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双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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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双情〈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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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说了,组织里的事不用妳操心,我不希望妳和白汉笙走得太近。」女人的工作就是张开腿等着伺候男人。

    「他是我兄长,我不可能完全不管他。」她爱他。

    沈聿御站起身捏住她下颚,语气冰冷的说道:「他和我妳觉得哪一个重要?」

    他。赵韵音在心里回答。「你。」

    「那么妳就给我学聪明点,不要拿无开紧要的事来烦我,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已经开始对她不耐烦了。

    蓦地,他脑海中浮现一张爱笑的灿烂容颜,占据他所有的心思,才送走一个「齐天傲」他却想再见到他,一个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嚣狂身影。

    沈聿御不自觉地拿那个「他」和眼前的赵韵音做比较,竟觉得她索然无味,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像一盘过期的鹅肝酱不再新鲜,腥噁难闻令人不想一尝,不如路边的一碗甜羹来得有味道。

    「我……」她欲言又止的选择沉默,以含情脉脉的眼神问他需不需要她的身体。

    性,是两相供需的管道,当他的女人和爱他是两回事,她给他的是躯壳不是心,他们彼此有共识两人是有目的的结合,无关情爱。

    「妳走吧!我还有事要处理.」看着她的脸,沈聿御想的却是另一个人,丝毫没有碰她的欲望。

    「嗯!我走了,你再考虑考虑一下白鹰的继任人选,不要一意孤行。」如果白鹰的位置一直空缺。

    赵韵音行了个日本礼,身子呈九十度弯曲十分恭敬,她以后退的方式慢慢退出门外,顺手将那扇以金字标明的理事长办公室的门轻轻阖上,走时一点声音也没有。

    「闭嘴。」

    嘴巴才掀开一条缝的成墨青苦笑的闭上,不敢对他挑选伴侣的眼光发出半句不当的评论,尽管他的眼说出让人不快的意见。

    「下课以前把和齐天傲有关的所有事项全送到我面前,包括他来往的对象,以及他养过的狗,缺一不全你会知道不穿毛衣的北极熊有多冷。」这不是一句恐吓。

    「啊!」他的法国美女、意大利热情女郎,她们消失得未免太快了。

    「你可以现在开始行动,从他的家庭成员着手。」他对他特别注明有暴力倾向的胞姐非常感兴趣。

 第六章

    「亲爱的会长大人,妳杀气腾腾的白马弟弟以风速每秒百里直冲而来,我等贱躯要不要排成拒马为妳挡一挡?」好让她有时间逃亡。

    齐天柔毫不犹豫的回答,「挡。」她才不要让那个疯子乱刀横行,有损她有为会长的平和形象。

    「收到,我们马前裹尸去了。」呿!这女人拉都下拉一下,枉费她们为她两肋插橘子在所不惜,真个没良心到极点。

    「保重,我会代表学校致上最高敬意和慰问金,妳们好走。」手儿一摆,齐天柔欢送战士出征。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她会在心里为她们默哀。

    阿门。

    「女人,妳太残忍了,居然让我们当凶手伤害妳那纯真可爱的弟弟,身为本校学生会成员有责任挞伐妳的良知。」她们可狠不下心痛殴那张美得像玫瑰花儿般的脸蛋。

    瞧她们的猪头会长多颓废,明明和人家长得一模一样却缺少「灵气」,举止粗鲁没有身为一个美丽女子的自觉感,正看、侧看、看后脑勺都像白马身边的马僮,没什么女人味。

    可怕的是这种人竟然还有一堆爱慕者,上至八十岁的阿婆,下至刚学会笑的幼幼童,全被她欺世的笑脸所蒙骗,傻傻地跟从吹笛的牧童往湖里跳,水淹过胸部还大喊:会长我爱妳。

    真是噁心透顶了,她搞不搞得清楚自己是女生呀!烂用个人的魅力蛊惑群众,她迟早会有报应的被人家吐口水,灰头上脸的当有史以来最窝囊的长虹女子学院学生会会长。

    一群心理不平衡的学生会成员努力用眼白问候她们死性不改的会长大人,贴黄符、钉草人、拿道器作法,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引出她尚未完全泯灭的天良,虽然她们怀疑她天生冷血。

    「周娟娟,妳的报表做好了,有时间鞭策我不如少吃一口炸鸡,妳没发现裙子的腰围有点紧吗?」他们家的小傲要是纯真,她把整本《国父思想》吞下肚。

    他最老奸了,是个阴谋家。

    不过她致赠的礼他一定很满意,才会迫不及待的赶来向她致谢。一想到此,她的嘴角都笑歪了。

    「妳再过分一点没关系,我会直接把榔头砸在妳头上。」这么小的字叫她怎么对,那个谁把放大镜拿过来。

    「黄飞鸿,把妳手上的古董放下,摔坏了学生会不赔。」不贵、不贵,一点也贵,出借的齐先生、齐太太说只要一百三十万台币。

    她老爸、老妈也太凯了,明清的花瓶拿来借她们养蝌蚪。

    「是黄飞燕,妳再叫错我的名字试试。」脚上动个不停的女孩子卖力踩着葡萄,据说她们要酿葡萄美酒。

    可是被她的脚踩过还有谁敢喝。

    「飞鸿和飞燕不都差不多,计较个什么劲。」齐天柔嘟嚷的咬了一口巧克力,眼睛盯着电动游戏屏幕的她,随手伸手出食指推了黄飞燕一下,轻易的「推翻」大家努力一早上的成果。

    哗啦啦!骨牌效应立现。

    她的可恶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好久,身为学生会的书记张巧妙被派到黏胶水的工作,有上万份的书信和邀请函要黏,她已经努力了,如今被黄飞燕一撞没一封寄得出去,全落在胸前印有「我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犬」的王如意身上,她正在为义卖的小饰品做最后的加工。

    然后一头五颜六色发的作怪妹徐慧儿被张巧妙撞了下,不小心弄掉她做好的彩绘指甲,非常不悦的怒视始作俑者,当时她的面前有一堆装小饰品的小巧精美纸袋,一排旋开盖上的广告颜料就这么翻倒加色。

    但是她们的悲痛还不及副会长丁秋悦,为了即将到来的长虹女子学院六十周年伟大校庆,不眠不休的她足足有好几天睡不到三小时,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忙忙忙,忙得没有时间多喝一口水。

    一甲子耶!多么难能可贵的数字,福薄的人还不一定等得到,她们怎能不费心地让老校友、新新人类耳目一新,赞扬学生会的功劳。

    结果看那个亲亲会长做了什么好事?丁秋悦一双布满红丝的浮肿泡泡眼含着怨恨的冰箭射向一旁犹不知闯了祸,还在用脚指头打电动游戏的齐天柔,她玩得太久腰有点酸地一伸展,举高的双手刚好打到她自以为风雅的造型蜡烛。

    相当不幸地,上头冒着火,所以「救火员」连忙将手边的可乐、果汁、汽水、冰砂什么的全往上头倒,一坨坨噁心的历史遗迹就在学生会留下一页可歌可泣的愤怒。

    「齐天柔——」

    面对五张,呃!六张张大的血盆大口,讪笑不已的齐天柔没有一丝愧疚感,她还当着一张张怒颜的面吃掉半截玉米,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非常满意她的「神仙」生活。

    「唉!妳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没盯着就出乱子,想我日理万机多辛苦,面黄肌瘦的掉了三根睫毛,妳们就一定要找我麻烦吗?重做有多累人呀!」嗯!她该想想用何种借口「挪用」学生基金补助。

    瞧!她责任重大,这种不能见人的「假帐」一手包办,她们还不能体谅她有多辛苦,小事她们经手,她专干骯脏事。

    「妳可以表现得再生动一点,这样我才有理由兴兵伐纣。」好想在她那张男人嫉妒、女人捉狂的「美貌」留点到此一游的记号。

    「周娟娟同学,使用暴力是社会乱象的根源,妳不能因为妳姓周就自认是商周后裔,本身具有好战潜能要学会控制,我老爸是医生,我给妳特权看病免钱。」其它成员比照办理。

    「妳当我是猪还是狗?妳老爸是兽医。」吼!害她这气质美少女发出吼声,她真该死。

    齐天柔捂着胸口装出心痛的表情。「人不是动物吗?妳歧视自己。」

    「妳……齐、会、长,妳知不知道什么叫引起众怒?」好,非常好,希望她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后事。

    咬牙切齿的女子兵团朝她围困,个个摩拳擦掌地打算宣泄多年受压榨的积怨,她对不起她们的地方实在罄竹难书,多得说上三天三夜还不到万分之一。

    在一个满是女孩子围绕的校园里,想找出不迷恋齐天柔的人还真是凤毛鳞角,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她是被宠坏了,早已习惯子取予求,让「唯六」不对她痴迷的女生反而成为全民公敌,她们老想着从她身上讨回公平。

    「妳们在动手之前请先看看柜上的奖杯,别说我没给妳们考虑清楚的机会。」一、二、三、四、五……哇!她挺厉害的,这里起码有一百个以上是她赢来的冠军奖杯耶!

    柔道、剑道、空手道、跆拳道,还有什么太极门的奖章,看得眼花撩乱的几个女孩子还真没人敢动手,鼻子一摸继续怨恨,天天钉草人把她的运气钉死,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我来领教如何,亲爱的祸水姊姊。」什么姊友弟恭的屁话可以扔进垃圾桶里了,回收车不收。

    「啊!小傲,你被强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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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对是一句幸灾乐祸。

    气到不行的齐天傲一脸铁青,一身怒气的站在门口横视比垃圾堆还糟糕的学生会,心里冷笑着自我安慰,原来他还不是最悲惨的可怜虫,有人更苦命的做牛做马得不到回报,有如蚁群中最卑微的小工蚁。

    一想到此,他眼中的怒色消减了几分,开始同情比他不幸的同学。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小野兽,一个人吃苦受累觉得怒不可遏,可看到有同类和他一样受折磨,顿时心有戚戚焉地投以圣人的宽容,他糟还有人比他更糟,糟糟相比他还算是灾情轻微的受灾户。

    不过该算的帐还是得算,亲姊弟也要列出明细表,不然包含在娘胎里受气的十九年岁月,他的存在简直是为了突显她的邪恶,没一刻不为承受她的罪行而被视同元凶。

    她的光芒太耀眼了,相对地,他的星辰之光自然显得黯淡无华,人家只看到她的好,坏事全由他一肩挑起,齐家的天使和恶魔由谁扮演不难猜出,他永远是属于黑暗的那一面。

    「小傲,你的脸色很难看喔!是不是……呃,遇到坏人了?」不能笑、不能笑,否则以后的报告没人代笔。

    弟弟的责任是替姊姊写功课。反正能者多劳,刚好测试他的IQ指数。齐天柔笑意住肚子里吞,一脸悠哉状若无事。

    「我相信有妳这样的姊姊,十个宾拉登也不够瞧。」他很想生气,可是看到她的表情,鼻间喷出的气流变成无奈的叹息。

    他气由他气,我心拂自在。这就是她给人的感觉,不管别人是否气得跳脚,她眼观鼻、鼻观口的本事已经到了老僧入定的程度,笑骂皆由人,她半点不沾心,身边亲朋好友全气死了她还会在一旁拈香说句——

    阿弥佗佛,请往人间境土。

    「这是赞美吗?我说句谢谢你不会捉狂吧?」宾拉登耶!多么有阿拉伯风格的英雄式崇拜。

    早说她的信徒已经遍布五大洲,哪天有人盖庙给她享受人间烟火她一点也不惊奇。

    「会。」齐天傲脸部肌肉扭曲,那双阴气特重的眼发出狠光一瞪。

    小气,自己人还这么会计较。「好吧!我尽量谦虚点别突显我的优点,你不要想不开去撞墙。」

    齐天柔的口气很委婉,但还不够谦逊,带笑的眼直瞄他肿了一个包的额头,以及擦破皮的嘴角。

    她自行想象这是某种「激烈」运动造成的结果,譬如遭人强吻,因为实在很像被人蹂躏过的模样。

    「我去撞墙?」齐天傲提高音调。她还真敢说,这是谁惹来的祸端。「妳确定不是墙来撞我吗?妳最近好象惹不少事。」

    「有吗?我安分很久了。」二十四小时。

    齐天柔举起手发誓。

    无法不怀疑的眼神扫向她另一只手指交叉盯手。「姊,除了我们学校的理事长外,妳到底还得罪什么人,麻烦妳一次说个明白,不要让我连等个红灯也提心吊胆。」

    以前他也被人堵过,因为他亲爱的姊姊风头太健抢了人家的光彩,小小的一个眼神勾得人家小情侣反目戍仇,当她是假想敌的找上他单挑,三回两回的让他给摆平了。

    可是向来会冲动行事、堵他的都是像他这年龄的毛头小伙子,要文不文、要武不武的是个空包弹,他不需要使尽全力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另结新欢的一见到他就自动退避三舍。

    而这次出现的人马明显与以往不同,他看得出他们拥有一身草莽气息,应该是混字辈的道上人物,没有一声招呼地出手攻击,招招凌厉像要他的命似。

    「怎么,有人找你碴?」齐天柔凑近一看齐天傲脸上的伤,好笑的神情才略微收敛。

    他们家小傲的拳脚功夫只比她差一点,对方居然有能耐伤到他那张美美的脸,看来是狠角色,她真该带篮水果去慰问人家,能把他伤到这种地步,他们肯定伤得更重。

    别看他外表温温吞吞像没脾气的软柿子,其实他连皮带骨都包着钢筋水泥,谁要不知死活的以为他好欺负,十个有九个后悔不识泰山,另一个则没有机会后悔。

    所以她从来都不担心有他应付不了的事,自己的弟弟有多少能耐她清楚得很,他是潜卧的老虎不发威,看似病猫。

    「请妳当回事看待,不要漫不经心的忽略潜在的危险,妳身边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他的眼睛看向假意收拾、实则拉长耳朵越靠越近的「忙碌」身影。

    真是的,什么人交什么朋友,物以类聚,她们没别的事好做吗?

    「你的伤是他们弄的?」笑眼一玻В胩烊嵛藓Φ难艄饬车把锷⒁还稍绱旱睦湟猓斐鍪智崮笏牧场�

    他们家的小傲只有她能欺负,旁的闲杂人等怎么可以跟她抢呢!太不懂何谓专利所有了。

    眼神略微飘忽的齐天傲偏过头拒绝她的碰触。「我没有那么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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