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自觉地收缩的肠道却给南宫剑带来了天堂般的享受。
于是更手下不容情,揉、捏、掐、拧,几乎没把他前方男性的徽征玩转得比先前更暴涨了一倍。
「呜……」
慵懒的身躯在这样的招待下拧扭着,却无处可逃。
波浪般蠕动的肉壁,轻轻地吸辍着南宫剑深深楔入的分身,收紧的括约肌竟然像是带了咬啮的力量,爽到让人忘乎所以,只想沉溺在那无边的快感中。
他在他前方的手越动越快,他后方孺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柔滑的臀部几乎酥瘫成一泓春水,不知从哪里分泌出来的汁液渗了出来,像是自两人结合处流下了贪婪的口水。
「唔,不行了……」
苏昃铎尖叫着,全身大大的抖了一抖之后,紫红色的前端喷吐出浊白的唾沫,整个人瘫倒在后方温暖的怀抱里。
「我还没够呢……」
南宫剑附在他耳边轻谓道,在敏感耳垂吐出的热气让他用是一阵微颤。
「嗯……我不管了啦,你自己想办法。」
他不想动,本来就够懒了,欲望得到宣泄后只是昏昏欲睡。
苏昃铎根本也懒得脱离这麻烦的状态,闭着眼睛只是喘气。
「小坏蛋!」
这懒鬼,早知道靠他是没办法的。南宫剑伸指在他洞穴周围轻轻地按揉着,觉得因为刚刚他的放松而有了移动的空隙,当下毫不客气地挺动起来,懒得动的苏昃铎只好随波逐流,撇敞开自己的后门任其为所欲为。
「好热,很舒服……」
他从来不知道性爱的快感竟然可以达到这种的极致。
南宫剑只觉得自己似乎是一脚踏进了一个前所未历的境界,意识完全不由自主。
他颤抖着的内壁,是这样灼烫而舒适,让人一钻进去就不想出来。而他如第二层皮肤般紧紧包裹着他的肠道里,好象在不知名的深处蕴含着巨大的吸引力,吸得自己想用整个身体往里钻。
猛力一顶,好象已经达到了最底部,但在更深处却有神奇的诱惑持续传来,让他渴望做更进一步的探险,于是退出后蓄积了更狂猛的力气,再次冲撞进那个无底的深渊,以为可以一挺到底,但挺入后没多久,就仍是被那柔柔软软的肠道吸收去了力量,再次的探秘依旧无功而返。
锲而不舍的再次退出,积聚力量,再不死心地冲进去,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撞击在那最深处。「啪挞、啪挞」的肉体相击的声音如惊涛拍岸,但他妄图挺入到深渊底部的分身,却依旧无法直入到他体内的桃源仙境。
一次次的徒劳往返后,愤激的身体意识到他就算再冲撞个上百次上千次也一样是无法够着那个蕴含了神秘力量的底部,愤然喷发出滔滔大水打算将他的无底深渊填满。
「唔!」
南宫剑终于无法忍耐地在他的体内爆发,汹涌澎游的热情像火山喷涌,势不可挡,铺天盖地。
几乎是喷出了可以填满他肠子的精液后,筋疲力尽的南宫剑也累得不想动弹了,而软软瘫趴着的苏昃铎身下更是不知何时早积满了被他冲撞中挤出的浊液,意识已完全陷入昏朦。
「呼……」
南宫剑意犹未尽地爱抚着他因为汗湿更显滑腻的肌肤,见他无邪般的睡态后又忍不住在他的唇上印下爱怜的亲吻,窃笑着想将那美好的余韵保持得更久……
贴合的身躯亲密地交缠着,结结实实地再做了一次重新的、全方面的认识。
蓦地,亲吻的动作条然僵住。
他到底在干什么?
南宫剑看着慵慵懒懒地躺在自己怀中,徽征明显的男人躯体。
这躯体的主人是一个与自己同样类型,身下带「把」的同类!
他却依旧不但真的像那个梦一样跟突然变成男人的人做了,还会觉得这样的欢爱很美好,有机会还要再来?
那接下来他是不是就得答应醒来的他那个「从今往后你只能爱我一个」的承诺?并且认命地服侍这个懒人一辈子?
突然有一点恐惧。
南宫剑赶紧拿开了还在他身上游移的手。
刚刚太过极致的欢爱也是一种可怕的感觉,彷佛只要试过一次那种美妙的滋味,就会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在淡淡月光下凸显出的布满了点点爱痕的身躯,一切都与那个梦境太过吻合。
他……会不会也像那个梦一样,突然幻化成妖物将他拆吞下腹?
被犹在沉睡中的苏昃铎突兀地自嘴角绽出意义不明的微笑吓到,南宫剑落荒而逃!
***
一口气冲出了屋影重重的城镇,在无人的旷野里狂奔着。
南宫剑一直跑到自己旧伤末复的胸膛快要炸裂。
在河边捧起一捧水来灌入自己因为奔跑而干渴的喉咙,顺便再没头没脑地浇向充血的大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的南宫剑觉得这样可以让自己刚刚太过激荡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后,干脆整个人都跳进水里。
虽然很脏,可也顾不得了。
他仍在发烫的身子需要一个急速的冷冻。
一圈圈的连漪从他站的位置荡漾开去,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的水面,映出的是一张面色苍白、但眼睛却充着血,显得情潮未眠的脸。
他不知道这突然的事情要如何解决。
平心而论,虽然他对那个懒得出了油的人抱怨是抱怨,但,却还是不讨厌的。
他简直是他完全反面的存在,奇特的是,他们两人的相处却又是和谐的。
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他的存在让他不寂寞,而他的生活方式让他觉得新鲜的同时,也有一点小小的羡慕吧。
他无法容忍脏和乱,虽然说起来不太好意思,不过其实他更喜欢的是在扫除了一大堆脏乱之后那种整洁舒畅的感觉,而那个懒到了家的人就有本事制造出一堆的脏乱,在他在抱怨的同时清扫得也很快乐。
他做事一向讲究严谨,而那个家伙懒散得到了人裨共愤的地步还可以很骄傲地说: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对自己的人生做过任何意义的规划。
他一向赞同与人保持一定距离的相处,可那个人黏起人来黏乎得可比拟连体婴儿,就连穿衣、吃饭等等小事都完全依赖着别人,压根不想自己动手。
也许是自己在潜意识里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像他这样随意放任吧虽然明知道与生俱来的天性是不可能,但,看看那与自己完全不同的那个层面的人是怎么生活的也好。
看看也好,反正也无伤大雅……
他一面是抱着这样心态与他相处的。
可是没料想过有一天会擦枪走火,竟然会由他不受控制的下半身去主动破坏了这对立的平行,平静而有序的生活可以预见地、揭开了动乱的幕布。
要不要就这样逃走不再回去见他?
怯儒的心态一度占了上风,但不知为何,他又总能为自己找到留下的借口。
那个人虽然懒,但绝不笨,有时候好象还蛮有大智若愚的先见之明。
他不晓得会藉由这件事对自己提什么样的要求。
最悲惨的可能是要让他从此沦为他的终身奴仆,喂饭洗衣统统包下:最好的情况则是他干脆装傻忘了这件事,然后他们继续过以前那种日子也还是喂饭洗衣他统统包下。
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好的结局。
南宫剑叹了口气,吹动平滑如镜的水面,自己的面容在摇晃的水纹中曲扭着,看起来像他又不像他。
心里愁肠百结,突然间又有点羡慕那个肯定什么都懒得想的人了。
也许自己是该学学他,别想太多的事,让自己快乐一点。
南宫剑叹着气,迷迷糊糊地在湖边睡着,梦里还纠纷着那扰人的脸,一会儿见到他依旧单纯的依赖让他心动;一会儿是他突然化身夜叉雪男,然后掏出他的心肝一口吞下肚。
***
「你做过的事你又不敢认,你是个孬种!」
第二天,南宫剑是被两个稚童的争吵声吵醒的。
抬头看看已近日中的太阳,这才发现自己在不安的浅眠中竟然胡里胡涂地睡过了一整个早上,虽然还觉得有点昏沉沉的,但严守作息时间的南宫剑赶紧跳起来整理自己的衣冠。
「我才没有呢……」
吵架的两个小童扭打着向这边滚来,渐渐的近了。
「你说大话!你手上还拿着小美的梳子,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说话的男孩儿年龄虽然看起来比被训斥的那个小,但绷紧的脸可比别人显得老成多了。
一手将大男孩儿很拙笨地藏在身后的手揪出来,果然他手上拿着一把黄杨木雕的梳子。
「做错事就要认啊!笨蛋,要是错了还不认错才那叫人看不起哩!」
好凶狠地重重拉打那个被人赃俱获的大男孩的头,那小男孩儿的坚持不知道为什么句句入南宫剑的心里。
喃喃地跟着他重复道:「做错了事就要认,做错了还不认那才叫人看不起……」
「我只是、我只是喜欢小美,不是要偷东西!哇」
被他这样对待的大男孩终于哭了,抽抽噎噎地把鼻涕往人身上揩。
「傻瓜,喜欢她的话就更要去跟她道歉啊,她丢了心爱的梳子,急得快哭了!」
小大人似地拍拍大男孩的肩,那个懂事的孩子把他拉起来后,细细地给他整埋了衣帽,鼓励他道:「你这样子看起来很好,去道歉的话说不定小美不但不生气,还会喜欢你呢!」
「那我就过去了!」
被他鼓舞起信心的大男孩眉开眼笑的。正想撒腿就跑的时候,那个小男孩突然又拉住他,有点寂寞地问道:「以后你还会来跟我一起玩吗?」
「为什么这样问我?」
「你跟小美一起玩了,就会不理我了……」
小男孩儿咬着唇,手在微微的发抖,显然是害怕自己会成了被遗弃的那个。
「当然不会,就算我喜欢小美,你也一样是我的好兄弟!」
大男孩儿走了两步,回头看看还站在原地的小男孩,又跑回来拉他的手:「我们一块找小美去……我要跟她说,是你叫我向她道歉的!」
两道小身影渐渐地跑远了,南宫剑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回头路。
就算是那个人要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他都认了!
毕竟是自己做错了,当个连七岁小孩都不如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南宫剑怀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
不过其实心底也有着小小的希冀的。
也许,也许那个人早就忘了昨天的事,然后他们还能恢复成以前那种亲密友爱的相处。
也许,也许他也根本就当成是意外,压根儿懒得跟他计较。
现在已经快到下午了,那个懒人搞不好又要饿疯了!
唉,他应该不会生太久气的,说不定现在就在家里盼他回去呢!
念及这一点,南宫剑加快了脚步,跑回去的速度比冲出来的时候更快上了一倍
***
在暮色笼罩了四野的时候,南宫剑终于回到了绿柳庄。
刚开始还担心搞不好那个懒人还在妓院里懒得走回来,在看到院子里透出昏黄的灯光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到家了!南宫剑吁出了一口长气,他也在!
南宫剑悄悄地打开门走了进去,把路上顺手买的好料伶在手里,打算给里面的人一个惊喜。
可是一进门,却刚好看到有另一个男子的背影坐在桌前,在半依在床上的那个人身边殷勤地服侍着,正在将一小口樱桃炖肉喂进他嘴里。
大大地吃了一惊的反而是他!
那个懒人!
只要是愿意服侍他的,喂他吃东西帮他做一切,不管是谁都好吗?
南宫剑故意踏着很重的步子走过去,没注意到自己的脸色活像外出归家后突然撞见老婆红杏出墙奸情的丈夫。
「他是谁?」
很没好气的话语好象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苏昃铎看见他后倒是很高兴地向他打着招呼。
「阿剑,他是把我送回家的赵祈阳。阿阳,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阿剑。」
很简单地给两个人介绍过后,苏贝铎嘴馋馋地继续盯着桌于上的东西不放。
他什么时候就跟别人亲密得叫起人家「阿阳」来了!
南宫剑极度不悦。
小桌上的烛光若明若暗,将那两个人暧暧昧昧地圈在晕黄的光环里,看起来绮丽而温馨。突然间就好象有瑶琴和锦瑟合成的背景音乐宛转纠缠在他们身后,昭示若没有他的闯入,这将是一个「琴瑟合鸣」的夜晚。
他XX的!
他以为阿惰会饿得牛死才跑得这么喘跑回来,结果他在跟别人共进浪漫的烛光晚餐!
在看到男人讨好地还打算喂那个懒人下一口食物的时候,南宫剑非常之火大地走了过去,一把抢下那只突然间就觉得反光刺眼的勺子。
「谢谢你照顾我们家阿惰了,现在我回来了,这里有我就好!」
南宫剑强调「我们家」几个字,活像紧绷着脸的正牌老公在对「奸夫」下逐客令。拿袖子擦干净了那只勺子,南宫剑毫不客气地自己先大口大口地喝完「奸夫」送来的浓汤,然后把自己买回来的小点心喂给嘟着嘴看他吃又不敢说话的苏昃铎。
「昃铎,我还帮你准备了鸳鸯饺……」
不死心的奸夫还不肯退出,赵祈阳的目光恋眷地看着被塞了一嘴食物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来的苏昃铎,期盼他的挽留。
他是在妓院门口碰见没带钱然后被人扔出来的苏昃铎的。当时就被他那种好象刚经过一场欢爱、佣懒中又饱合着抚媚的魅惑气息所吸引。
殷勤地将既懒得走也走不动的苏昃铎抱上车,找借口把他送了回来。
看到他的娇慵无力后,自告奋勇地打点一切。
好不容易差下人去买回了食物正心花怒放地一口一口地喂着快要上勾的美人,结果却被人打断了。
「鸳鸯饺啊!我喜欢吃!」
苏昃铎的眼睛一亮,让赵祈阳的心脏也跟着蹦蹦跳跳。
有希望!
看起来那个后来闯进来的人搞不好也只处在用食物诱惑美人的地步,他还是有机会的!
赵祈阳胸有成竹的笑容让心中念头百转千回的南宫剑心里一阵慌。
情敌的眼光在空气中互砍,都恨不得能在对方身上刺出十七八个血窟洼。没有人注意到苏昃铎低垂的眼睁中一闪而过的狡狯。
「不过我记得阿剑比我更喜欢吃呢,来来,阿剑吃辣这边的,我吃不辣的!」
苏昃铎接下来的话几乎没气歪了赵祈阳的鼻子!
人家情侣你侬我侬地吃鸳鸯饺,根本没有他插足的余地嘛!
他苦心准备、象征喻意极其美好的东西不过是让人拿来借花献佛用的,不呕才怪。
更呕的是连吃饭都根本不愿意自己动手的懒美人这次竟然挟起了白饺跟那小子互相喂食,这摆明了是做给他看的!
南宫剑摆出一张绝对胜利的笑脸让失败者悻悻而归后,苏昃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刚刚那种几乎是刻意做出的亲密立刻荡然无存。
「阿惰,你在生气?」
刚刚欢天喜地咽下去的饺子立刻就变成了千斤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