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 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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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 凤舞-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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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希菲——”
  
  不是吧,我满头黑线,这位竟然比我这个现代人还会造势?这,算我略输一局吗?
  不过,我勾起唇角微微冷笑,看着台上仿佛傲视天下的丽人,将这样的人高高捧起,再狠狠踩下,才更有趣,不是吗?
  抱歉,我不是什么善人,对这样的女人,我没有一点可怜的情绪存在。
  
  到台边的登记处登记我人已到的事实,我爬上台子,寒枝已经等在那里,正四处张望着。
  我走过去,轻拍她肩膀。
  “啊?你是?”她微微一惊。
  “寒枝,是我啊。”白律的声音毕竟是男子的声音,论清亮柔媚,怎么也比不过女子,不过正好以沙哑来点缀风情。
  “你?”寒枝上下仔细打量着我,“难道……”她不可置信的捂住嘴。
  我含笑点头。
  “天,怎么这么这么……”
  “这下,你放心了吧。”我朝她眨眨眼。
  她笑着,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没见到面纱下是什么样子,定是不俗的。”
  “一会儿就见到啦。”
  
  没等我们两人小声谈论多久,这边,祭典正式拉开了序幕,花仙的评选,是最开始的活动,然后以后的一系列女儿节祭典的活动,都是由选出的花仙来主持的,所以,开始并没有其他多的话。
  只是,介绍主持人,也就是现代的评委的时候,一声皇上驾到把我吓了一跳。
  真没想到,果然是全民活动,这么重视,连冰山也来了,不过,他要看到我的话,哈哈哈哈,我拍拍自己的胸口,怕啥,反正我的行踪,他八成也是知道的,管他的呢,就算不知道,他也绝对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什么出来。
  
  宣布的比试规则,果然第一关是容貌。
  很简单,开场之前有人专门发花,人手一朵,到选的时候,所有侯选人站成一排,你觉得谁漂亮就将花抛到她面前就是。花是特别制的,有数量限制,也模仿不来。
  
  没什么说的,对白律这张脸,我是一点也不担心,得到的花差点将我淹了,虽然不是自己的脸,但女孩子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虚荣的,心情还是跟着飞扬了一下,当然,当我的目光和某冰山皇帝对上的时候,我怎么总觉得,他的脸色是青的呢?错觉,错觉!
  花希菲没说的,出场那一手玩得端是漂亮,得到的花也多得不得了,寒枝今天一身水蓝色的衫裙,高束腰,飘舞的饰带,显得腰身特别修长,加上我特意教授的现代化妆技巧,配上头上的水蓝色石头镶嵌的簪子,整个人显得特别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得到的花也不少。
  
  第一关很容易的过了,没什么悬念,我看了一下,除了我,花希菲,寒枝外,还有一位长得特别精致艳丽的红衣女子,一身火红的衣裙,上面锈着精致的花纹,掐金线的镶边,华丽异常。不过她最特别的是那一双眸子,好象燃烧的火焰,非常漂亮的醒目,只是,我怎么觉得她看着有些眼熟,一定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恩,跟着师傅走太多地方了,记忆有些模糊了。
  还有几个女子,也是春兰秋菊,各有各的特色。
  
  休息了一下后,第二场,也就是今天的重头戏,开始了。
第十五章 九歌一曲
  第二场的比试,也就是所谓的才艺展示,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我发现这里的人相当重视女子的才艺,当然并不是那种可以和男子抗争的才能,而是符合女性审美的才,和中国古代有些相似之处,比如,文才,比如,歌技,舞技,演奏乐器的才能等等。
  所以,花仙理所当然的要有才有貌。
  才还在容貌之前。
  按照抽签的顺序,寒枝在比较前面的位置,我恰好在花希菲后面,而我的后面,则是那位红衣的女子。
  最先开场的,是南唐的一位女子,南唐女子婉约柔美,她一袭极地长裙,轻笼薄纱,紧束腰,莲步轻移之间身段显得极其的婀娜多姿。她选择的是琵琶,一首我从未听过去的曲子,柔情无限,仿佛将人带到南唐烟笼寒水月笼纱的瑰丽景色之中。
  接着是东晋少女的画,西清女子的诗,然后,便是寒枝了。
  说起来,寒枝也是南唐女子,尽得妩媚宛然的似水气质,她今天演奏的,是古琴。
  虽然我确实只能说粗通音律,但寒枝的曲子,有一种能让人落泪的温柔,就我看来,是所有出场人中最好的。
  
  寒枝过后,又有几个女子,虽然各有各的特色,但也不算特别出色,我心心念念想看的,是排在我前面的花希菲。
  今天的花希菲,没有化妆,却让我不由得想起那句诗来——却嫌胭脂污颜色。
  一袭落雪银轻纱,将整个人衬托得翩然欲仙,真不愧前两次花仙的称号。
  
  只见她手腕轻转,朱唇轻启,缓缓吟唱道,“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白纱飞扬舞动间,腰如弱柳扶风,指若兰花照水。
  带着清透的词,几乎将人带入一种空灵的境界。
  
  广袖在胸前交错而过,“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词渐渐转为凄凉,一寸相思一寸灰。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
  檀口轻启,香露流落,让人忍不住想怜惜,想呵护。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映我长夜清寂。”
  一曲终了,全场鸦雀无声,我扬了扬嘴角,这,才是名妓希菲该有的才情魅力!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下一个,好象论到我的样子,在这样的人后面出场,压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如意……”正想着,手上一暖,抬起头,正是寒枝微微有些担心的视线。
  一下子,心暖得如手一般,我回她一个笑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呵呵,没事的,花希菲的曲子越是凄婉动人,对于下一个出场的我来说,越好!
  信步走上台前,我甚至给了擦身而过,对我投以好奇眼光的花希菲一个微笑,接下来,看我的。
  两手空空在台上站定,我望向台下众人,微微一笑,台下,立刻静了下来,看来,这张脸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呢。勾起唇角,我手抚上腰带中一抖,里面藏着软剑立刻如真正的长剑一般,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只是,我苦笑,这样的气势,竟然是和暗夜对阵中积累出来的。
  手挽了个剑花,征伐之气,立刻涌了出来,不过,懂行的人都应该能看出,徒具其型而已,没有内力的身体,比起以前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仗剑划了一个灵巧的半圆,我配合着剑招开口,
  
  “望烽烟,铸长剑,九歌一曲祭轩辕, 
  破城晚,狼烟乱,对岸火连天,
  孤帆远,飞雁点,旧梦初醒已千年, 
  水犹寒,社稷换,天边楚云卷。”
  
  梦醒时,已是千年啊,而我能做的,不过是九歌一曲祭轩辕,而我的曾经的国,曾经的家,曾经年少时的壮志,如果,能回去的话…… 
  
  “年少壮志未解仗剑江湖远, 
  是非未看透华年青丝染雪透,
  铁马金戈兵戎烽火未曾靖国仇, 
  弃剑忘仇执黑把酒红颜携手踏神州。” 
  
  曾经,也曾有过那种无知的,年少轻狂的岁月,那时候不怕输,因为,输得起。
  可自从到这个世界之后,日日夜夜,不停的思,不住的想,不过是为了要活下去而已,活下去,听起来,是如此简单的事,对于我来说,却是这么的艰难。
  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剑横空一划,一股苍茫之气随之而出。
  
  “云山深处,前世记忆愁, 
  孤独等得百年修,却不堪回首, 
  通天上重霄,俯看苍生万壑楼, 
  往事尘烟似沙从指间流。” 
  
  剑尖轻抖,刚烈的气势顿时减弱,牵牵绊绊,说不尽,道不明,尽是相思意。而我,竟在不经意之间,在脑海里闪过一个我甚至无法分辨是否思念的人。
  想起初见时,他那让人和煦如春风般的声音,他说,在下姓柳,名听风。
  想起他带着温柔的微笑,绾起我的长发。
  想起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想起他临别的吻,还有,戴在我耳上的比海水更纯净,比天空更深邃的听蓝。
  
  “相思弦,尘缘浅,红尘一梦弹指间,
  轮回换,宿命牵,回眸看旧缘。”
  
  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天山寒,古道难,天涯羁旅不回还, 
  浮华失,魂空断,缘来是梦幻, 
  太一轮,变浮生,千世如水不留痕, 
  夜深沉,离琴声,独自忆仇恩, 
  车轮转,风沙漫,战鼓旌旗苍天暗, 
  泗水畔,飞雪乱,青史留血传。”
  
  如梦,如梦,只有手中剑,还在陪伴着我。
  剑势一变,凌厉之气再次倾泄而出。
  
  “江水横波东逝百年一梦连, 
  御剑凌云封旧尘泪洒山海间, 
  风云千变盛世何现铸剑问苍天, 
  华夏千年尸骸铺就自以龙魂荐轩辕。”*

第十六章 再遇暗夜
  一曲结束,全场,寂静异常,我一怔,惨,不会是被吓到了吧,这个舞剑,以女子来看,好象,貌似,确实是有一点点暴力的倾向!不过,应该不至于这么经不起打击吧?
  下一刻,随着暴风雨般的欢呼声和掌声的响起,我放下心来,果然不愧是连寒枝都认同的节目,这下,应该能够顺利进入最后一场比试吧。
  怀着高兴的心情,我从台上下来,刚巧和在我后面一位的红衣女子擦身而过。
  是我敏感吗?
  总觉得,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她好象瞪了我一眼,眼里的光芒,锐利非常。
  她到底,是谁呢?这么熟悉的感觉,可是我认识的女子中,应该没有这个样子的,真的是很奇怪。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认真的注视着台上,只见,红衣女子手腕一翻,一柄精致的匕首出现在她手上,她对着手中的匕首,露出魅惑的笑容。
  那种,嘴角轻轻勾起,像是看到心爱的情人的样子,一下子勾起我心底深处的回忆,那些,永远不想记起的回忆。
  那时候,也有这么一个人,带着这样的笑容,一个个拔出我的指甲,然后带着同样的笑容,将鞭子抽在我身上……
  天!
  我紧捂着嘴,连退三步,下脚之际,竟有些踉跄。
  我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亦一,竟然是亦一!
  他是女子打扮,我根本没往那个方向想,只是想着自己认识的女子中没有那样的人,都没想到要怀疑,他和现在的我一样,是男扮女装。
  
  “你怎么了?”寒枝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呆,立刻上前扶住了我,“不舒服吗?”
  我强压下狂跳的心脏,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没事,只是刚才头忽然昏了一下,现在已经好多了。”
  “真的没事?”寒枝颇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真的。”
  “要不要我扶你去坐着休息一下?”
  “不用了,反正这已经是最后一位了,马上就要结束了。”
  寒枝看着我脸色略略有些好转,才放开了我,视线重新回到台上。
  
  我抚着下颚思考,如果,亦一在这里的话,那么……
  我记得,亦一好象对我说过,他一般是不离开柳听风的,一直都随侍在他左右保护他,也就是说,柳听风也很有可能在这里咯?
  但是,亦一这个样子,明显很不甘愿,却又不得不女装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这个祭典,并不像我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不然暗夜怎么会在这里来插上一手,而且是以这样的形势。
  暗夜在这里,又在觊觎或者谋划些什么?如果真是这样,我要不要让寒枝先离开这里,我怎么也不会忘记,暗夜过处,寸草不留的血腥景象。只有寒枝,我不希望她卷入这样的事中,再说以我现在的能力,内力全无,保护自己都不够,根本没有余力来保护别人。
  不,不会的,下一刻,我推翻自己的论断,这里,是西清的京城,在祭典期间,白寒肯定知道会有许多不同国的涌进来,所以这京城的景象应该外松内紧,柳听风绝对不会笨到选这个时机动手,跟一个国家正面冲突,而且这种这么多国家参加的盛会,说不定,是和所有国家为敌。但是,也不能完全这么肯定,柳听风的性格,说好听叫任性,说不好听就叫疯子,说白了,暗夜就是一群疯子,就算他们干出这种事情,我也不需要太吃惊。
  
  甩开那些不说,我现在的样子,早已不是被暗夜叫作吉祥的时候,不管长得是人妖还是不是妖人,对暗夜来说,不过是路人甲,柳听风应该也不会特别针对我才是。可是,刚才和亦一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的凌厉的眼神,绝对不是我过敏,那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个身体好死不死得罪过亦一甚至柳听风?不会倒霉到这种程度吧,难道人真的倒霉起来,喝水也会塞牙缝?
  思忖着,我习惯性的抚上右耳上的听蓝,蓦地,我动作一僵,我明白刚才亦一看的是什么了,是听蓝,我耳上的听蓝。
  惨了,惨了,本来仗着没有多少人会认识听蓝,就算认识也想不到一个王爷或是一个女子会佩带着它,就算想到也不会有人认为暗夜的人会傻到这么坦然的戴着它,再加上又是救命的东西,我一直戴在耳朵上招摇过市,确实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但是,这并不包括暗夜的人啊。
  天,我怎么会知道会在这里遇到暗夜!
  不知道,我马上取下来行不行?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立刻被我喀嚓掉。这不是摆明了我认识亦一,还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听蓝的事都清楚,才会见到他之后把听蓝取下来的吗?本来或许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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