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是,萧决和小念现在这叫什么呢?天天见面还旧情未了——谁说你们结束了?你们结束个屁。
他们一天不结束,昨非就一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小念看住他,看了很久,叹息:“昨非,这次,你是真的做错了。”
昨非道:“不,小念,我没有错。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能在一起的。你应该知道。”这不算棒打鸳鸯,你们本就不该在一起——你本就不该勾引他!
小念道:“不不,昨非。不是这个问题。是……”小念顿住,过一会儿,轻声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没有啊!”一开始,昨非还真有些诧异——争论太过投入,他都已经忘了下药的事。然后想起来了,立刻开始紧张:“没,没有啊。就是酒啊。”
小念心跳加快,身体躁热,血液微微沸腾,他尽力压抑着喘息,却不知脸色已经红了:“酒?”
昨非又紧张又害怕:“……是啊。就是酒啊。怎么了,小念,你不舒服吗?”看到小念脸红,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小念一把握住他手。一拽,昨非控制不住地倒在他怀里。小念理智想要把他推开,可是,身体不同意。
昨非感觉小念身体火热,他抬起头,自小念眼睛里看到渴。
小念轻轻问:“昨非,你想干什么?”
昨非轻轻问:“小念,你是不是想要我?”
迟疑片刻,还是伸出手去,环住小念身体,手指轻轻挑逗地抚过小念背后脊椎。
小念闭上眼睛,喃喃道:“表子。”一翻身,两个人一同滚到地上去,小念压住昨非,一把扯开他的衬衫衣襟。
俯下身,粗暴地,爱抚。
昨非屈辱地闭上眼睛。
药力果然猛烈,小念渐渐失去理智,褪去两人衣服,没有前戏,小念迫不及待地直接进入。
昨非轻声哭叫。
小念听不见。
哭叫,剧烈地喘息。摇晃,粗暴的机械的律动。没有感情的交合。
眼泪,精液,血。
小念太过投入失神,昨非太过屈辱疼痛。两人沉浸在这个游戏里,同时失去了对外界一切的感应。
开门声细微轻悄,无人听到。
直到萧决一脚踹开了沙发前面的那架玻璃茶几,巨大的玻璃破碎声才终于震醒了昨非。
昨非惊慌失措,本能地抬起头,一眼看对上了那双熟悉的深爱的,冰冷的无情的眼睛。
萧决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黑色风衣还没脱掉,就那么站在他们面前。
那一瞬间,昨非躺在小念的身体下面,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能让血液全部冻结的冰冷。
死亡一样的冰冷。
昨非全身僵硬得象具尸体。
小念的神智,已经完全迷失在强烈的药效之下,屋子里异常的动静完全没有惊扰到他,他依旧喘息,呻吟,依旧伏在昨非身上,动作着激动着。
萧决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们,俯视着昨非,看了好一会儿:“我的儿子好吗?”
他的声音,平静得半点波澜不起。没有温度,没有情绪,甚至,连意外都没有。
这种平静的声音,也是昨非熟悉以久的。可是,他还是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这种平静之下的,恐怖。
17
昨非尖叫:“不——!不不不!萧决!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昨非浑身颤抖,尖叫,哭。
萧决静静地冷冷地:“说什么?小念强暴你?”开始脱衣服。
慢条斯理。
昨非根本说不出话来,也不敢点头,只是哭。
惊慌失措,后悔不迭,连叫都不敢叫了,只是哭。
萧决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微笑:“那你得原谅他,他神智不清楚。”
萧决脱到赤膊,蹲下身去,静静问:“几次?”
什么?
昨非震惊。惊惶地抬起头来,看住萧决的眼睛。
那双眼睛,冷得像对石头。
还不是像冰块,冰块的冷气还有点攻击性,萧决的眼睛,连这点情绪都没有。
海的最深处,没有波澜起伏。
小念几乎没有神智,完全没感觉身边多出个人来。依旧继续动作不停。
萧决仿佛也没看见小念,只静静地蹲在那里,静静地等着自己问题的答案。
昨非躺在小念下面,这时候,人也不抖了,也不叫了,连哭都不会哭了。整个人简直呆住了。
什么?
不——
血色从昨非仓皇的脸上彻底褪了个干净。死人似的惨白一寸寸占据了昨非全身的皮肤。
他觉得冷。
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种寒冷,慢慢地,寒气曼延到他的四肢百骸。好象整个人都已变成了冰。连表情都冻结。昨非像是突然被人摄了魂魄,连眼神都呆呆的,可是还晓得说话:“不……萧决,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不用再说了。”萧决一把推开他们身体另一边挡住的沙发,站起来,然后,猛地一脚踹翻小念的身体,明明是咬牙切齿的情绪,声音却又偏偏是低沉无感情的,陈述,“你死有余辜。”
小念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带动着昨非也跟着他从下面整个人翻过来。
萧决伸手,扣住昨非肩膀,控制他摆正身体。
这时候,他们的体位,变成了小念躺在下面,昨非则跨坐在小念的身上。
小念的分身,还埋在昨非的身体里。楔子一般将昨非钉在他的身上。
昨非连忙挣扎着要离开。
萧决按住他肩,狠狠地又把他生按下去。
小念舒适地闷哼,昨非痛得尖叫。立时僵着身体,再不敢乱动。
萧决在他身后,俯身到他耳边呢喃:“对,就这样,别动——你看,他很快乐不是吗?”萧决的笑声,邪恶低沉。
拉开自己的裤链。
昨非恐惧惊骇到不能自已,吓得痛哭。哆嗦道:“你要干什么?!”
萧决低沉的笑音,真好象死神的呼唤:“从你们这里,分一点快乐。”
昨非有点明白了,只是不敢置信,浑身僵硬,抖得像是快要散架一般:“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不——!”
正叫着,萧决一手滑到昨非后庭,从他与小念的胶合之处,插入一指,拉开一条缝隙。
昨非声嘶力竭地使尽全力哭嚎:“不——”
“放松。”萧决低声。然后,身子一挺,竟硬生生挤进了那狭小的洞穴。
“啊——!”昨非惨叫!
那真是一声仿佛要生生撕开声带那样的拖长了声的惨叫!
那真是一种仿佛要将听到的人的心脏都生生握住的可怕的嘶叫!
那已不像是人的叫声。
——那地方本就窄小,又是已容巨物。哪里还能再承受另个一分身的体积和动作?
昨非痛得几乎晕过去,血液大量地涌出来,染红了小念身体,也染红了萧决衣物。
昨非一直尖叫。
连小念都忍不住挤压闷哼一声。又何况昨非。
连萧决都受不住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又何况昨非。
“放松!”两个身份卡在里面连动都不能动一动,小念又屡屡闷哼着表示不适。萧决皱眉低喝。
昨非痛得全身僵硬,皮肤惨白,身上全是冷汗,勉强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萧……不……不……”
萧决不管不顾,粗暴地抽出大半。
昨非早已不能出声,只是浑身抽搐一下。
血还是大量涌出来。
不过,小念舒服一些了。
萧决出去大半,里面就有空间。
小念长长吐出口气,感觉不会再有争地盘的了,静了片刻,继续动作起来。
渐渐地,萧决掌握了他的动作规律,就趁着他律动抽插的间隙,插入。
一开始,对小念的行动,当然是个阻碍。
不过,本能让小念很快适应,再加上萧决刻意配合他的动作规律,于是,两人渐渐合作无间。
你退出,我进入。就这样轮流地在昨非体内取得摩擦的快感。
昨非神智可能还在,不过,身体完全瘫软了。就那么靠在萧决身上,任萧决扣住他腰,任他们二人摆布。
小念是被下了药,当然感觉不到这行为有多淫乱多邪恶多刺激。
萧决却感觉得到。
他觉得,他和小念,好象一直就是这样——在别人提供的狭窄的空间里面,利用这样稀少的机会,彼此摩擦着产生快慰,可是,又不能彼此相容。
他进去,他就只能出来;他出来,他才可以进去。
萧决叹息。
小念却快乐地呻吟着抽动着,很快高潮。
当然萧决却还没有。
可是,他还是退出去了。
昨非瘫软如泥的身体,好象个破布袋子一样被他随手扔到了一边。
大量的鲜红和白浊弄脏了身下的白色绒毯。
一块地毯而已,萧决当然看也不看一眼。
他把小念抱到床上去。
然后,打算离开。
发泄过后的小念全身无力,可是,神智倒像是有些恢复了。
“爸……”小念细如蚊鸣地低声喃喃。
萧决站住。
迟疑良久,奈不住小念一叠连声地叫,终于回头,终于,又走回去坐在床沿。
俯下身去双掌包住小念脸颊,低声,温柔地:“怎么了?怎么了小念?”
“爸——”小念拖长声音。
“爸爸……”小念呢喃。
这时候的小念的样子,无知,无辜,声音又软软地活象是在撒娇,真像个孩子。
萧决的冷硬无情的眼神,立刻就软下来了。
柔情似水。
18
对待别人的孩子,萧决的行为禽兽不如;可是对待自己的孩子,萧决温柔如水。
他拥抱小念,亲吻他,喂他喝水。行动里所有的意思就一句话:哦,宝贝。
已经回复了大半意识的小念,真的真的不能抗拒这种温柔。
——你体味过温柔的感觉吗?
其实也没啥特别希奇的,不过就好象整个人泡在热水里那种感觉。
温度适中,不冷,也不热。只是温暖。
还有安全。
很平常的感觉。不过,很多东西,越是平常,就越是难得。
有时候一个富豪可能会贫困到找不到一个家。
有时候一个吃遍山珍海味的人,终其一生也再难吃到一次小时候他妈妈给他做的清汤挂面。
有时候一个极其擅长交际、身边友人无数的老板,却在一个寂寞的晚上找不到一个可以陪他共进晚餐的人。
那个时候你就会觉得温柔很难得。
当然每个人清醒的时候都不会为了这样一点暂时的虚幻的温柔付出一生的大代价。但是,如果你当时正在承受着孤独和寒冷的侵蚀,突然可以感受到温柔,那么,至少在当时当地,能把握住自己的人还真的不多。
啥代价都不在乎了。先留住温柔再说。
小念也是。那天晚上,被人背叛和欺骗的感觉,寂寞,孤独,愤怒,悲伤,沮丧……这一切的一切都暂时封锁了小念的理智。所以当他的父亲向他放出温暖的时候,没多想就靠过去了。
他伸出手抱住萧决的身体,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不动,不说话。
萧决慢慢地轻柔地褪去他身上凌乱残留的两件衣服,他也没反抗。
小念渐渐赤裸,乖乖地躺在床上承受另一个男人的抚摩。
对小念的渴望太过激烈也太过长久。得到的时候萧决有点激动,吻住小念的动作,有点狂暴。
小念立刻有拒绝的表示。
萧决真是温柔,闻弦歌而知雅意:一察觉到小念有推拒的反应,立刻停止。
他起身看到小念微有怯意的眼睛。立即改变了进攻策略。
要向这样一个胆怯的谨慎的又那么寂寞孤独的情人发射感情炮弹,必须得把糖衣裹得厚厚的才行。
所以萧决温柔的吻和抚摩,温水一般漫过小念的身体。
任何的挑逗和刺激,都是浅尝辄止。
好象小火炖汤,盖还敞着,冷水一点点加热,热水慢慢开始沸腾。
颈部和腰侧这种地方,虽然不是最直接的敏感点,可是,反复施加安抚刺激的话,也可以让人激动起来。
吸吮乳珠会让小念回想起前次不好的印象,但如果萧决低头舔吻肚脐的话,小念就不会产生太多抵触情绪。
抚摸分身会让小念紧张,他一紧张就会拒绝的表示。不过没关系,萧决可以改向他的大腿进攻。
大腿根部、内侧,其实是比挑逗和刺激男具本身,具有更加暧昧更加淫糜的意义。
连亲吻都不会太激烈太疯狂。多数是含着嘴唇舔舔牙齿,深吻的话,一感觉到小念的紧张,立刻停止,退出。
小念想拒绝都没机会。
小心翼翼到了这个地步,因为第一次很重要。
萧决必须要利用这一次确定小念对他的感情。
更不能因为失败的第一次让小念恐惧这种事情,从而坚定他抗拒的决心。
他的行动很成功。
小念脸红得好象番茄,小念挺起身体呻吟,小念用眼神表示投降与乞求。可是小念不会紧张,不会拒绝。
即使他探指进去,小念也不过发出几声柔软的呻吟算数。全不似之前的哭泣哀求,拼命拒绝的坚定。
萧决进去的时候有点麻烦。小念紧张得不行。萧决怎么哄怎么安抚都没用。勉强进去一半,小念死活不肯再让他继续了。
只要萧决态度稍微强硬一点,小念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发出一连串轻轻细细的尖叫声。
半途停当然很难受,可是一看小念那样子,萧决就不敢再继续。
小念呢?一开始的确是出自于害怕,以及被恐惧放大的疼痛。可是,后来,看到萧决万分苦恼甚至痛苦的样子,小念恐惧的拒绝就渐渐变成了任性的捉弄了。
反正他急,他不急。
当然萧决很快就回过味来了。
狠狠吻住他,覆住他的分身,使出自己所有的技巧,无所不用其极的挑逗。
濒临绝顶的时候,再握住他,不让他发泄。
小念要哭了。
萧决很顺利地进去了。
小念濒临崩溃的身体,敏感至极。对方任何一个最最细微的小动作,都能引起他很大的反应。
萧决通过他的反应,顺藤摸瓜地很快找到他体内的敏感。
不是太深的地方,方便萧决充分发挥自己以往的经验技巧。
小念尖叫着,堕落地在他父亲手里射出白浊的体液。
萧决野兽的本性渐渐显露出来。
控制着小念瘫软的身体,他怎么抗拒都不管了。
颠来倒去,反复地变换着姿势。
野兽一样侵犯和吞噬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