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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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格格-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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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提亲,带着宝物来提亲。相信你已经知道所谓的宝物是什么了吧?”皇额娘看向我,我也不由自主地抚了抚手腕上的玉镯,“这个计谋很取巧,既毁了私吞的传言,又达到了占有宝物的目的。他将玉镯的一只做为聘礼给了你,保留了另一只,却也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你还是要带着玉镯嫁入他家,到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一对玉镯,让其成为他钮祜禄家的传家宝,而这个宝由你尊贵的格格来持有,则没有任何人再可以有异议。我很不甘愿,却也碍于原来说过的话,不能刻意阻止,就只说要看你的意思,没成想,一向有些孤傲的你,对第一次见到的怱儿烈却没有反感,反而任由他为你带上了玉镯。就这样,你们的婚事定下了,也许是天注定,之后,你和怱儿烈就高兴地玩在一起,竟不太理会你十四叔和玉儿了,只要怱儿烈进宫,你就只和他玩,这大概就是缘吧。”叹息声响了起来,是一种认命的无奈。
  “整件事,唯一让我心慰的只能算绮宁了,怱儿烈和你定亲后,绮宁的位置也算真的定下了,她和额林都也能真正好好地相处了,看起来竟好像很好的样子,这也算无意中弥补了我的过失了吧。但好景不长,不到一年,你竟然失踪了,又过了半年,老汗王也去世了,绮宁真正的灭顶之灾也才来到。”

  别了

  “老汗王死后,你阿玛为争夺汗位,自然要拉额林都这个强有力的支持者,所以又将马喀塔指给了怱儿烈,听说怱儿烈是百般的不愿意,但额林都倒没说什么,也算欣然同意了。就这样,婚事定下了,在汗位之争中,额林都没帮什么忙,倒也没填什么乱。但你阿玛做了大汗不久,有人开始告密,说额林都有谋反之心,私设公堂、纵子行凶等等,种种不良之行好像一夜之间都冒了出来。其实你阿玛倒也没想追究他们,但他们家却一副兔死猢狲散的样子,他那些儿子们为保命互相揭穿起来,这一些倒真的出了些不可饶恕的罪,真算起来,就玉镯的案子算最大了。那个玉镯原来真的是要进贡给汗王的,这事是额林都的儿子说的,如果他不说,倒真没人知道,因为当年进贡的人都已死了。但现在说出来,你阿玛倒不能不办他们了,可是要用镯子的案子办,又会牵扯出你来,而且说起来镯子的一只已和你一起失踪了,物证都不全了。于是你阿玛就用别的案子判了下去,无非是一些私设公堂之类的,虽不为国法所容却也有不少人在做,可纠不可纠的一些案子。可能也是这样,怱儿烈才会诸多不服,但他阿玛犯了杀头大罪却也是事实,而且追究起根由也要算他家内部不合,事未起先起了内讧。”皇额娘尽量平静地陈述着。
  “狗咬狗。”我没想到让我处于水深火热的真相会是如此的不堪,我都有些不值起来,替我自己更替怱儿烈,他一定不知道,他父亲的灭亡算是咎由自取,而导火索则是他家庭的不团结。
  “你阿玛判了额林都的自尽,他家中的几个大儿子,也牵涉了一些罪,重的几个也都判了斩刑。谁知,额林都不知是疯了还是怎么了,竟亲手杀了几个儿子、媳妇,就这样判的判、杀的杀,虽说你阿玛下的不是灭族的罪,但再加上额林都平日里得罪过的一些人的落井下石,也算是灭族的毁灭了。后来,我们才知道,是额林都和绮宁的感情越来越好,而且他也越发喜欢怱儿烈,所以打算将爵位传于怱儿烈这个幼子,才会导致他家的内讧,额林都知道后,就先自行处决了那几个出卖他的儿子,之后才自裁的。我和你阿玛知道了这些后,也感觉很悲壮,就一心想搭救绮宁和怱儿烈,谁知我们派去的人赶去时,绮宁已经随额林都而去,而怱儿烈则下落不明。”
  “这就是他所谓的灭族之灾?”我疑惑地问着。
  “是。听你这一说,我猜怱儿烈是被哈札青带走并养大的,也难怪他会恨我们,要知哈札青是比任何一个额林都家中的人都恨我们的人,她恨我们改变了她的一生,现在她将所有的恨再加注在怱儿烈的身上,让他来向我们讨回,也算讲得过去。至于怱儿烈,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他额娘的死,所以他会这么恨我们,对绮宁,我真是诸多抱歉,我也很难怪怱儿烈了。”皇额娘感叹地说着。
  “我却不能原谅他!就算我对他有再多的对不起,他尽管冲着我来,对若儿不可以,我不能容忍他如此对待若儿。当初,要不是你额娘说,怱儿烈对你是有情的,你对怱儿烈也是……”说到这儿,皇阿玛顿了顿,我则是被说中心事的尴尬,“而且,以怱儿烈的人品和才貌,也算能配得起你,否则我是不会让你那么委屈地嫁给怱儿烈的。当时我肯一再的忍让,也是想让他能先发现你的好,再和你一起开心地过日子,既能让他忘记仇恨,也算对他额娘的一点补偿,和圆了当年的一个承诺,没想到他却不知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大概也是他故意要传给我听,你的消息我都能得到,件件都是你的不开心,我一直强忍着,到你在回疆待了三年,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想着三年之期也算到了,我就差你十四叔去接你回来,谁成想,你最后却依然选择了跟他走。”
  “对不起,皇阿玛,我……”
  “那也不怨你,我相信你们之间还是有些……有些令人无法割舍的东西的。想想你们从小到大的缘分,我也是真的不忍拆散你们。你们小时的两小无猜,那份投缘,就是到现在我还是记忆犹新。有些事,我也许该清楚地告诉你:怱儿烈对你也算有心了,他再次回来提亲时,得知你是真的没回来,他很失望。要知当年那个道士的预言说你会在10年之后回来的,你却迟迟未回来,所有的人都放弃了,以为那个道士只是胡言骗钱罢了。”我心里却清楚地知道这就是林姨的师傅安排的,但我也不能点破,于是就只是静静地听着,“但都没想到你在整整晚了一年会回来,在你回来前半年,怱儿烈就统治好回部,他带着他是回部首领的身份回来,向我提出要娶我的女儿,我知道他指的是你,所以我告诉他你根本就没回来,可能也永远都回不来了,他不信他当时的表情,我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份失落是一种满怀希望后的崩溃。后来我听说他花了很大的力气到处打听,大概是不相信我,也不愿相信我,最后他才妥协了,同意娶马喀塔,可定迎娶的日期时,还是执意要定在半年之后,也算是最后的等待吧。也许真是缘分天定,巧不巧的,你竟真的在他来迎亲之前回来了。我和你额娘却有些反悔了,所以不提你的事,只是一味安排他与马喀塔的婚事,对你更是刻意藏着、瞒着,但最终还是抵不过一个”缘”字呀,你们还是见到了,而且纠缠不清。无奈中我把你嫁给他了,也一再忍让他的无礼和污辱,可他仍然不能好好地对你,没想到他还是放不下仇恨,他也是让他自以为是的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到你们之间真实的感情。他真的以为我是怕了他,任由着他胡来了。不到最后我还是存着希望,直到……唉,我打算带兵去……”皇阿玛越说越气愤,也使我明白原来皇阿玛并不是遗弃我的,他是爱我的,这让我十分窝心。
  我真诚地站起来,走向皇阿玛,在他膝边跪了下来,然后平和地微笑着说:“阿玛,够了,您是爱女儿的,这就够了。有些事您不知道,我却很清楚,怱儿烈从心里是崇拜您的,在您和若儿之间,他选择了您。”看着皇阿玛疑惑的表情,我接着说,“因为怱儿烈是一个忠实于大清的人,像他阿玛一样,他不忍伤害会让大清辉煌的您,所以他选择伤害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说到这儿,我苦笑了一下。
  “那他就可以……”
  “不可以的,从现在开始都不可以了。我是您的女儿,现在回到您的身边,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我了。……过去的就当我还给他,我们家和他家的恩怨一笔勾销,谁都不欠谁的了。从此之后,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任何瓜葛。不过您呢,就要吃亏点了,要养我一辈子呀!不许反悔地!”我撒娇地说着。
  皇阿玛、皇额娘却都感动地一塌糊涂,他们以为我会怨他们、或者是又会想回去找怱儿烈,我理解他们矛盾的心理,一直苦苦瞒着我的事实,不忍再让我糊里糊涂,却也怕真相揭穿后,我会因同情怱儿烈而选择回去,但我此刻听到这些,心里却是十分平静的,因为该尝试的我都试过,可还是不能解开怱儿烈的心绪,所以我心里有了最终的答案,而这个答案让额玛和额娘意外却更加地开心,他们都有些失态了,“不会,永远都不会反悔!你是阿玛和额娘永远的女儿,最乖的女儿,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们!”
  “阿玛!额娘!”我真心地喊出我心底的声音,是绝对的真心的,因为他们真的是我的父母,我也是真正从这一刻开始,才从心底认定了。
  我的身份从这一刻开始是真的确认下来了,从小到大,我也是第一次真正地知道自己是谁,我找到我的父母了,他们有极其尊贵的身份,但更让我高兴的是,他们对我有无比的爱,我忽然觉得很幸福,为我所拥有的感到满足,我也希望我可以永远这样幸福地过下去,于是我在心底轻念了声:!我没有念出要的是谁,但我心底却是十分明了的,我是真的要他,因为他给我的记忆中痛苦的事情太多,我要摒弃那些,要过幸福的生活,和我的父母一起,让所有的不幸都过去吧,我要快乐地生活着!
  但生活却不是常常如愿的,此刻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到,之后的生活竟是更加的跌宕起伏!

  情伤

  后宫的日子在看似的平静下过着,可我却知道其实根本就是不平静的,不止宫里,因为锦州的战事越来越吃紧,连皇阿玛都亲征去了,撇下他深爱着的海兰珠,而她正在病着。对病中的海兰珠我应该是有同情心的,但我却感觉不出来,因为她曾恃着皇阿玛的宠爱,对皇额娘有些不敬,而且更是一个关起门来朝天过的人,所以不止我,其实在整个宫里她的人缘都不是太好,她不似玉姐姐是个圆滑的人,这个词还真让我有些惊异,我是这样看玉姐姐的吗?不想了,还是去看皇额娘吧。
  才刚走进清宁宫,就听见皇额娘在张罗着让人做这补品、做那高汤的,我知道这又是替海兰珠张罗,就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皇额娘,你真的就那么大方,可以都不计较的吗?”
  “若儿,是你来了?”皇额娘百忙之中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就又去忙了。
  “皇额娘!”我走过去拿下皇额娘手里的东西,“别忙了,你觉得值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的吗?”
  “若儿……”皇额娘想不理我,但见我坚持着,“你们都先下去吧!……为什么你会觉得额娘不值?”
  “那你是觉得值了?那个女人抢了你的丈夫,你不但不恨她,还真的当她一家人似的,人家呢?有当你是一家人吗?”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都有一个”唯一”的念头,所以你不能接受你阿玛有别的女人,也觉得我也应该不能接受,对吗?那你又有怎知我是怎么想的?又怎么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知道吗?我嫁给你阿玛的时候他已经有别的女人了,而且儿子都已经5岁了。”皇额娘依然平静地说。
  听皇额娘说到这些真实存在过的事实,我也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奈了,是呀,在你之前的事,你怎么会有左右的权力,“是豪格对吗?”
  “是谁不重要,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已经是定局,但他却是我的第一个,也会是我的最后一个。”
  “我不会,我不会这么认命地让自己那么委屈地活着!”我有些激动地说着。
  “所以你逃离了,对吗?”皇额娘忽然地冒出了一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是逃,我只是让自己生活得好一些,我不要自己委委屈屈的,勉强自己去接受自己永远都接受不了的事。”
  “那你有没有去试着接受呢?你没试着去做又怎么知道你最终是接受不了的?我也知道怱儿烈家里的情况确实是有些委屈你,但你从一开始是不是就是一种想逃避的心情,所以从来没有试着真心地去感受怱儿烈对你的爱?”
  “不要说了!我已经忘记他了,也不想再记起他,总之我跟他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他……他又何曾真心地对待过我?”想不到提起他还是会让我激动。
  “所以你们才不停地互相伤害,他放不下他的仇恨,你放不下你的离情,公平一点说,应该是你们从来就没真心地对待过对方。唉!一对冤家!”皇额娘叹息地说着。
  “好了,你还有事,我不耽误你了,我去找玉姐姐和看看小福临。我先走了……”我逃也似地走了,不想泄露自己真正的感情,也怕去面对,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心态和犹豫:这是我真的人生,我不能回到现代了,如果那时我就有这种认知,我会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我和怱儿烈之间的感情,我会去经营吗?答案是……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我选择了再一次的逃避,反正我和他再也不会见到了,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刚走到永福宫门口,我就如愿听到我想听到的快乐的声音,于是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扫除那些不快,我小跑着进了宫门。果然,如我所料,看到福临小小的身影,他在高兴地摇摇晃晃地走步,难掩高兴的心情,我喊了声,“福临!”
  “姐姐!”小福临看到我变得更加地开心,高兴地冲向我。
  在他快跑到跟前时,我一把抱起他,“福临!想不想姐姐?我可是想死了!”福临拼命地点着头,我就紧紧地抱着他,我们快乐地咯咯地笑着。这也许是宫里最无阴霾的场景了。
  “若儿格格,您瞧您,昨儿个晚上才刚走了,今儿一大早就说想得不行了,这才几个时辰没见九阿哥呀?”苏茉儿取笑着我。
  “我和福临呢!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笑就笑呗,我才不在乎,我就是亲福临嘛,“对了,玉姐姐呢?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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