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的,使我无法用脑子分析自己好像感受到的,因为先是怱儿烈着地的声音,也伴着他的一声闷哼,随后我落地了,不过是落在怱儿烈的身上。我未感到身上有很大的疼痛,只觉得好像一股热泉喷向我的后脖颈处,同时还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
我挣扎着起来,“怱儿烈!”只见怱儿烈面色苍白地躺在一大滩血泊之中,嘴角还在流着血,“不!你不可以有事!你怎么那么傻,干么要救我呀!你醒醒,你不可以有事,你不可以抛下我呀!”我伤心地大哭着,颤抖的双手拍打着怱儿烈的脸,我要拍醒他,不能就这样让他睡过去。
我哭泣的声音引来了人,我听到人们争相救助的声音,抬头向上望去,我发现已经开始有人顺着绳子往下爬了,“怱儿烈,我们有救了,有人来救我们了,你要坚持住!”我喃喃地鼓励着怱儿烈,在来人到达我们身边看向怱儿烈的时候,我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自己的恶梦吓醒了,一看我在我和怱儿烈睡觉的帐蓬里,怱儿烈,我清醒地记起我晕倒前的事,“怱儿烈!”我着急地喊着,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若儿姑娘,你先别起来,你受了惊吓,身体还很虚弱。”她冲向我,一边说着一边阻止我起来。
“怱儿烈呢?怱儿烈怎么样?”我哽咽地问着。
“爷?他没事,正在隔壁帐蓬休息呢。”
“没事?你骗我!他流了好多血!都是我不好,他是为了救我才会有事的。不行,我要去看他。”我强拗地要起来,最后那个女人拿我没办法,只好搀扶着我到了隔壁的帐蓬。
一进帐蓬,我发现里边原来有很多人,见我来了,大家都让开了,使我可以看到中间的床,只见怱儿烈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还是很苍白,表情却很平静的样子。不,我不愿相信我所想的。“若儿,你怎么起来了?”守在怱儿烈床边的老爹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一定是我的表情也同样的憾人,老爹赶紧解释了起来,“怱儿烈没事,只是还没醒过来。”
我慌忙地盯着老爹,“他没事?可我看到他流了好多的血。”我不信地问着。
老爹先是笑了,“血呀?你忘了掉下去的那匹马了吗?你们正好落在马落地时溅出的血泊中,你只看到怱儿烈身上的血了,你没看到你同样也是满身鲜血吗?当时我们看到的才叫吓人,你们俩个都是浑身是血,怱儿烈更是一动不动。放心吧,我已给怱儿烈全身检查过了,他只是被你砸了一下,受了点内伤。”
“真的?”我觉得无法相信,但老爹的医术我是听怱儿烈说过的,最后我决定留下来照顾怱儿烈,用自己的眼睛验证老爹的话,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真正的放下心。
起先,老爹以我的身体也需要休养为由阻止我,但最终执拗不过我,终于同意我留下了。
过了半天,怱儿烈醒了过来,真的象老爹说的,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但我仍坚持要亲自照顾他。于是,我们互依互靠地过了几天养伤的日子,我也知道了当时的事情经过,原来怱儿烈真的是偷偷帮我驯马去了,他见我十分喜欢那匹马,就想悄悄地驯好后给我个惊喜。谁想到被娑娜看到,她嫉妒地想报复,就趁怱儿烈去帮马儿配鞍的时候,编出谎言,引我去危险的天沟边,导致了我的遇险。更巧地是,我骑马而去的时候,怱儿烈正好回来,看到了我,他逼娑娜说出真相,也才来得及去天沟边救我出来。事后,我想虽然娑娜的心思是阴险了点,但她也是因为喜欢怱儿烈才造成如此的心性,更何况事发后,老爹罚她去偏远的地方放牧了,也算给了她惩罚,至于我因她的误打误撞,促成了我与怱儿烈更加接近,特别是这几天的日子我们过得很温馨,感情更是突飞猛进,更甚者我的心中终于有了真正的决定。
这天,我守着在我强迫下又睡了一觉的怱儿烈,静静地看着他,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归宿了,心里有了踏实的想法后,看着心爱的人,我再也忍不住睡意的打扰了,靠在床边我也睡着了。过了不知多久,我醒转过来,睁开眼,发现怱儿烈早就醒了,在看着我,而帐蓬内也已点燃了蜡烛,“我怎么睡着了?你醒了很久了吗?”我不好意思地搭讪着,我这照顾病号的人,竟然自己先睡着了,真丢人。
“这几天你很累,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不累,嗯……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给你?”才说完,我就要起来。
“不用了!”怱儿烈拉住我,“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不行,你的伤……”我忙阻止着。
“若儿……我的伤没事了,我想和”你”出去走走!”我还惊讶于怱儿烈的话时,他忽然猛地站了起来,并且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现在是你比我更虚弱些。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要不是你不眠不休地照顾我,我不可能好这么快!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好了!嘘……”见我还要吱声,怱儿烈冲我嘘声,不得已下,我咽下了要说的话,任由怱儿烈将我抱出了帐蓬。
原来外面的天都黑透了,但星星却很亮,说实话我很喜欢看星星的,但在现代的日子里,很难看到未被污染过的天,相比之下这时的天不知要通透多少倍,而且那时我忙于学习,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闲暇。见我贪婪地看着星空,怱儿烈抱着我坐下了,从我身后拥着我、陪着我,我感受着这幸福的静谧,听着身后心爱的人的话语,“记得吗?今天是十五,你的生日。”我很吃惊地回头看向怱儿烈,“忘了?可我记得很清楚,在十六年前的今天,我们定的亲。”听到这里,我才知道今天是若儿格格的生日,她二十岁的生日。
忽然我心底有了一个令我只是想想都会脸红的决定,就在今天,若儿格格二十岁的今天,我打算将自己交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于是,“你说你已经完全好了,是吗?”我挑衅地问着,也如愿看到怱儿烈惊疑的表情,“那你证明给我看呀!”说完,我主动地吻上怱儿烈。
初时,惊于我的主动,怱儿烈有些滞愣,但很快地他就恢复过来,更转为主动,将我吻得快要窒息了,就在这时,他停下动作,定定地看着我,“你不后悔?”
我轻轻地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猛地,怱儿烈重新抱起了我,向着帐蓬走去。我紧紧地回抱着怱儿烈,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也紧张地期待将要发生的事,因为我要将自己交给他,真正地做到和他的身心合一。
现实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天冷了,到了最难过、也是我最不喜欢的冬天。但今年的冬天有些特别,我甚至期待着天气最冷的日子,因为那将是我在古代过得最好的一个新年。想想,我来古代已经快四年了,第一个新年本来是很受我期待的,我以为会在古代最富有的皇室过一个正统的”贵族”年,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不但年没过成,还被放逐掉了;后面的三个年不提也罢,都是孤独地在小村庄里过的,根本连年的感觉都没有,要是还有能提的,也只是最后一年,总算得到村民的认可,过了一个不是很热闹却不愁吃不愁穿的年。而今年,则让我期待万分,首先是我的心有了停靠的港湾,其次这会是有人陪的年,而且是我心爱的人相陪,再次就是回族的年,很难经历到的呀,小小的虚荣心,我们的地位还挺高的,嘻嘻,会有很高的待遇吧?
我自己这样偷偷地想着,没跟怱儿烈说过,不是我不敢说,而是越近年关,他好像越发忙了起来,更让人担心的是,他的脸色越来越沉,这使我的心也有些沉入谷底,难道我的希望又要泡汤,会再给我一个沉重的打击吗?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随着一个人的到来,我看到了怱儿烈挣扎的表情,这使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认知,怱儿烈在逃避一种,而现在却逃无可逃了。来的是阿德,他进怱儿烈的帐蓬里呆了很久,我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总之出来时,怱儿烈就吩咐人收拾东西了。
“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要……要回家了?”怱儿烈向我说着。
“家?”我疑惑地问着,因为这个词在怱儿烈的嘴里是从未出现过的,因此我的心中对这个词也没有概念,更别说具体的东西。
“对,我的家。以后也是你的家了。我们明天就回去了。”
怱儿烈没有向我说明他的家是怎样的,而我也没有问,我清楚的知道我们都在逃避着什么,但我无法忽略我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总觉得等待我的可能会是一些不好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认为我一定是可以应对的,所以不打算让它成为我的困惑,可有些事也许是永远是超出人的想象范围的。
我随意收拾着自己随身的东西,说实在的,我的东西不多,因当初离开盛京时就走得仓促,再加上这一路走来,也多是从草原中经过,再说古代的零售业也是可想而知的,因此我的衣物不多,不过好在是冬天,厚厚的皮裘更是日日离不了的衣物,更何况我对衣物的要求也不是很高。但说起来,有几件内衣还是很漂亮的,说起来有点害羞了,那都是怱儿烈给我买的,很精致、很脱俗的贴身衣物,说贴身也只是他的理解的,刚送给我时,我高兴得不得了,只嚷着天太冷,等到了夏天,我才能穿。谁知怱儿烈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你要穿着出去吗?”
“是呀!这么漂亮的衣服不穿着出动让人看看,岂不太可惜了?”我还不自觉地说着,“呀!”下一刻我却被怱儿烈猛地拉进他的怀里了。
怱儿烈的脸色很难看,就象妒夫一样,对,就是这种感受,我心里有些甜甜的,于是我故意地逗弄着他,“怎么了?你不喜欢我穿得漂亮一点吗?这衣服这么漂亮,我穿着出去,一定所有的人都会夸我漂亮,我呢,就会告诉他们,这是你送给我的。”
“不许!这是内衣的,你只能穿给我看。”怱儿烈认真地说着,同时还紧了紧搂着我腰的手臂。
“内衣?这也叫内衣?长袖长裤的。要这么说的话,那吊带、露脐和超短裙,岂不是都成禁装了?我都不能穿了吗?我……唔……”我下边的话被怱儿烈占有性的吻给堵住了。
象惩罚我一样,直到我快喘不过气了,怱儿烈才放开我,但还是紧紧地搂着,并在我耳边低声地说着,“不许,我不许你穿着那样的衣服出去示人,你是我一个人的。”忽然他猛地拉开我,定定地看着我,“你穿过那样的衣服?”
哈哈,这么紧张的,我喜欢,不过不能逗他过分了,于是我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很认真地,“没有。逗你玩的,你呢?你觉得我有那么开放吗?”
“开放?”他不解地问着。
“噢。就是大方,这么说吧,你不觉得我是很害羞的吗?”
怱儿烈听我这么一说,先是促狭地笑了,然后严肃地,“不能确定。”听到这儿,我疑惑地挑挑眉毛,怱儿烈接着说,“你证明给我看看呀!”说完,怱儿烈拥着我躺向床上,同时他热烈的吻也接踵而至。
上当了。但却很幸福的感觉,就让这满室旖丽的春色,平息一些我担忧的心吧。
“若儿小姐,你收拾好了吗?我来拿东西出去。”
“噢?你是叫我吗?阿德?”我很意外于阿德对我的称谓,以致于一开始我都没以为他是在叫我。
“是呀,若儿小姐。是爷让我这样称呼的,还说以后都这样叫就行了。而且这样也不会……”阿德理直气壮地回答着我,但他却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直接就是嘟囔了,都听不清楚了。他的话让我有些疑惑,也有些验证我直觉的想法,难道怱儿烈的家中真的是有些什么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吗,因此他们在遮遮掩掩的,却有知道是藏不住的,所以反而弄得矛盾不堪。
但是接下来不容我多想了,我们出发了。走之前,老爹专程找我谈了谈话,对我对于”龙凤呈祥”的问题他是避而不谈,却只是一味地劝解我,要用宽容的心去看待一切,如果遇到不如意的事,切不可钻牛角尖,要多和怱儿烈沟通,因为他是我的夫,更是我一生的依靠。他的话令我更是疑窦重生,而我心中的答案好像也要呼之欲出,一切的迹象都似乎指向一种可能,但却也是模糊不清的,始终让我无法有一个定论。但对老爹的话,我还是对他表示了感谢,因为我相信他的出发点是关心我的,虽然对他的论点我是不以为然的,因为在现代生活过的我,是不会以为谁是我的天、是我一生的依靠的,即使在我初到古代的时候,我也未以即将为天下之主的阿玛为我的救世主,所以即使我有了被放逐的命运,我也未有天塌下来的感觉;更何况现在,我已经在这个古代生活了三年多,虽不说是处处熟识了,但我相信我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了的,无论如何,在我的心底我始终认为最能依靠的是我自己。
终于还是踏了旅程,又要走向另一个未知,我总觉得来到古代好像就是为了让我经历一个个意外一样,总要在未知中去探索一个新的环境,再适应它。
一路上走得很慢,我猜是怱儿烈和我一样不想回到那个家,可能慢了有慢的好处,我不但可以看尽草原上一片雪白的美景,还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我知道雪盲症的发生,所以虽然贪恋美景却也是不停地转换着目光,但厚厚的雪下一个深色的小丘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雪很厚已几乎见他完全盖住,只有些许的衣物本色表露出来,我看后的第一感觉是个人,而且我认为他是活的,所以我急忙跳下马车,冲向小丘,“若儿,怎么了?回来!”
我跑到小丘跟前,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