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乔婉当初用那云布局的时候,已经知道他是一颗不定的棋子,成败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但是她已经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来用了,所以她赌了一把,赌注就是那云对皇上的忠诚还有他对自己的感情。事实证明,她赌赢了。
(书)她不知道那云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在利用他,但是一切都身不由己,只好事后再跟他好好道歉了。
(网)乔婉说到这里,云妃已经全都明了了,忍不住苦笑一声,“果然是乔婉你的作风,以退为进。你先是假装跟皇上吵架,不去五台山,留下来就是要跟我演这一场戏地吧?”
“没错,早在你跟芷妃娘娘下毒,让她早产地时候,我就知道你后面一定有图谋。”乔婉笑了一笑,“你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害死芷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吧?那时候你就在谋划着后宫地事情了。你要让皇上知道,只有皇上才能保护芷妃,把她单独留在宫里会有人害她的。你知道,只要芷妃娘娘跟着皇上去了,惠妃娘娘一定会吃醋。你再在她耳边扇扇风,惠妃娘娘就一定会去哀求太后娘娘。你再在太后娘娘跟前扇扇风,惠妃娘娘就如愿以偿,跟着皇上一起去五台山了。太后娘娘平日里最信任的莫过于惠妃娘娘和你,这样都支走了,你就是后宫的当家人了。再加上你之前挑唆了良妃等人闹事,给太后娘娘留下后宫不太平的印象,为了保全后宫的太平,凤印就一定会留下给你。你的城府之深,计谋之长,真是让人不能不敬佩!”
云妃扫了乔婉一眼,淡淡地说道:“承蒙夸奖,咱们是彼此彼此罢了!”
“之后你用美人计陷害太子,派人火烧直郡王府,让留在京城主事的两位阿哥都无法再主事。接下来就等着朝中的大臣来求你坐上皇后的位置,手持玉印来主事。你只要稍加点拨,就把局势一步一步地引导到小阿哥登基上来,你只要保持谦让大度的模样,让基尔姆汗等人尽情为你摇旗呐喊,之后就可以完美收场了。不过你算到我不会让你如愿,所以早有准备,让阿郁的证词变成携私报复的谎言。轻轻松松战胜了我,又搞定了简王爷,你觉得可以高枕无忧了。于是大大方方去牢房探视我,跟我说了那么一番话,却没有想到皇上在外面把你的每一句话都听在了耳里。这个时候你以为已经过世的大阿哥却带兵将你布防在京城的人马全部降伏……”乔婉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冷笑地看着云妃,“我说的都对吧?”
云妃毫不否认地点头,“没错,你所说的都对。本宫只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大阿哥为什么也会死而复生?”
第四百零九章 心痛
乔婉笑了一笑,“我既然知道你有图谋,怎么会不防备?太子府和直郡王府我早就安排了人,只是你色诱太子,我们不方便出面。但是你想杀死大阿哥,我们不得不出手了。趁着混乱救出一个两个的人并不难。您说是不是,明珠大人?”
明珠听乔婉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难怪老夫晕倒之前隐约看到有人在脱大阿哥的衣服……原来是偷梁换柱!”
“没错,对于咱们的云妃娘娘来说,只有死人才会让她感到安心。所以我才让她所忌讳的人都死去!”乔婉看了看云妃,“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云妃笑了一笑,摇头,“没有了,我输得心服口服。”这话里竟然有了淡淡心酸的味道,“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乔婉征询地看了康熙一眼,见他点头,于是说道:“可以,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
“所有的罪责都是我一人犯下的,孩子是无辜的,只希望他能活得开心一点,找个善良的人帮我抚养他吧,永远也不要告诉他他的亲生母亲是谁。”云妃看似淡淡地说着,可是乔婉分明看到她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何必”。||首…发||
“朕自然会安排妥当,这个不用你操心了。”康熙知道到了最后的审判时间,于是站起身来,高声地宣布道,“武贤听旨,着你三日之内将云妃。基尔姆汗。那格,吴海楼,蔡富康及所有参与炮轰五台山和篡夺皇位的人查问清楚,按律定罪,绝不姑息。”
“是。老臣遵旨。”武贤连忙领旨谢恩。
乔婉看着云妃跟吴海楼和蔡富康一同被带出大殿,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切都结束了吧?为什么就像是大梦一场。梦里是那么真实,醒来却又那么迷茫……
“朕此次死里逃生,都是乔婉和逄越还有那云的功劳,朕会跟众位爱卿商议过后,论功行赏……”康熙坐在上面侃侃而谈,仿佛做着最后的总结词。
乔婉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她只觉得很累,很想睡一觉。这些日子她地神经绷得太紧了,算计与反算计。阴谋与反阴谋。她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地心还是悬着,没有踏实的感觉。
“逄越……”她突然明白自己到底在牵挂什么了,是的,逄越还在太医院躺着,是死是活都还不是定数。(首'发)瞬间,她努力压制着的心痛和牵挂一股脑地爆发了,她再也待不住了。“皇上。不好意思,微臣有急事要先告退。不敬之处请您原谅。”她匆匆地扔下一句话,不等康熙应允,也顾不得形象,拔腿往外就跑。
萧然动了一下,本想去拦住她,但是却被康熙用眼神制止了。
大臣们不知道乔婉为什么会突然跑掉了,慌慌张张的样子跟刚才揭发云妃地时候大不一样,都忍不住指责起她来,“太不像话了,竟然当朝跑掉了!”
“就是啊,她大概是居功自傲了,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女人果然还是呆在后宫的好……”
“你们吵够了没有?”康熙听到大臣们的议论恼火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殿顿时肃静得连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朕都没说什么,你们怎么就那么多怨言?还嫌这大清朝不够乱呐?”
看着乔婉跑掉,康熙心里分外不是滋味。听到大臣们地议论就不由自主地发怒了,他心里清楚,乔婉跑掉一定是去看逄越了。她心里记挂着别的男人,可是他偏偏不能拿她怎么样,只有放她去……这种失落和失败折磨着他,让他窝火了。
乔婉在逄府守了逄越三天,衣不解带,身不挨席。
逄越身上的伤很厉害,伤及了内脏。虽然经过太医诊治,敷了外伤药,但是内伤还是需要喝药调理的。无奈他只剩下一口气了,根本喝不进去任何药,韩伯也是干着急没有任何办法。
这三天来,不论是药、水还是米汤,乔婉都是嘴对嘴地喂逄越喝进去,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直到逄越咽下去为止。她自己却茶饭不思,只是焦虑地守在逄越身边,眼看她三天来憔悴得不成人形,韩伯忍不住心疼地过来劝她,“长公主,您这样不行啊。您也要多少吃点东西,睡一会儿,这样下去不等少爷好起来,您就支撑不住了啊。那样少爷醒来会心疼的……”
乔婉摇了摇头,“韩伯,我吃不下。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一定会让他活过来的。我不会让他死的。”
韩伯无奈,只好暗自抹了一下眼泪,悄声地关门出去了。
乔婉看着逄越没有血色的脸,心酸得无以复加。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在乎他地,这么舍不得他地。这不仅仅是内疚,更多的是心疼。
当初为了她跟皇上那个釜底抽薪的计划,她只能忍着,忍得快要发疯了。终于当一切都按照计划完成了,逄越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这让她难受至极,悔恨交加。如果不是为了对付云妃,如果不是为了那个计划,如果不是自己执着,逄越就不会这样……
她第一次后悔了,后悔进宫来,后悔卷入那么多的事件里。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找什么贵人,怎么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呢?跟逄越、黑蛋、韩伯还有赵婶,一起生活在扬州,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那该有多好……他也不会受伤,自己也不会这么难过……
她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想知道。她隐隐约约地记得萧然来过,卫阿哥来过,那云也来过,似乎说了判决下来了,只等着她回宫去封赏,她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封赏判决什么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想要逄越醒来,像往常一样对她笑,毫不留情地挖苦她……
她觉得胸口疼得几乎要窒息了,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让她看不清楚逄越的脸了。她连忙用力地擦了擦眼睛,却发现逄越睁开了眼睛,正对着她笑。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又使劲地擦了一下眼睛:没错,他确实是睁开了眼睛,温和地注视着自己,微笑着……
第四百一十章 纠葛
看着醒转过来的逄越,乔婉竟然激动得忘记了动作,也忘记了言语,只是那么呆愣地看着他,生怕一眨眼睛,他就又变成昏迷的模样了。
“傻丫头,你哭什么呢?”逄越费力地抬起手来,试图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却扯动了伤口,不得不放了回去。
乔婉这才回神,“不要动,你要干什么,我来帮你。”她胡乱地抹了一下眼泪,把声音尽量放轻柔,生怕声音太大,震疼了他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又哭又笑地说,“你总算醒了,你总算醒了……”
“我知道一个傻丫头在等着我,我怎么能不醒呢?”逄越声音有些嘶哑,有些无力,但是能听出满满登登宠溺的味道,他细细地感觉着乔婉被泪水浸湿的脸庞,“你瘦了好多……”
乔婉努力地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满心的酸楚和焦虑都化作泪水流了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逄越知道她是太担心自己才会这样,他很想起身把她拥在怀里,让她尽情地发泄一下,可是他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无法起身,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她。
乔婉终于哭累了,才感觉自己一时间太过忘情,竟然忘了正事,连忙擦干眼泪问道:“小逄,你渴不渴?饿不饿?想吃什么东西,快跟我说,我马上去弄。”
“先给我点水吧。”逄越微笑地说道。
乔婉连忙起身,跑去倒水,又急步地回来,小心地扳起逄越的头,把水杯放到他的嘴边。还不停地叮嘱他:“慢点。慢点……”
“想吃东西吗?”乔婉将逄越小心地放回枕头上躺好,又柔声地问。
逄越笑了一下,闭了闭眼睛,“我有点累,想要睡一会儿。等我睡醒了再吃吧。好不好?”
“你又要睡……”乔婉焦虑地抓着他的手,“不要睡太久啊,我害怕……”
逄越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我知道,我睡一会儿就好,我会说话算话地,你不信就在旁边看着我好了。”
“嗯,我一步也不离开,你放心睡吧。”乔婉点了点头,小心地帮他掖好被角,温柔地注视着他,再三叮嘱。“要快点醒过来啊。”
逄越似乎安心了许多。在乔婉地注视下沉沉地睡去。中间韩伯过来一次,听说逄越醒过来了,高兴得老泪纵横,跑出去跟安以文和黑蛋报喜了。
不多时,卫阿哥和萧然就得知了消息,跑来探视。却发现乔婉仍然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紧紧地握着逄越的手,目不斜视地看着逄越,仿佛别的东西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萧然和卫阿哥看到这场景不忍心进去打扰。便又退了出来。
“唉。乔婉像是入魔了。我来的时候皇阿玛还再三叮嘱,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带乔婉回去。”卫阿哥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形让我怎么带她回去啊?”
萧然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跟皇上如实禀报地。这个时候就算是把她带回宫里去,她也不会安心的。等逄越好起来再说吧!”
“也只有这样了。”卫阿哥点了点头,回头来看了韩伯一眼,“韩伯,就劳烦您好生照顾着她的了,我看这几天她又清瘦了好多。”
韩伯爱莫能助地叹了一口气,“这几天长公主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就刚才少爷醒来了,在我地再三劝说下,喝了半碗粥,唉。”
“反正劳驾您多劝劝她,让她多吃点东西,不然饿坏了皇上可是要怪罪的。”萧然往房里看了一眼,叮嘱韩伯说。
韩伯点了点头,“我会的,卫阿哥和萧大人放心吧。刚才太医也来珍视过了,说少爷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只要按时服药很快就能好了。”
“嗯,那我们就放心了,宫里还有事情,这就走了。劳烦韩伯多费心!”卫阿哥和萧然嘱咐了韩伯几句,便双双告辞离开了。
逄越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已经能从床上坐起来了,气色也好了很多。乔婉心情大宽,能吃能睡,天天跟逄越守在一起。康熙派人来传了几次圣旨,她仍然不肯回宫。
因为这一次的生死之劫,乔婉看清了自己对逄越的感情,逄越也把压抑地许久的爱尽情释放出来了,二人的感情逐日升温,到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地步。
最高兴地莫过于韩伯,他老早就希望逄越和乔婉能走到一起,如今看来要如愿以偿了,高兴得合不拢嘴。每天都乐颠颠地下厨,总做乔婉喜欢吃地东西。
倒是黑蛋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追着韩伯问:“韩伯,乔师傅是不是要变成逄哥的媳妇了?那我到时候该叫逄嫂呢还是叫师傅呢?”
“这个嘛,到时候你去问长公主就知道了。”韩伯一边抡着菜刀砍着一只肥嫩的母鸡,一边笑呵呵地说。
乔婉总是不回宫,可急坏了康熙。他每天催问萧然好几遍,“乔婉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萧然都有些无奈了,只好直接回答说:“皇上,她没说。”
“逄越的病不是都好了嘛,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康熙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人都好了,她还在那儿干什么呢?”
萧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保持沉默了“罢了罢了,朕亲自去逄府接她吧!”康熙终于停了下来,大手一挥,吩咐萧然道,“萧然,你快去给朕备车,朕要亲自去逄府走一趟。”
萧然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人去准备马车了。
逄越喝过鸡汤,又沉沉地睡去了。也不知道是韩伯做的鸡汤的功效还是爱情的功效,他的脸色愈发红润起来。
乔婉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额头,眉毛,鼻子,嘴唇。她有些埋怨自己,自从相识似乎就没有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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