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叫,钮祜禄氏。”,?!好熟的名字,为什么?我心底也在呼唤着这个名字,。“若儿!你没事吧?”玉姐姐唤醒了我,我摇摇头,也提醒自己不要再想莫名其妙的事,然后我冲玉姐姐笑笑,鼓励她往下讲,“他现在已是回郡王了,他的郡王府在新疆回部。”
“他是回人?”我问道。
“当然不是,钮祜禄氏,怎么会是回人?他是满人。他原也是在我们满人的地方长大的,后来因为……因为各种原因到了回部,再后来更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可能是化解了回部的争斗,所以整个回部的人都十分尊敬他,好像还要他做首领呢。但他因为自己是满人,倒没加入回族,但整个回部却都视他为不是首领的首领,在那儿他有很崇高的地位。之后大汗因为各处战事连连,不想回部再有什么,就招他回来封为回郡王,也让他更好地治理回部。去年更约他来谈起他与马喀塔的婚事,当时就约定好一年后成亲,这不现在就来商谈具体事宜了。”
不知怎么回事?我可是猜到了,不过是想把回部纳入旗下,这是皇太极统一的步伐,名为封为回郡王,不过是靠着同为满人的关系,借他将整个回部拉拢过来。高明,不愧为历史著名的政治家。那个呢,身为满人,能成为回人的首领,他也不简单,怎么会甘为皇太极的棋子呢,难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好奇呀,“玉姐姐,他多大呀?”
玉姐姐先是愣了一下,“他21岁。”
“哇,不简单呀,这么年轻呀!还有他……”我还想问下去。
“好了,说了不少了,我得快点过去了,不然就太失礼了。他的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呀,他都是马喀塔的……我,我的意思是……”玉姐姐一定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着急地要解释。
“没关系,我也是,怎么这么多事呀?算了、算了,我对他没兴趣的,不问了。你走吧,快去吧,不然额娘过会儿要差人来叫你了。”见玉姐姐还是不放心的样子,“没事了,你见我什么时候老是对一件事追究不放的,我对他的热乎劲已经过去了,你就是再想说,我也不想听了。你快走吧!”
终于,玉姐姐被我赶走了,我也甩甩头,不去想那些与我无关的事。又坐了一会儿,还是等不到给我拿衣服的小桃,于是我决定自己走回去,心想着不会那么巧碰到什么人的吧。
走出永福宫,我从花园穿过,想一边看着美景一边走回去,悠闲地走着走着。“爷,你真的决定了?”有人,我不想被人看到,而且这个声音有些熟,我打算躲一下,于是拐进花丛里,想从另一边穿出来。另一个声音响起,“别说了,从这边走吧,这边近点。”来不及了,我穿出花丛时,与来人走了一个正对。
我惊愕地看着来的俩个人,是他们,那对我在宫外碰到的主仆俩,黑衣的酷哥和他阳光的随从。我无法言语和行动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心里却在不停地思索着:他们怎么会在这儿,不是来找我算账的吧?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还有一句,他还是那么帅!
他们俩个人也是发愣似地看着我,我想他们也在想和我想的一样的问题,当然只是前半段。过了好一会儿,时间好像都停顿了,终于,还是我机灵,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我以自认为很标准的礼节,向他们屈膝行了一个礼。然后,我就溜之大吉了。
“她是宫女?”“宫女也这么顽劣呀?这宫里的人还真不能轻看呢。”“……给我打听出她叫什么,哪个宫的?一个月后我们离开盛京时,我要她同行!”“爷?您开玩笑呀?您可是来娶亲的呀?带她走,算什么呀?爷……爷……您等等我……”这是我数年后才知道的,在我走之后的一段对话。
跑回清宁宫,好不容易我才能平复我狂跳的心,为什么?为什么我见到他会这样?他……他很帅,对,一定是的,他很帅,而我有点”色”;仅此而已。
换回了我格格的衣服,我又做回安静的格格了,修心养性了一个中午,到了下午,总算听到了一个让我兴奋的消息。我正无聊地坐在躺椅上晃着,“格格!格格!”是小桃,什么事呀,可很少见她如此呀。
“格格,我给您带来个好消息,您一定会很高兴的。您猜什么事呀?”她兴奋地看着我。
能让她如此失态的一定是件大好事,可也不能让她拿着我呀,想我胃口,你还嫩点,我装着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我心里是痒死了,“什么事呀?说来听听呀。”
“啊,是……我以为格格会很高兴呢,是十四贝勒爷回来了!”小桃失望地咕哝着。
“啊!十四叔!”我高兴地跳了起来。这是我现在最期待见到的人了。十四贝勒…多尔衮,在这儿我想见却唯一没见到的人了。“在哪儿呀?他现在在哪儿呀?快说呀!”
小桃对我快速的变化还没反应过来,“在……在……在校场。”
等不及了,我以我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向校场的方向冲了去。我飞快地跑着,忽然脑中闪过一点灵光,觉得这种场景竟然异常的熟悉,好像发生过一样。可我顾不得了,直想着快点见到我期待的人。到校场了,可是很多人都围着,在校场中央观看着什么,还在呼喊着。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但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到来,而我更是找不到我想找的人,于是我情急下大喊了一声:“十四叔!”还算高声,尖锐的女声压倒了他们的声音。
如我所愿,我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士兵们都惊奇地看着我,有崇拜、艳羡、向往等等各种各样的目光。但我不稀罕这些,因为随着中间方向上的人的让开,我成功地见到了人群中包围着的人,也是我想见的人。一个魁梧的白色身影站在正中,是一个俊朗、高大的男人,他也在看着我,他眼中的眼神是似怀疑又似了然的,更似在努力的搜索着我身上他想找的东西。而我看着他,心中却有越来越浓郁的亲切感,看着他的影像中还交杂着一个白衣的少年,有些模糊却又十分深刻。忽然,鬼使神差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笑着扑向了他,嘴里还喊着:“十四叔!”我冲到他的身边,这时他的眼神也变成释然的,对着我也笑了,并且冲着我张开了他的双臂,我跳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而他则搂住我的腰,抱着我转了起来。整个校场都安静了下来,只除了我在边笑边喊着:“十四叔!十四叔!十四叔!……”
终于,他放下了我,我站在地上,抬着头笑着看着他,而他也笑着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手,轻抚着我的头,“我的小若儿,是你回来了吗!”我们都还在笑,但我们知道,我们以了解了彼此的答案。
“若儿?”旁边一个低沉却带着巨大惊异的声音惊醒了我和十四叔,我转过头看见了他,又是那个黑衣的酷哥。只见他惊异地看着我,眉头紧簇着,似有万分的不信,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好像怕一眨眼我就会消失。我惊奇于他如此奇怪的表情,更在他愈见悲伤的表情感染下,也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直到,忽然十四叔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然后,他对着那个黑衣人说:“算了,今天就比试到这里,我要先回去了,有机会的话,我们改日再比过。好吗??”
!他就是!我妹妹的未婚夫婿!看着他,这个认知有些刺痛我的心。!他就是!
打赌
不知为什么最近睡得很不踏实,其实心底里也是明白的,我想林姨入我的梦,更加想她可以带我走。因为现在我开始感到压迫感了,以我的年龄在古代早就该嫁了,我虽是失踪后又回来的,但现在由于怱儿烈的出现、马喀塔的婚事,我已经耽误了估计不会再让我耽误太久,我觉得我快有被嫁掉的危险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在床上翻着,好像觉得有什么,我猛地睁开眼,啊,床前竟然有一个人,很高大的人,应该是男人,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阴影笼罩着我,给我很大的压抑感。“啊……唔……”我想喊人,可我刚出一点声,嘴就被捂住了。他顺势地坐在了我的床边,由于角度变了,有些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我看清了他的脸,同时低沉的声音“是我。”也传到了我的耳中。
“怱儿烈?”认出来了,我生气地掰下他捂着我的手,“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到我房里来?你!……”我瞪着他,意图以我自认为的浩然正气吓到他。但令我失望的,他没有说话,只是仍以深沉的目光盯着我,就象要在我脸上搜索什么,而随着我在他的注视下的无动于衷,他深锁的眉头更紧簇了,而且还染上了悲哀的神情。
看着他悲伤的表情,我心底也跟着涌起了一丝的心痛,不明所以,更加不想要这种感觉在我的心中泛滥。于是,我想要打破这种气氛,“你……”,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他终于开口了,带着强烈的伤感的气息。
“我……我当然记得你,你就是上次在街上看见我……看见过我的人吗,我知道当时是我不对,我已经道歉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呀?还有……你先别说,听我说完,你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小姐我的闺房,岂是随便任人进来的。我警告你呀,你快走!再不走,我可要喊人啦!”我故做凶恶状。
“我不许你如此对我!”他也生气了,怒视着我。忽然,他猛地以右手扯住我的左手将我拉近他,但更突然地,他捋下我的袖子露出我手腕上的玉镯,然后他又将我戴着玉镯的手强拽至我们俩个人的眼前,更生气地质问着我,“这个呢?看着这个你还敢说你不记得我?”
啊,又是玉镯,这玉镯怎么这么吸引人呀,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你发火,你凭什么发火呀?你大半夜地闯进我的房间不说,质问我也可以不提,竟然还觊觎我的玉镯,这是我的命呀?我也火大了,“放开我!”我使劲地甩着手,真失败没甩掉,反而将我的手弄得更疼,于是我不乱动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私闯我的房间,你马上走!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你……!”他很生气地将我拽到他怀里,我们脸对脸的互相瞪视着。吓死了,他不是要咬我吧?心里怕得不得了,但我心里不一是最拿手的了,所以在气势上我是一点没减弱。
“格格?格格?是你出声吗?不是有什么事吧?”小桃,亲爱的小桃,你可救了我。许是我刚才的声音就够大了,惊醒了小桃,她在出声问着,也眼看着要推门进来了。
“今天放过你,我会再来找你的!”怱儿烈火火地冲我宣誓着,然后从窗子那边飞走了。
“格格!您没事吧?是不是做恶梦了?”小桃进来后,担心地问着。
我发了一会儿呆,因着他的宣誓,为什么还要找我,我招谁惹谁了,这镯子……对,这镯子是不是我的,可对我很有用呀,我用完了你们谁愿要给谁,现在……现在就别怪我六亲不认了,谁都不能给。
“格格?”“噢……是呀,我做了一个恶梦。这样吧,你留下来和我一起睡,那就没事了。”我编着慌,我找个人陪我,看你还能来吗?哼哼。“不行呀,格格,我怎么可以……”小桃紧张地回绝着我。“那你是不是想我一夜恶梦,无法入睡呀?”“当然不是……”“那还不睡?”小桃乖乖地在我身边躺下了,我还治不了你。我也躺下了,想补个好觉,但不知为什么,我眼前老是浮现怱儿烈的脸,他的失望、他的哀伤、他的愤怒。烦呀,干么老打扰我呀,满脑子乱七八糟,直到天快亮,我才在浓浓的困意下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矇矇地醒了,“格格?您醒了?”小桃立刻走了过来。
浑身很乏,起了一下没起来,小桃一见忙过来扶了我起来,“格格?您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不用……我没事,就是没睡好。”说起来气人,虽然睡着了,但做梦不断,玉姐姐、十四叔、怱儿烈,不停地在梦里出现,但梦很乱,醒来后已不记得什么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头疼欲裂。该死的怱儿烈,扰我好觉!
“对了,小桃,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着的时候没有什么事吧?”
“现在快正午了。事儿倒没什么,噢,对了,大福晋过来看过你,见你还在睡着就没让我叫您,不过她说,今儿个十四贝勒要进宫来,让我等您醒了跟您说,他们在凤凰楼上赏风景聊家常,要您醒了就一起过去坐会儿。”
“十四叔?你怎么不早说,唉,你该早点叫我起来的。快点,帮我更衣,不知十四叔走了没,他进趟宫也不容易,进来一次还见不到多遗憾呀?”小桃赶紧地帮我穿着衣服、梳着头,“好了,好了,这样就行了,不用太漂亮了。噢,你不用去了,我刚起来,这儿还有得你收拾,你在这儿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我走了!”“格格……”
不理会身后小桃的喊声,我边扣着没扣好的扣子边小跑向凤凰楼,真害怕时间长了,十四叔走了。刚出清宁宫的正门,碰上一个人,冤家路窄,竟然是怱儿烈。看着他我发呆了,因为这次的他不同,他笑了,只见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看着我,又因站的位置,他的脸和身上都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使他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不再是那种阴郁的感觉。但我发了一会花痴后,也聪明地发现,他的笑里有股邪邪的味道,哼,以为帅呆一下,我就被你蒙了呀,我看得出来,想算计我,门都没有。于是,我哼,挑衅地也冲他一笑。
他眼中出现了兴味的神情,接下来说了一句差点让我跌掉下巴的话,“我要娶你!而且一定要!”被蒙了有几秒后,“凭什么?你是不是发疯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呀,你要娶的是马喀塔,不是我!”“我要娶的是你,十几年前就是,现在还是。至于凭什么?”他又一把拽起我的左手,袖子滑落露出了我手腕上的玉镯,“就凭它,它是我送给你、我给你戴上的。”
没法思考了,玉镯还有这段历史吗,为什么没人提过,林姨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