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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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格格-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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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直都是有意见的,我也就不再提这些,岔开话说了些别的。
  但终究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而且我总觉得马喀塔有些闪烁其辞,好像有什么令她特别高兴的事,会忽然走神然后还不自禁地笑出声,等我问她,她却直说没事,所以谈了不一会儿,我们就无话可说了,然后我就告辞出来了。
  回到烈火居后,竟正见到叶子在拍打着桌子出气,而阿德则是在一边劝慰着,我忽然有些顿悟,然后就笑了,最近就总觉得这两人不对劲,原来是这样的,这也算近期最能让我开心的事了吧,但愿他们会是幸福的一对。
  “格格,您回来了?”阿德看见我回来了,就恭敬地向我致礼了,他近来对我的态度特别地恭敬,我现在也才明白这是爱屋及屋的缘故吧?我笑着点了点头。
  “格格。”
  “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呀,我进屋去了。”我暧昧地笑看叶子,揶揄着她。
  “格格……您……没有了,您别……唉呀!你快走吧,没事了。”叶子拾掇着阿德撵他走,却又忽然拉住了他,“你能做什么,你要尽量地做,要是让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过,那以后……以后我就……”叶子忽然变得严肃了,而且训斥着阿德,最后却自己先眼红了,说不出话来了。
  “别,我当然肯做,但我能做真的很少呀!你放心我会尽力地,但……你不能因为……就不……唉!”阿德着急地解释着。他们两人这样异常的表情倒让我意外,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唉,你快走吧!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我……那我先走了。”阿德不舍得地看着叶子,最后终于下了狠心,走了,临了冲我说着,“格格,阿德先下去了。”
  我点着头,心里却疑云众生。
  “叶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平静地问着叶子。
  “没……什么事都没有。”叶子心慌地回答着,却在看了我一眼之后再也不敢看我了。
  一定有事,还可能跟我有关,我如是地猜想着,正想好好地问个清楚,这时来了一个我很意外更加不想见到的人。
  “你不用问她,要想知道,我倒可以给你个清楚明白。”老夫人由雁如搀扶着来了。
  她们倒真是烈火居的稀客,之前我不清楚,至少从我住进来后,她们从未来过,一定也是来者不善的。
  “雁如,你带这个丫头出去。”老夫人指示着,要雁如将叶子带走。
  “我不走,我陪着格格,你们休想伤害格格。”叶子紧张地拉住我的手臂,不肯离开。
  扫视了一眼敌人,评估着她们的力量,我猜度着我也不是毫无胜算的,那我何不大方的应战。“叶子,我想喝碗银耳燕窝粥,你去帮我熬,记得要熬够火候。”叶子还是不肯,但见我很坚决也很镇定,最后终于期期地随着雁如离开了。
  房中只剩下我和老夫人了,先是陷入了沉寂,我们都没有开口,等着对方先开口。
  “你长得很象你皇额娘,”她令我很意外地开了一个头,我惊异地看着她,心里其实却十分不愿意听这句话,它等于是肯定我真的是若儿格格吗?于是我未接话,等着她的下文,果然她又往下说了,却是更需要我费心来理解的话,“心肠则像你皇阿玛,一样狠一样毒!”说这话时,她脸上带着深深的恨,比怱儿烈脸上出现过的恨都要更强烈的恨。
  难道她更恨我皇阿玛吗?究竟那是什么样的仇恨,我今天一定要搞清楚。于是我故意云淡风清地说着:“是吗?我不以为我皇阿玛是你说的那样的人,相反,他是一个很慈爱的父亲,更是一个伟大的君王。”
  “胡说!他不是!他不但不是,他还是一个弑母杀弟残害功臣的魔鬼!”她中了我的计,激动地喊叫着。“是他,是他毁了我的一生,还有哲哲,还有你,你们毁了我一生的希望!”她沉浸进深深地痛苦之中。
  这让我意外,我能理解皇阿玛做为一个帝王的无奈,政治前进的道路上可能会有一些牺牲,弑母杀弟残害功臣可能也都是政治争斗或成就伟业的需要,但毁灭一个女人的一生,更加上我和皇额娘,特别是我…若儿格格,当时应该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女孩,这倒让我真的无从去想,于是我期待地等着她的下文。
  这个老夫人也真不简单,她看到我的眼神,知道了我是在套她的话,她立刻恢复了平静,好像换了一个人般,“你真的爱怱儿烈吗?我看你不爱他,否则你就不会看着他这么痛苦地挣扎在矛盾之中,而完全不顾他。”
  这说中了我的痛处,我无法再故作镇定地和她周旋,想着她是怱儿烈的母亲,我也想由她的帮助解开我和怱儿烈的心结,“不是我不顾他,是他不肯放开胸怀接纳我,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仇恨到底是什么,但我觉得只要他能爱我,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您是他的额娘,一定也不愿看到他那么痛苦,请您告诉我,那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让他那么无法释怀。”
  “怎样的仇恨?你真的不知道吗?你真的很想知道吗?”算计的表情浮上了她的脸,这让我防备起来,但我太想知道呼之欲出的答案了,因为我希望它会成为我和怱儿烈之间的转机,于是我着急地点头示意着,“好,那我就告诉你。你的皇阿玛…皇太极,杀了怱儿烈的阿玛。”啊,是杀父之仇,这超出了我的设想,我不以为是如此难化解的仇恨,但还有更让我无法想象的,“不止他的阿玛,还有他的额娘和他钮祜禄家上上下下二百余口。”
  不!是满门抄斩吗?不会的,他们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仇恨?我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为这巨大的仇恨,岂是我一个小女子可以化解的,更为我跌入如此的仇恨中,而感到恐惧。
  “你说,怱儿烈对你做什么才能算过分的,和你阿玛曾对他做过的比起来,什么都不算过分了。”她依然不停地在说着,我此时却只想堵住她的嘴,因为我已不能承受她所说的事情,再说下去只会让我崩溃,“你也应该可以想到怱儿烈的挣扎,他爱上了他的仇人,这让他多么地为难,你忍心吗?忍心让怱儿烈陷入这深深的两难中吗?让他做钮祜禄家的罪人,无颜再见他的阿玛、额娘和他钮祜禄家的列祖列宗,你忍心吗?”她继续残忍地说着。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失控地冲她喊着,“你要我怎么样?你说我又能怎么样?”
  “死呀!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怱儿烈就解脱了,你也解脱了,一切的仇恨也可以随着你的死亡而结束!”
  “死?我死了就行了吗?”痛苦的我无法思考,如被催眠般喃喃地说着。
  “不!格格您别听她胡说!您要是死了,最难过的是爷呀!”叶子冲了进来,向着我大喊着,并使劲地摇晃着我。
  被叶子这一闹,我仿佛一下子清醒了,我大口地吸着气,平复我激动的心情,等我理顺了一些,我有些了然地看向老夫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我死,你才开心?”成功地看着她的脸变得铁青,她一定失望于我未受她的蛊惑,“我不会死,怱儿烈也不用再这么难受。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相信只要怱儿烈和我是相爱的,那我们之间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哈哈……相爱的?你太幼稚了吧?你不知道外面正在准备他和你妹妹的婚礼吗?他要娶你妹妹了,你还蒙在鼓里享受你的爱吗,你真的以为他是爱你的吗?”她歇斯底里地宣称着。
  这是让我更受震惊地,我怀疑地看向叶子希望得到她的否认,但她心虚地低下了头,是真的?怱儿烈要娶马喀塔?
  “那你就比比看,他对你的爱深还是对你妹妹的爱深吧?哈哈……”老夫人得意地大笑着走了,临了还传来她恶毒的话语,“也许皇太极的两个女儿都来侍奉怱儿烈,可能能化解这场仇恨也说不定呀!哈哈……”
  我瘫软在地上,无法思考也无法行动,叶子担心地唤着我,要扶我起来,可我不想动,不想做任何会牵动我思想的事。就这样,我静静地坐着,叶子见劝不动我,也只能远远坐在一边看着我,还不停地抹着泪。
  深夜了,怱儿烈来了,他的步履显得很沉重,他一定是已经知道我知情。叶子想要向他说什么,他挥了挥手叫叶子下去了。
  他走到我的身边,蹲下身子,对着我视线的方向,定定地看着我,而我则是眼无焦距地呆望着前方。“若儿……”他的声音很痛苦,我冷笑了一下,为我现在还能分辨出他的喜怒哀乐,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沉沉地说,“若儿,我……我有苦衷,你相信我对你从未变过,以后也不会变。”
  我收回了我的视线,平静地看向他,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在知道了这么多后,我还能如此地平静,“放我走,让我离开!”
  “不!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了我。
  “那就杀了我,让我死!”我依然平静。
  “若儿……”他很痛苦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我发觉我已经没有了感觉,接着他抱住了我,很紧的拥抱,我没有拒绝,却也只是全身僵硬地接受他的怀抱。

  二次

  转眼到了新年,府里都快乐地过着年,强烈地讽刺着伤透心的我,同时他们还忙碌于正月十五将要举行的婚礼。我强烈地反对没能阻止这场婚礼,马喀塔不相信我所说的怱儿烈要复仇的说法,还幸福于她即将而来的婚姻,反而她以为这又是我破坏她的伎俩,还说我是嫉妒她将有的幸福。哼,我真是最可笑的人了!我何必再独做恶人,反正我已经决定离开了。
  有阿德的帮忙,终于在一个下午我得以迈出这个关住我的牢笼,叶子陪着我穿越在山林这间,她只以为我是要找一个接近天的地方祈天,却不知道我是在找回到现代的方法,如果我再次失败,那将会成为我离开人世的地方。
  也许是上天保佑,只用了半天,我倒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这是半山的一处峭壁,自然天成形成了一个高台,第一眼看到高台,我就觉得它有种熟悉的感觉,象凤凰楼,高高地俯视着下面,更巧的是,它之后就是万丈悬崖。正月十五,也是一个月圆之夜,我刻意营造这个类似于我来此那天的情形,我相信这应该是最可能实现我回归的场景了。林姨让我月圆之夜登上凤凰楼,相信她是要借助月亮的能量,至于媒介,凤镯从未离开过我的身边,虽然我没能找到龙镯加大它的力量,但我相信只有它应该也可以足够了,如若仍然不可以,我怕是要就此堕下万丈悬崖,找一个最终的归宿了,到时将没有任何人能再左右我的生命。哈哈,好讽刺,奇妙的旅行竟会变成如此的结局!林姨,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要赌一把,到时你真的可以看着我堕下去而不顾吗?
  但我终究不是一个事事靠寻死来解决的小女子,我还是会做我最后的努力,为我的生、也为我自己的幸福,我已打定主意会再找怱儿烈一次,除了向他索要龙镯增加我穿越的胜算,也是要和他做一个最后的了解,也不枉我爱了这一场。
  这天晚上,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叶子,近来她不放心我,常常是陪我到深夜,我有事,所以想尽办法才让她早点离开了。叶子走后,我就开开房门出去了,向着怱儿烈的书房走去,自从我们那次谈过后,我们就已经是冰冷相对了,所以他就搬到了书房。
  走到书房门口,我有了一丝犹豫,但我知道我不能退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于是我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过了一会儿,房门慢慢地开开了,露出了怱儿烈的脸,他先是一愣,继而是一阵喜悦,“若儿!”激动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他如此好的心情,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此来找目的,于是我冷冷地抽出了我的手,“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怱儿烈象被浇了一盆凉水,高兴的表情迅速地凝固在脸上,“可以,进来吧。”他让开让我进了屋里,然后关上了房门。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也静静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的心也在挣扎着,最后我决定不争气地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是不是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娶马喀塔?”
  怱儿烈脸上也有挣扎的表情,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但他还是说了,“是!就如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对你皇阿玛的仇恨和对你的……”
  我有些期待他的话,但他终于还是没能说出来,这使我真的死心了,“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正如我要的你给不起,我也不想再要你给的了,我们以后两不相干了。”
  “不会,我不会和你两不相干!若儿,你为什么不能明白我?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娶马喀塔正是想保护你?我想和你心无旁物地在一起!”怱儿烈激动地说。
  “不是我明白?是你不明白!只要有马喀塔我们就不可能心无旁物。是你真的不明白,那不是保护我,是伤害我!”我努力地保持住平静。
  “若儿,我对马……”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呼……”我打断怱儿烈的话,然后深呼一口气平息我渐紊乱的心,“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要一样东西,要一样你给得起的东西。”
  “什么?”怱儿烈也镇定了下来,他知道我现在是坚定的,所以暂时放弃了说服我的尝试,改为和我平和的交谈。
  “龙镯,我要龙镯。它已失去它的意义,应该只是一件平常之物,你可以将它给我吗?”
  “为什么你一直要那个龙镯?”怱儿烈疑惑地问。
  “你不用管我为什么要,我只是要你一样小小的东西,难道你都不能给我吗?而且……而且也许最终我还是会将它还给你的。”我伤心地说着,正如我什么都得不到一样,我相信我也带不走龙镯。
  “我无法给你。”怱儿烈用低沉的声音说着,同时也浇凉了我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给我?”我失控地喊着,双手紧抓住怱儿烈,使劲地摇晃着他。
  “不是我不肯给你,是我根本就给不了你。”怱儿烈的表情也带着伤心,“早在你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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