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豆腐,不是渣-赤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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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豆腐,不是渣-赤焰冷-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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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应该够睡两个人吧?”
  “咳!咳!”他直接被呛到。
  “但是你的房间拿窗帘比较有情调。”我继续说。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呼吸却明显粗重起来,抱着我的手也反射性地收紧。
  “既然不能两全,那算了,各自洗洗睡吧。”我说这挣开他的怀抱,回自己的房间去。
  身后半天没有声音,等我关上门,才听到方非在门外叫了一声,“杨娟娟!”我大笑,之前所有的纠结与不愉快终于全部烟消云散。
  我又在家了窝了半个多月才找到工作,期间钱律打电话给我问我回来没有,我说回来了,他却说自己在出差,等他回来了再来找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怎样,最后只能说好,之后就再没有联系过。毕竟他和高坚的公司才刚刚开始,估计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还哪有空来理会我?直到我上班后的一个星期,他终于又打电话来,问我在哪里,他过来。我饭射性地想说自己正好没空,但想想有些话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躲也不是办法。
  两人约在我公司不远处的茶楼,他竟然比我先到,头发又是剪得极短,干练的样子。旁边有几个女客人正偷偷地看他,我远远看着仍是觉得他帅得不像话,却已经没有心动的感觉了。
  他看到我后,眼睛就没有移开,好一会儿才道:“你比之前漂亮了。”
  我惊讶,难得他会称赞人,道:“有人管着我吃喝,是气色好吧,还胖了。”
  听到我这句话他眼睛一暗,道:“你跟他……看来很好。”
  “是啊。”我坦然地点头,想到方非,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是聪明人,只几句对话以及表情,他已看出我确实过得好,不由得脸上一阵苦笑,一点也不避讳地说道:“说实话我希望你是憔悴的、不快乐的。”
  我一怔,看向他。
  “但看你这样我又确实很高兴,虽然很妒忌。”
  “钱律?”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了,你幸福我就没什么话讲,我也可以安心去国外。”
  “你要去国外?”
  “是,我去国外负责采购,高坚负责国内销售。本来我没同意的,但现在看来还是同意吧。”我宁愿他是冷着脸的,此时他却在笑,比任何时候都苦涩,而这样的苦涩让我坐立难安。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那时不管那什么选择题,固执地选择你会怎样?”他这句话有些突然,又冷漠褪去,让他的神情有些感伤,“我们相恋时,我一直怕你觉得我乏味,却又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跟你更亲密。出差时每时每刻都想着给电话,但真的听到你的声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我直接说我爱你、我想你了,现在又会怎样?还有,如果我让你知道,你跟着我的脚步时,我也在努力地探究你的想法,也在恐慌,怕你觉得我太冷漠,怕你觉得很难沟通,怕你会离开我你听了这句话会怎样?”他抬头看我,“你会怎样?是不是就不会分手?”
  他看着我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在用力地抠着桌子上的花纹,指尖还在微微地发抖。这些我都不知道,他从未说过,如果他说了会怎样?
  “我会和你在一起。”我诚实地说,看他眼中一瞬间升起的希望,又有些残忍地说道,“可是你没说,所以现在已经晚了。”
  如同绽放的烟火又瞬间暗下,他闭了闭眼,又睁开,“你爱他吗?”如同那个夜里他问我的一样,他又问了一遍。
  “爱。”我说,很肯定的语气。
  他终于彻底失望,只是点头,拿起茶杯,将带着苦味的茶灌进嘴里。
  屋里的音乐柔柔地响着,我说:“下一次当你爱上一个女孩儿时,要把自己的心情告诉她,不要都自己扛。”
  “下一次?”他看向我,似乎对他来说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他只要微微地皱起眉,冷漠终于又跃上眉间,与平常无异,好一会儿才道,“希望吧。”
  我心里跟着苦涩起来,忽然觉得他此时那么的寂寞,几乎要忍不住捧住他的脸叫他的名字:钱律,你开心点。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感觉手中的茶渐渐冷去,终于连话也没再说一句。茶渐渐冷去,终于连话也没再说一句。
  一个月后钱律去了国外,还是高坚告诉我的,问我要不要送他。我说算了吧,该说的已经说了。然后一个人中午吃饭时又看到那张《泰坦尼克号》,拿起来看了很久,却始终想不起来很多年前我买张片子时遇到的少年,就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
  晚上我去医院接方非,还是有很多护士围着他,我远远看着,终于当一个护士的毛手拍上方非的肩时我怒了,直接把手里买给他同事吃的水果扔在桌上,“一人一个,不许多拿。”有吃的自然本食物而去,方非被晾在一边,无辜地看着我。
  “走了。”我把包往肩上一甩,大步就出去了。
  方非乖乖地跟在身后,到大门口时几步上来拉住我的手,“你是在生气吗?”他问我。
  我没有答,而是一个人走在前面自言自语道:“看来年纪轻的就是不安全,刚才有人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国外,看来得考虑一下。”我佯装思索。
  “不许!”他却一把将我抱住。
  我瞪他,拉开他死缠的手,“一边去。”
  “我不敢了娟娟,以后看到女的上来我保持一米距离。”他死命地抱着我,晃着我的身体。
  我不说话。
  “男的也保持一米距离。”他乖乖地补充。
  我终于笑出声。
  他得寸进尺,“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是不是,杨娟娟?”
  “方非!”我又开始挣扎。
  他却吻上来,在我的唇角流连,轻声道:“我喜欢你这样,显得我很重要。”
  我还要挣扎。
  “这周我们就把婚订了吧?既然大人说要按规矩来,要先订婚,那就先订。”他说。
  我愣了愣,这是我们那边的规矩,一定要先订婚,然后再结婚。我妈上次跟我提,我嫌烦,嚷嚷着说我先把证领了又怎么样?我妈不紧不慢地回我,小样,户口本在我这里我看你怎么结?所以我一火大,说不订婚也不结婚了。
  现在听方非这样说,抬头看看他,他笑着道:“如果你是那么的急切,最多上午订婚下午领证,你看中不中?”
  我一脚就提上去,并没有用力,他却配合地惨叫,我睨着他道:“订婚戒要纯金大个儿的。”
  他忙点头,“我爸有钱,戴满你十个手指都够了。”
  结果他爸真的准备了十个大金戒指,我一看傻眼,口不择言地说道:“妈的,订十次婚都够了。”
  我妈一巴掌扇过来,嘴里不住“呸呸呸”。
  因为是邻居,所以一切都方便,我和方非两人却成了闲人,反正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堆亲戚吃饭时,我被拉去敬酒,我那死不要脸的表哥问我订婚有什么感想,我大言不惭地说道:“终于嫁掉了,很爽。”于是一屋子人都在笑。
  方非在不远处看着我,我走上去拉住他,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道:“我也很爽。”
  然后各自回家住一夜,第二天就回城里去。临走时,我妈将我拉到一边道:“下个月十八,再下个月十六,再下下个月……”她说了好几个日子,最后道,“这都是好日子,你俩都住一块了,婚事也得赶紧。”
  我就知道会这样,看着等在一旁的方非道:“非非,要不我们今天就把证拿了?”
  方非笑了,道:“好。”我妈傻了。
  最后就真的拿了证,这回我傻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红本本,上面确实是我和方非的照片和名字,我有些郁闷地蹲在民政局门口,自言自语道:“杨娟娟,你还真是胡来,怎么就嫁了呢?分明是回来订婚的啊!”
  方非陪我一起蹲下来,伸出手来拉过我的手,用力地握住,“这回跑不掉了。”
  结婚了,这个事实一直到回到城里的住处,我仍觉得是在做梦,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我妈和方非的妈妈么商量怎么办喜事、什么时候办。我晕沉沉地,还在责怪自己,怎么就嫁了呢?却早忘了那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相反,方非却很平静,任我一路在那边郁闷别扭,任我蹂躏他让他把我背到楼上,他都笑着接受,然后在他将我背到房中时,他轻声地叫了一声,“老婆,我们到了。”
  我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俯下身亲我,当微凉的唇吻到我的脖子时,我才反应过来,“你刚才叫什么?”
  “老婆。”他又说了一遍。
  我用枕头砸他,“不许叫。”
  “那叫什么?亲爱的?”
  我又咋他一下,脸却红了,道:“这样叫怪恶心的。”
  “那现在就要开始习惯。”他又叫了好几遍老婆,同时凑上来吻我,比起刚才的吻,呼吸变得重起来,也情色起来,舌头卷进我的口中肆无忌惮起来。
  我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人向后仰着,好不容易嘴被放开一会儿便道:“我床太小,还是算了吧。”
  他的手却毫无预兆地伸进我的衣摆,微凉的指尖轻轻扫过我的腰、滑过背,去解我的内衣。我人一抖,轻轻叫了一声,反射性地抱住他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其实清楚得很。
  “过新婚之夜。”他答得理所当然。
  “要先沐浴更衣。”我还在挣扎。
  “我等不及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同时我感觉我内衣的搭扣已经松开,另一只手直接袭上我的胸。
  “其实还过得去。”迷乱中他没头没脑地说。我已经淫虫入脑,也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还毫不示弱地将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滑过她腰腹间时感觉他整个人一颤,重重地吸了口气,然后猛然将我拥紧,另一只手已经伸到我的裙下,自大腿慢慢地往上滑去。
  我微张着眼睛,看到他斯文的脸带着一层粉红色,一直蔓延到裸露在外面的肩,皮肤上有细密的汗,坚实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剧里的起伏着。
  “娟娟。”他叫我的名字,低头来吻我,同时我感觉身下有滚烫的热情正慢慢将我填满。
  起初极慢,怕伤到我,最后感觉我的包容,终于任者自己的欲望驰骋起来。我伸手抱住他,听他一声声叫我名字,觉得眼前有烟花在绽放,很美。
  也许我真的老了,更也许是我低估了方非的能力,何时结束的我也已经记不得,只觉得周公拼命将我往梦里带,方非却又生生地将我扯回跟我玩命,拉锯战般持续了很久才终于放过我,临入梦前似乎挺到自己说了声:年轻真好。
  直睡到中午了才醒来,然后感觉自己的裸背正被人一下下地吻着。我回过头,方非已经穿好衣服,却还赖在床上拥着我亲吻,旁边的桌上还摆了牛奶盒三明治。
  我往旁边躲了躲,抓了床单将自己盖住,“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看着方非,不争气地脸红。
  他总算坐起来,拿了牛奶递给我,看着我喝才道:“确切点说不是我要起来,是早上发现自己被你踢到地上了。”
  噗,我将一口牛奶喷了出来。
  “我们今天去买大床,争取几天内将窗帘上的这几个姿势都做一遍。”他边替我擦嘴边说,于是我又喷了。
  谁说非非斯文好欺负,现在才知道,他原来就是个色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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