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心中无五具陈地往龙轩军营走去,对于耶律鹰是否真的爱上扮为男人的她这个问题,搅得她一整晚都睡不好觉,看来又得一夜无眠了,天啊!不要再玩她了,先一个将她当替身的欧阳谨轩,再来一个喜欢男人的耶律鹰,害得最爱睡觉的她老失眠,干脆杀了她得了。
“耶律鹰,你什么意思?”耶律鹰一走进他的帐内,就见圣赤斜坐在他的位子上,冷着声问道。
帐内还有屠楚飞跟副将手上拿着剑跟他对持着,而地上却跪着一个被绑着的人,一看清那个人,耶律鹰心中一惊:那是他手下的奇人之一,人称‘无影神偷’,世上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而他正是被他派去头圣赤的天干八卦阵的阵图,竟然会被抓到。
心中虽千思百转,表面依然邪邪地笑看着坐在他位子上的圣赤,但声音却让人充满压迫:“圣门主,本太子才要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太子想跟本座说,你不认识这个人?”圣赤依然动都不动地斜睨着耶律鹰道,眼中的怒火却是更甚。
“认识,他在本太子手下的‘无影神偷’,那又如何?”耶律鹰一撩袍子,就坐上了他一进来,副将就准备好的座椅上坐下,满不在乎地邪笑道。
“如何?哼,此人竟然到本座的帐内盗取本门的镇门之宝,不知太子要如何处理呢?”圣赤终于动了,双手撑在案桌上,冷哼道。
“哦,这个啊!是本太子叫他去的,本太子只是好奇,圣仙门的镇门之宝是什么鬼东西,所以就叫他去取来看看啰!知道门主太忙了,所以没通知你而已,门主就为了这件小事生气?”耶律鹰懒懒又无所谓道,理直气壮的证据好像更显得圣赤很小气似得。
“你……哼,本门的镇门之宝又岂是闲杂人等能看得懂的,太子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圣赤也不是等闲之人,语中带刺地反击回去,好你个耶律鹰,竟然还敢这么看不起本座,是本座如无物。
“圣赤,这是本太子的地盘,不是你的圣仙门,本太子想要拿什么就拿什么,要不着你批准,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得乖乖地叫出来,哼……”耶律鹰也火了,一拍案而起,怒道,圣赤不那么说还好,一说,不就讽刺他,因不懂奇门遁甲,而乖乖地送上数万将士的性命吗?竟然敢利用他,他最恨人家利用他,他最讨厌被人耍着玩。
“耶律鹰,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的地盘?想杀我?哼,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吗?就凭那十万大军,哈哈哈……本座告诉你,只要我一个手指头,你跟你这十万大军将会化为灰烬。”圣赤也怒气冲天地拍案而道,哼,如果不是因为耶律鹰,那时就能将龙轩的十万大军一举歼灭,此时的血魂天干八卦阵的威力将会更大,竟然联合莫君来对付他,将他玩弄于鼓掌间,哼,向来只有他玩人,没人能玩得了他。
“哈哈……圣赤,终于承认了,哼,今日,本太子就要为无辜枉死的数万弟兄报仇。”耶律鹰大笑着,拔出火云剑对这圣赤道,他突然想到,现在不在阵内,圣赤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杀了圣赤,什么血魂天干八卦阵自不在话下了。
“哼,耶律鹰,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实话告诉你,用你那数万将士启动的阵法,是有史以来最伟大,威力最大的血魂天干八卦阵,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本座已吸收了阵中的能量,武功已是天下无敌,凭你就想杀了我?哈哈……”圣赤目空一切地大笑起来。
“那就试试。”耶律鹰已打定主意要杀了他,一跃而起,直刺圣赤的心脏。
“找死。”圣赤也怒喊了一声,避开了耶律鹰致命的一剑,同时出掌,掌风过处,众物皆‘粉身碎骨’。
帐内空间太小了,两人打着打着就出了帐内,申屠楚飞跟副将一直站在一边,两大高手交战,他们想帮忙,可根本连他们的身都进不了,此时也跟着一起出去,只见两人打成一团,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招。
沧辽士兵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太子跟圣军师会打起来呢?
在看的人看不出什么门道,在打得人,心中却十分明了,耶律鹰越打,心中越惊,圣赤武功真的是进步神速,其内力之深厚,远在他之上,再打下去,他一定会败的。
圣赤却冷冷地看着耶律鹰越来越难以招架他的攻势,心中冷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本来,想留你到明晚,让你跟你心爱的莫君和那数万将士团圆的,现在,要怪就怪你惹恼了本座,想偷八卦阵,哼,如果只是这样,本座或许还能暂时饶过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毁了他辛辛苦苦炼制出来长生不老丹药。(其实那是伊天伊寒毁的)
一想到那不老药,圣赤的杀意猛增,大吼一声,向耶律鹰的胸口击过去,眼看就要击中了,却突然在他的身后,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好强的功力,好强的剑气,圣赤一惊,连忙回身发功抵挡,耶律鹰趁此空隙,一掌击向圣赤的后背,圣赤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狼狈地滚落在地,此时,身上的一件东西掉了出来,圣赤却似乎毫不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惊慌地看了看四周,却丝毫感觉不到有其他高手的气息,太可怕了,那个在暗处得人武功实在太厉害了、太可怕了,那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种地步?
耶律鹰也感觉到了刚刚有个高手出现,救了他一命,可他现在却完全感受不到那人的气息,是谁在暗中相助他呢?
现在受了伤,伤不了耶律鹰,而且暗处的人也不知有什么企图,圣赤好汉不吃眼前亏,趁耶律鹰一时不注意,向外一跃,逃走了。
申屠楚飞想去追,却被耶律鹰阻止道:“别追了,你追不上他的,他还会来找本太子的。”之后示意副将将刚刚圣赤掉下的东西捡起来看看。
一看不禁欣喜若狂:是天干八卦阵的阵图,太好了。
暗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将手上的剑收回腰间,如鬼魅般无声地消失在黑夜中。
古人按语说:间者,使敌自相疑忌也;反间者,因敌之间而间之也。乘用反间计的关键是‘以假乱真’,造假要造的巧妙,造得逼真,才能使敌人上当受骗,信以为真,作出错误的料断,采取错误的行动。反间计,原文的大意是说:在疑阵中再布疑阵,使敌内部自生矛盾,我方就可万无一失,说的更通俗一些,就是巧妙地利用敌人的间谍反过来为我所用,在战争中,双方使用间谍是十分常见的。
第42章 破阵·上
傲君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张羊皮纸,转过来,倒过去的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突然手上一空,羊皮纸被人拿走了,抬头一看,只见玉儿拿着那张羊皮纸冷冷地看着她,完全没了平时看到她时的温顺。呵呵……看来是要动手了,也好,早动手早完事。
“玉儿,别玩了,那个很重要的,快还给我。”傲君装作看不到玉儿的转变,伸出手催促道。戏还得继续演呢!
“哦,这么重要?是什么啊?不说,就不还给你。”玉儿挑了挑眉冷笑道。
“好吧!跟你说了也没关系,这是那个人交给我的,他已经从圣赤那里拿到了八卦阵的阵图了,也已让人研究出如何破解,这是他给我的解阵之法,成不成功就靠它了,很重要的,别弄坏了,快拿回来。”傲君急切道,可见那东西有多重要。其实也挺重要的,没有它,怎么骗过圣赤呢!
“如果我说不呢?”玉儿突然千娇百媚道,还拿着图抛来抛去,耍着玩。
“玉儿,别玩了。”傲君的样子有点急了。
“哼,玩?哈哈……莫君,你知道跟你玩的这几天,我觉得有多恶心吗?明明就是个好色之徒,还在装模作样,以为自己是个真君子。我呸……”玉儿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不屑地嘲弄道。
“玉儿,你在说什么啊?别玩了好不好?”傲君嘻笑着站起来道,慢慢地走近玉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多像是即将被心爱的人抛弃而试图骗自己的可怜小男人。
“莫君,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到现在还弄不清楚状况!哈哈……实话告诉你,我不叫什么慕容玉,我叫赤玉,接近你,哼,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相反的,我很讨厌你,恨不得能杀了你,如果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随着傲君的靠近,赤玉将手上的剑架在了傲君的颈上。如果不是主子有令,要将她带到千里起,她真想就在这里了结了她。
“不,这不是真的确,你是不是在怪我刚刚不理你了,才会这样气我的,我答应你,不会再不理你,你别再开这样的玩笑好吗?这一点也不好笑,玉儿……”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深深地注视着赤玉道,一边小心地想将手上的剑拿开,多像是女友移情别恋,而在求女友不要离开的可怜男子。
“哈哈……想不到天下第一军师也是这么愚蠢的人,我告诉你,我没有再开你的玩笑,我赤玉爱的人从来就是欧阳谨轩,至于你,哼……过了今晚,你就可以永远地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哈哈……”赤玉又把剑移回了傲君的颈上,不屑地大笑着道。
“什么?你爱的人是谨轩?”傲君震惊地问道。这一句可不是演戏,而是真正的震惊,赤玉爱谨轩,这……这不可能啊!两人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一想到她说她爱谨轩,她的心不觉一紧,好像有什么压在她心口一样,她爱谨轩,那谨轩呢?自从赤玉一出现,她就经常感觉到她对她的恨意,甚至是杀意,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即使是各为其主,有必要这么大仇恨吗?原来,是因为谨轩!
“谨轩?,哼,凭你也配叫他的名字,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你,耶律鹰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如此出色的‘战神’都对我如此痴心?从三年前,我的心就只留给谨轩,而谨轩的心也只能是我的,你凭什么占着他的心,只要你死了,他就会是我的,哈哈……”赤玉似乎有点疯狂在大吼着,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谨轩对我痴心?呵呵……你错了,他爱的人只有雪而已,对我,他或许只是将我当成雪的影子,而对你,他永远也不会爱上的。
心中虽这样想,但表面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急急道:“玉儿,你别妄想了,谨轩他不会爱上你的,只有我才……”只是话说到一半,就被赤玉的怒吼给打断了。
“闭嘴!走。”赤玉不想再听傲君说下去,剑更往傲君的脖子上贴近,低吼道。
赤玉将剑架在傲君的颈上,两人慢慢地走出营帐,傲君一直都装成一副怕怕的样子,更让赤玉看不起。
帐外的士兵一看到莫军师最疼爱的玉儿姑娘拿着剑架在军师的颈上,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莫明其妙地看着两人慢慢地从他们眼前走过。
闻讯赶来的谨轩快速地跟傲君交换了个眼色,接着怒斥道:“玉儿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了君。”
“君?叫得好亲热啊!”赤玉对着谨轩酸酸道,手上的力道下得更重了,都见血丝了。
“本王再说一次,快放了君,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谨轩急得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心疼,厉声威胁道。就算明知这是计,但确确实实看出傲君颈上的血丝,谨轩心中一疼,恨不得代她受过,明知这个计划如此危险,而她又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他怎么会答应她的计划呢?谨轩现在开始后悔了。
“不客气?哈哈……莫君在我手上,你又能如何对我不客气呢?哈哈……”赤玉疯狂在大笑着,可眼中却隐隐有泪珠。他在心疼她,在紧张她,为了她,厉声威胁她,难道,在他心目中,她真的一点地位也没有吗?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随后赶来的众位将军,也被眼前的混乱情况给搅得莫名其妙,只得出声问向王爷,却见王爷理都不理他们,一直紧张地注视着前方。
顺着王爷的目光看过去,众人又是一惊,这演的又是哪出啊!
“君,你没事吧?王爷这是怎么回事?”魏子齐一见傲君一副受惊的样子,颈上还有血丝,急得不得了,之前所有的不快,都抛在脑后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玉儿为何会挟持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哼,又来了一个。”赤玉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逃不掉的,快放了君。”谨轩没回答魏子齐的话,又没理赤玉,只是又沉声对着赤玉道,手一挥,一队弓箭手便出现在赤玉面前。
“逃不掉?我可不信,你的莫君还在我手上呢!”赤玉妖冶一笑,对着谨轩暧昧道,随后脸色一变,大吼道:“不想她死的话,都给我让开。”手上的剑更深入了,已有血流出来了。变脸之快,让被她挟持着的正在流血的傲君都不得不在心中赞叹道:好一只美艳的变色龙啊!
“别,别伤了她。”魏子齐紧张地出声道,又转向谨轩道:“王爷……”意思十分明显,放她走吧!只要她不伤了君。
谨轩沉默了一下,手又是一挥,包围的众人慢慢地闪开一条道,赤玉挟持着傲君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走出了龙轩的营帐。
见欧阳谨轩带着人还紧跟在后,赤玉突然转过身来,诡魅一笑道:“站在那别动,否则我被一吓,可是会失手哦!”
听闻此话,谨轩只得下令,不得轻举妄动,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王爷?怎么办?军师她……”魏子齐一脸急色地看向谨轩,他想去救君。
“子齐,别担心,君不会有事的。”谨轩虽是对着魏子齐说,但眼睛却是紧紧地注视着傲君消失的方向。
“哼,俺早就看出那个女人不是好人,可是军师就是被她给迷得分不清忠奸。这下好了,自食恶果了吧!”赵之阳不屑地冷哼道。其实内心也是很为傲君安全担心,只是还在气傲君打了月莹,让月莹伤心而已,至于打他的事,他倒不那么在意。
“之阳。”魏子齐生气地吼了赵之阳一声,他知道之阳还在生气,但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也太过分了。
“俺……”赵之阳还想说什么,却被谨轩打断了。
“好了。”谨轩沉声道,又转过头对着众人,平稳道:“各位将军,军师从来就没有被那个玉儿迷住,这一切只是一个计而已,一个唯一有机会能破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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