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天花板。
“以前和你在一起,无论心里多害怕,可一想到你就什么都不怕了。分
开后,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太难了!”他又说
“我当时恨你结婚,可现在理解了,像你这样挺好的,和男的女的都可
以生活。”他仍说着。
“你要愿意也可以结婚。”我说。
“我不会!”他说得很坚决。
我不想再和他谈下去,不想听他说那个男人有多好,我摸他的身体,看
他迷人的脸,这个漂亮的大男孩,就让我来和他尽情的疯狂一把吧!
我让他平躺在床上,从桌子上拿来我的领带,我们互相笑着对视,我将
他的两只胳膊举起来,用领带将他的手绑在床头的铁架子上,那是我从‘毛
片’上看到的玩儿法。蓝宇惊讶又兴奋地看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
“乖乖的听话!否则我不客气!”我说。
他含笑望着我。
我拿起枕巾蒙住他的眼睛,然后开始亲吻他。我吻得一点也不斯文,象
个猛兽在它的猎物上啃食。我不但亲他还咬他,我痛苦又兴奋地看着我留在
他身上的牙印。我凑到他的阳具前,就象看到什么美味一样一口吞下,我贪
婪的吸吮,我觉得无比幸福。可我的眼睛有些发涩。。。。。。他的“家伙
”在我的口中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床架。。。。。
。
我将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拿开,他激动地看着我,他一定看到我眼中的滢
滢泪光,他有些吃惊,但很快的也和我一样。。。。。。
“转过来!”我命令道。
他侧身转过去,绑在手上的领带早已松开,可他仍抓住床架不放。。。
。。。
我抱住他,缓缓地将阳具送进去。。。。。。
我高潮了,可那是一种痛苦的兴奋。我紧搂住他的身体,我哭着:“我
真受不了象这样!!我们结婚吧!我能和别人结婚,为什么就不能和你呢!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什么他妈男的女的,我给爱这个人!!我变态、流氓,可就爱上个人!
”我象疯了似的痛哭。。。。。。
蓝宇的身体在我怀中颤抖:“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我听到他哭着
说。。。。。。
当我们走出房间,来到街上,我们就如同两个普通的朋友,甚至比那还
远,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北 京 故 事
第 二十六 章
自从那年开春,我就预感到有什么灾祸会降临,没有一件顺心的事。老
妈又和我彻夜长谈一次,她要我马上结婚,反复地给我讲着不结婚的危害性
,她谈到了她的一生,我父亲,告诉我人生有多么的艰难。她劝我不能任性
胡来,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我惊讶地听着,还从不知道我国高毕业的老妈
竟然是个哲学家。
一天,我发现我的小妹用鄙夷的眼光看我,后来我妈说林静平早已将我
的事告诉她们。我不再是个有威严的大哥了。
生意的情况也很不好,『知行』的行长被捕了,他是我最大的财神爷。
我更怕牵扯到案子中去,不敢轻举妄动,静观事态的发展。
我开始冷静考虑和蓝宇的关系,无论怎样,我比他大十岁,并已过了而
立之年。我不能再象个少年似的陷入感情的泥潭。我不清楚蓝宇究竟需要我
什么,我只想给他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我不再介意他做什么,和谁来往。我
只珍惜我们在一齐的每一分钟。
三月的一天,我被蓝宇召去,我们做爱、闲聊。
我们聊起一些虚无的事,谈到灵魂、来世。。。。。。
“你下辈子还愿意再碰到我吗?”我再次问他这个困扰我的问题。
“不愿意!”他简单地回答。
“就是说你后悔了?”我笑了。
“这辈子不后悔,下辈子也绝不这样过。”他说。我无法理解。
。。。。。。
“嘟、嘟。。。”他的CALL机又响了。他看了看,仍没理会。他在
看一个什么学校的简介。
“唉!我这辈子肯定是去不了『MIT』了!”他说。他告诉过我,那
是个有名的工学院。
“将来让你儿子去。”
“我哪来的儿子呀?”他笑着看我说。
他的CALL机再次响起。我将手机递给他。
“我还是去楼下回吧。”他有点尴尬,转身出门。
他回来的时候满脸兴奋。
“什么好事,这么高兴?”我不想问,可忍不住。
“他接到录取通知了,一年两万四,太棒了!”看得出,他很为他高兴
。
“什么两万四?”我不懂。
“全奖呀!足够了!他今年肯定走成了!”他说话的神态就是个毛头小
子。
我总算明白他是说他的朋友要出国留学了:“那么老了,还出去干吗?
”我不无讽刺地说。
“他才二十八!没你老!”他笑着,一副得意状,我讨厌。
“那你可得加把劲了,弄好了今年一齐走。”我没有和他一般见识。
“谈何容易?建筑太难联系了。一大堆录取通知,可都没钱。”他说着
神色黯淡下来。
他想了想又说:“也许我应该再考一次GRE?差一点就上两千了。。
。。。。”他象是自言自语。
那个晚上,他又变得沉默寡言,他一定是为将和他朋友暂时分开而难过
。
四月份,我得到通知,因为涉及『知行』案件,要对我公司的帐目进行
全面调查。我陷入了空前的危机。
我很少回家,害怕面对老妈的眼睛,她近来少有笑容,她大概对我已经
绝望了。
蓝宇每周找我两次,我开始躲避或者拒绝。另外,我忙着另一件事。
那天,我和蓝宇做完爱,我问他:
“你原来的那本护照呢?”
“在我这呢。”他奇怪地看我。
“大概过期了吧,你给我护照,我帮你一个星期内办个新的,也换个出
境理由。”我说着下床,打开我带来的信封:
“这是国内及美国银行的担保,你不是有录取通知吗,拿这个签证就行
了。”蓝宇惊奇地听着,可我说得很平淡。
“这种很难签证的。”他还挺在行的。
“放心,我有个朋友,她专管『经部』的公务签证,和使馆里的中秘很
熟,和两个签证官交情很好,等护照下来,她会带你去的。”
“能行吗?”他将信将疑。
“没问题,等你到了美国后,你再想办法。我给你存了五万美金,要是
走投无路了,就先借着用,以后还我。”我说。
“。。。。。。”他没说话。
我想他一定是挺感动的。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笑了,很轻松,可带着嘲讽:
“其实你真用不着这样。我早就看出来你又腻了,躲着我。又要把我打
发到美国去。”他笑得更厉害:“那点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早晚都能联
系出去。”他说完,开始起身穿衣服。
我没说话,也穿衣服,穿戴好,我拿着自己的东西,并将一个名片递给
他:
“蓝宇,这是那个人的名片,等你护照下来,就打电话找她,我和她说
好的,她肯定帮你。这是个机会,你不是想和你情人相聚在美国吗!你要是
不想办,就把这些材料一把火烧了,扔拉圾桶里。”我也嘲笑地看著他。
他静静地看我。
“以后别找我了,床上比我强的人有的是。”我说。
他脸色很难看,忧郁再一次浮现在脸上。
“我们从第一天认识,你就认为我对你就是个钱字。我们从第一次争吵
就为了这个,你觉得耻辱?可我更觉得羞辱。。。。。。我付出的就是几个
臭钱?!哼!”我自嘲地笑了。
他低下头,一声不吭。
“今晚我不在这儿住了,你这儿太冷。我早就烦了!”我说着走到门口
:“不送送我呀?!”我打开门问:
他站在那里:“你自己不会走?”
他说得对,我是该自己走。
。。。。。。
我们这回该是彻底分手了。我不是很痛苦,只觉得心被伤的已经麻木,
我想当初蓝宇也是同样的感觉吧。后来蓝宇电话里找过我两次,他说要请我
喝酒,我说我很忙,也想戒酒。好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领略这份爱的痛楚
,一个月后我就被逮捕了。
关于那个案子我不想谈太多,只记得被捕那天,几个便衣走进我的办公
室,他们给我看逮捕令,让我签字,我将双手伸出来,被他们拷住。我是个
胆小怕事的人,可那天我异常的冷静。在这之前,我早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做了很多努力,可我发现在这个时候所有的朋友都不再是朋友,我能理
解。
指控我的罪名很多,行贿、参与走私,非法集资。。。预加之罪,何患
无词,大家都那样做,但我的后台不够硬,另外我不够心黑手辣。商场上混
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幼稚、书生气十足。
北 京 故 事
第 二十七 章
我被关在『分局』,我的任务是写交代材料。一开始,好像情况很可怕
,我有可能被判死刑。我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我曾做了不少坏事,算是罪
有应得。可我不平衡的是,那么多人比我邪恶,然而他们却活得比谁都好。
那时我心里唯一想到的人就是老母和蓝宇,特别是老母,我的死将对她意味
着什么?对于蓝宇我不很牵挂,我只是觉得遗憾,他是我这生唯一的爱情,
可他不理解,他也从没告诉过我他爱我。我不再想我是个同性恋者还是个异
性恋者,在死亡面前这太微不足道了,唯有情感的获得与付出才是最值得珍
惜的。
很快,我发现事情有了转机,律师告诉我这个案子有可能拖很久,因为
有关“上面”的权力之争。城楼失火,殃及池鱼,我只是个小鱼罢了。起初
我谁也见不到,除了那个没用的律师。后来我见到了刘征。
在预审科的办公室里,我和刘征有了一次单独见面的机会,他们为此一
定是不少破费。刘征告诉我很多消息,我个人的及公司名下的资产全部冻结
。调查仍在继续,公司也基本上停止运转。高层人员都另寻高就,大有树倒
猴孙散的架式。他正想尽一切办法疏通关系,解救我出狱。
“我妈还好吗?”说完案子的事,我问刘征。
“还行吧!你别担心。”
“拜托了!哥们儿!替我多看看她。”想到老妈对我最基本的请求,我
无法满足她,现在又要她面对身陷囹圄的儿子,我真是无地自容。
“放心!捍东,你妈就是我妈,跟我亲妈一样。我现在差不多天天去看
她或者打电话。。。。。。不管你出什么事,我就是她亲儿子,给她养老送
终。。。”
我眼圈发红:“谢了!”我说。
朋友,这是我真正的朋友。蓝宇教过我。
“对了,这有蓝宇一张条,让我带给你。”刘征说着从兜里那出一张纸
条。
那是蓝宇的笔迹:捍东,大家都在为你想办法,你一定要有信心。你肯
定能出来,我等你,无论多久。你欠我一辈子,你说过的话,不能反悔,我
等着!千万千万保重!!宇
我看着那个“宇”字,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我们之间从没用过这个昵称
,可我懂他的意思。。。。。。
“他怎么知道我的事?”我问刘征。
“他打电话找你,特着急。他今天和我一起来的,因为和郭提(审员)
讲好的,就我一个人见你,所以他等在外面。”
“你让他赶快出国吧!我和他到此为止!”我说
刘征没回答,他又说:“小林也打电话问你呢!她也挺为你担心的,问
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别提她!”我心里难受。
“那女人心是黑点,可对你不坏。”刘征永远为林静平辩解。
。。。。。。
那是很难熬的三个月,监狱的生活可想而知。没有审判,没有任何法律
程序,我就这么被关在里面。提审员和行侦处负责调查的人对我还好,特别
是后期,都快成了朋友。终于有一天,我被告知可以出狱了。真是莫名其妙
地逮捕,无缘无故地释放。
和刘征、律师走出『分局』大门,我看到蓝宇远远地站在汽车旁,也许
因为经过一个夏季,他看着特别的黑瘦。当我们注视时,他仔细打量我,好
像要从我身上看出缺少了什么。我们没说一句话,但蓝宇的眼睛时刻盯着我
的脸。我和蓝宇坐在车后面,刘征开车。我看着窗外,我又自由了,我还活
着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中。。。突然间,我感觉手被轻轻触摸,那是蓝宇,
他犹豫着将他的手放到我的手上,我看他,他目光坚定、执着,他明亮的眸
子含情脉脉,我紧紧纂住他的手,两个男人的手,那么用力地握在一起,我
感觉生疼,他也一定觉得痛,可我们谁也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的握着。。
。。。。
刘征将车开到我家,蓝宇说他在车里等着我们。我和刘征还没走进家门
,老妈早已等在门口,当我走到她面前,她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啊”
的一声痛哭起来,我搀扶着她,尽量使自己平静:
“没事了!妈!您干吗呀!这不是都好好的吗!”我声音哽咽。
我妈哭得更厉害了。。。。。。
我的妹妹们和刘征都上来解劝,老妈好歹算是止住了哭泣。在家中,我
看着老妈渐渐地笑了,开始惦记车中的蓝宇。多大的无奈,我生死关头唯一
想到了两个人,却不能同时在我身边。我骗老妈还有些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