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下,终于还是走进了依红怅翠的花厅,经验老到的鹄母上下一打量,唤了两个红倌人来招待他们。
「阿剑,我要吃栗子!」
才一坐下就相中了桌上小点摆着的那个糖炒栗子,苏昃铎很理所当然手里示意他给自己剥壳兼喂食这是他在幸福的发烧中养成的新习惯。
「想吃自己剥!」
南宫剑尴尬地朝掩嘴吃吃而笑的姑娘看了看,心下暗自咬牙。
这小子简直是存心来坏他的事的!姑娘坐过来话都没说几句就被打断的样子有趣到忘了多做招呼。
「这位公子,素虹来帮你吧。」
总算,有一位姑娘记起她应尽的职责,接过南宫剑被不依不饶的懒人塞了一手的栗子。
慢慢地剥去了坚硬的壳后吹开细毛,奉到他的嘴边。
「唔,妳剥得太慢了!」
苏昃铎吃完后张开嘴老半天了,还没等到第二颗栗子的到来毕竟别人姑娘家的纤纤玉指还要保养指甲,专门帮客人剥栗子的事倒不常见。
索性抓过桌于上的小碟,给另一个姑娘也分几个,示意她们一起动手剥给他吃。
「……」
南宫剑为之气结!
他们简直像是专门到妓院吃板栗的!哪有一点像嫖姑娘的样子?
看着两位姑娘都好不委屈地低着头,用自己的纤纤玉指很勉为其难地进行着这说难不难,但是异常烦琐的工作。毕竟是客人的要求,她们就算不太情愿,也还是得照客人的吩咐去做的。
心下不快的两位姑娘都不说话了,只有轻脆的板栗壳爆裂声间或响起,这一桌上诡异的气氛引得众人侧目,南宫剑差点没想一头撞死。
什么情调,什么气氛,全叫这板栗弄没了!
很认命地示意两位姑娘都不用做了,自己老老实实地抓过板栗,一边用师门绝学龙爪手努力地剥壳时不时喂那个懒人吃上一颗,一边陪着笑继续逗两位姑娘聊天,培养男女情事的粉红色气氛。
「好舒服,有吃的,有人喂,就是可惜没地方可以睡……」
苏昃铎很满足地一个接一个地吃着香喷喷的栗子,他那套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人理论又开始作怪了。
「阿剑,我想睡了。」
拉了拉南宫剑的衣袖,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愿望。
当然,苏公子是没想过在妓院里说「睡」就是打算定下一位姑娘去陪寝的意思了。
「这小子总算上道了!」
跟左边比较高挑个子的姑娘雪雁谈得比较投契,听到苏昃铎这么露骨的暗示时,南宫剑心中也暗喜,这样倒是免得他自己提出来,好象显得很急色似的。
「好啊,你先去休息吧。不知道一会儿小可有没有这个荣幸,观赏一下雪雁姑娘的绣房呢?」
南宫剑斯斯文文地示意他意属的是雪雁,询间他有无机会做她的入幕之宾。
「那这位公子随我来吧!」
被挑剩下的素虹当然就打算去扶起趴在桌边的苏昃铎。
「咦?」
看见那个姑娘扶着自己要离开了,南宫剑却还端坐不动。
站起来还不忘抓了一大把栗子的苏昃铎赶紧跑回去抓住南宫剑的衣袖,「不对,我要你陪我睡!」
「咳……」
狼狈的呛咳声自人群中响起,显然有不少人都被他这石破天惊的要求给吓到了。
「噗咳咳咳……」
南宫剑一口酒全呛到了鼻子里,本是笑盈盈,与客人谈入了巷后媚眼如丝的雪雁姑娘一失手,将持在手中的酒壶打翻。
「他……他的意思是,他现在又不想睡了,大家再坐一会吧……」
南宫剑不敢回头看众人已经在臆测他们是「那种」关系的好奇目光,胡乱找了个借口将苏昃铎按坐下来,勉强挤出一个笑。
「哦,我……我先去为公子添酒……」
显然也被吓得不轻的雪雁拉了一把素虹,两人袅袅娜娜地到后面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剑咬牙切齿地跟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懒人沟通。
「这里是妓院,大家来这里都是找姑娘耍乐子的,没事你别缠着我!」
另一壁厢。
好不容易抖掉了满身鸡皮的雪雁抱怨地跟素虹说道:「唉,本来以为今天好歹接的是位俊俏郎君,结果却是……独好男色的!真是,今年我都流年不利,前一阵子那个客人被大婆找上门来,闹了一番,现在又接到奇怪的客人。」
「就是就是,简直是上门来表演亲热给我们看的,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嘛!」
素虹也为刚刚的事情而大感惩气。
众多的莺莺燕燕竟然没有一个男人的魅力大,眼角扫见转角处一个素雅的人影后,忙招呼道:「绯梦姐,妳也会亲自到厨房来啊。」
「妳们俩抱怨什么呢?」
手上的托盘里盛着两壶酒,怡情院的头牌姑娘绯梦显然已经听到了姐妹们刚刚的闲言碎语,微带好奇地问道。
「就是那边那两个人啊!他们啊,是『那个』!」
素虹把两手大拇指指尖顶在一起比成一对,暗示他们的关系。
绯梦顺着她的指向看去,刚好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是他?
苏、昃、铎!那个在两年前让自己受到前所未有屈辱的男人?
绯梦娇美的脸掠过一抹戏讳的神情,顺手将自己手上捧着的一壶酒递给打算另外装酒的雪雁。
「正好我这里多装了一壶,妳先拿去吧。」
那是她发现今天的客人想将春药混在酒里哄她喝下去,心下不喜,特地拿到厨房来调换的。
「对了,一会儿妳们可别喝这壶里的酒,让他们……」
意有所指地标了一眼从这个角度看去状态亲密的两人,绯梦微微一笑,耳语数句后带着满身的馨香离开。
「啊,雪雁姑娘妳们回来了,劳烦妳们去换酒!」
等了半天,以为不打算再回来的佳人才姗姗而来,南宫剑喜出望外。
看着她玉手纤纤奉上的新酒,突然间想起:他完全可以先把这个碍事的苏昃铎灌醉呀!这样就没这个麻烦总在跟他捣乱了!
想到这个,南宫剑索性拿过桌上的酒壶就往苏昃铎嘴里倒。
只要是南宫剑喂的东西都会很老实地吃下去,苏昃铎被他这一灌倒是喝下了半壶,然后酒意立刻发散起来,颓然醉倒趴到桌上。
「呼……」
南宫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早知道他早就这样做了。
「那我先扶这位公子下去了。」
素虹搀起步履不稳的苏昃铎向后方的绣房走去。
「雪雁姑娘,我敬妳一杯!」
解决了心头大患后精神爽快,南宫剑不用人劝自己也自斟自酌地小饮了几杯,然后就开始觉得有一股热力自小腹发散。
爱洁癖的南宫剑暗示雪雁先沐浴净身,自己也喝到有八分时才在别人的搀扶下,被送进了一个粉红粉红的香闺,然后摸索着到了床上,见被中已经藏着一个人时,性急地瞪开了鞋子,一口吹熄蜡烛就摸上床去。
手触碰到的身躯微微地带着水的润泽,滑腻,好象并不太柔软,可是非常的有弹性。
见到有人摸上床来,床上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并不推拒,只是不适地拧扭着,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更让人勾起冲天欲火,南宫剑扳过她的脸来,没头没脑地在她脸上乱亲,就着微光找到那饱满如轻轻一碰就可以破裂流出甜蜜汁液的樱唇,深深地吸啜上去,沉醉在那温和的酒香中。
「唔……」
被他肆意轻薄的人儿低低地呻吟着,嗓子有点偏低的暗哑,可是却分外的动听。
「妳好香!」
这美人儿还真是知情识趣,并且善解人意。她身上飘来的是他最喜欢的、用茉莉香油调和的皂莱膏,清幽的香气像是一缕调皮的清风顺着呼吸钻进了他的胸腔,然后满满地充盈着他的五脏六肺。
爱怜地掂过了佳人黑亮的长发亲吻着,明明发稍是不可能有感觉的,但是那纤秀的背上依然传过一阵轻颤。
她似乎更火热了。
南宫剑满意地笑了,随手撩开她拨散在枕上的发,转而直接地攻击向被他拉下衣服后坦裸出来的雪白香肩。
随着他啃噬般的唇辗压过后,一瓣一瓣红色的痕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雪地上怒放的梅。
「唔……嗯……」
娇媚的樱咛不受控制地逸出佳人唇外。
他竟然跟这位姑娘很合!光是听了她几声嘤咛,摸了她一把雪嫩的肌肤,就已经有雪狮子向火般栩栩欲化的颤栗。
南宫剑索性一把扯下她已经半褪的衣服,一整片雪白的裸背在微光中刺激他的大脑。
「妳好美!」
微带汗湿的皮肤好象可以把手掌吸住似的,南宫剑恋恋不舍地用手顺着她背部的曲线,上下来回的巡抚着。
粗糙的手掌在赤裸的肌肤上摩擦,产生的是高热的火星。
「唔……」
佳人难耐地扭动着,似乎想反身抱住这在自己身上点火的坏男人。
南宫剑顽皮之心一起,却更紧地按住她,过分的一口咬上了她纤细的腰肢,在上面留下一圈完全齿痕后,开始向下继续游移。
「啊……」
她惊喘着,似乎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激烈。
她的一切堪称完美,笔直修长的双腿间竟然插不下一根手指。看起来竟不像是在男人身下讨生活多年的娼妓。
两片嫩滑饱满的臀瓣,在他手指的抚弄下荡起一阵颤栗的波动,莹润的触感像剥了壳的荔枝,南宫剑不由得低下头轻轻的辍吸起她脂光粉腻的屁股蛋子,轻轻地用牙齿啃噬着那里,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弹弄着,滑滑的,颤颤的,彷佛就要化掉。
「啊啊……」
她修长的腿开始绞紧,似乎他这个动作让她在难堪中也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南宫剑满足地自背后分开她的双腿,跨间的硬挺就着本能地向她双腿间微凹的洞穴猛力一顶。
但是却好象产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啊!」
被他蛮横进入的人痛苦地卷缩起来,以为自己还是太过急躁让佳人最细腻的地方受伤的南宫剑赶紧伸手到她腿间,想按揉她精致的私处,以舒缓她的不适。
可是……
南宫剑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太确定自己手下碰触到的东西!
一团柔软但带着高热、形状上他也十分之熟悉,按理论上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出现在佳人的跨下,像小鸟一样无助地被捕捉在他的掌心。
「你到底是谁?」
大惊失色的南宫剑扳过伏趴在枕上的人,适应了微光后的眼睛细细地辨认下,一张他也无比熟悉的面孔顿时展现在面前。
被人挑弄后涌起的红云满溢着躁热的情欲,却又因为痛楚而使本是清澈的眸噙上了泪。
苏昃铎慵懒中又带了几分埋怨几分渴切的面容像一道霹雳惊雷,时震得南宫剑无法思考。
「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惨叫声划破宁寂的夜色,惊散无数交颈而眠的野鸳鸯。
第四章
那个可怕的梦果然应验了!
看着本来应该是陪自己覆雨翻云的佳人竟然变成了叫他又恨又怕的「朱择惰」,南宫剑的郁卒怎是一个「惨」字可形容。
虽然腹下的躁热还在一阵一阵不合时宜的上涌,南宫剑却认为当务之急是得先把自己从他身体里拔出来。
「唔,痛!」
他才一抽动而已,本来就勉强楔合的连接处就传来一股刀炙般的疼痛,苏昃铎眼里迅速地浮起了泪雾,看得心头一软的南宫剑又不敢动了。
两人暧昧地停止在最尴尬的状态,进退不能。
「你……像刚刚那样摸我好不好?」
他还是觉得好热,从喝了南宫剑灌他喝下的酒后,他就一直觉得好象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的欲望鼓胀得他快要爆炸!
苏昃铎含羞带怯地向愣住的南宫剑提出这样的要求。
刚刚在他的抚摸下好舒服喔!他一根手指都不用动,那种满胀的欲望就丝丝缕缕地被引发出来,像是他的手在他身上引爆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型炸药,危情排解后的舒畅。
「你……」
南宫剑想抗议的话被贴上来的樱唇所淹没。
软软的,滑滑的,游弋在他唇上的是他的舌,南宫剑不由得把嘴一张,噙住了送上门来的美食肥肉送到了嘴上不吃是男人的耻辱。
将不速之客迎进嘴里,可是没几下他就不动了,南宫剑气恼地看着在这种事上也是能懒就懒的人,只好自己主动发起攻势。
侵略的舌猛地探入他的唇中,引发那个人一声惊喘,但显然是欢迎的,一动不动柔顺地依着他,任由他的掠夺。
扫弄着他齿龈的舌逮到了另一个同伴,快乐地纠缠了上去,两条柔软的物体在口腔内缠绕得快打结。苏昃铎的身体发出一阵轻颤,像电流窜过。
曲扭回去迎合他的吻的身子不由得一阵紧缩,却迫得南宫剑出不去的火热分身更被吸进了几分。
「嗯……」
他的内壁灼热,简直像是在火山口将自己送进了融熔状态的岩浆般带来颤栗的快感。
南宫剑暗下一使力,将自己完全滑入了那灼烫的甬道,塞得他满满的,但却不敢乱动,仅用吻来堵住他又想发出痛叫的唇。
「嗯……」
一直等到苏昃铎颤抖着适应了他在他体内的存在,纠缠到疲倦的舌头才恋恋不舍地拖着长长的唾丝分开。
好累,如果舌上也有经脉的话,早就该抽筋了。
大口喘着气的人唇边带着淫猥的丝,南宫剑终于不再犹豫,品尝过他多汁的樱唇后低头啃向他觊觎已久的小葱拌豆腐他的脖子,一双爱搞怪的手还探向了他的胸部,揉捏着那尖挺双花。
「嗯……那里……」
被他扭得好痛!可是疼痛中又有那么一丝肆虐的快感传来,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乳头已经肿立起来,在坏心眼的南宫剑将揉捏的手指改为按压时,苏昃铎的身体猛地一弓,而后转为轻颤。
「看起来你很喜欢……」
仅以一根手指若即若离地碰触着他的乳尖,然后顺着同一个方向打圈圈,那种带着焦躁却又不得落到实处的碰触,几乎疯狂了苏昃铎的神志。
「嗯嗯……我……用力一点……」
这人的懒惰还又是无处不在!在发烧时一向只要动动嘴就可以予取予求惯了,就连男人最喜欢的「运动」也只是动口不动手。
南宫剑哭笑不得地想着。
但他这种全然依赖、比女子还抚媚的撒娇腔调却实在是……唔,下面怎么还这么紧,他想动都动不了。
在他肩头亲吻着,南宫剑一只手探向了他颤抖着挺立起来的花茎。
轻捏住他肿大的前端后,果不其然他后庭就传来一阵强烈的收缩。
「不要,那里……好硬!」
一阵一阵抽搐的肠道挤不出内里灼热硬挺的物体,不适的异物感分外强烈。苏昃铎快要哭出来般控诉自己的难受。
可是他不自觉地收缩的肠道却给南宫剑带来了天堂般的享受。
于是更手下不容情,揉、捏、掐、拧,几乎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