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吻上她的小嘴。「我爱你,翩翩,真的好爱好爱你。」
何翩翩感动得泪眼婆婆,无以复加。
然后,在龚季洋体贴温柔的引导下,何翩翩于二十一岁的第一个夜晚成为真
正的女人。
云雨巫山过后,何翩翩娇软无力的偎在龚季洋怀中,一颗心乱七八糟地狂跳,
思考回路也杂乱无序。
唯一清清楚楚的刻印在脑海里、心坎里的都是这份不可思议的体验。
原来第一次的感觉是这样的,而且她没有落红。因为季洋说,温柔体贴的男
人是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处女情结」而让心爱的女人落红。他不懂让心爱的
女子流血究竟有什么乐趣和骄傲可言。
想到这儿,她便觉得自己好幸福。
再想起季洋那一句句的「我爱你」,她的心更加失序狂跳。明知这一切都是
季洋的体贴、是为了实验,但她却不愿去想这等扫兴的事。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感觉太好了,让你意犹未尽想再来一次?」龚季洋坏
壤的促狭道。
「才不是这样,你乱说乱说……」何翩翩面红耳赤的直以粉拳捶打他。
但是她心中确实想再体验一次没错,可是这种事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
就贼兮兮的改采肢体语言策略,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往季洋身上贴。
龚季洋当然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一个翻转身,又是一场尤云滞雨。
只是这一回,季洋的动作不再含蓄轻柔,而是火辣激烈的。何翩翩感受到和
第一次完全不同的刺激感和兴奋感,泪水不知在何时已夺眶而出:并不是难过
或者感觉不好才哭:相反的,正是因为感觉太好,才会情不自禁的哭叫。
一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书上常说的:「女人在做这件事时,如果感觉非常好
而达到高潮时,会失控的哭叫。」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她已亲身体验。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何翩翩在尝过前所末有的新鲜体验后,害羞的心情渐渐淡去,色女本性倒是
逐,让她愈变愈大胆,「书上说,做这件事的姿势有好多种,为了让实验更渐
地反攻完整,我们应该┃┃」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龚季洋已经如她所愿的再一次占有她┃┃以和前两次不
同的第三种方式。
浪漫的夜里,相爱的两人携手共赴天堂,尝尽各种不同的体验方式,一次又
一次。
轻汤满室的则是龚季洋那一句句热切的爱语:「我爱你,翩翩!」
今天的「赖着不走」又挂上「休息一天」的牌子。
丁家四个异姓姊妹正关起门来,大谈闺中趣事。
何翩翩是发言最多最热烈的一个,而且谈的全是和实验有关的事,其他三个
姊妹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而且四个大色女愈谈愈兴奋、愈谈愈欲罢不能。
室内一直充塞着色色的气氛。
「季洋真不愧是高级午夜牛郎,经验和技巧果然无人能及。」应楚楚算是大
开眼界了。
「关于这点我已经向季洋求证过,有关他是高级午夜牛郎的事,根本是一个
误传。
原因是有一回,他陪他娘去旅行,而在旅馆过夜,却不巧在旅馆大厅被一群
熟人撞见;那群熟人里正巧有个超级广播电台,不分青红皂白的乱传,说什么
季洋是专门陪有钱贵夫人们上床的高级午夜牛郎:偏偏季洋的外表又性感而极
有女人缘,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所以季洋是高级午夜牛郎的传言便以讹传讹
的传开了。」
何翩翩好为心上人抱屈,俨然是恋爱中女人的标准作风,只不过她本人都浑
然末觉。
旁观的应楚楚和董纤纤却早已一眼看穿,只不过她们都很有姊妹爱的没有点
破她┃┃反正也是白搭,因为翩翩一直是个超级死鸭子嘴硬型的不坦率女人!
只有任盈盈死白目的挑明说:「翩翩,你该不会是爱上季洋了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人笨也要有个程度,谁爱上季洋了?我只是因为要做实
验才和季洋在一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翩翩的反应果然如应楚楚和董纤
纤所料,一点也不老实。
任盈盈却信以为真地大松一口气,拍拍胸口说:「那就好,这么一来我就放
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何翩翩敏感的追问。
任盈盈发挥八卦女特有的三姑六婆潜能,眉飞色舞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啦!
只是我听系上的同学说,在台大流传:季洋对女人很有一套,靠着「三不」
原则在女人堆里处处吃香,无往不利。所以我怕你会吃亏,现在听你亲口。你
没爱上他,我就放心了!」
「什么「三不」原则!?」她怎么没听过!?
「就是对女人:不主动、不拒绝也不负责的「三不」罗!」
「你乱说!」何翩翩大受打击地驳斥。
「我才没乱说,是我们系上好几位和台大往来密切的同学说的,还假得了吗?
反正你又不爱他,所以他对女人是什么「三不」原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干嘛凶巴巴的,早知道你会乱凶人,我就不跟你说了,真是好心给雷亲。」
任盈盈无辜的说。
「我……」何翩翩顿时哑无言。
「好了啦!别再聊那些无聊的事了,纤纤,准备开饭了,大家来帮忙。」应
楚楚见苗头不对,赶紧插开话题,而且便把老是在不该聪明时特别聪明的盈盈
拉走,「盈盈,你来帮我的忙。」
「好!」任盈盈简直受宠若惊,平时老把她当成大麻烦三妹,这会儿居然主
动找她帮忙,还拉她拉得这么急。
可见楚楚平时根本是故意假装不在乎她这个大姊,其实还是很依赖她这个大
姊的,瞧!这会儿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不过任盈盈发挥大姊的大肚量,没有拆穿三妹的心思,只是兴高采烈的跟着
楚楚走入。
「翩翩,你也来帮我吧,别再想那些无聊的事了。」董纤纤完全明白楚楚的
用心良苦,也忙着对心不在焉的翩翩说。
「哦……好……」
何翩翩半推半就的跟着纤纤行动,一颗心却一直漂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整
个人像掉了魂似的恍恍憾憾。
何翩翩从「赖着不走」回到龚季洋的住处后,不想立刻把盈盈所说的话当面
向龚季洋问清楚。
但是一触及季洋那性感迷人的笑颜,已到嘴边的话便又吞了回去。
一直到季洋到学校去,她依然没有问出口。
因为她怕知道真相!
如果季洋承认了盈盈所说的「三不」原则,承承认他对女人确实是采:不主
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那她该如何反应?季洋又会是什么反应?
「不……我不要知道……」
她真的怕知道真相!更怕季洋因而离开她,那┃┃「不┃┃」
冷测的寒风偏又爱凑热闹地吹进了室内,把何翩翩放在桌案上的笔记本挑开
了几页,一首字迹潦草的诗因而擅闯何翩翩的眼畔。那是今天早上她在课堂上
想到盈盈说的话,又想到和季洋在一起的种种甜蜜时光,有感而发所写下的┃
┃靠君愈近,爱君愈深:因为情切,所以情怯。
诗中所言正是她对季洋所抱持的感情。一颗泪珠不听使唤她滑落,同时牵引
出更多的泪水,何翩翩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在一场痛哭之后,何翩翩心中有了结论:她决定不向季洋提起这件事,她只
要好好珍惜和季洋相处的幸福时光。
其他的她都不愿去想……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依然是一连串的甜蜜与幸福,甜得何翩翩忘记要写实验报告,
也不记得春夏秋冬,更不记得要向龚季洋问明事实的真相。
在这期间,龚季洋也顺利完成唐邦交待的任务。
转眼间已是圣诞节前夕。
何翩翩原以为可以和龚季洋共度甜蜜的耶诞夜,没想到却出了状况──「你
要离开台湾?」何翩翩惊愕的揪住他。
龚季洋连忙安抚她,「只是临时有重要的事要回英国去,顶多一,两个星期
会回来了。」其实他不是要回英国,而是要到中东地区了解当地的政治情势,
以防发生政变。
但他不想让何翩翩知道,以免她牵肠挂肚,所以才会这么说。
「一、两个星期?那不就连元旦假期都不能陪我了?」何翩翩更加失望。
龚季洋又何尝愿意?「别这样,其实我也不想离开台湾,但是──」
「我明白,你去吧!处理重要事情要紧,只是要记得尽快回来。」何翩翩不
是无理取闹、蛮不讲理的女人,所以心中虽不舍不愿,依然冷静理智的做出明
理的抉择。
龚季洋这才如释重负的道:「谢谢你!翩翩,你真正明理又体贴,我本来还
担心你会大力反对呢!」
「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我会那么小心眼吗?」何翩翩不依的抗议。
龚季洋连忙哄她,「你最有肚量了所以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童言无
忌罗!」
「哼!」
「哼」通常表示她不生气了,龚季洋因而放心的继续呵宠她,「好了啦!别
气了,我们去兜风,顺便吃消夜。」
「也好,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于是小俩口便逍遥快乐去也。
曾几何时,何翩翩已习惯成自然的天天和龚季洋约会,三不五时的发生亲密
关系,俨然是以龚季洋的情人自居。但她总是不承认这叫做恋爱,便标榜说:
「她是为了实验才假装爱上他的。」天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又是如何?
龚季洋自然明白,但他不会笨到去戳破它。
今天是龚季洋登机飞离台湾的日子,何翩翩准备去送机时,正好接到一封航
空信,是从英国寄来的,而且署名要给她。
英国?她没有英国的朋友啊!
*** 不过因为季洋是来自英国的关系,所以她对英国产生了一种爱屋及乌的
亲切感,因此顺手把信放进背包,出发前往松山机场和季洋会合。
在公车上,何翩翩和往常一样,不经意的便想起和季洋在一起的甜蜜时光,
尤其床第之间千变万化的云雨巫山更是令她心醉神迷。
她和季洋在床上几乎什么样的姿势体位都尝试过了,而且她这回实验想知道
的问题,也几乎全部都解开谜底了。
因为没有适当的场所,所以只好暂时搁置。
咬呀──!她怎么又想到这边来了,简直就像个小色女。
不过洋溢在粉脸上的却是幸福小女人的甜蜜笑意。
公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害她的背包掉到地上,背包里那封航空信因而露出脸
来。
对了!她差点忘记这封陌生人寄来的信。
何翩翩拾起背包后,便把那封厚厚的信放在手中把玩。不一会儿,心血来潮
的把它拆封。
里面放了十张加有证贝的照片,照片上至是一些冷艳的智慧型英国美女和季
洋的合照:其中有一个咖啡色头发,名叫莎莉娜的女子,和季洋约合照最多,
占了五张,同时她也就是寄信人。
目睹十张照片中的种种亲匿举止,何翩翩不禁妒火中烧,眼睛冒出骇人心魄
的熊熊烈火。
该死──!
季洋居然──气季洋对女人无往不利的心结因而再度涌上何翩翩的心头。
但她毕竟有理,马上就想到这些照片应该是以前拍的,至少不会是最近几个
月。因为近几个月季洋都和她形影不离,根本不可能到国外去,而这十张照片
的背景都不在台湾,所以可推想而知。
这些女人大概是季洋先前的情人吧!
这么一想之后,何翩翩的心头才好过了些,但还是很不是滋味。
她到底是怎么了?
像季洋那么有女人缘的男人,有一、两个情人是很正常的。再说,她又不是
在和季洋谈恋爱,更不是季洋的情人,根本没资格过问季洋的感情问题,更不
用说是妒忌生气。
可是她的心就是难以遏止的不停发酸,酸得快将心儿腐蚀得千疮百孔了。
尤其盈盈说过,季洋对女人总是抱持「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原则,
这个令她寝食难安的谜题,此时也跑出来兴风作浪,更让她心乱如麻。
「不可以这样──」何翩翩不停自责,却毫无作用,她的妒忌与不安之火偏
是愈烧愈旺、难以扑灭。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松山机场。
何翩翩一踏进机场大厅便一眼瞧见龚季洋白色的身影──最抢眼罗!
一触及他那魅力无边的笑颜,原本一肚子乌烟渎气的何翩翩变得不好发作:
再者,季洋登机在即,实在不适合不分青红皂白的怒颜相向。折以她决定暂时
容忍下来,待季洋办完事回来再一探究竟。
「怎么了?翩翩,你的气色好像不是很好。」龚季洋满眼柔情的关心。
何翩翩心口暖洋洋一片,笑意不觉在唇边漾开。「大概是天气太冷的关系,
别担心,我没事。」龚季洋闻言,立即脱下自己温暖的外套,无限宠爱的披在
何翩翩身上。
「季洋,不用了──」
「穿着,乖,否则我就当众用人体疗法替你取暖!」他坏坏的说。
「人体疗法?」她一时会意不来。
她伤脑筋的可爱模样逗弄得龚季洋万般爱怜,终于情不自禁的在众目睽睽下,
吻上她娇艳欲滴的朱唇。
「这就是人体疗法。」何翩翩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不顾一切的迎上他的热
情,小俩口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得激烈火热、爱火乱飞。
此时出境时间已届,何翩翩不禁望向龚季洋。
「早点回来。」千言万语于此分别在即的一刻,反而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红着眼眶,苦涩的深凝着即将远台的情人,依依不舍的扯住他的衣袖。
龚季洋也是苦楚满怀,他从来没有想过离愁竟是如此的不堪难耐。
「我一定会尽早回来。」他又在她唇上吻上一记。
当飞机划过蔚蓝的天际,消失在云端尽头,何翩翩心头不觉一揪,有种割心
的苦涩,大有古人所说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失落感与恫怅。
不经意地,她发现有一道视线直直的投射向她,她寻着直觉回眸,一道艳光
便直趋进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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