到昼对皇兄的不同。也许昼是能让皇兄抛却过往,走出伤痛的人,但他又不敢确定,毕竟昼是比易还邪气的人。一个根本不懂体贴的人如何能让皇兄幸福?这八年他没有回京就是想看看昼和皇兄之间是否有那个可能,若还是强扭的瓜,他这次回宫就要想办法把瘟神送走了。
“枫儿,明日就到京城了。晚上好好睡一觉,精精神神地回京见你皇伯。”傍晚吃饭时,冉穆麟对儿子道。
冉墨枫吃著干粮,点头。夜晚的凉风让他舒服了一些,虽然足足的太阳光对他有好处,可淋漓的汗水著实让他有点不大舒服。
“小枫,你为何要带个‘假军师’上路?”趁四下无外人,王甫丘问。
寇宣含笑道:“我猜小枫是觉得军师背後还有其他人,想引他们出来。可军师又没有双腿,如此奔波会受不住,为了能早些回京,所以小枫才找了个人假扮军师。小枫,你说我猜得可对?”
冉墨枫还没有回答,就有人抢先替他答了。
“对对,小枫就是这麽想的。”喂四只猫儿吃鱼干的小虎抢著说。别看赶了三四天的路,小虎却从未喊过累,还是一头生龙活虎的……小猪。
有人替他答了,冉墨枫也就没有出声,抱过爬到他腿上的“石头”喂它吃肉干。
“喵……喵……”四只猫中唯一的公猫石头舔著冉墨枫沾著肉末的指头,撒娇。
“既然是要引真正的幕後之人出来,那回京之後要特别小心。不能惊扰了皇上还有诸位娘娘。”王甫丘一听是这麽回事,沈思後道。
“刺客若来,小枫就能抓住他们,不会惊扰到皇上的。”小虎对自己的好夥伴可是绝对的信任。
“他们就是想惊扰,也没那麽能耐。”冉穆麟话中有话地说。宫里有易在,他不会让人惊扰了皇兄。想到这两人,冉穆麟又是一阵头疼。
“父王。”吃饱的冉墨枫开口,“我去洗洗。”出了一天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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