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后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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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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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桂欢欢喜喜接了赏谢了恩。

徐灿灿这才道:“傅桂,去正院书房把好消息报给国公爷吧!”公公一定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怕是早已得知了傅予琛承嗣封亲王之事,可是作为儿媳妇,她还是得派傅桂报信以示立场。

忙完这一切,徐灿灿一下子倒在了锦榻上,脸上放松地笑了。

她这一下午都在当心明日傅夫人或者七位傅姑娘给她难看,或者设陷阱害她,如今可以暂时放下一半心了——这些傅姑娘若是理智尚存,那就得对她客气一点!

徐灿灿没想到的是,七位傅姑娘的性子大部分像傅夫人的不揉沙子,只有小部分的性子像傅云章的灵活机变。

这样一个小小的疏忽,给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徐廷和也很快命徐森把好消息捎回了家。

正好这日徐宜鹏接了徐宜莲回家省亲,徐韩氏、徐宜鹏、徐宜鹏的新婚妻子崔氏和徐宜莲正呆在清心院正房里喝茶说话,徐森便立在廊下禀报了这个好消息。

屋子里众人顿时静了下来,不过心事各自不同。

徐韩氏是先喜后忧。

她喜的是徐灿灿现在做了亲王妃,将来就会母仪天下,自己和丈夫的投资收到了最大的回报。

她忧的是丈夫徐廷和如今一门心思要送美人进定国公府,好让这些人帮徐灿灿固宠。

徐韩氏觉得男人都真傻——女人会大度到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吗?徐灿灿再柔顺,也会对徐廷和不满的!

徐宜莲是先喜后妒。

她喜的是未来的大梁皇后是她的堂妹,将来她不仅在丞相府压众妯娌一头,而且在交际场合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要知道作为庶子媳妇,她在丞相府总是低人一等的!

她妒的是徐灿灿除了美貌,无论出身、修养、文采还是治家的本事,全都不如她,可是徐灿灿却成了亲王妃,将来还要母仪天下,而她却嫁了个庶子,一生低人一等。

徐宜莲在心里冷笑:一个只凭色相上位的女人,又能爬到多高呢?她就等着徐灿灿登高跌重那一天好了!

对于爹爹送美人给新出炉的清亲王,徐宜莲还是很支持的。

徐宜鹏有些恍惚,又有些欢喜,还有些忧虑。

之所以恍惚是因为半年前还天真稚嫩,需要他去教礼仪的堂妹,如今已经步步登高成了亲王妃了。

之所以欢喜,是因为作为堂兄,他也希望自己的堂妹前途坦荡,徐灿灿成了亲王妃,他也为徐灿灿开心。

之所以忧虑,是因为他中了进士进入可官场,深深明白上流社会夫妻讲的是门当户对和彼此有利,缺乏强有力的娘家的徐灿灿,会不会被人欺负?

崔氏出身汴京名门,刚嫁过来三个月,如今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她比徐宜鹏还大一岁,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生得很喜相。她嫁入徐府的时候,徐灿灿正在云州,因此还未曾谋面。

徐灿灿刚回汴京,只来得及命人把礼物送到了徐府,还没亲自拜访。

见到分给自己和丈夫的礼物,崔氏觉得这个小姑子出手好大方!

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小姑子,她只听丫鬟婆子们嘀咕过,说二姑娘生得极美貌,嫁的姑爷正是征南大元帅,很有福气。

崔氏出身高门,当即就明白这个小姑子既然嫁给了傅氏皇室的独苗傅帅,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只是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进行的这么快——二姑娘嫁过去时是团练夫人,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元帅夫人,刚随丈夫平南归来便成了亲王妃——崔氏打算要好好结交这个二姑娘!

徐廷和下朝回来了,打破了一屋静寂。他满脸都是笑意,一进来就吩咐徐韩氏:“夫人,速速准备礼物,明日咱们阖府去国公府贺喜!”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131章

徐廷和在徐韩氏一侧坐了下来。

徐宜鹏和崔氏坐在东侧的大椅上;徐宜莲坐在西边的大椅上;都抬头看着徐廷和;等一家之主发话。

徐韩氏命大丫鬟梅雪奉茶给徐廷和;待梅雪退下,她开口询问道:“老爷;二姑爷封王的事是真的?”

徐廷和笑得眼都没了:“当然是真的!”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向徐韩氏:“夫人,老太太知道这个好消息么?”

徐韩氏知他素来和老太太亲厚;忙解释道:“妾身刚知道消息,还没来得及去禀报老太太呢!”

徐廷和眉眼舒展神采飞扬:“咱们现在就去春晖院向老太太报喜!”

傅云章自有他的消息渠道;预先知道今日要有喜事。

接到傅予琛随永安帝告于太庙的消息之后,傅云章便开始惶惶不安;先是令傅大梁亲自去打听,待傅大梁离开,他又派了贴身男仆傅二十一也去打探消息。

傅大梁很快便带回了傅予琛获封清亲王的消息。

傅云章饶是冷静自持,此时也乐得心花怒放,当即道:“此事当浮一大白!”

傅大梁带着正院书房侍候的人齐齐向傅云章行礼恭贺:“恭喜国公爷!贺喜清王爷!”

这一声恭贺拉回了傅云章的理智——阿琛以后是永安帝的嗣子,名义上不是自己的儿子了;阿琛是清亲王,将来会是大梁的皇帝,而自己一直到死也只会是定国公!

想到这里,傅云章心里难过起来,恹恹地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都退下了,书房里只剩下了傅云章和傅大梁。

傅大梁自小侍候傅云章,猜到他的心思,便劝解道“国公爷,公子成了圣上嗣子这件事,岂不是您一直筹划的?”

傅云章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人间不如意事常**,有了这个结果,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夕阳西下,绚目的夕照给竹声院内院的花木染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带上了朦胧的诗意。

徐灿灿终于闲了下来,浑身有一种熨帖的轻松,她拿了一本《李义山集》,躺在碧云放在堂屋帘子内的躺椅上,静静地看了起来。

夕阳透过门上竹帘,在徐灿灿脸上印下丝丝缕缕的痕迹,令她专注的脸看上去静美而温雅。

朱颜在一旁看了,便去沏了一壶清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预备徐灿灿饥渴时可以喝。

徐灿灿正在看书,却突兀地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月季花香。她抬头一看,发现碧云掀开竹帘,提着一个花篮走了进来,花篮里满是或盛开或含苞待放的月季花,有大红的、紫红的、真红的、白色的和各种深浅不同的黄色的,看上去美不胜收,闻着香气扑鼻。

朱颜见她剪了这么多月季花,便笑着问道:“你剪这么多月季花做什么呀?”

碧云把篮子托到鼻端用力嗅了嗅,脸上现出陶醉的神情:“月季花开得这样好,同少夫人房里那个画着中秋夜月的碧瓷花瓶正好相配,我便剪了一些插瓶!再说了,少夫人明日要穿的衣裙已经选好了,我想用月季花香来熏一熏!”

她把花篮放在小几上,笑嘻嘻扳着指头数:“外面是白底绣真红月季花的刺绣披风,然后便是大红绣月季花花瓣的无袖上襦和白绫交领中衣,裙子是白底绣缕金蔷薇百褶裙,恰恰和月季花香相衬,我今天熏一熏,明日衣服就香了!”

碧云走到篮子前细细挑选了一番,终于挑选出一支尽善尽美的月季花,走过去轻轻地插入了徐灿灿发髻。

大梁素有簪花的习俗,不管男女老少都爱在发髻上或者帽子上簪上一朵时令鲜花,因此徐灿灿也没有反对,放下书笑道:“也给你们公子选一朵,等他回来我给他簪上!”

朱颜和碧云闻言,立刻脑补出一向肃然的傅予琛簪花的情形,不由都是大乐。

朱颜选了朵淡绿色月季花让徐灿灿看。

徐灿灿接过来瞧了瞧。

这朵月季花白里透着浅绿,看着玉雕成的一般,确实和傅予琛的气质相吻合。

见少夫人正擎着那朵月季花看,碧云便笑着问道:“少夫人,天都要黑了,公子怎么还不回来呢?”

徐灿灿垂下眼帘道:“或许是忙吧!”她猜想傅予琛一定是去崇政殿扮演孝子贤孙服侍永安帝去了。可是这话不能和碧云朱颜说,因此随意答了一句。

天渐渐黑了,傅杨指挥着几个内院侍候的十一二岁的小厮拿着火绒,,把内院里的灯笼全点亮了,昏黄柔和的光笼罩了整个内院。

徐灿灿洗了澡出来,待头发晾干便随意挽了个堕髻,穿着一套宽松的衣裙出来了。

她刚在坐榻上坐下,尹嬷嬷、陈嬷嬷、李嬷嬷和董嬷嬷便进来给她请安。

徐灿灿吩咐朱颜碧云给四位嬷嬷安座。

四位嬷嬷推辞了一番方才坐了下来,奉承着徐灿灿说起话来。

她们四位都是见过世面经过风雨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因此都清楚自己的定位——清王妃的帮手、陪客兼帮闲,这一晚上她们四个妙语连珠连夸带捧,不着痕迹地把徐灿灿奉承得心情舒畅。

傅予琛回来的时候,徐灿灿正听董嬷嬷讲笑话。

董嬷嬷从不像尹嬷嬷她们脸上时刻带着笑,她脸上的表情一直很肃然。她用这样严肃的表情来讲笑话,却更令徐灿灿解颐。

见徐灿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直很安静的陈嬷嬷便上前抚着徐灿灿的背为徐灿灿顺气。

正在这时,傅予琛回来了。

他一进屋子,屋子里的人除了徐灿灿,全都起身屈膝给傅予琛请安:“给王爷请安!”

傅予琛今日在太庙呆了半日,又在崇政殿侍奉永安帝,觉得此时自己身上既有阴气又有病气,因此只是匆匆向徐灿灿点了点头,也不理这些人,抬腿就要进卧室。

徐灿灿忙问了一句:“晚饭用了没有?”

傅予琛回头答了句“用过了”,便进了卧室。他是在崇政殿里陪永安帝用的温火膳,温火膳以难吃出名,和傅予琛在家里吃的饭菜相比就更加令人难以下咽了。傅予琛勉强吃了几口便不肯吃了,还蹙眉告诉永安帝:“真不好吃,有机会尝尝我那儿的菜!”

永安帝身体虚弱,也没有什么胃口,闻言便笑着道:“等朕选个时间去试试!”

傅予琛很严肃地点了点头。他是真想让吃了半辈子温火膳的永安帝尝尝他的灿灿做的菜肴。

徐灿灿猜到傅予琛是要进去洗澡,便亲热地送走了四位嬷嬷,让朱颜和碧云在堂屋候着,自己进了卧室。

傅予琛正在浴室里脱衣服,见徐灿灿进来,忙后退了一步,掩住了已经解开的衣襟。

徐灿灿见他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不由好笑,便双手环抱靠在玉雕柱子上,含笑问道:“你今日忙了一日?”

傅予琛“嗯”了一声,转身背对着徐灿灿脱去中衣,身上只剩下了宽大的白纨裤。

徐灿灿看着他纤细的腰,心里涩涩的,轻轻走过去,手臂伸到前边,握住了傅予琛正在解裤带的手,脸贴在了傅予琛背上。

傅予琛被她这么一抱,浑身酥麻心脏剧跳,仰首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徐灿灿的手灵活地解开了傅予琛的腰带,柔软的白纨裤簌簌地落在了地上。

傅予琛再也忍不住了,解开徐灿灿环住他腰肢的手,转身抱住徐灿灿,低头吻了下去。

朱颜和碧云在堂屋里候着。

她们俩都闲不住,朱颜拿着绣绷在为徐灿灿绣丝帕,碧云忙活着把月季花放进了熏笼里,开始熏制徐灿灿明日要穿的衣物。

等朱颜绣好了两方帕子,碧云熏好并熨好了衣物,徐灿灿和傅予琛还没有出来。

碧云附到朱颜耳边,低声道:“公子和少夫人进去有多久了?”

朱颜垂着眼帘忙活着绣第三方帕子,闻言低声道:“急什么?咱们只管等着金铃响不就行了!”

碧云见她如此正经,有些羞愧,忙收敛了八卦之心,起身把盛着月季花的花篮拿了过来,又拿了把竹剪和一个花瓶,开始专心致志地修剪花枝。

屋子里静悄悄的,朱颜都专心地忙自己的事情。

金自鸣钟刚报了亥时,金铃便“叮铃铃”响了起来。

朱颜和碧云一下子便弹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活计,掀开珠帘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两座枝型灯上面的红烛都点着了,照得整个屋子如同白昼,傅予琛穿着圆领白罗袍,腰间松松地绑了一根黑缎腰带,披散着长发立在床前,见朱颜和碧云进来,便面无表情道:“去浴室侍候少夫人吧!”春风几度之后,他累得眼都睁不开了,只能让侍女侍候徐灿灿了!

朱颜和碧云匆匆屈膝行了个礼,然后小跑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雾弥漫,镶在天花板上的夜明珠透过水雾散发着冷幽幽的光,徐灿灿疲惫地靠在浴桶璧上,累得连指尖都动不了了。

朱颜和碧云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侍候起来。

待她俩搀扶着徐灿灿出了卧室,才发现傅予琛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徐灿灿这才知道傅予琛居然累到了这种地步,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勾引他,叹了一口气道:“拿几方大丝巾过来吧!”

待碧云拿了大丝巾过来,徐灿灿坐在床边,先拉开被子盖住傅予琛,然后用大丝巾包住傅予琛的长发,轻轻揩拭着,吸着里面的水分。

待用了四方大丝巾,傅予琛的长发才算干了九成。

徐灿灿摸了摸,觉得一把长长的青丝凉阴阴沉甸甸的,散发着冷香,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吩咐朱颜:“你去厨房用保温的瓦罐盛了百合炖梨水过来!”爹爹说过傅予琛须常喝百合梨水等清肺甜汤,徐灿灿便隔三差五地让人炖了让傅予琛喝。

傅予琛洗完澡没喝水就睡了,夜里一定会醒一次的,正好让他喝些梨水。

朱颜送来的那罐百合梨水盛在用棉纱包住保温的食盒里,放在了床前的小几上。

碧云和朱颜侍候着徐灿灿在床的外侧躺下,又掖好床帐和床纱,关上床门,然后去熄卧室里的灯。

她们只在妆台旁的枝型灯上留了一根红烛没有熄灭,好方便徐灿灿夜里起来服侍傅予琛和百合梨水。

傅予琛经过纾解之后,睡得特别的香,一直睡到了凌晨,这才睁开了眼睛——喉咙里干的难受!

他一动,徐灿灿就醒了,睡眼惺忪就爬起来:“傅予琛,有百合梨水,你喝不喝?”

傅予琛哑声道:“喝。”

见徐灿灿就要爬下床,傅予琛忙拉住了她:“我去!”

徐灿灿听他声音还沙哑着,便笑着睨了他一眼:“你昨夜累得都不会动了,还是我来吧!”

黑暗中傅予琛没有看清她的表情,可是听出了她话中的调侃,脸渐渐红了。

徐灿灿轻笑一声,便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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