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祸水(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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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颜祸水(寄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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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穷紧张。

    哪天她吐血而亡,不用急著追查凶手,肯定是身边爱说谎的小混球,他最大的本事是令人爆血管,死于内伤。

    “对咩,你也认同这是极严重的伤势,你想要不要挂急诊?我们用特权,住头等病房,医生要帅,护士漂亮,水蓝色的病床和垂挂式纱帐……”

    她终于忍不住赏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哎哟喂,你连伤患都下毒手,好狠的心呐!女人如蛇蝎,我今天深刻体会到了,原来我的命运是这么乖桀,摆脱不了被女人蹂躏、折磨的命运。”他边哭边拭泪,好不凄楚。

    江垂雪叹了一口气,败给他的无赖。“那是浇花的水,有细菌,小心流进眼睛里。”

    “嗄?!”正在沾水的食指一僵,唐晨阳抬起揉红的眼。“我姊夫是医生,看病打对折。”

    “眼科?”

    “不……心脏科。”目前在当校医。

    她无力地扶著额一笑,“你继续哭吧!我也想哭了。”

    遇到他,简直是佛祖给她的考验,她发现自己的耐性越来越好了。

    “待会再一起哭,先吃饭。”他夹了一颗炸丸子,放在她嘴边。

    不是他在自夸,要论起料理的功夫,五星级饭店的大厨都没得比,只有蓝带三星才能稍稍和他一较长短,鸡鸭鱼肉、蔬果花卉一经他手,一道道皆是美味佳肴。

    原由无他,谁叫他家的女性成员一个比一个挑嘴,虽然她们做菜的功力也不差,堪登大雅之堂,可懒性也是一个比一个坚强,常常把厨房的工作丢给他就跑了,还指定菜色、火候、口味。

    真的,他也不想自诩大师,可超凡的厨艺就是这么磨练出来,各国料理都稍有涉猎,月亮虾饼做得连泰国人都竖起大拇指说赞。

    唐晨阳从不否认他是个小人,不过是非常光明正大的那种,他故意拨动煎得半熟的黄金蛋,让香味和滑嫩的蛋黄同时流了出来,诱人胃口大开。

    没几人禁得起诱惑,当香酥弹牙的炸丸子碰到雪白贝齿,它很快地消失在泛著玫瑰光泽的唇瓣之中,香滑的肉汁在口腔内散发开来,连佛祖也忍不住开荤。

    很想说不饿的江垂雪没志气地捧起饭盆,不需要人喂的一口接一口,再喝了口味噌鱼汤,饥饿感一下子就被激发出来,她发现自己真的饿翻了。

    “吃相真难看。”黑玉般明璨的笑眸漾著一丝柔意,唐晨阳抽出一张面纸轻拭她嘴边的汤汁。

    她横睨一眼,“要你管。”

    “我才不想管你,我比较喜欢被管。”天生奴才命,改也改不了。

    “你有被虐待狂?”看著那张俊逸的脸,雪嫩的桃腮不自觉泛红。

    美丽的男孩。她在心里想著。

    “不,我是不幸家庭长大的孩子,我渴望温暖。”说著说著,他竟眼泛泪光。

    吃到一半的她脸皮抽动了一下。“小阳,你在干什么?”

    筷子可以当凶器吧!他的脑袋瓜子近在眼前。

    “我缺乏母爱。”他大言不惭的说道,蹭呀蹭地像回到最初的家——子宫。

    “我不是你妈。”她脸红到不行,整张脸在发烫。

    “我妈在天堂。”享福。

    她能狠心地推开一个没妈的孩子吗?

    答案是不行。

    但是这家伙似乎有点得意忘形,把人家的好脾气当随便,以胸当枕枕得安稳,面带微笑地享受双峰包围的美景,双目微闭的作起春梦。

    “小阳。”

    “嗯?”

    “被纸镇砸到额头会不会痛?”

    “当然会。”真好闻,清清淡淡的体香。

    “要不要试试看?”

    “又不是傻瓜,谁会……”他忽觉不对,猛地睁开眼,就见菱状水晶纸镇迎面而来,他连忙滚开。“哇!你玩真的呀!我这条小命可是很值钱的。”

    差点死于非命,阿弥陀佛。

    江垂雪脸色冷凝的一睨,“我还没有原谅你先前骗我的事,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你的心眼这么小,还在记恨。”果然是女人,心胸狭窄。

    “唐、晨、阳——”他让人想使用暴力。

    他边笑边跳地做个滑步动作。“不能怪我,我从没说过我是女人,我只是有爱穿女装的怪癖,是你的双眼欺骗了你。”

    “你……”她说不出反驳的话语,他实在太美了,任谁也会误解。

    “小雪宝贝,有错就要承认,别硬ㄍㄧㄥ著,像我没错都认错了,你要好好向我学习。”他趁机从后抱住她,由颊边偷得一吻。

    “要叫姊姊,我比你大五岁,还有不许乱抱我、偷亲我,你的坏毛病要改。”她想挣脱,却意外发现他臂力惊人,相当结实。

    唐晨阳奸笑地吻住她的唇,然后撂下一句让她心湖为之荡漾的无赖话——

    “我不介意来一段姊弟恋。”

    

 第六章

    “我怕黑。”

    “不行。”

    “我有密室幽闭症。”

    “还是不行。”

    “怪兽会吃人。”

    “你比怪兽可怕。”

    “……我会认床。”

    “认床……”

    她像床吗?

    江垂雪看著头发比她还长的男孩,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由心底漫散开来,对他泥鳅般的滑溜个性完全束手无策,反而被吃得死死的。

    从得知唐晨阳的性别后,她真的很认真地拒绝同房要求,并拿出铁腕作风连赶了三次,他才垂头丧气的道了句晚安,他那一副宛若失了生机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很残忍。

    可是没想到他根本是打死不退的蟑螂,嘴里怨她没良心,见死不救,但心里另有盘算,不死心地想偷上她的床。

    她上锁了,千真万确,怕有人“走”错房,她特地检查再检查,确定无法由外头打开门后,她才安心地上了床,进入梦乡。

    孰知半夜醒来感到一阵酥麻感,迷迷糊糊尚未清醒,不算轻的重量压向她,在她察觉发生了什么事时,快手快脚的他已剥光她全身衣物,挑逗得她意乱情迷,压根说不出拒绝。

    她从没想过会和比自己还小的男孩发生关系,当时她只感到脑中一片空白,一阵阵热浪由下半身往上袭来,她有种晕眩的快感,在他奋力的冲刺下达到幸福顶端。

    就算这样的发展不算两情相悦,她也称得上是半推半就,他有一种能魅惑人心的吸引力,一旦被黏著了,就无法也不想离开。

    男孩子的体力都这么好吗?休息不到十分钟又想要了,她毫无拒绝的余地,每回一开口说了句,“不……”他立即热情地封住她的口,以行动证明她口中的不其实是口是心非,她的身体十分热切地迎接。

    姊弟恋,她能接受吗?

    能吗?

    五岁的差距是一条深沟,隔开了两人的距离,世俗的眼光是一把利刃,没有足够的勇气是无法面对。

    何况他还那么年轻,心性不定,一时兴起的好玩当不得真,也许他只是寻求刺激,把年长的女性当成一种挑战,久了便觉无趣,回到他原来的世界。

    想到此,江垂雪心头揪地一痛,她必须用力按住胸口,大口呼吸才觉得好一些。

    其实她比谁都怕受到伤害,和庄禹瀚那一段感情她整整痛了一年才慢慢淡忘,她对爱情很执著,也很小心翼翼,一旦爱上就是一生一世,除非对方背叛了爱。

    庄禹瀚令她失望了,把她伤得害怕爱情,不再相信永恒的承诺,情字这条路她变得胆小,却步,不想再去尝试心痛的滋味。

    “晨阳,把你的手拿开。”精力未免太旺盛了,他不觉得累吗?

    “吾爱,别对我太残忍,我憋了十九年了,你要原谅在室男的饥饿。”他总要先喂饱体内的兽,它饿了很久很久。

    若非他的手不安分地往她大腿根部探索,她几乎要因他语气中的不满而笑出声。“天亮了,我该上班了。”

    “什么!天怎么就亮了。”他才眯一下而已,时间就如火箭飞梭而过。“不算、不算,我没听见鸡啼,窗帘拉上就是晚上,我们继续处男的终结之旅。”

    唐晨阳孩子气的耍赖著,抱著光滑又细致的凝脂胴体又啃又咬,好像他没吃饱,非要将她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才甘心。

    “城市里没有鸡。”若要听到鸡鸣,他们—辈子也离不开身下的大床。

    “我家有三只不分早晚乱啼的大公鸡,还有十五只一天到晚忙下蛋的老母鸡。”所以他们家的鸡蛋最新鲜。

    “这里不是你家。”望著天花板,她轻声说道。

    他恍若没神经的一回,“喔!明天去买两只回来,我们天天都有蛋吃。”

    “为什么是明天?”她问。

    “因为今天放假。”他咧嘴一笑,扑上去吻住轻启的樱唇。

    今天没有放假。身体最诚实的江垂雪被他狠狠要过一回后,仍是拉著他起来做了一番梳洗,换上套装,用遮瑕膏遮住粉颈藏不住的激情痕迹。

    她有一些羞愧,竟毫无顾忌地和个该叫她姊姊的男孩子纵欲整夜,一宵未睡地任他为所欲为,失去平日的自制。

    “哎呀!瞧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后悔没第一天见面就吃了我,你深感亏待了自己对不对?”嗳!做人不能太骄傲,要谦虚点才不会招人妒。

    一听他不正经的轻浮语气,没好气的江垂雪斜眸一睨,“你有没有认真的时候,老是嘻皮笑脸,油腔滑调。”

    “当然有喽!我在抱著你时最认真,昨晚很满意吧?我非常佩服我自己,第一次开工就成绩斐然,没让你太失望。”呵呵呵!请叫他第一名。

    “唐、晨、阳——”她横起眉一怒,透红的耳根泄露羞涩的不自在。

    唐晨阳依然我行我素地将手往她肩上一搭。“不过呢,人要及时行乐,千万不要太压抑,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何不快快乐乐的活著享乐,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三、五十年后成了老公公、老婆婆,夕阳斜照佝偻的背影……”

    哇!说得好灰涩呀!充满老禅师开释的大道理,原来他也有成为哲学家的资质。

    “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做人可以这么简单吗?她反覆地思索这句话。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著,用不著你我担心,会先被压死的是手长脚长的欧洲人。”哈哈!自以为优越的白种人,死也要抢先。

    她当下黑线三条,呐呐说道:“乐观不是坏事。”

    真羡慕他凡事不用发愁,只要开心的过日子就好,父母双亡没有造成他太大的伤害,照样阳光普照,毫无阴影。

    他究竟是神经太粗,还是真的天性开朗,似乎没见他为什么事而皱起眉,整天嘻嘻哈哈地,让人多少感染了他的年轻朝气。

    “快乐、烦恼皆是自找的,你呀!别想得太多,把责任尽往肩上压,人要懂得分担风险,你不想三十不到就过劳死吧?”吓!光想就觉得可怕。

    “你要改行拉保险?”听起来像某寿险公司的广告词。

    唐晨阳露出一口白牙朝她直笑。“以后有我帮著你,你大可安枕无忧啦!像我这种天才不轻易出手,你是三生有幸能遇见百年难得的奇才,不是我自夸,垃圾变黄金仅是小小才华……”

    他说得好不骄傲,滔滔不绝地吹捧自己的丰功伟业,不时佐以夸张的动作和表情,生怕人家不晓得他有多厉害、多么文武全才,武功盖世。

    不过,拉拉杂杂吐了一堆废话,还真没人能了他话中含意,而且是越听越糊涂,完全抓不到重点,好像他只是说给自己高兴的。

    “等等,小阳,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满头雾水。

    闻言,他露出大受打击的痛心神情。“喔!吾爱,你怎么可以不了解我在说什么,我一片真心全为了你,你却只想利用我力与美兼具的肉体泄欲。”

    美男子的悲哀,为什么他的命运总是这么坎坷,看不到七彩闪烁的流虹。

    “少耍宝了,你再不说清楚,我就丢下你不管。”她威胁著。

    相处久了,江垂雪慢慢摸索出他的罩门在哪里,他爱笑爱闹,却也不是不讲道理,有时候会表现出成熟的一面,语出惊人。

    当然,幼稚的时候居多,而且老叫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像停不下来的过动儿,又似刚从山里放出的野猴,无时无刻不在挑战她耐性的底限,让她濒临抓狂边缘。

    唐晨阳也不再啰唆,当机立断地扬起痞子般笑脸,“恭喜你了,江执行长,从今天起你多了一个为你分忧解劳的贴身助理。”

    “贴……贴身助理?”谁呀?

    看他挤眉又弄眼,还特地在颈上系了条红花领带,她顿时有乌云罩顶的感觉,不自觉地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任劳任怨、耐打耐操,还能充当办公室男优,你要是在工作时觉得压力过大,我随时脱光衣服为你效劳。”他一眨眼,故意做出娇羞无比的神情。

    多好呀!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绑在一起,想来个爱的拥抱都十分方便,他一直想试试办公桌的硬度,是否能承受两人激烈撞击的力道。

    刚开荤的男孩子对那种事特别感兴趣,欲罢不能,一想到肉体交缠的旖旎画面,下半身的亢奋程度有如投在广岛的原子弹,轰地爆发。

    唐晨阳已经开始幻想美好的前景,眼泛异样神采,明亮地闪著熠熠光辉。

    她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你缺钱?”

    怔了一下,他笑得古怪。“不,我不缺钱。”

    “要是有需要尽管开口,你还是学生,身边不可能带太多钱:;咦,你做什么?”她边说边从皮包内取出小钱包,准备给他零用金。

    后知后觉的江垂雪这时才想起一直没给他家用,他们这些日子吃的、用的全是他自掏腰包,她居然一毛钱也没付。

    真是太糊涂了,她怎么可以用一个孩子的钱,她实在不该犯这种错,难怪他要“打工”赚取生活费。

    “听好了,我有钱,你不用担心会吃垮我,我还养得起你。”他将她的钱包塞回缀著串珠的秋香色皮包,扣上银白色花造型扣环。

    “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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