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天气越发寒冷了,凛冽的北风,吹得人脸生痛。我拉拢了黑色羽绒大衣,再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迎着寒风,朝山下走去。
山下路边上,有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看那车身,以及车头的标志,是最新款的BMW,车旁立有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衣服,外罩黑色皮衣,被寒风吹得猎猎风响。
他是个恶魔。
我紧了紧衣服,双眼平视前方。。。我面无表情地走着。
我从他身旁掠过时,他一把捉住了我,箍制在手腕上的力道,让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已被他塞进了车厢,他碰地一声,紧锁了车门,然后,他发动了车子,车子呼哮着驶向马路。
车子驶了一段路,他倏地踩刹车,我的头猝不及防地撞上前方的玻璃窗上,我双手紧抚着额。
一只大掌罩在我额上,轻轻地替我揉着撞痛的额头,我感觉到他的整个手掌上都有厚厚的茧。
这个男人,直觉再一次告诉我,他并不是养尊处优的集团总裁那么简单。
我动也不动,任他轻揉着,等头上那股晕眩渐渐消逝后,我才抬起泪汪汪的眼,冷冷地望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阴蛰地盯着我,他索性先下了车,绕道我这边,打开车门,一把拉过我,把我拽出了车子,我踉跄地跟在他身后,一股凛冽的寒风倏地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瑟缩着身子,拉紧了身上的大衣。
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在江堤上,高高的河堤,宽阔的人行道,还有五花八门美轮美奂的园景,这里,以前只是X市的偏僻一隅。可如今,政府为了招商引资,舍下血本,把围着X市外围的江堤全都筑起来了。改变了这个城市的格局。
江堤上每隔几步,就有一棵柳树,长长的柳叶,在寒风中飘荡。
四下并无人烟,没有人会笨得在如此的天气里出来风花雪月。
在一棵高大的风景树下,我背靠着树,冷冷地望着他。
冬季的水位早已下降了许多,此刻的江水只是流淌着缓缓的水流,慢慢地淌向远方。
天空雾蒙蒙的,江面上偶尔吹来的河风,吹得脸上如刀割般。
他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拽着我,双手几乎捏碎,我恨恨地瞪着他,还在考虑,要不要送他点唾沬。
这个恶魔,如果不是他,我会活得悠然自在,或许,我早就离开了X市,过着我想要的生活,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在财经报上看到楚氏易主或是破产的消息。
可他的到来,却让我止步不前,把我困在两难的境地里无法自拨。
是他,残酷地把我逼上了悬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他面前,我这才发现,我是多么的渺小,就像一只任人踩踏的蚂蚁,可怜又可笑。
他脸上一片阴霾,眼里狂风骤雨般的怒潮向我涌来,下一刻,他的唇已朝我压来。
他的唇带着冰冷,在我的唇上狂暴地辗转着。没有怜惜,只有惩罚。
我使劲地挣扎着,他仿佛刻意要惩罚我似的,毫不留情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我吃痛,一股血腥味顿时蔓延开来。
我挣扎的更厉害了,手脚并用,使命踢打他,捶着他,倏地,我的胸部传来一股疼痛,我骇然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来到我胸前,正放肆地玩弄着我的胸脯。
我又羞又忿,狠狠地踢向他,但他早有防备似的,伸手一把捉住我的腿,向上一带,我站立不稳,身子朝他倒去。
被他抓住的腿一个用力,我的身子朝他扑去,他顺势把我的腿缠上他的腰,这个羞人的姿势…我可以感觉我的下体,抵上他和胯门。
“你,放开我。“我羞忿交加,身子被他抵在树上,一条腿又被他如此羞人地缠在他的腰间,他一张大掌,还在我的胸前刻意玩弄着,另一只大掌固定着我的腿。
我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他朝我邪恶一笑,胯下刻意朝我双腿间一挺。
“你放开我“,我感觉脸上开始火辣辣的冒烟。双手死命地捶打他,他随手一抓,我的双手已被他高举过头顶,被固定在树上。
他双眸幽暗,声音沙哑:“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死撑到什么时候?“
他的唇又朝我压来,这回不再粗暴,而是辗转中,带着羞死人的缠绵,我手腿都被他固定了,只剩下另条腿支撑着全身的重量,我羞愤欲死,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下去。
他吃痛,放开了我,他扭曲着俊脸,唇边丝丝血迹,配上眸子里的狂怒,他就像一个恶劣的吸血鬼。恶混极了。
他邪邪一笑,伸出舌头添了添唇边的血迹,倏地,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使劲…
“不要!”我赶紧抓着他的手,惊恐万状。
他看了我一眼,不顾我的反抗,一把撕开我的厚实的羽绒衣,里边露出雪白色毛衣,他扯了扯,感觉扯不掉,他邪恶的大掌却从下边伸进我的身体里,他冰冷的大掌让温暖的肌肤起了阵阵鸡皮,他的手恶意地拨弄着我的胸脯。
他的双腿压制着我的双腿,我羞人的私处,可以感觉他那里坚硬如铁。
我差点腿软,如此羞人的姿势,让我倏地想起了那晚梦中的疯狂。
他楼过我酸软的身子,“自从那晚品尝了你甜美的身子后,我就一直对你的身子念念不忘。”
我倏地一惊,睁在眸子,他,他记得那晚的事?
他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那晚在我身下的人是你?还是,你又在自欺欺人地以为没有人会知道?”
“你,你”我脑海一片混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轻轻地抚着我凌乱的头发,粗重的鼻息喷在我脸上,就像那晚一样,他浑身火热,带着浓重的喘息,与我在床上疯狂至极的彻夜销魂。
他声音冰冷,“你当真以为我会任楚恨忧摆布?呵,她对你我下春药,然后,偷偷把你给弄到她的床上,让我们彻夜狂欢,床单上留下你处女的血液,就能掩饰她不是处女的身份?可恨的女人,阴险又恶毒。”
我张口结舌,他,他全知道了,他也知道是楚恨忧干的好事?
他低头,在我耳边暧昧地道:“好想再与你来一次”
他着厚茧的指腹,在我的胸脯上画着圈圈,引起我全身的颤栗。眸子晦暗,他的俊脸充满了情欲的红潮,他的手渐渐来到我的腰间,摸上牛仔裤的钮扣。
我再也忍不住,“不要,求你,求你”
他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依然不顾我微弱的力量,解开了钮扣,我想挣扎,却全身没有力气,不知是羞恼,还是愤怒…我惊恐地发现,我的内心,居然隐隐有着渴望。
我的身体,居然主动地迎合着他…
全身一震,我惊恐欲绝地瞪着他,他朝我邪邪一笑,“你也想要,是吗?”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推开了他,带着恐惧和不知名的火热,我跑开了,但酸软的双腿却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我重重跌倒在地上。
一双大掌把我扯了起来,我尖叫:“放开我,不要碰我!”
他搂住了我,握住了我的肩膀,声音愤怒:“楚无心,你到底还要撑到什么时候?”
38章逼婚
我无语,全身的力气,在使劲的挣扎中,渐渐消失,最后,我被他死死地地搂在怀里,任他在我的唇上蹂躏着。
他离开我的唇半公分距离,“我们的婚礼,下个月举行。”
我闭上了眼,任泪水流了满面。
在这一场豪赌中,我输了。
我输掉了最后的尊严。
眼前这个魔鬼般的男人,他一直都在狩猎,看着猎物的挣扎,猎物安然躲过他的魔爪后的沾沾自喜,却不知,这是他为了猎物更多更大的收获。
我在他的面前的种种作为,在他眼里,却是毫无意义的最后的挣扎——他很喜欢看我的挣扎,作最后徒劳的反抗。
多么可怕的男人。
我做杨贵妃的潜身,抱楚恨优的大名,他一直是知道的。或许,他早就知道我了。
可我还自以为是地以为我骗过了他。
在楚恨优的床上,他也早就明了躺在他身下的人是我,所以,他将计就计——
在他与楚恨优的订婚典礼上,他,逼出了我的真面目。他是故意的,他一直都像在看戏一般看着我。
我自以为是的毛病,害惨了我。
我明明知道他的眼神有异,明明在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我真是笨到家了。
龙应扬,他对小乔的强硬,对我的步步进逼,对楚家的暗示,对外婆的怀柔,扯聂如风的后腿,让他无遐他顾——然后,他一步步地对我蚕食鲸吞。
他狩猎,是为了看我的挣扎和痛苦。
他享受着我如困兽般的无能为力。
我抬头看着他,他神情看不出思绪,目光里闪烁着难解而锐利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他的声音,在寒风吹拂下,变得支离破碎,“无心——或许,嫁给我——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我轻忽地笑了,声音在寒风中,变得格外空洞且凄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要与我过不去?”
我现下这副模样,连楚恨优十分之一都赶不到,我没有楚恨优风情万种的妩媚,也没有他高超的经商手腕,虽说楚恨优与我不对盘,但身为有作为的男人,就要当取楚恨优这样的女人不是吗?
他抚着我的脸,声音低哑:“你就是你,对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
我推开他,仰头看着他,呵呵低笑,“独一无二是吗?我看未必吧?你只是放不下面子,聂如风挖空了心思想要我,而你与他一直是死对头,他想要的女人,你就不惜一切代价去抢对吗?”
他脸色铁青,似要发怒。
我阻止他张嘴,“别不承认了,聂如风来X市投资,你也跟着来了。他与楚恨优交往,你就立即去搞破坏。而现在——”
我看着他,他脸色越发铁青,我更加开心,“被我说中了吧?你只不过是想与他比个高低而已。聂如风,他也想染指我,所以,你就想不惜一切地得到我。婚姻是神圣的,龙先生,请你三思啊。”
他齐极反笑:“对 你来说,婚姻是神圣的,那么,我何必为了与他斗气,而出卖我神圣的婚姻呢?”
我正待张嘴,他又道:“对你来说,婚姻是神圣的,可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无心,你不要把我想得太难堪了。”
“你很高尚吗?你高尚会把我逼到这副境地,龙应扬,你现在才来假哭,是不是太晚了?”我尖锐地斥责。
他面无表情,眸子里隐隐跳动着火焰,好半响,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很好,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个令人不耻的人,那么,我再多做一桩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腕,朝他怀里一带,我被扑倒在他怀里,下巴一痛,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握着我的下巴,逼使我对上他阴蛰的眸子。
“楚无心,你可以不必嫁给我,反正楚氏的死活也不关我的事。再怎么说,楚家是因你暗中弄得倒闭的,我出面拯救楚氏,逼你嫁与我,简直就是窝囊。”
我猛地倒抽口气,他,他居然说出了我心底鲜为人知的秘密。
楚氏,真的会因为我,而有一大堆人面临失业吗?
。。。
我不知我是怎么回到小乔的住处的,我只知道,我头重脚轻地在裁在沙发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楞楞地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我坐在沙发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龙应扬,他简直是个魔鬼。
他一语道中我心中的软肋,他指责我为一己之私,置几千名员工生死不顾。
“据我所知,一家三口都在楚氏上班的人,就有好多个呢。”他语气漫不经心的。
我蹙眉,一家三口都在同一间企业上班,这是很正常的。
“我还知道,楚氏一些中层管理人员,他们一个人的薪水就得养一大家子。”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他看着我,笑了笑,“我还知道现在X市工作不好找,我也调查过了,楚氏有百分之四十的人,都还做着房奴。”
我不耐烦了,“你说这些,有何目的?”
他与聂如风一样,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就是想引我入套。
我也懒得与他兜圈子了,希望他明说。
他望着我,神情一派轻松,他耸耸肩,“也没什么,我在为这些可怜的员工掬一把同情的泪水。楚氏只要一跨,上万员工的生计,全都泡汤了。”
我愣住,脑海一片空白。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却又迷离,“那些一家三口都在楚氏上班的人就惨了,全家都要挨饿。年纪大些的还好,再熬个几年就可以退休了,可年纪轻的,就惨了,现在的工作不好找啊。那些还在供房子的,也惨拉,不但工作没了,房子不能按时还货,也得被银行收回。。。。。。”
我恨恨地把手中的纸杯捏地变形,再恨恨地投进了垃圾桶。
该死的龙应扬,他就是厉害,懂得搓我的软肋。
楚氏倒了,楚家也跟着垮台了,我心里得意。可,那一万多名员工的生计,仿佛一道大山,沉重地压在我身上,
他看准了我的心软,也捏准了我的弱点,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沉重的叹一口气,这一仗,我最终还是输了。。。。。输得彻底。
楚氏目前的情况,已是病若膏茫,想拯救也不可能了。除非重新注入大笔资金。
但偌大的烂摊子,需要多少资金才能填满这个无底洞?
。。。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
小乔每天上班,下班,然后一回到家,有扎进一堆图纸里,直至深夜。
楚氏依然苟延喘喘,听说父亲一直都在医院,而楚恨优,依然呆在公司。
听说她四处奔波求货,但却没人理她。但她依然顽强不息地支撑着楚氏。
楚恨优虽然可恶,但她顽强永不言败的精神,倒真令我佩服的。
偶尔从小乔嘴中听闻到一些风言,一些当官的都在夸楚恨优身材好,风情万种之类的话。
我置之一笑,不可置否。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啊。
楚恨优,有枭雄的资格。。。。。。与资本。
龙应扬这些天没来找我,聂如风也仿佛消失了般。不过,听小道消息说,聂氏这阵子在海外的投资出现了风婆,令股票大跌,大小股东们焦头兰额的,他也奔回了新加坡坐镇指挥。听说被家族中的长辈缠上了,好像替他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他安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保镖,也被龙应扬清理掉了。一如当初,龙应扬回国处理应急事件,他安在我身边的保镖也被聂如风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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