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历史的,难道我会不得善终,害怕得我赶紧向皇阿玛说,“不用了,无所谓的,您疼我,我亲你不就够了,名份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不在乎呀!”
“是呀,你是我最亲的孩子,所以也该你有最尊贵的身份,想想也只有你能和我这么亲近了。这个场景好像还很熟悉,五年前?不对,是八年前了,当时也是在这里,也是只有我和你,好象你也是这样偎着我。还记得吗?”说着,皇阿玛看向我。而我,怎么能够忘记,听着皇阿玛的思路有些岔开了,我忙点点头。“那时阿玛就跟你说了很多,现在很多话都应了,你帮阿玛收降了洪承畴,还真正让怱儿烈真心于你,这些都可以证明阿玛没有看错。可惜你不是男儿,否则……而且你现在又嫁人了,你不会……”皇阿玛的眼中忽然有了一丝犀利的精光。
以我对皇阿玛的了解,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怜的帝王,我在心底轻叹了一声后,平静地说到:“阿玛,您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说过,做为一个帝王并不一定是幸福的,他可以拥有天下,却不一定可以拥有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幸福和快乐。这一点,怱儿烈和我的想法一样。何况,皇阿玛也太高估了我的能力,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一个会被幸福冲昏头的小女子。”我强自镇定着,也丝毫不敢松懈地观察着皇阿玛的表情,毕竟伴君如伴虎,我真的怕我会引起阿玛对怱儿烈的敌意,而造成任何不必要的伤害。
我的镇定起了作用,过了片刻,皇阿玛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中还带有少许的愧疚,“若儿,这是不是也是做为帝王的一种不幸?”
听到这句话说出来,我真的可以松一口气了,心中还为自己的戒备感到多余,他如此了解我,就如我有多了解他一样。
“我知道你不想介入政事,所以非到不得已不会出头,其实很多事、很多时候我知道你都有很独到、很有效的见解,只是你不肯说、不肯做罢了。”听皇阿玛这么说,我有些汗颜,我哪有他说得那么聪明绝顶呀,我只不过是曾把这一段事实做为历史看过,所以才会知道,什么事是会如何发生,也才可以在事前做一点事,促进一番,但真正的历史又岂是我能改变的,我也只能看着它顺着它的轨迹发展下去罢了。见我许久不作声,皇阿玛又接着说,“我不想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但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今后在适当的时候,可以……保全我大清的江山!”
听到皇阿玛的话,我震惊地看着他,我没想到他会交给我如此的重担,看着他期待的表情我陷入了深深地交战中。我要答应吗?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我只想和怱儿烈过简单的日子,而我如果介入宫廷的斗争,那我们的生活一定会被打乱,可能最后连全身而退都很难。但看着皇阿玛乞求的表情,我才惊然发现,皇阿玛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老人,一个对于自己一生创造的事业有万分的不舍、万分的不放心,却又不得不撒手的老人。看着这样的皇阿玛,我根本无力说出拒绝的话,我只能,“我会尽我一切的所能。”
有了我的允诺,皇阿玛变得开心了,踏实的他又成了一个单纯的慈爱的父亲,和我聊着我小时候的趣事,而对过去一无所知的我,就开心得听着,象听故事一样听着父亲对我童年的叙述。
决定
就这样,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皇阿玛才肯放我回去,虽然我早就想回去了,因为不想皇阿玛在又一天繁忙的政事前还不能得到好好的休息,但皇阿玛却聊兴很浓,弄得我反而不好意思打断他。总算,他肯放我走了,“好了,你睏得不行了,是吧?放你回去吧,不然,过会儿,怱儿烈怕要来找我要人啦。”
“才不是呢,是你呀,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上朝了,应该快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别让自己太累了。”我反驳着,心里也真是有些担心他,“您也睡会儿吧,好不好?”
“好,好,好,你回去吧,我再看两个奏折,就睡了。”我还想劝他呢,他却先打发我走了,我见拗不过他,就又劝了他两句,然后先走了。
出了房门,看到宫里还没几个人起来,天还早点,于是我径直回到惜若宫,进了新房后,见怱儿烈还未醒,就没惊动他和衣躺下了。我也实在是睏了,于是,靠着我一生的幸福归宿,梦着刚才才经历地父女甜蜜的交流,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猛地心里一震,一下子惊坐了起来,同时也吵醒了怱儿烈,“怎么了,若儿?”
不明所以地一阵阵心慌,我第一意识是皇阿玛出事了,“阿玛。”不由自主地我忧伤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迅速地下床,披起一件衣服就冲了出去。
“若儿!”怱儿烈担心地喊着我,也跟了出来。
周围什么都不看地,我一路向清宁宫跑去,沿路的太监、宫女们向我行着礼,我也顾不上,只是一味地向前跑着,到了,我冲进清宁宫,见几个太监已经准备好上朝用的东西,正等在殿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没进去?”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答案会是我所想的不幸的事。
“格格吉……”
“行了,别这么多虚礼了,有什么快说吧。”我没来由地心烦,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们。
“啊……奴才刚才进去看到皇上正伏在案上休息,估计是昨夜批阅奏折晚了,才没醒,于是没忍心叫醒皇上,就在这儿等着。刚刚也问过皇后娘娘了,也说让皇上再休息一会儿……哎,格格您……”
我不顾他们的阻止,冲进了书房,皇阿玛真的正伏在案上,但太安静了,整个书房都太安静了,给我的是一种死寂的感觉,我心中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鼓了鼓勇气,唤了声:“皇阿玛!”皇阿玛没有反应。我走近台案,看清皇阿玛侧趴的脸,很平静的脸,“皇阿玛。”我轻推了一下皇阿玛的肩膀,很沉,我感觉我的预料应验了,我就是没来由地知道,随着这个想法,我的眼中无法抑制地充满了泪,“皇阿玛啊!”我扶起皇阿玛的肩膀,他的头无力地垂向椅背。
“皇阿玛!哇……”我哭着跪下了,头扑在皇阿玛的腿上,昨晚我也曾依靠过的腿,现今却已是冰冷的了。
“皇上薨了?”太监的声音响起来了,接着就是满室的哭声了。
皇阿玛死了,在我大婚的第二天,喜庆的红色迅速被换上了悲伤的白色,我早知道皇阿玛的死,却未料到是这一天。接连两天,我又经历了一场来古代后更大的礼仪场面,但这次的感觉却让我十分地难受。
经过六天悲恸却隆重的大礼,整个皇宫开始趋于平静了,再过了明天的“头七”,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也代表皇阿玛可以真正地离开历史的舞台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悲凉,应了我的话,即使身为帝王又如何,还不是人走茶凉,也许比普通的人更可悲。我不愿介入政事,却也不表示我就是一无所知的,我知道现在宫外已经有很多人在蠢蠢欲动了,为了那个皇位。虽然我知道历史的脚步最终会怎样走,但我却不愿看到在它脚步下丧生的我的那些亲人们,但我也更加知道我是无能为力地,因为我知道我改变不了历史,更不能改变历史。
“格格!奴才给您请安了!”是范文程。
我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心情理会他,示意他起来后就没再看他一眼,我知道他不会什么都不说的,因为他来绝对是有备而来,至于什么事,我暂时猜不到也不想猜。
“格格!奴才想请你出去主持大局!”
听到这句话,我无法再保持冷静,我用研判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马上就以能让你人头落地呀?”
“如果格格肯出来,就算让奴才马上死,奴才也甘愿!”范文程说着,就又跪下了。
“你还真是疯了!且不说我无心政事,就是大清祖宗的家法也不容我一个女子出来干政,更何况我只是一个皇女罢了!”我对他的提议斥之为谬。
“格格是皇女不错,但不是一个普通的皇女。难道格格忘了先皇临终对格格的嘱托了吗?”
我警觉地瞪视着他,“你怎么知道?你到底做过什么?”一瞬间,我好像觉得皇阿玛的死都有些可疑了,我危险地看着他。
“奴才没做过什么,只是和格格一样被先皇委以重任。”他倒依然镇定自若,这让我对他的怀疑有些减轻,“先皇也嘱咐过奴才,必要的时候帮格格一把。”
看着他老奸巨滑的样子,我防备地只是问到,“你倒说说看,我能做什么?又要做什么?”
“格格要替大清择一个新君!”他掷地有声地说到。
“你真是疯了!我择一新君?看来你是老糊涂了。”他的话无疑于在我心里扔下一个炸弹,炸得我都晕晕地。
“格格不想您的皇额娘生活得好吗?那难道不要找一个可以对皇后娘娘孝敬的人吗?”
“这个倒不必我操心,不管谁做皇上,我皇额娘都是太后,没有人可以对她不敬。”
“这倒未必,非真心地对待是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想格格也曾感受过。”见我未表示太大的注意,他只得实话实说了,也逼得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了,“格格难道也不在意大清吗?格格应该知道现在外面睿亲王和肃亲王正等着兵戈相见,无论他们俩个哪个赢了,对大清都会是致命的伤害,不管他们哪一个登极坐了皇上,都会是一个损兵折将的大清,格格,您想到时的大清凭什么再百战百胜、再问鼎中原?”
我惊异地看着范文程,他和皇阿玛已经相交那么深了吗?他已经有这么远大的理想了吗?他对大清是如此的忠心了吗?他身为外人、身为汉人都对大清如此,那我这个皇阿玛最疼爱的女儿又该怎么做呢?何况还有皇阿玛临终前的嘱托和我的应允!我陷入沉思之中。
“格格,你是唯一能劝服睿亲王和肃亲王的人!”范文程扔下这句话后走了,只剩我一个人呆坐着。
“若儿?”不知过了多久,怱儿烈进来了,以他温暖的怀抱拥着我,我贪婪地靠向他,深深地呼吸、感受着它的舒适和安全,但我心里却很明白,这个怀抱也有我无法依靠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政局动荡的时候,它不但不能使我依靠,而且如果我一步棋走错,还有可能会连累这个怀抱和我一起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虽然我已知道我在历史的记载中我是不存在的,但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安心地去享受属于我的生活,即使明天就会消失,但我至少要让我的今天不曾虚度。可是对怱儿烈,他应该算是我最大的不确定,如果可以,我真愿和他一起退出这个多事的宫廷,但我对皇阿玛的承诺言犹在耳,我不可以对皇阿玛食言,还有那个对我无比依赖的幼弟…福临,更有现在已变得无所依靠的皇额娘和玉姐姐,无法言喻地,我觉得他们都是我的责任,我有责任让他们在这场变故中可以安全通过这场大的风浪。所以我心底有了一个,我无可避免地要卷进这场政治斗争了,虽然我很不想,但在我卷进去之前,我要达保证怱儿烈的安全,我不要他跟我一起去经历这场危险,而且我和他的身份毕竟不同,我好怕,我可以全身而退,却要他伤于这场战斗。
打定主意后,我跟怱儿烈坦白地说着:“怱儿烈,我要你离开皇宫,最好能离开京城。”
怱儿烈将我转过身,很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坚定地摇摇头。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不是吗?”见怱儿烈不同意我的,我着急地说着,“你知道我的打算的不是吗?”
“正因为我知道才更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中,我却不顾你而去。”怱儿烈无可动摇地说着。
“你真的知道我的想法,就该听我的安排。我不是让你不顾我而去……你先听说完。我很想和你离开,去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简单却幸福的生活。但现在不可以,我不可以撇下这里的一切不管不顾,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很微弱,可能根本无力去保护任何人,但我至少可以和他们一起去经历苦痛,那将来我才可以无愧地面对皇阿玛,告诉他我尽力了。最重要的是,我是皇女,无论我做什么,即使有人想对我怎么样,他也要三思而后行,何况还有皇额娘在,以她皇后娘娘的身份,没有人敢对我做什么;但你不同,相反,如果有人因为不能针对我,还可能会将矛头指向你,到时,我可能都无法救你,你忍心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有什么吗?”说着说着,我不能自抑地哭了出来。
“若儿,我知你的心,你也应该知我的心,你又要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在危险中独自挣扎。”
“不是的,我不是独自的,我知道有你在支持我。还有你不信我吗?你忘了,连皇阿玛都赞我有不同于一般人的政治敏感吗?也许如皇阿玛所说,政界根本就是我的战场,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超常发挥出我的潜能,那么我又怎么会自伤在这里呢?”我勉强地笑着安慰怱儿烈,“你也应该知道,在皇位的面前,人们常常是六亲不认的,对我一个对皇位没有威胁的人,是不会有人害我的,相信我!我保证这次之后,我们就可以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我又劝了好久,怱儿烈才算勉强地接受我的提议,但他坚持不肯离开京城,只是答应离开皇宫,让人以为他走了。虽然劝住了怱儿烈,但我的心里,却也是毫无主意的,我紧紧地依在怱儿烈的怀里,静静地从他的体温中吸取我所需要的力量。
皇位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就向清宁宫走去,我需要皇额娘的帮助。才刚走进清宁宫,就听到了福临久违的笑声,虽然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但此刻听在我的耳里却是无比的开心。我加快了步伐,想要快点看到我心里的那个可爱的小身影。
“福临!你就不能懂事点、听话点吗?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声尖喝制止了福临的笑声,是玉姐姐。
“何必让他长大?”我忍不住插话了,然后就进去了,福临一见我,本来苦着的小脸立刻看见笑容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