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医生去看过了,沙巴抑郁成疾再加上前几次的打击,他现在身体很虚,因为你在学校,所以沙巴一提上学就排斥,为了你们两个好,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别无选择的点点头,奥帝斯懊恼的扒着头发,他不想把沙巴逼到这种地步的,他从没想过要伤害沙巴,可是为什么一直是他在伤害沙巴?
“沙巴,决定考什么大学了吗?”转眼已经高三快毕业了,熟悉的人都在想自己将来的归属。
“决定了!”沙巴淡淡的笑了笑,转眼也已经两年多了,沙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与人相处而不是只活在奥帝斯的庇护里。
叹口气,他们分开也已经两年了……高一大病一场后回到学校就发现奥帝斯已经办了转学,一走就无影无踪的,没有任何消息。
走了也好,一个人反而平静了,学会了独立学会了一个人生活,也学会了在奥帝斯身边永远学不会的东西!过了这么久,他才明白,其实并不完全是奥帝斯的错。
是他太在意奥帝斯,活在只有他的世界里把自己逼进死角,是他太懦弱,躲在奥帝斯的羽翼下不肯迈出一步却指责奥帝斯把他宠成了个女人,是他太蠢不懂该怎么爱一个人,没人逼他他却自己自以为牺牲的舍弃了自尊、自我,然后对着奥帝斯哭闹。
可惜这些只有离开了奥帝斯他才能明白,明白了也失去了奥帝斯,只能说他们相遇的太早,因为太早,所以错失了这段本该美好的缘份。
突来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沙巴,看了看不确定是谁来的电话,沙巴直接接听,“喂?”
“沙巴!是我!”电话另一头传来奥伦的声音。
“干爹!”沙巴有点意外,没想到会是奥伦。
“都这么久没见了,你这小没良心的,干爹这么疼你你都不关心你干爹干妈一下,你跟臭小子分手了,是不是连我们这两个老人都不要了?”一开口就没完,奥伦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没有,干爹!”让奥伦一顿抢白说得一愣一愣的,沙巴心虚的连怎么辩解都不知道,别的不说,他在奥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奥伦从没说过什么,反而比亲生的还疼他。
“没有?那怎么两年多了都没个电话?”
“我……”沙巴被说得没有反驳的话,“对不起,干爹!”
“唉……”奥伦只能大大的叹口气,“本来这是你跟臭小子两个人的事,我老头子也不想多问,但是看臭小子那付样子实在生气啊!沙巴,都已经两年多了,你还不能原谅他吗?”
心里没来由的沉重,沙巴竟然开不了口,说什么原谅不原谅,谁能说清错对呢?没有错对又哪天的原谅?“干爹,我并没有怪奥帝斯什么,自然更说不上什么原谅,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很难追回来了。”
“臭小子可不是这么想,听说你决定考什么大学了,他按你的志愿报了他的志愿表。”
下意识的咬着唇,他没想到奥帝斯会这样。
“干爹也不想逼你,只是你再好好想想,臭小子也该知道悔改了!”无奈的叹着气,奥伦对这一对儿子只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有空也来看看你干妈吧!她一直想你呢!”
“我知道了,我会过去看你和干妈的!”挂上了电话,沙巴又是一阵失神,他和奥帝斯还会有什么吗?不可能了吧?
走在夜晚的街头,沙巴实在有点晃忽,他承受不起再让奥帝斯接近的后果,但是,这种心痛又代表什么?
下意识的又想起小时候,奥帝斯牵着他的手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那时候他们那么单纯,从不知道什么是不幸,单纯的只想牵着奥帝斯的手走过一生。
转头看到身边一间写着“雨璃”的酒吧,沙巴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
不在意身边一双双透露着不同信息的眼,沙巴独自坐到了吧台的解落,要了一杯淡酒后便不再出声,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进过酒吧了,从那次后,想想也已经两年多了,那件事改变了很多,如果没有那件事……
摇摇头,沙巴让自己别去想这种没意义的猜想。
“一个人吗?”一个陌生男人拿着酒杯到了他身边。
“我等人!”对这种搭讪毫无兴趣,沙巴只想一人静静。
“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男人契而不舍的追问。
知道男人不会自己离开,沙巴厌烦的一口喝完酒转身就走。
感到男人还是不放弃的跟了上来,沙巴一个转身便混入了人群里,然后从酒吧的后门溜了出来,到处都有这么无聊的男人。
“小美人,很眼熟吗!”刚松了口气又让一个声音吓一跳。
沙巴一抬眼就看见眼前站了个男人,可是背光站着看不清长什么样子,沙巴也不想知道,所以转身想绕过他。
“别走啊!”男人一把拉住了沙巴轻薄的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放手!”自从两年多前他就很讨厌跟人过份亲近,更遑论跟个陌生男人抱在一起。
“啊!想起来了,”男人突然恍然大悟的说,“你是几年前差点被人干的那个家伙!”
心里一颤,沙巴不确定的抬头,他说的是那次吗?为什么他知道?他是谁?
“忘了吗?真是没良心的家伙,亏我还救了你!”男人怪笑的抱紧他。
“放开我!”不管他是谁,他不想让人碰他,沙巴开始用力挣扎。
“老实点!”男人用力一推把沙巴压到墙上,“既然你今天又落回我手上就是天意,看你一个人来酒吧,也很寂寞吧!”淫笑着舔舔沙巴的粉颊,男人显然不分地方就想办事。
“放手!”沙巴厌恶的想推开他,两年前不堪的回忆又涌回脑中,可是这次他不会再等谁来救他,不会再指望别人了。
男人不耐的一把撕开他的衣服,熟练的手法显然强暴别人已经驾轻就熟了。
“放手,来人啊!救……”沙巴一边用力反抗着一边张口就大叫,却让男人力量十足的一巴掌打到头晕目眩出不了声,不知不觉眼泪还是懦弱的流了出来。
男人淫秽的舔吻着沙巴的唇,太大的力量悬殊让沙巴的反抗变得毫无意义。
就在沙巴绝望时,男人却像断了线的几筝般被扔了出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哀叫。
沙巴摇着还有点晕的头,过了会儿才意思到有人救了他,细看后却僵在那。
来不急细想沙巴急忙从身后抱住奥帝斯,“够了,奥帝斯!你会打死他的!”照他这样不留情的打法真的会出人命的!
一被沙巴抱住奥帝斯便停下了动作,挺立的身形没有回过身,却一阵阵的发着抖,就连抱住他的沙巴都觉得奥帝斯诡异。
“奥帝斯,先离开这好吗?”实在很怕奥帝斯一冲动又上去补上两脚,沙巴只能半拖半拉的让他先离开这。
一起上了奥帝斯的车,奥帝斯没有说话,想点上支烟,手却抖得怎么也点不上火。
不知道奥帝斯怎么了,沙巴有点担心的替他点上烟,奥帝斯不是不抽烟的吗?
“谢谢!”气息不稳的说了两个字,奥帝斯没有再开口,在车灯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细微的发着抖,甚至没办法开车的一直停留在原地。
“你怎么了?”看奥帝斯的样子实在不太对,沙巴忍不住开口问。
奥帝斯转头看着沙巴,只能猛抽着烟平稳情绪,抽完烟,奥帝斯扼了烟蒂,语带垦求的问沙巴,“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沙巴一愣,不明白奥帝斯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但还是依意靠了过去。
接收到沙巴无声的允许,奥帝斯紧紧抱住了沙巴,依然存留的细小颤抖一一传到了沙巴身上。
过了很久,依然无法平息奥帝斯的异样,沙巴不明白他为什么发抖,寒冷?害怕?气愤?兴奋?
“我……只要一想到如果今晚我没出来,或晚一步早一步,或去了别的地方……就没办法不害怕,差一点……差一点……”
怕到不停的发抖?沙巴抱着像无助的宠物一样的奥帝斯,安抚的开口,“我没事,没事!”
“沙巴……你还要惩罚我多久?”痛苦的低喃着,奥帝斯死也不放手般抱紧了沙巴。
一个人要多害怕才会怕到不断发抖?沙巴突然有点心疼奥帝斯受到的惊吓,“我没有惩罚你什么,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那就回来我身边!”渴望的看着沙巴,奥帝斯紧张的连呼吸都遗忘了。
但,他还是失望了,沙巴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一个人过得很好!”
“你还要折磨我多久?”泣血般的控诉着沙巴的残忍,奥帝斯混身透着一种几首崩溃的气息。
沙巴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如愿的挣脱出了奥帝斯的怀抱,感伤的低语着,“我没想过折磨你,只是错过了,要回头谈何容易!”
“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没有你所想的那么难!”
“没用的!”回避着奥帝斯专注的眼神,沙巴丝毫不松口,“你也不要再费心,以你的成绩,什么样的大学考不进?何必考这种三流大学?这样分开有什么不好吗?”
“当然不好!”奥帝斯立刻反驳,“你知道分开这两年我有多痛苦?如果不是为了给你时间,我不会离开你这么久,不管如何,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
“奥帝斯!”沙巴高声叫着,他究竟还要执迷多久?“我们已经分手了!已经分手两年多了!我们完了,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
奥帝斯看着沙巴,眼神哀凄渐渐变得深幽,“你真的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奥帝斯认真的眼神让沙巴害怕,但是沙巴依然肯定的点头。
“很好!”咬牙切齿的说完,奥帝斯发动了车,“既然留不下你的心,留你的人也是一样的!总之,这辈子你是我的!”
“奥帝斯!”沙巴惊讶的瞪大了眼,他没想到一直理智到让人觉得冷血的奥帝斯竟然也有抓狂的时候,“你要带我去哪?停车!”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超速开回自己的别墅,奥帝斯连车都没停稳就下车抓着沙巴的手拖进卧室。
“你想干什么?奥帝斯你疯了?”突然有点意识到奥帝斯想干什么,沙巴真的吓坏了。
一把把沙巴扔上床,奥帝斯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压到了他身上。
“放手!奥帝斯你太过份了!”沙巴用力挣扎却动不了分毫,只能大叫。
奥帝斯却用一个猛烈的吻堵住所有的言语,强烈的气息让两个人都几近止息,喘息着抬起头,奥帝斯的神情无比认真,“是你逼我的!”
“奥帝斯,你疯了!”沙巴愤怒的瞪着奥帝斯,“你敢这么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奥帝斯只是不知可否的一笑了之,三两下就用领带把沙巴的手绑在了床头。
依然恋恋不舍的看着沙巴诱人的脸,奥帝斯起身出了房间,再进来时手中多了一把水果刀。
讶然的看着那把刀,沙巴第一个念头就是奥帝斯想杀他。
“你不原谅我也无所谓!”奥帝斯不在意的笑笑,“你真的以为我会强暴你?”无奈的苦笑,奥帝斯的痛心清楚的写在脸上。
“你拿刀干什么?”不为什么,那把刀就是让沙巴害怕。
“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不用更多的解释,奥帝斯伸出手,银白色的利刃划过,眼前就是一片鲜血的红色。
血……沙巴睁大了眼看着不断下流的血,突然猛得醒悟那是奥帝斯的血!“奥帝斯,你疯了?那是大动脉,快止血!”
“回来我身边?”奥帝斯只当没听见的扔了刀,看着沙巴。
“你这样根本不解决问题,你快止血,我们坐下好好谈?”见奥帝斯依然无动于衷的样子,沙巴用力挣动着双手,可是奥帝斯绑得太紧,根本动不了。
“沙巴……”大量流失的血让奥帝斯觉得有点冷,头晕眼花的伏在了沙巴身边,“我不是个懦弱的男人,只是没办法习惯没有你的日子……”
“奥帝斯……”焦急的看着越来越迷茫的奥帝斯,沙巴不顾一切的想挣开绑住他的领带,“我求求你,奥帝斯,放开我,我不离开你,我一辈子是你的,放开我……”
“我……不放……永远……不放……”喃呢般的低语着,奥帝斯微知着,带着幸福的闭上了眼。
“奥帝斯!”愤恨的叫着,沙巴却哭了,他无法想像奥帝斯如果死了会怎么样,那深沉的痛苦让沙巴疯了般扯着手,哪怕扯断手腕,如果救不了奥帝斯,他会后悔一辈子!
“唔……”头好晕,就连呼吸都觉得无力,奥帝斯难受的睁开眼,就看见一片雪白。
他怎么会在这?头晕的要死,缓缓转过头,却看见沙巴带着泪痕趴在床边睡着了,奥伦靠墙站着不发一语,任谁都看得出在生气。
真想伸手摸摸沙巴,可是动不了,只能死死的盯着。
“你眼里只有沙巴吗?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那样对他!”一开口奥伦就带着不容乎视的责问。
“对不起,爸!”沙哑着声音道歉,奥帝斯知道自己亏欠父母的太多。
“沙巴为了挣脱绳子救你,手腕严重磨伤,从小你做事都有分寸不用我跟你妈担心,没想到你这次做事这么出轨!”
歉意的半垂下眼,看见沙巴裹着层层绷带的手,却赫然发现那只戒指又回到了沙巴手上。
“沙巴说他怕了,只要你好好活着,他一辈子守着你!”奥伦无耐的叹口气,“最后一次机会,我不希望再看见谁躺在医院里,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沙巴……我知道我错了,相同的错不会有第二次,我会好好珍惜你,一生一世……
“……奥帝斯……”睡梦中,沙巴回应般的低声喃呢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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