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72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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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72_派派小说-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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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冰雪儿比胡一刀想的多得多。她虽然对天佑、赏云鹤没有什么恶意,但始终也不亲近,觉得他们的来意不简单。既然胡一刀不防着他们,那么她就该多长个心眼。而且,田归农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信要是当着众人的面交给苗人凤,只怕会出现波折,反而不美。
    苗人凤的为人,冰雪儿信得过。但是,信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在一边怂恿几句,苗人凤还会不会信他们的话呢?毕竟,这可是事关祖辈和亲父的生死,哪里是一两句辩白就可以让人相信的?
    冰雪儿劝说道:“这信不能当大家的面交给他,免得有人起坏心,从中作梗。依我看,还是找个人,偷偷把信交与苗人凤为好。让他一个人看信,好好的想一夜,说不定就能解了多年的死结。”
    胡一刀想了片刻,点首道:“还是雪儿想得仔细。要不,明日我把信交与云鹤,让他带给苗人凤。”
    让赏云鹤送信?那怎么行?赏云鹤可是她要防着的人。万一,他先把信看了,或是根本不把信交给苗人凤,又怎么办?当然,冰雪儿明白丈夫欣赏赏云鹤,话不能说的那么直白。她转着眼珠,略微一思,笑道:“大哥,这件事,雪儿觉得还是不要拜托赏大侠的好。”
    “为什么?”
    “一来,赏云鹤是你的朋友,他去找苗人凤,田归农等人一定会警觉。二来,这是胡家的家仇,不要牵扯朋友才好。三者,赏云鹤是苗家的救命恩人,我们请他送信,苗人凤岂不是以为我们仗着赏云鹤的脸面,硬是要他认同吗?”冰雪儿解说道。
    胡一刀揉着妻子,喟叹道:“雪儿,还是你想得周到。那么,你说找谁送信好呐?”
    “你看,那个为我接生的大夫阎基怎么样?”冰雪儿提议道。
    胡一刀摇头,“不好,他是个贪财的人。只怕做事未必尽心。”
    冰雪儿笑道:“那我们就多给他一些银子,他哪会有不尽心的理儿?”
    胡一刀冥思片刻,抬手摸着妻子的发丝,冲着她温柔笑道:“好,听你的。”
    冰雪儿心头一甜,知道丈夫还是在意自己的想法的。她翻身入睡,次日又熬着心随胡一刀去后山,忧心的看着丈夫与苗人凤决斗。刀剑无眼,苗胡二人在雪花纷飞的苍穹下凭着轻功飞驰,你来我往的刀剑声不绝于耳,兵刃一次次击触,冒出耀眼的火花。冰雪儿的心,仿佛悬在空中的木桶七上八下,好容易挨到了傍晚,胡一刀和苗人凤才停了手,各自朗笑着走回客栈。
    吃了晚膳,冰雪儿催促着胡一刀去找阎基。大夫阎基这几日因为得了接生的赏银,天天来客栈喝一杯小酒,胡一刀把他唤人房内说了用意。阎基见银子到手,而对方吩咐的亦不过是送信的小事,自然满口答应着取了信出门。
    阎基提着灯笼往苗人凤暂住的客栈而去,怎奈只遇到田归农,苗人凤出门去了。田归农见阎基神色有异,套出了他的话,并替苗人凤收下了信,挑唆阎基回去复命,就说亲手把信交给苗人凤了。阎基为了胡一刀处的赏银,只得亏心说谎。
    而当阎基拽着银子冲胡一刀告辞之时,赏云鹤正如飞燕一般,一个鹞子翻身从窗口窜入天佑的客房。待他入座后,天佑示意春丫头为赏云鹤端茶,“事情办得怎样?”
    “小姐放心。”赏云鹤喝了口茶道:“阎基去五丰客栈前,我就邀苗人凤出去喝酒了。听丹堂他说,阎基进了田归农房里,回客栈又找了胡一刀。”
    天佑颔首道:“好,之后两天你们盯着田归农和阎基,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
    “是。”赏云鹤答应着起座告辞,天佑命秋丫头打水梳洗,等春秋两人离去后,天佑躺在床上思索。她记得《雪山飞狐》的情节,目下正是开篇的剧情。胡一刀偕同妻子躲避冰雪儿表哥的追踪,来到沧州和苗人凤决战。而那苗人凤因为田归农的调唆,来找胡一刀作生死决斗。
    胡一刀与苗人凤在打斗中互相钦佩,让冰雪儿产生了送信解释的念头。可惜,他们所托非人,苗人凤没有收到胡一刀的亲笔信,决斗仍然继续。而那封信,反倒使田归农心急了。他怕胡一刀、苗人凤握手言和,害他的心计落空。
    田归农的武艺比不上胡、苗二人,但勉强也算一流之列。他本意是想让苗人凤与胡一刀自相残杀,这么一来,不仅可以让他报了家仇,还能除去压在他头上的苗人凤。田归农近来势力大涨,可是,他受到苗人凤的辖制。田归农早就不满苗人凤的清高,自然想方设法欲除之后快。但他的武功不及苗人凤,为此,他只能怂恿苗人凤,找胡一刀了结祖辈的恩怨,用以借力打力。
    天佑一直对冰雪儿不冷不淡,叫对方始终不明白她的来意。天佑初来之时的张扬和神秘,就是为了冰雪儿产生怀疑,也为了使田归农生出危机之感。冰雪儿若是与她亲近,那么今日的信使只怕不是阎基,而是赏云鹤了。这不是天佑想看到的。
    天佑想着想着忽闻窗外有马蹄之声,不多时,一道黑影闪过窗前,窗台上留下一张白纸。天佑起身踮足掠向窗沿,取过纸张查看,其上写着‘田归农骑马西行,沿路已经安排了眼线,安心’。天佑看完后,把纸条凑近蜡烛烧成灰烬,复又躺入床慢慢闭上眼,心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田归农看了胡一刀的信,知道不好。实则,这两天来,他已经感到了苗、胡二人的默契。他与苗人凤从小一起长大,怎奈武艺始终难及对方。而且,苗人凤为人古板孤傲,常常对他的事指手画脚,甚至坏了他许多好事。他不愿活在苗人凤的阴影之下,只要苗人凤死了,那么中州就是他的天下了。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他怎么能让胡一刀与苗人凤和解,让自己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田归农心想,如今,胡一刀送信被他截获,虽然一时间苗人凤不知道真相,可是,时日一多,难免节外生枝。田归农知晓自己的身手及不上对方,而他的手下就更不用提了。而且,田归农更怕在一旁观战的天佑,天佑那双仿佛看清一切的眸子,每每让他心惊胆战。
    田归农对自己说不能再等下去,他知道胡一刀口拙,但赏云鹤可是巧舌如簧。万一胡一刀请赏云鹤劝说苗人凤,只怕这决斗就束之高阁了。田归农不停的踱步,思索着可能让胡一刀,苗人凤速战速决的法子。突然他看到屋外飘扬的雪花,在风中吹散了又聚拢,田归农想到了‘毒’。
    是的,毒!
    田归农冷笑,那苗人凤、胡一刀不都是人人称赞的大侠吗?大侠往往都会死在不经意之中。如是把毒涂在他们的兵刃之上,在他们交手的当儿,不小心刺破了对方的肌肤……田归农眯了眯眼,思索着可以用的毒物。然而,胡、苗两人俱是走遍江湖的豪客,对江湖中所用的剧毒,想必也不陌生。若是普通的毒药,恐怕好事不成,反倒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田归农心道,须得寻那无色无味,见血封喉的剧毒才好。可是,什么地方有这样的毒物呐?田归农仰头思索少顷,想到目前正在沧州,而传闻中的药王谷,就在不远处的济南城郊。
    田归农觉得此时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境,无论如何都该试上一试。他怕迟则生变,交待手下时时盯住苗人凤,不要让他与胡一刀等人接近。就算阻拦不得,让他们在一处用膳叙话,也要想方设法知道对方说些什么,有什么举动,等他回来禀报。田归农反复叮嘱后,牵了马连夜直奔药王谷。
    田归农策着马一夜狂奔,终于在次日正午,赶到药王谷。他把缰绳扎系于谷口,自己小心翼翼的闯入谷内。田归农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自是心虚,每走一步都是疑神疑鬼。当他进入谷中,看到眼前的小木屋与幽然居,咽了咽口水,扯着嗓子喊起药王。
    “咦?”田归农悄悄探出脑袋在木门边查探,猛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的裤腿,他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雪白的毛茸茸的小狗正咬着他的裤脚,不停地扯动着。
    “去,去!”田归农一脚踢开小狗,小狗灵活的跳至一旁,躲开了田归农的鸳鸯腿。小狗低着脑袋嗯嗯的哼着,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忽然,小木屋的栅栏被推开,从中步出个精瘦的老者,他冷冷看了田归农一眼,弯下腰摊开双手喊道:“温温,来。”
    小狗听到呼唤声,耷拉的耳朵微微一动,小短腿一抬,奔奔跳跳的投入石无嗔怀里,不停的撒娇。石无嗔摸着温温的毛皮,沉声道:“你是谁,来药王谷干什么?”
    田归农极有眼色,知晓眼前的人就是药王,他不敢怠慢,紧张的拱手道:“在下田归农,见过药王前辈,我是来药王谷求药的。”
    石无嗔斜着眼,上下打量着田归农道:“来求药?求什么药?”
    田归农垂着眼帘,双眼不停的转着,突然跪下冲药王哭诉道:“我有个仇人,他杀了我全家,可恨我武艺欠佳,没有法子为亲人报仇。家人临死的样子,每夜出现在我梦里,弄得我寝食难安。我来药王谷是想求一味毒药……”
    “不行,不行。”石无嗔摇头道:“想要我的毒去杀人,岂不是坏了我药王谷的名声?”
    “求您了。”田归农双目含泪道:“前辈要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石无嗔问道:“杀你全家的是何人?”
    “是佛山的凤南天。”田归农随意提了个江湖中的恶霸,故作愤恨的握着拳道:“他不仅杀了我的父母亲长,甚至……甚至,还侮辱了我的妹妹。我妹妹是受不了污辱咬舌自尽的。请药王前辈看在我一心为家人报仇,铲奸除恶的份上,赐药吧。”
    “这……”
    田归农看石无嗔神色有所松动,急忙再次哀求,编造着自家悲惨的往事,和凤南天以往的恶行。直到他把腿跪麻了,失去了知觉,石无嗔方松口道:“好吧,看在你为父母报仇的份上,这次我给你。不过……”
    田归农心头一喜,知机道:“请前辈示下。”
    石无嗔俯视着跪于雪地之中的田归农道:“你可不能吐露药的来历。”
    “是,晚辈一定谨记,绝不会泄露半句。”田归农怕药王反口,急忙答应。
    “嗯。”石无嗔冷哼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个胭脂盒,丢于田归农道:“这是断魂膏,无色无味,见血封喉,只需少许就能取人性命。你走吧,别再来药王谷。”
    田归农感恩戴德的拜了拜,艰难的爬起身,踉跄的走向回程。石无嗔目送着田归农离去,心中不解孙女的用意。天佑当日把他留下,说若是有个白面英俊的小生,名叫田归农的来药王谷求药,就把她做的断魂膏交与对方。可是,在他看来,田归农是个惺惺作态的小人,天佑为何让自己把剧毒给他呢?
    一阵风吹来,引得温温汪汪叫。石无嗔放下思绪,拍着温温的脑袋,笑道:“好了好了,别叫,我可是给你报仇了。”毒手药王,下毒于无形之中,田归农欺负了温温,怎么可能全身而退?要不是天佑吩咐在先,石无嗔定叫他有来无回。
                  代价
    田归农回到沧州,已是次日戌时,华灯初上。田归农苍白着脸,命人扶着进了客房。他忍着不适,询问手下今日苗、胡二人决斗的情形。
    黑衣属下禀报,苗人凤一早走入‘雪留人’客栈,请胡一刀继续决战。当时,胡一刀和她妻子听了苗人凤的话,脸色很是难看,冰雪儿好像张口要说什么,却被胡一刀拦住了。
    之后,胡一刀、苗人凤一来一往打到天黑,直到酉时才罢手,众人回客栈吃了饭。此刻,苗人凤已经回房歇息了。
    田归农咬着失了血色的唇瓣,心头暗喜。他知道苗人凤去找胡一刀决斗,胡一刀不会与他分说信上的事,更不会问他看了信,为什么仍要生死相搏。田归农了解胡一刀、苗人凤,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自尊极强,就算被误会了,有时候也不会解释。
    何况,胡一刀给苗人凤写信,已有哀求之意。但苗人凤仍不罢手,凭胡一刀的自傲,他怎么肯拉下脸再给自己辩解呢?
    田归农满意的点着头,惨白的脸庞浮上一丝笑意,他命手下找来阎基,威胁利诱他去苗、胡两人的房间,在他们的兵刃上下毒。阎基本就是小人,贪心又怕死,田归农许诺给他钱财,并暗示他若不照着话做,就别想活着走出房门。
    阎基没法子,接过断魂膏,苦着脸而去。田归农自然没有明说胭脂盒里放着什么,但是阎基不是傻子,明白一定是害人的东西。可是,他一无权二无势,小命被田归农拿捏在手里,而且眼前还不时闪过桌上的元宝,那是田归农承诺他事成之后的谢礼。
    田归农唤手下找来苗人凤,为阎基提供下毒的时机。苗人凤本是不愿前来的,但他也疑惑田归农白日竟没有跟着观战,为此去房中看了一眼。苗人凤知道田归农本性不好,以为他又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没料到却是病了。苗人凤安慰了田归农几句,方回了客房,而他不知晓的是,阎基早已得手,揣着断魂膏去胡一刀处了。
    阎基一路想着该怎么引开胡一刀夫妇,并进入他们房中行事。他大方的走入‘雪留人’客栈,一副没事的样子上了二楼,之后偷偷摸摸走到胡一刀的客房前,伸手敲了敲门。半晌,无人应声。阎基大喜,急忙推开房门,悄声入内。他跨入门槛,贼溜溜的双眼环顾四周,看到胡一刀的兵器就搁在桌上,急忙从怀里掏出断魂膏,上前把刀刃拉出刀鞘,在刀锋上下两面涂抹药物。
    末了,阎基收拾好宝刀,转身出了客房合上房门。阎基擦拭着额角的汗水,刚欲回首,突然有人的掌心拍上他的肩头。阎基一惊,吓得心眼仿佛要跳出喉咙,只听身后人道:“阎大夫,你在做什么?”
    阎基听背后的声音,方晓得不是胡一刀,而是店中的小二平四。他心田一松,定了定神色回头胡诌道:“我是来找胡大侠的。这两天连着几场大雪,太冷了,我怕孩子受不住冻,来看看。没想到,胡大侠不在。”
    “。”平四受过胡一刀的好处,觉得人人都该说胡大侠好,帮着胡大侠做事。何况,他本性又憨实,哪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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