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我爸一直都全心的在经营擎天饭店,假若突然放手让我接
管,一定不能习惯,说不定反而会对他的身体有影响。所以我早就决
定,只帮他分担,至于接手能拖就拖,何况……”他暧昧的看她一眼,
“我还没决定我们的蜜月何时结束呢!”
紫彤目瞪口呆。他怎么又把话题拐到这上头来了,真是的!
“哼!懒得理你,大色狼!”紫彤娇斥道,转头不想再理会他的
胡言乱狂语。
“宝贝,我只是说实话罢了,你干嘛发火?”他笑得一脸阴险。
“你的脑中除了‘性’,还有什么?”紫彤忍不住啐了一句。
“很多啊!还有……”他故作无辜的想解释,却马上被紫彤打断。
“STOP!你安静点,专心开车吧!”再让他说下去不知又会
扯出一些什么有的没有的暧昧话语。
紫彤忍不住又白他一眼,顿时觉得自己实在不太了解他,有时他
看似很好相处,对她很亲昵;有时她觉得看他就好像隔了一层纱。她
迷惑的摇摇头,有时她不免会想着,这么匆促的嫁给他,到底是对还
是不对?她又对他了解几分呢?
父母早逝,复又在祖母的监护下独立成长的紫彤,从来就不了解
婚姻的意义为何。
短短两个月,她只知道从她和易桓浚结婚后,两人就有如连体婴
般,日夜都黏在一起。
易桓浚对她极好、极宠,将她捧在手心上,带她玩遍拉斯维加斯
每一处可玩的地方,甚至带她尽情的纵赌通宵,而此种行径让她更加
体会、咋舌于他的富裕身价。
一段时日过后,她发现即使易家拥有的擎天饭店在赌城中小有名
气,却远远不及易桓浚在城中以俊帅、风流、富有的名气有名。
浅棕色如小麦般光泽的肤色,配上宛如雕塑过的高壮身材,再加
上紧身上衣与紧身皮裤所显露出的优美男性阳刚肌理,不仅令易桓浚
走到哪里都惹来各方女性的惊叹爱慕眼光,更让她得时时接受各方传
来的欣羡与嫉妒的眸光,而她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因为有时连她自己
也常常看他看到忘我。与他天天相处的人尚且如此着迷于他的魅力四
射,更遑论其他人呢?
由于他们并未让他人知晓他们已结婚的事实,所以大众一般的认
定只以为紫彤是易桓浚最近一任的新欢,一点也没有探究紫彤身份的
好奇心,令紫彤心中更加明白易桓浚在城中以往的风流行径,也隐隐
感觉不舒服,更加怀疑他为什么会娶她为妻的理由。
她承认自己长得也算美丽,不过却怎么也比不上赌城内各色的美
艳女子,尤其是他们相偕前往观赏的各种脱衣舞秀,各式火辣劲爆的
舞娘,个个美艳不可方物,引人垂涎,而赌城内可供选择的女人这么
多,为什么易桓浚独独挑上她这个来自保护区内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
如果是为了爱,如同她嫁给他的理由,但他至今尚未对她说出这
个字哩!
从不为难自己的紫彤没有让这些疑问存在心中太久即抛到脑后,
却对易桓浚整天游手好闲,净与她黏在一起的行径颇有微辞。
“浚,你不是答应你父亲要多担一些饭店的事务,为什么我很少
见你到饭店去,只偶尔去晃晃而已?”
此时,两人正坐在湖畔房子的主卧室内大型玻璃窗台下的长椅上,
紫彤舒适的背靠在易桓浚温暖坚实的胸膛上,共同欣赏窗外一望无际
的湖光山色。
易桓浚闻言慵懒的勾起嘴角,两只大掌由她的腰腹间上移。
“怎么了?才几天的时间,你就腻了我啦!”他取笑道,下巴搁
在她的肩上,灼热的呼息搔扰地的耳朵。
“少跟我打混,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她拍开他搓揉自己双峰的
不安分大掌,娇嗔道。
被拍开的双掌又迅速移回,坚定不移的栖在她柔嫩的双峰上,不
过他也不再敷衍的回答她的问话。
“我们不是早有共识,不要让爸这么早就退休不管事,如果我太
常去饭店,参与太多事务,万一爸干脆就撒手不管,岂不达不到我们
想要他继续经营擎天的目的,所以我才借着度蜜月的理由,堂而皇之
的将饭店的事丢给爸去决策,也才不会让他看出来。”他解释着,忽
然又轻笑几声,“另一方面,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陪着你,有什么不
好?”他的语气顿时染上浓重的欲望。
紫彤被他那双在自己胸前揉弄的大掌扰得燥热起来,脸红低语着,
“可是哪有人蜜月期这么久的。”想起这段时日来,两人频繁的欢爱,
心中不觉骚动起来,身躯不听使唤的逐渐炽热,她虚软的更加偎进他
的胸怀。
“宝贝,你简直是让我疯狂,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一个女人,
而且是怎么也要不够……”他的呼息热气吹进她的耳内,舌尖诱惑的
烧着她的耳壳轻舔,不时含住她小巧的白玉耳垂轻嚼着,内心肯定自
己、永远也要不够她。
烫热的呼吸吹拂在耳畔,敏感的耳垂在他的咬啮拨弄下,紫彤全
身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欲望的潮流在小腹中乱窜,她不自觉发出
满足的喟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酥麻感混沌了她的理智。
她身上的浴衣大敞,由背后伸往她前面的一双大掌在极短的时间
内抚遍她的每一处,她忍不住的扭动着娇躯,呼吸急促,娇弱的嘤咛
恳求着,“浚……”
他心满意足的感受着怀中小女人为他情动所泛出的欲潮,炽热的
唇舌在她的颈肩处滑动着,烙下一处处激情的红痕……
周遭的空气因他们的热情而温度升高,欢爱的气息与呐喊声回荡
在卧室广大的空间中,助长了一室旖旎的春色无边……
欢乐的日子总嫌太短,即便欢乐人儿想紧紧地抓住眼前,时光仍
是从指缝中飞快的流失。
而短短数十日的日升月落之后,人世间又有了重大翻腾改变,真
是令人措手不及。
易庭禄走了!
紫彤独坐在主卧室靠窗的长椅上,一手搭在窗台边,看着眼前依
旧优美的湖光山色,感叹着人世无常。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一个多月前,易庭禄因心脏病突发来不及救治,过世在送医
途中。
想到一位慈蔼幽默的长者骤然辞世,紫彤心中有无限的感伤。纵
使她只见过易庭禄几面而已,却也早已爱屋及乌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尊
长看待,更何况几回的见面,易庭禄对她完全信任疼爱的态度,更令
她感动万分而喜爱上这位没有长辈架子的公公。
一个月来,她除了安抚痛失亲人的易桓浚外,其余的事地一点也
帮不上忙,所以今日才会坐在房中望着窗外的湖水发起呆来。
易庭禄的骤逝,除了遗留给亲人的悲伤外,还留下擎天饭店这个
重大的担子让易桓浚匆促接手。
所幸易庭禄早已立下遗嘱,一切易家的产业也已在他过世前即已
转移至易桓浚的名下,所以即使易桓浚仓促的接下擎天,却并不会引
起外界的非议。唯一令人议论的是易庭禄并未留给他续弦的妻子太多
的东西,除了居住的房屋外,仅有一笔现金指名留给她,即使这笔金
钱不少,但是与易家的产业所值相比,却显得少得可怜,因而引发外
界的议论纷纷。
办完易庭禄的丧礼后,易桓浚即投入接管擎天饭店的各项事情而
分身乏术,鲜少回到湖畔的住宅来,几乎都趁累睡在饭店的专属套房
里,一醒来又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紫彤也曾想帮忙,奈何自己本身是学心理的,对经营饭店的商务
一窍不通,因此一点也帮不上忙,除了令易桓浚分心外,毫无助益。
后来她只得待在专属套房内,等待每天简短与丈夫碰面的时间,可惜
两人并没有太多时间交谈。疲累悲伤的易桓浚总是在紫彤的娇躯上寻
求安慰与舒解,根本没有机会平和的坐下来交谈,全部的时间皆被易
桓浚永不休止的欲望占去。
后来,易桓浚看紫彤总是无所事事、百般无聊,也避免自已太过
沉迷于她的肉欲,于是让她回到湖畔住处居住,可是却没料到这么一
来,即使易桓浚能更加将饭店的接手事务打理完华,却也失去了两人
见面相处的机会与时间,间接造成紫彤心中被冷落的阴影。
紫彤转动困发呆太久而僵硬的脖子,想着自己已经有一个星期没
看到易桓浚了,而光靠他偶尔打来的电话,根本不能抚慰她寂寥无奈
的心情。
一个星期了耶!难道这么多天之间,他连抽个空回来看看她的时
间也没有?
紫彤不悦的抿抿唇,决定自己去找他总可以吧!
当柴彤推开专属于饭店老板的办公室时,映入眼帘的是易桓浚坐
在大办公桌后正全神专注于桌上的一份图表,身旁赫然是他的年轻继
母妮娜。她依偎在易桓浚身边低俯着身子,露出胸前大片春光,而她
的身躯也太贴近他了。
紫彤眯着眼,实在不能否认妮娜的确对她的丈夫有不良的意图。
她故意发出声响的关上身后的门,两位专注的人终于有所察觉。
易桓浚一抬眼见到心爱的宝贝正站在门口,立刻漾出一抹欢欣性
感的笑容从椅子站起,快速的绕过办公桌朝紫彤走去,再一把将她搂
进怀中。
“宝贝,我想死你了!我正想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回家一趟,你
就来了!”
热气呼上她的耳,不待她回话,炽热难耐的他已袭上她的红唇,
强蛮的撬开她的唇,舌尖狂野的采人她的口中翻动,炽热的传送他的
热情。
紫彤在他的野性攻击下心跳加快,全身立即燥热瘫软,任他予取
于求,直到他将勃硬的下体抵住她时,她才警觉的抓回一丝清明。
“不,浚……有人……”她挣扎的在他的唇齿间警告着,全身因
他煽情的吻而轻颤着。
她断续的话语终于传人易桓浚的耳中,使他记起办公室中还有另
外一个人的存在,方才将想把她压在门板上占有的狂猛欲望暂时压下。
他火热的再啄了她的唇几下才放开她,转而对办公桌旁的妮娜抱歉的
一笑。
“抱歉,妮娜,我已经太久没见到我老婆了,有些失态。”说完
他垂下头看着怀中满脸嫣红的宝贝,完全没注意到妮娜目不转睛的注
视他与紫彤的亲昵肢体语言时眼中闪过的嫉恨光芒。
“浚,这份改建设计图我们还没看完呢!何不让紫彤先到你的套
房里等一下?”
妮娜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娇声建议,眼光有意无意的瞟向紫彤,
暗示着她的打扰。
紫彤立刻敏锐的察觉她的意思,于是尴尬的抬头对易桓浚笑道:
“浚,对不起,我先到套房去等你,等你忙完了再过来找我。”她有
些沮丧的看着一副能干帮手的妮娜,顿时觉得自己很无能,什么也帮
不上,反而还打扰到他的公事时间,于是想尽快离开办公室,免得再
耽误丈夫的时闲。
不料,易桓浚的双臂却更加搂紧她。“妮娜,那份图并不急于一
时,我们明天再继续吧!今天剩下的时间我打算陪伴紫彤,你也回去
休息吧!”快速的说完,他不再管妮娜有任何反应,性急的搂着紫彤
走出办公室。
那天,紫彤到擎天饭店找易桓浚一解相思之苦,却让他紧锁在饭
店套房中一天,除了吃饭、休息、聊天,他根本就不放她下床,而他
的手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身上。
后来紫彤终于觉得如果自己一直待在饭店里,八成又会让他怠工,
于是还是决定回到湖畔的家,耐心的等候他将手上该做的事做完再说。
其后一个月的时间,她又是只见到易桓浚几面而已,而她再也不
愿如此无所事事的等待下去,却又不想因外出找事做而错过他偶尔偷
空回家的时间。
最后,她只好在家中随意涂写,将以前在保护区内兼课、代工所
看到的感想写出,乃至于她所思所体会到一草一木皆借由笔详述出来。
她并没有成为作家的打算,只想将生活中所体会到的感动或感触
记录下来,留待日后回忆年轻时代的点点滴滴,而就在她动笔涂写之
后,才发现这是一种根有乐趣的游戏,也是打发时间的最佳方法。
这天,天气特别酷热,阳光强烈,即便屋内有舒适的空调系统,
紫彤仍是觉得烦躁不安。
在由窗前瞪着、看着湖水许久,她发觉仍是无法解除全身的躁动
不安,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清凉,她不安的在窗前踱来踱去,几乎想打
电话给易桓浚抱怨一番,或是打给他的贴身保镖问问他这些天的生活
情况也好,起码可以分分心。
最后她决定替自己做一份最喜爱的鲔鱼起士三明治来当作午餐,
以改变心情,结果却在打开鲔鱼罐头且闻到鲔鱼的腥味时,胃中翻腾
的感觉才让她确定她根本不是心情烦躁而是生病了。
她决定放弃鲔鱼起士三明治,外出用餐顺便找个有空的医生检查
看看自己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紫彤才刚换上外出服,刺耳的电话铃声如催命符般大声响起,她
吓了一跳,立刻一个箭步接起。
她才“哈”一声,话筒中即响起一串着急的话语,她脸上的血色
渐渐消失,直至惨白。
好不容易听完,她立刻甩下话筒,急奔而出。
紫彤双手抓紧方向盘,指关节已经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心中惊惶
不定且一头雾水,犹如身处恶梦之中,不明白现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
个状况。
才不过几分钟前,她正因之前的那通电话而疾驶在国道路上,正
当她接近国道与二九五乡道的交接处时,突然有两辆中型货车向她逼
近,迫使她为了闪避只好顺势驶入二九五号乡道。
她本想掉头,无奈那两辆货车竟尾随而至,行驶在她的车子两边,
包夹住她的车子,她顿时明白这是一种蓄意的行为,甚至她会被逼入
这条崎岖难行的道路上应该也是对方故意的,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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